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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微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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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恩劈西:那不行,钱还是要给的。
【家】坑爹呢感叹号:谈钱伤感情。
【家】恩劈西:那我以身相许?
【家】坑爹呢感叹号:……
【帮】御無沙汰:CC你怎么能嫁给除我以外的人!
【帮】花少好风流:谁?!情敌?!
【帮】御無沙汰:没你什么事,滚。
【帮】花少好风流:人家不嘛。
【帮】御無沙汰:要不要这么贱……
【帮】花少好风流:'害羞'
【家】恩劈西:呃,我开玩笑的。
【家】恩劈西:坑啊,钱寄给你了,按市场价,6000一分,126W
【家】坑爹呢感叹号:……收到了,待会给你牌子。
进了逍遥谷之后,坑爹就点了我交易把牌子交给我,吃完300分,身上一道蓝光闪过,武林高手(水)这声望算是吃满了。半个小时之后从逍遥谷出来,我把身上多余的金币换成了银子,跑去贩卖武器的NPC那儿买了几把,运气不好,刷了五把属性都不是太好,第六把也算不上好,但属性还算平均,相较前面的算是不错了。鉴于身上的银子已经所剩无几,我让DD再鉴定了一下之后就第六把凑合着用了。
拿到武器之后,坑爹又组了我下副本,借口还是缺峨眉,但其实这个谎言我早已看穿。他有一个峨眉号,装备比我好多了,自从跟我一起活动之后就很少开那个号。我没有拆穿,有些事,他其实也知道我知道,但是谁都不说透。没必要把什么都说得太清楚。
这游戏里强化装备需要玄晶,一级一级强化上去,最高能强化到16。我现在正缺玄强武器,也就很爽快地进了组,三个万花三个千琼,BOSS还很给力地爆给我一个7级玄晶,可把我乐坏了。
强武器之前上网游交易网站上看了一下,正好发现有人挂了个单子卖和氏璧,价格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之内,便很爽快地点了购买。在坑爹的护送下屁颠屁颠地跑去皇陵换到了武器炼化图,乐得我口水都出来了。
算上自己原先攒下来的玄晶以及把原来用的那把强了12的剑拆掉之后收回的玄晶,缠手很快就强化到了12。
【帮】恩劈西:<;凝玉缠手·寒冰>;'口水'
【帮】恩劈帝:=口=!你这么快就搞好了!
【帮】恩劈西:嘿嘿嘿嘿,我去门派换职业。
【帮】恩劈帝:我靠,这么速度。
一边对自己装备栏里的缠手流口水,一边用传送符飞到了峨嵋派,点了地图跑到掌门面前进入洗髓岛。
那穿着红色袈裟的大师就立在眼前。
“我可帮你洗去已分配的潜能点和技能点,供你重新分配。在后方有一个山洞,可以在其中进行战斗体验测试重新分配后的效果。如果不满意,可以再来找我。当你满意后,可从门派传送人处回到门派。”
点下“洗潜能点和技能点”,原先分配好的点数被重置,技能栏中分配好技能点数之后,我就从辅助峨眉转为掌峨眉。
底下的光环变了样,我站在原地,红衣女子手上的剑被换成了缠手。
前尘往事,过眼云烟。
好像有很多东西从身上流失,一点一点离开我的身体。
只是,内心某个柔软的地方始终还是有放不下的东西。那把陪了我许久的龙渊剑。
剑上写着:摘叶飞花制作。
正文 十七、你背上的世界
晚上10点,是家族集体烤火的时间,只是现在没什么人会在意那点经验,10点,多数人都去参加活动,或逍遥或白虎或军营。10点整,我刚交完一个商会任务,写着倚剑仙庄名字的红色旗子就突然出现在临安商会老头的旁边,吓了我一跳。
【家】恩劈西:旗子出现了!
【家】恩劈帝:不要搞得好像没见过旗子一样。
【家】恩劈西:站在旁边还有经验!
【家】恩劈帝:CC啊,我都不想说你了,你玩这个游戏多久了啊。
【家】恩劈西:可是我从来没有烤过旗子!
【家】恩劈帝:囧。
【家】恩劈帝:你现在在那儿?等下,我过去。
DD过来之后在我身边站住停了一会儿,大概是看了看我身上的装备。然后问我想干嘛。我想了想,答他不想干嘛。
原来不是他跟飞花一直想着给我搞装备呢么,我啥事不用干,等他们活动一结束,就会叫我过去捡东西,他们一边丢我一边不停按空格键捡,有时候按得手都抽筋。他们给我弄领土成品带我打逍遥组我打联赛,到我不玩的时候一身装备看起来还不错。好些人都说了,这装备放我身上真是浪费啊。可那时候我不爱玩游戏,上了游戏光顾着在频道聊天。
游戏,网络,这地方真TM的神奇。
搁现实生活里我活生生一个自闭,一整天能不开口就不开口。以前的同学基本不怎么来往,隐约记得高中时候还有个关系不错的姑娘,可后来因为点矛盾彻底没了来往,挺遗憾的。而现实生活里算得上朋友的好像只有许因和周云,最多再加一个何唯师兄。可到了游戏里我就突然变得很爱说话,有事没事发个表情,不会主动去认识别人,却会对已经认识的朋友特别热情。周云也一样,现实生活里怪沉默的一个人,而且一直表情严肃,基本没人跟他吵架,见了他那臭脸别人就先没了几分气势,可到了游戏里头他就变得特猥琐,还经常被几个姑娘欺负着。
是不是在网络这个隐匿了真实身份的地方,人们才会特别放得开,展现自己真实的一面。或者,展现出与现实生活中截然不同的一面。
至于许因,有点说不明白。我记得小时候他乖巧,也爱哭。大人们常常表扬他,也常常对我说应该像许因哥哥一样,对此我表示嗤之以鼻。但他对我特别好,经常带着我出去玩,捉蜻蜓,捉蝌蚪,采野果,他什么都会,可以把风筝放得很高,可以撅撅嘴就吹出口哨,可以做到各种我不会的事情。那时候我们住在一个大院子里,我没上过幼儿园,没有其他朋友,但只要跟着许因就不觉得寂寞。许因大我两岁,我到上幼儿园的年龄时他上小学了。那时候老妈要照顾老爸,还要工作,没空管我,就把我送去幼儿园,第一天我就把自己跑回了家,因为我在幼儿园里找不着许因。这事把我妈吓了个半死,好在她够淡定,没有去幼儿园大闹一场告他们失职,但她从此就把我关在家里,直到我上了小学,每天跟着许因一起上学放学。初中是按地域分配,我跟许因没出意外是在一个学校,高中我特地发挥失常了一下也上了他们学校。高考的时候我妈一心想我留在家这边,我瞒着她填了许因他们学校然后偷偷交了志愿表。拿到通知书的时候,她叹了口气,然后让许因好好照顾我。
后来想想,我也后悔了。老爸走得早,老妈身边就我一个独苗,我还把自己跑到外头去留她一个人在家里。如果时光再来一遍也许我会选择留在她身边。
第二天是星期六,特地起了个大早,推开阳台门的时候被那迎面而来凛冽的寒风给狠狠地吹了一下,一个响亮的喷嚏就出来了。赶紧关上门窝在房间里游戏着。时下还是3月,天气还没转暖,时不时赶上个冷空气,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中午的时候照旧在家里泡了碗面吃,鼻子觉着怪不舒服的。披了外衣坐电脑面前打游戏,又打了好几个喷嚏。许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脑子挺迷糊的,顺手就给接了,他倒是乐,我今天能这么爽快就接了电话。他问我,又在打游戏呢,我也照实回答,说了几句话之后,大概是听出我的声音有点不对劲,他问我,没事吧。我摸了摸额头,没摸出热度,拿纸巾擤了鼻子,回答他没事。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十分钟后给我开门。
十分钟之后我在门上的猫眼里往外头看了半天,许因还没到,又跑到厨房往楼下看了看,就看到许因刚走到我家楼下。他抬头的时候,刚好看到我在看着他。他挥了挥手,指了指门,我就跑去给他开了。
上了楼,他进门,看到我还穿着T披着衬衫,脸就冷了下来:“少爷,冷空气你不冷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
他问我的时候我光着脚踩在地上,也感觉不到凉。看到他手上提着两袋子东西,可以闻到咖喱的味道。
他说:“心想你在家肯定不按时吃饭,本来是想叫你出去吃的,听你声音有点不对,就买了东西上来一起吃。喏,咖喱鸡肉饭。”
原本想着刚刚才吃过一碗面,这会儿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向,可一看手表,已经五点多了。我咧嘴笑了笑,去厨房拿了碗筷,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吃饭的时候谁都没说话。我抬头看他的时候,他低着头顾自己吃饭,我低下头去的时候,觉得脑袋有点重,闭了闭眼睛,然后对面伸过来一只手在我嘴边擦了擦。
他说:“下巴又漏了。”
下巴漏了,这是小时候大人常跟我说的,因为我吃饭的时候总是吃得满桌子都是饭粒,嘴角也粘着好多,每次许妈给我擦嘴的时候,都要点点我的额头说:“小祖宗诶你的下巴漏了,改天给你缝几针好不好。”
我愣愣地看着许因,他也没有把手收回去,反而在我脸上又摩挲了几下。
我真的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有点不自在地放下筷子要收拾东西,许因却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吓了我一跳。他皱紧了眉头,又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
“我靠,发烧了你也不说。”
我往后躲了躲,避开了他的手,然后自己也伸手探了探额头,还是没觉出有什么温度。他翻了个白眼:“你的手跟你脑袋一样高温。”在我家厨房的柜子里翻了半天,总算翻出一只体温计来。记得这还是当年SARS的时候学校让买来每天在家量体温用的。没有酒精消毒,他也就把体温计放水里冲了冲,再甩了几下,二话不说塞进我嘴里。几分钟后再扯出来一看,三十九度,许因看到的时候真是一脸震惊,原本就挺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我笑了一声,他就伸手过来拍我的头:“你还笑得出来,三十九度,不把你烧成个傻子。”被他这么一拍,我的头更晕了,觉得自己有点神志不清,却还是一脸傻笑。
许因拉着我要去医院,我打死不去。从小就怕那地方,一股消毒水的味儿。但是我打死也不承认是因为护士阿姨在往我屁股上扎针时我大哭出声被旁边的漂亮的小女孩嘲笑而让我留下了童年阴影。最后他妥协了,带我去小区外面的诊所看了看。大夫让我挂点滴,我不肯,最后就只给我开了点退烧和治感冒的药。
回去的时候,许因拉着我的手带我过马路。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手,突然就想到了我们小时候。
那时候的他,也是这样拉着我的手走在前面。我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跟着,他停下来的时候我就会一头撞上他的后背。他的背很厚实,所以每次疼的都是我的鼻子。
大人们常说我的鼻子不好看,再高些就好了。我想许因的背有很大一部分责任,我的鼻子是被他的背给磨平的。
这么想着时候,我又撞了上去。因为发烧,脑袋混混沌沌的,我好像听到许因在跟我说话,却什么也听不清,脚步都越来越慢。偶尔被身边咆哮而过的车子惊吓而清醒一下,但很快又陷入混沌。我也不知道撞了许因几次,后来,他好像实在受不了,放开我的手。我有些惊恐地想要抓回来。他却伸手拍了拍我的脑门,蹲下来身来让我上去。
他背着我回家,虽然已经只剩几步路了。
我对许因说:“走慢一点。”他歪过头来问我:“很晕?”
我没有回答,只是在心里默念,慢一点,再慢一点。
他从来没有背过我,就算小时候也是。那时候在大学的校园里,我看到他背着他女朋友就嫉妒得要死。所以今天他蹲下身来要背我的时候,我有点不敢相信。
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我好像有点,喜极而泣。
我仿佛听到自己有些断断续续的哭声,我好像听到自己问他:哥,你能不能不要结婚。
一年前我问过他,他说我傻。一年后我再问他,他没有回答。
我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说什么,只知道自己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全暗了。背后有平缓的呼吸传来。
正文 十八、有限的温柔
许因睡觉时很安静,躺下去是什么样,早上起来还是什么样,不像我,总是满床乱打滚,可能睡着时头朝床头,醒来时就头朝床尾了。最惊悚的一次是有一天早上我妈过来叫我起床尿尿,结果发现床上的儿子怎么不见了。那个时候我还没上学,经常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肯起来,所以凌晨6点的时候我不在床上躺着难道是梦游去了?她立刻楼上楼下到处找我,最后我醒过来时一头撞上床板哇的一声哭出来,我妈才发现我原来是滚到床底下去了。这导致以后我每次不见了人她都先要往床底下看看。
小时候喜还欢跑到许家过夜,虽然他家就在我家隔壁。我每次过去许因都一脸惊恐,而且通常第二天两个人都会感冒。据说我睡着之后前半夜会抢许因的被子裹到自己身上,后半夜又会使出各种腿法把被子踢到地上去。后来许因就跟我说了,这辈子最怕跟我同床共枕,简直是噩梦,抢被子也就算了,还会时不时被踹上一脚砸上一拳,可是我本人又什么都不知道,他就连生气都没法朝我发火。
今天发着高烧,我算是安生了一回,连动的力气都没有,就一直老老实实躺着。
而许因就在我身后酣睡着。
他总是睡得很深,而且很少做梦。这是他自己说的,他甚至能清清楚楚地给我数出这辈子做过的所有的梦。我不信,因为我每天都要做梦,虽然有时候记不得做了什么梦,但就是知道。
我翻过身去的时候,他也没有反应。可能是近视的关系,我晚上经常看不清东西。这时候还是深夜,我看不清他的脸。但能够想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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