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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决-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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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雀无声,只有马的喘息声和鸾铃的余音,在这这静寂中愈发叫人刺耳难忍。
雪飘飘不知发生何事,一颗心直沉下去,却苦于不能掀开盖头。毕竟众目睽睽之下她是今日的新娘子。
时间静止了足足有一分钟,雪飘飘仿佛觉得等待了一个世纪。然后,一个人沉声道:“事情有变,今日婚宴取消。”
听到这个声音,听到这句话,雪飘飘再也忍不住,把大红盖头扯了下来。
她……
看……
到……
了……
“谁”
来人身穿官服,华衣冠饰,一步步凝住她,目光灸灸,神情复杂之极。雪飘飘脸上的红晕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
她身子一阵摇摇,两足发软,几欲倒地。来人跨前两步,扶住她,一字字道:“小·妹·我·回·来·了。”
每个人都被震住了。人群中有不识此人的,正要打听,瞧到旁边人的脸色,乖乖把话咽了回去。连跟随大人前来瞧热闹的孩子,也被这场面吓得不敢动、不敢叫、不敢哭。
所有人都象被施了魔法一样,没有一丝声音发出。
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仿佛都能听到。
这情景当真诡异之至
不知静了多久,“啪”的一声脆响。一只水晶宫灯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这一声,吓得众人几乎跳了起来。
一个侍女面色如土,牙齿打着战,颤声道:“鬼、鬼…。。”转身就逃。刚奔出一步,后心突地一凉。身子向前一仆,血慢慢渗进红艳艳的地毯里。
此举发生的太过突然,竟没人来得及阻住。谢琅惊怒之下,还未来得及开口,雪小竽已收回宝剑,面沉如水,眼光在屋里扫了一眼,道:“雪家有变,我这妹子的喜事今日不办了。日后,姓朱的在给各位赔礼。现在,各位还是先回吧!”
雪飘飘呻吟一声:“你──真的是我哥哥?”
雪小竽回过头来对她柔声道:“小妹,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事情真相。”
眼见血溅喜堂,不少人已盟生退意。听完雪小竽的话,便一步步向外挪去。
忽听一个人冷声道:“谁也不准离开这里。”
这句话声音虽低,却清清楚楚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随着这话声,一个白衣人已站在大厅之中。众人谁也没看清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那白衣人书生打扮,约莫四十岁年纪。浓眉、薄唇、眼神凌厉,满脸倨傲之气。一见此人,雪飘飘不由一怔,心道他怎么会到这里来。转念一想当日在阴阳洞救自已时,他讲过曾答应过妈妈来照顾我。既是父母的故友,到这里来也不奇怪了。
而谢琅看到此人,胸口仿佛被锤子震了一下,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愣了几秒钟,他才疾步奔上前,“扑通”跪倒。连磕三个响头,哑声道:“师父,你──你老人家怎么会在这?”
听了这话,一厅人错愕的目光都落在他二人身上。
这人即不拦阻,也不扶起,大喇喇受了三拜,面色一沉道:“这些日子,为师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整日里稀里糊涂,酗酒度日,若不是看在……。”哼了一声,不在讲下去。
谢琅惶恐之极,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白衣书生来到厅前的黄梨木椅上前。那四把椅子本是留给双方长辈父母的,此刻孤零零的摆在那。他大喇喇坐下,雪飘飘动动嘴唇,却没有出声。
白衣书生向鼓乐手和礼仪横了一眼,道:“还不奏乐拜堂成亲。”脸一转,见谢琅还跪在地上,衣袖轻抬。其实二人中间隔了十几步远,谢琅只觉得身子被一股大力托起,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雪小竽跨前一步,盯着这白衣书生道:“阁下是谁,难道不知和朝庭大臣抗衡的后果么?”
白衣书生冷笑两声:“你算个什么东西跟我这样讲话,我生平最看不得的便是你这种趋炎附势、阴险毒辣的小人。你以为有朱家坐后台便有什么了不起么?就算是皇帝老儿的地方我也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
雪小竽大怒,双手一摆,跟在他后面的八个锦衣侍从“唰”的抽出刀来,一齐向白衣人冲过去。刚迈出两步,还未挨到他的衣襟,八把刀忽的转了方向,反向自己撞来。刀背一撞上额头,血流满面,登时都晕了过去。白衣书生却丝毫未动。
雪小竽不自禁的退了一步,吼一声,挺剑便刺。人影一闪,谢琅挡在面前。
雪飘飘大叫道:“谢郎,不可。”谢琅一愣,随即想起此人乃是雪飘飘的兄长,不由得微一迟疑。
白衣书生叹了口气,转身对身旁的一个侍女道:“相烦这位姑娘,可否把你头上的银钗借给在下一用。”
那丫鬓见他一张温和英俊的脸,不自觉的点点头,取下钗子,递了过去。白衣书生道声谢,对雪小竽道:“小贼,让我瞧瞧雪行义这老杂种教了你些什么?”
雪小竽啸叫一声,挥剑逼来,谢琅飞身要阻,白衣人喝住他道:“今日是你的大好日子,莫要在这里动武,只管在旁边站着就是了。”
谢琅叫道:“师父……。”白衣人眼一瞪,谢琅站住,噤声不语。
雪飘飘奔过来,面色发白道:“谢郎。”
白衣人望了她一眼,面色登时一缓,叹道:“唉!女孩儿家都一样。有了情郎,一颗心便扑在他身上。再也顾不了别人了。”说完,又望了雪飘飘一眼,神色大是温柔。
口里讲着这些话,手上却不闲着,也不看雪小竽,一根银钗挑、拨、弹、拂,不慌不忙的已化解了雪小竽十几式凌厉杀着。
雪小竽连连变换剑式,却被对方一根小小的银钗轻轻巧巧的解了去。不管他自哪个角度、哪个位置袭击,对方却稳稳不动。
百十个回合过去,白衣书生摇头道:“难道雪行义教给你的就是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吗?”
听了此话,雪小竽一咬牙,剑式一收。忽的从极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对方刺去。白衣书生厉目一闪,呼的站起身来,面色登时大为凝重。
与此同时,谢琅、楚笑阳、雪飘飘神色均为之一变。
待雪小竽剑法一式式使开,白衣书生厉声道:“果不其然,你就是昨晚那人。你这〖寒月剑法〗可是雪行义教给你的?”说到这,神情已变得大为凶狠。
雪小竽不答,手指在剑身上轻轻一弹,宝剑幻出无数个剑花,把白衣书生团团围在中间。谢琅情知这套剑法的厉害,刚要把地上的刀递过去,只听那白衣人道:“琅儿,还记得师父当年教过你的那套剑法吗?我教了你,却要你答应我不许用,只因为里面有几个关窍我还没有想通。现在,你留心看好了,那套剑法就是专门用来对付这〖寒月剑法〗的。”
谢琅一愣,站定细观。白衣人又道:“这〖寒月剑法〗共有九九八十一式,每一式又五种不同的变化,暗含阴阳八卦和五行之术。你看师父如何破解。”
雪小竽又惊又怒,一把剑使开来,如墨泼就一般。但却沾不到对方衣襟。直到他堪堪要使完这九九八十一式剑,仍未伤到对方一丝一毫。雪小竽眼珠子都红了,他剑式一沉,向上斜挑。白衣人身子微侧,手中银钗一拨,剑刃忽的一偏,反向他当胸刺来。
白衣人道:“这式‘流水落花’怎的这么使。”话未说完,银钗挡住的剑尖哧的一吐,抖的长了七、八寸,原来剑身里面还藏着一把小剑。
白衣书生吃了一惊,身子急避,胸前衣衫上被剑尖划了一个浅浅的的口子。他怒叫一声,如一只羽鹤直冲入雪小竽的剑阵中,手中微动。谢琅瞧的清楚,他师父在雪小竽的剑上用银钗点了几点。雪小竽再抬起剑来,却见那剑仿佛被一把无形的利剪剪过一般,一片片碎落下来。
他面色惨白,僵在当地。白衣书生逼近两步,咬牙切齿的道:“好阴险的小贼,比你老子还要毒上三分。告诉我,蓝月寒在哪里,否则……。”银钗一晃,便要向雪小竽双眼刺去。
谢琅叫一声,上前去拦。雪飘飘同时冲上来,衣袖一挥,一记“白云出袖”向白衣书生卷过来。
白衣书生一愣,雪飘飘的双肩搭上了他的手臂,仿若在水上一滑,散了开去。
雪飘飘瞪着他,双目仿佛要喷出火来,白衣书生大为愕然。他望望雪小竽,道:“你,你不愿我伤到他。”
雪飘飘咬一下嘴唇,道:“我知道你是谢郎的师父。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伤害我的哥哥。”
白衣书生一瞬间有丝茫然,象是未明白雪飘飘的话,随即现出颓然之色,苦笑道:“我,我竟然忘了此事。罢了,你不要我杀他,我不伤他就是。”
说完,转过身凝视着雪飘飘,目中又是惘然,又是欢喜。喃喃道:“自从你八岁那年我见过你一面,整整十二年了……,我──我都未看到你了。那晚在阴阳洞见到你,才知道这,这十二年未见,你都长得这般大了,和你妈妈一模一样。我那会儿──都以为是她回来了。”讲完这句,抬起手来,竟是要摸雪飘飘的头发。
雪飘飘被他瞧的发毛,见他伸手过来,轻呼一声,向谢琅身后躲去。谢琅大是尴尬,他咳一声,叫道:“师父。”
这一声似乎才唤回白衣书生的意识。他看看四周,神色一凝道:“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拜堂成亲。”
雪小竽蹭的站起身,嘶声道:“不行。”
白衣人大怒:“你说什么。”
雪小竽盯着他毫不畏惧:“不管你是谁,这里是飞雪山庄。令妹成不成亲,是雪家的事,你无权干涉。”
白衣人听了不怒反笑:“既然你还承认是雪家的人,又为何打着朱家的名号在这里耀武扬威。”
雪小竽涨红脸道:“姓朱也好,姓雪也好,都与阁下无关。既然父母双亡,长兄便为父,令妹的婚事自然由我说了算。”
话未讲完,脸上一阵热辣,竟是被人掴了几个大巴掌。白衣书生身子太快,就算是谢琅也来不及阻挡。
白衣书生呸了一声,冷笑道:“长兄如父,好一个长兄如父。你作的卑劣事情以为我不晓得吗?”
雪小竽狂吼一声,扑了上去。白衣书生身子一溜,避了过去。雪小竽自侍从身上抽出一把刀,正要反扑。雪飘飘握住他手,转过脸一字字对白衣书生道:“你已答应不伤他,为何又先自动手。”
“这厮着实可恶,竟敢阻你的大好亲事。”
雪小竽吐出一口血沫,狠狠道:“今日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同意这门亲事。”
雪飘飘又惊又急,望着雪小竽,不知何以他态度如此坚决。
白衣书生大怒:“好,今日我就成全了你。免得看着你这小畜生象你老子一样,再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谢琅一把拖住他,道:“师父,不可。”
楚笑阳等众人也愣在那,不知如何插手。
僵持间,有人轻叹一声:“雪公子,我看你莫要再固执下去了。今日令妹若是嫁不了这姓谢的,那你可真是害了她一生。”
听到这声音,雪飘飘攸的转过身道:“是你。”
“当然是我。”只听格格一笑,自侍女丛中走出一人,模样明明是个小丫鬓。
“你,你把观书怎样了。”
阿瑶把脸上的面具一撕,道:“你放心,她此刻还在沉沉大睡呢?”
阿瑶对雪小竽道:“雪大少爷,你当真是好本事。这诸多众人竟都被你瞒了这么久,害得我冷弟一直受人冤枉。”
看到阿瑶,谢琅心口猛的一痛,眼睛不由自主的向四周滑去。楚笑阳暗叹一声。
雪小竽逼近阿瑶:“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阿瑶轻叹一声:“想当日,令妹与这位谢大侠在令尊的灵堂上便已眉目传情、芳心暗许了。几个月来,两人形影不离,毫不避及男女之嫌。现在,连令尊的丧期都守不下去了。雪少爷,还消我再讲下去吗?”
“你,你胡说。”雪小竽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两只眼睛似要把阿瑶吞下去。
阿瑶望他一眼,目中露出怜悯之色:“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应比我更清楚。倘若不信,你不妨去六十里外的清风镇打听一下,是不是有位姓姜的老中医前两日……。”
话音未落,雪飘飘“咚”的一声昏倒在地上。
雪小竽和谢琅一起奔过去,见二人都要给雪飘飘输送内力。白衣书生双臂一抬,把两个人甩到一边,叫道:“胡老鬼,还不快出来救人。”
“莫要叫了,莫要叫了。好好的娃儿给你们折腾成这样。作孽、作孽。” 随着声音,转出一个又黑又瘦的老者。
白衣书生见到他,登时放了心。转过身对阿瑶狠声道:“臭丫头,瞧你以后还敢不敢在这里胡说八道,”说着,一步步走上前来。
谢琅急道:“师父──。”白衣人转过脸。闪过一丝孤疑。
谢琅低声道:“师父,你──千万莫碰她身子。她是“毒王”公孙藐的孙女。”
阿瑶白了谢琅一眼。对白衣书生道:“你又怎知我是胡说八道,若不是她有了身孕,干么要将那姓姜的老大夫杀死,还不是怕丑事传出去。是了,你宝贝徒儿作了这等好事,你自然觉得脸上不那么光彩了。”
阿瑶这几句话结结实实把谢琅定在当地。他看看阿瑶,又望望雪飘飘,一时间没弄明白阿瑶这句话的意思。
听了这句话,白衣人转向谢琅,见他一副张口结舌的样子,冷哼一声。
这时,那黑瘦老者开了口:“你这娃儿,真是刁蛮、胡闹到极点。把老夫的徒儿弄得糊里糊涂,到现在还疯疯颠颠找不着人不算,现在居然红嘴白牙诬陷人家清清白白的好女儿。公孙老儿实在是教子无方,凭这一点就输给了我胡先生。还不快快拿来……。”
阿瑶莫名其妙:“拿什么?你这老怪凭什么讲我诬蔑她,你又怎知她是清白的了?”
这老者怪眼一翻,拍着胸脯道:“难道还有人敢怀疑我胡一胡先生的诊断么?想当年你爷爷不论用什么毒,这天下能解的便是我胡大夫了。
别人有无身孕这点小事我还瞧不出么?更何况雪丫头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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