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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晋江金牌vip2013.04.12完结,种田文)-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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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累吗?”张小碗拉过了他的手。
  汪永昭未语,只是倾过身上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又在她嘴边亲吻了几下。
  张小碗伸出手抱上了他的脖子,与他缠绵了一会,才拉上汪永昭与她并排躺在了床上。
  “我听说您生气了。”
  “哼。”想也不想就知是谁说的汪永昭冷哼了一声。
  “府里大喜的日子,这几日您可别训他。”张小碗不由笑了,伸过手去摸了摸他鬓边的白发,仔细看了看他的脸,又叹道,“往日只看着您威风英伟的样子,老忘您撑着这个府有多难,您要生气就生气罢,只是莫气着了身体,改日我再送得几个茶杯来与您砸,至于那些烦心事,您该忘的就忘了罢。”
  “胡言乱语。”听她后面又胡说,又没了规矩,汪永昭不快地斥喝。
  “是,妾身又妄言了。”张小碗笑道,伸出手去轻触他紧紧拢在一起的眉头,“您别跟我生气,下次我就改。”
  汪永昭冷哼了一声,闭上了眼。
  张小碗笑笑,不再言语,伸出手,缓慢地揉他的太阳穴,替他缓解情绪。
  过了一会,汪永昭睁开了眼,偏头看着她道,“永安的事,你知晓多少?”
  “不多,只知他纳了妾,听说他甚是喜爱那个小妾。”
  汪永昭见她脸色平静,他这心又慢慢平静了一些,他淡道,“那个小妾是当朝新相爷堂兄的庶女。”
  张小碗没出声,静静地看着他。
  “相爷现在就在前来贺喜的路中,用不了几天,就可以来跟我那二弟认亲了。”汪永昭说到此,嘴角冰冷地翘了起来,“到时,这些京官们就可以跟着他的屁股来看我的热闹了。”
  “这话怎么说?”张小碗有些不解。
  要换平日,汪永昭定不会与她说这些朝中事,但相爷夫人也要来,到时,她是免不了被相爷夫人敲边鼓,他只能先把事情跟她透个底。
  “旧相已死,太尉御史都换了人当,你说三只老狐狸在这两年里同时被处置了,皇上要收拾他们,他们岂会坐以待毙?”
  “啊?”
  “他们联手弄走了一百万两银子。”
  张小碗眨了眨眼,又“啊”了一声。
  见她惊讶至极,汪永昭却是笑了,抬起手来摸她的脸,一会,他脸上的笑容消失,眼睛也满是寒气,“这几只老狐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弄走银子就算了,把玉玺都盗走了。”
  张小碗眼睛瞪大,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要说何话才好。
  她还以为,像汪永昭这种逆臣一个王朝有得一个就够悲剧的了,哪想,这朝的老臣子们居然是一路货色。
  汪永昭说到这,看着她眼睛瞪得老大,又仔细地摸了摸她的脸,见她脸上血色不多,又捏了捏,等回了红韵才满意地松开手,嘴边淡然道,“说来也怪不得他们,今上手太毒了,没有给他们留一点后路。”
  张小碗脑袋发蒙,根本无暇顾及他掐她的脸,她缓了一会,才试探地问汪永昭,“皇上不会认为他们的事,其中也有您吧?”
  所以,来了一个太师还不够,又来一个新相?
  “谁知道,”汪永昭冷冷地道,“不过,许是来让我帮一把手的也说不定。”
  “是这样就好。”张小碗轻吐了一口气,把话说完才回过神来,苦笑道,“怎么好事都不想想您,坏事尽找您啊?”
  “嗯,”汪永昭摸摸她的头发,把她头发钗子拔下,让她躺在了他的肩膀上,才与她接道,“这只是往好里想,要是往坏里想……”
  张小碗听到这摇了头,“妾身刚刚是怕得厉害,才有那么一说,现下想来却是不至如此……”
  “哦?”
  “怀善还在南边为他打仗,夏朝听说百姓往朝廷送粮送得甚是充足,这边漠想来一时半会的,也缺不了您,皇上要是真要对您动手,这种时候,怕不是什么好时候罢?”
  “呵。”
  “您笑什么?”
  “你这么想,想来,永安像你这么想,想来也是情有可原了。”
  他脸上尽是嘲讽,张小碗静了静,才缓慢地道,“您是被伤了心罢?他们不知,全家人的安宁都是您的小心谨慎得来的,您帮了这手,就算找回了银子,今上不会称道您能耐,只会更忌惮您吧?要是找不回……”
  说到这,张小碗皱起了眉,偏过头问道,“永安知晓了这事?”
  丢银子事可说,丢玉玺之事,怎可闹得谁人都知?”
  “不知,他只知皇上想要再重用我,”汪永昭漠然道,“在皇上杀了我七位心腹大将后,他还道皇上想要再重用我,我可真有个好弟弟。”
  张小碗默然,轻叹了一口气。
  要是找不回,皇帝的喜怒更是难测罢?
  所以这事,最好是不沾手。
  汪永安还真是给他的大哥找来了个棘手的麻烦,难怪心思难测的人都忍不住动怒了。
  这厢汪永昭得了新相秘密亲来的情报,回头就告知了恰好赶上的张小碗,张小碗心里思量的也就更多,她现在不知要是从汪永安这里打不开口子,皇帝会不会在过年完就回京的善王妃那里动手。
  说来,这日子看似比过去好得甚多了,但细究之下,也还是在踩着尖刀行走,步步凶险。
  ***
  张小碗回去后,正在操办手上的事,这时萍婆回来在她耳边把从德阳府里刚得知的事告知了她,她顿时就惊瞪了她一眼。
  “你说有人在她的茶中下砒霜?”
  “是砒霜不假!”
  张小碗被气得笑了起来,抿紧了嘴,“叫闻管家和小山过来。”
  “是。”
  “那侍女已关了起来,您看?”
  “我看?”张小碗笑了,“我看是我对人太好了,一个个来了都当菩萨供着,也就真把我当菩萨看了。”


☆、203

  德阳府。
  木如珠端坐在内屋;听着屋外节度使府的萍婆子慢腾腾地道,“什么人,什么时辰做的何事,都一一跟我们婆子说清了,说不清的,就说清了再走。”
  木如珠听到这;低头悄无声息地与和姥姥用着家乡话道,“我需把我们带来的人交给她么?”
  和姥姥摇头;“她未提。”
  “那……”
  “不提;那就不用;她是那位夫人派来教养你的婆子;你看她会是心中无成算的人?”
  木如珠摇摇头;坐在那静得半会,轻叹了口气,道,“我不知这婆子是什么样的人,婆婆,就算她只是个下人,我都看不清,那位夫人呢?她会是什么样的人?”
  “日后见了就知晓了。”
  这时半夜,德阳府伺候的人重换了一批,清晨都府的管家刚走,木如珠就起了身,听到外头那萍婆子笑语道,“木小姐起身了?那可好,府里换了几个新丫环,呆会就领来拜见小姐。”
  木如珠忙走到门口,亲手开了门,笑着道,“那就劳烦您了。”
  “您客气了。”萍婆依礼施了礼,又弯腰退了下去,让木如珠来不及多与她说道几句。
  ***
  这日一早,一夜只歇了一个时辰的张小碗在汪永昭习武进门后就起了身,伺候他换好衣,转头就要叫七婆去把怀慕和怀仁带过来。
  “你歇着罢,怀慕他们着了八婆去看顾。”汪永昭拦了她。
  “不成,”张小碗摇头,打了个哈欠,平静地道,“我又不是累得气都喘不出,看一眼孩子,与他们用膳的力气还是有的。”
  汪永昭皱眉,张小碗拉了他的手,朝他笑笑,还是转过头,叫七婆把孩子带过来。
  这时汪怀善已换好衣过来了,张小碗见到他就指着凳子说,“你坐下,我有话问你。”
  “哦。”汪怀善看看还在屋内的汪永昭,见门这时已被刚刚离开的七婆关上,他摸了摸鼻子,“可是孩儿做错了何事,您要训我?”
  张小碗瞪了他一眼,走过去就狠狠地揪了他的耳朵,“叫你不听话,这是你父亲的地方,你无法无天给谁看?”
  汪怀善一听她这口气,心道不好,抬眼朝汪永昭看去,见他也冷冰冰地看着他,他嘴里忙叫道,“我怎么无法无天了?”
  见他还不坦白,张小碗气得眼睛都瞪圆了,伸手抽了他的手臂两下,“还嘴硬,我这刚查出人是谁,你就让人把人杀了,杀,杀,就知道杀,你这婚还成不成了?佛祖在上,你这当口是杀得了人的么?”
  汪怀善一听,眼都傻了,问,“你咋知道得这么快?”
  他这是刚换衣时才听人回了令呢。
  是他成婚,可有人动他新娘子的手脚,他总不能让他娘帮他动手杀人吧?
  他听着萍婆婆那口气,他娘亲可是动了大气了。
  汪怀善可不想他娘在这当口为他手上沾血腥。
  他大了,不能再老让她站在他的面前了。
  听着大儿这口气,张小碗气得站都站不稳,被汪永昭扶着坐下后,她顺了好一会的气,瞪着满脸无辜看着她的儿子,她不禁气得更狠,拿着桌上的杯子就要砸他,可一看他满是依恋看着她的小眼神,这手却是下不去了,只好指着门道,“快给我滚出去,我快要被你气死了!”
  汪怀善忙站起,站起往前大走了几步,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离开,又忙回到他娘的脚步,翻身下地就是几个打滚,滚到了门边,回头偷瞄一眼,见父母都呆了,这才打开门,有些许得意地摇着他的一头长发走了。
  张小碗坐在那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僵硬地转过头与汪永昭道,“老爷,我是真的快要被他气死了,我到底是生出了个怎样的儿子?”
  汪永昭也被那蠢货那完全不顾身份的举动给小惊了一下,听到她的话,他冷冷地翘起嘴角,语气中尽是嘲讽,“你总算是知晓你这逆子到底有多荒唐了。”
  ***
  这下砒霜的人,报到张小碗这里,心中刚有了点眉目,正要等着办时,她大儿就干脆把那个跟太师家奴有染的丫环杀了。
  张小碗恼他不忌讳,沾了杀名,但却也知,他这杀鸡儆猴之举,也能让人明了他对他的新娘子的态度。
  到她手里,为了警告太师,她举动不会更轻就是。
  恼过之后,她也无奈。
  当天上午,她请了几位官夫人过来喝茶,众人笑语吟吟之间,她先跟夫君是京官的四品官夫人悄悄地道,“你可是听说了,我家那德阳府的事?”
  那官夫人见她提起,看了她一眼,未语。
  这事是早间传到她的耳朵里的,没想成,这当日这汪夫人就提起来了。
  “我昨个儿查了查,查出来是我府中的一个丫环干的……”张小碗说完叹了口气,拿手帕拭了拭眼角渗出的泪意,不再言语。
  那官夫人见状忙安慰道,“这大喜的日子,您可别哭了,许是那丫环嫉恨新娘子,才干出了这等掉脑袋的事。”
  张小碗拍拍她的手,勉强地笑笑,又转过头,朝身边坐着的另一位官夫人轻声地道,“我听说你是南州余光县的人?”
  那官夫人忙笑着称是。
  “那丫环也是……”张小碗垂眼叹气道。
  “那丫环也是?”官夫人笑容一僵。
  “就是下毒的那个,”张小碗放下帕子,见屋中的人都止了谈话看着她,她才与这位半呆住了的官夫人悠悠地道,“我还听说,太师夫人带过来的丫环中,有好几位都是余光县的人,其中一位还跟那下毒的那位以前还是邻里呢。”
  说到这,她好奇地看着这位余光县出来的官夫人,“您也是余光县人,可曾见过她们?”
  官夫人淡淡地笑笑,“不是,妾身只是祖籍余光县,并不曾在那生长过。”
  “那就是我记错了,你看我这记性。”张小碗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转过头,就对着众位夫人笑着道,“各位请喝茶,记得用些点心,可莫要客气。”
  这几位官夫人这下是知晓她叫她们来的用意了,当下心里都有了数,其中与太师夫人走得近的那两位屁股更是如坐针毡,有点坐不住了。
  当日下午,太师夫人带着下人来访,张小碗没见,只让人回道,说是她因着未来儿媳妇被人下了砒霜,吓得惊了魂,午时过后竟病倒了,正卧床休养,就不出门见客了,望贵客谅解。
  太师夫人这次找着了地方,却是找不着人说话了,张小碗这一拒,更是让外面传言纷纷,就是那市井中的人,也明了这早早来了边漠贺喜的太师,可不是真是为着恭贺来的。
  传言越传越离谱,不过半日,太师就被有心之人传出来了各种谣言。
  当晚茶肆酒馆,那些因慕名而来恭贺善王的小武官拍桌踩凳,都道这太师太不是个人了,汪节度使驻守边陲,为边疆各营操兵,没有那功劳,也有那苦劳,更别论善王大义凛然,杀过夏军逆贼后就马不停蹄去南疆收复失地,这汪家父子都是与国有功之臣,这太师却在这当口要杀了这未来的善王妃,这心思也太毒太狠了。
  至于是为什么要杀了善王妃,也有话传出来了,原来是太师想把女儿嫁给善王,他先前还在皇上跟前提过一次,无奈善王那些已跟南疆的土司小姐有了口头之定,这才没成事。
  谣言越传越盛,坊间有人已道有关于汪节度使夫人那些不当的话,都是从太师夫人的嘴间传出来的。
  改日,太师都不得不登门上府与汪永昭澄清,汪永昭满脸忧虑,一口一句“我定是不信的,太师请放心”。
  太师走后,汪永昭的心腹从暗门出来,道,“您看,还要不要多说点实话出去?”
  汪永昭扫了一眼那妇人教过怎么说话的心腹,“实话?”
  他在嘴里念道了这两字,摇头失笑。
  “大人?”心腹再请示。
  “夫人怎么说的,你就怎么办。”
  “那属下知了。”
  来人拱拱手,又朝暗门走了进去。
  ***
  府中因来了几位夫人,张小碗在头两天带她们处事,在汪永昭叫汪永庄谈过后,她便把府中的一些杂事,如招待来往大小官员女眷的事交到了汪申氏的手里办。
  汪杜氏也与她一道帮着府里办事,明面上,是二夫人与三夫人一道帮大夫人的忙,汪杜氏却心里知晓,她这大嫂尽管会护着她,却已不再对她信任如初了。
  汪申氏在旁看了这么些年,也大概知晓了张小碗的脾气,与她办事,办得好,她自然有重谢,要是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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