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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通-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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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已开始布阵。顺隐五娘话意随口应道:“寡欲道长是因修炼丹鼎大法,犯了色戒,贪财老妖是因事事要钱,这两人事实上只能勉强算魔。其他人呢?”
心中不觉想道:“其实,有的时候她们能隐藏自己的心意不为我知,反倒求之不得呢……”
隐五娘道:“穿针姑妈之所以被称之为魔,实则是因更改并创新了医术,采用大量活人或死尸研讨如何能更加有效地医治于人。以贱妾看来,她不但不能称之为魔,若研究能取得确切疗效,反应被视为万家生佛。但那等直接把人开腹开颅的方式,也实在吓人,而且真能治好的不多,治死得却十有八九。再走入魔境,或强逼人医,或掘坟盗尸,都大违常情,被视做魔头,于寻常意义上而言,绝不为过。邪门阿哥、好事老外皆秉传于化石老邪,功法极其可怖,加上一个神秘可怕的活阎罗,事实上新七魔里当真名副其实该被视为魔头的,也就这三个。”
武才扬暗暗颔首,心想果真如此。问道:“野狼外婆呢?”
隐五娘道:“大漠之地,有种奇怪的种族,该族每隔些年代,都能出现一名狼王,可号令天下恶狼。那野狼外婆,便系这一种族中的杰出狼王。她自幼被狼抚育成人,以狼为夫,与群狼交合,且抓获敌人后,若非喂狼便是让群狼凌辱敌手。严格说来,与其只把自己做为狼人看待有关。”停顿一下,随口接道:“其人对武林也毫无兴趣。之所以被奉为新七魔之一,只怪她不该在深明狼性之后,再书下驱狼大法。实在是因有太多人员,都想取得她的驱狼大法而致身死。但江湖却从不论原因,只论是否有人惨死于她手下。”
武才扬突然间想起,在探询修小罗脑海时,曾有过柳一搂地底听秘之事。彼时程万斗便已派遣有高手,要取得那驱狼大法。仔细想了想,恃道:“好像派遣的是个叫做……绝剑双煞?”油然想起最初被程万斗擒下时见过的神色阴骘、目光阴冷,身着紫底蓝花锦罗袍的青年。
在程万斗最初的班底中,身后侍立尹金音、诸葛清,下首一丈处守候这两个紫底蓝花锦罗袍的青年,再下才是四名锦罗袍青年。与诸葛清动手时,仿佛也未见这两个紫底蓝花锦罗袍的青年出手,无疑这两名身负贴身保镖任务的绝剑双煞不但是程万斗最初班底里最为信任的人员,武功也极其强悍。程万斗亲手与诸葛清交战,他们都未出手,若非武功奇高,便是他们的身份,乃是白莲教派给程万斗做助手,同时也负责监视使命的人员。
想及对上当初认为不懂武功的秀才谷三秀才都几乎丧命的可怕遭遇,对这绝剑双煞的武功,武才扬也大生警惕之心。
隐五娘凝视武才扬,道:“野狼外婆从不离开大漠,是以倘若此地有了野狼外婆培育而出的子孙,一是野狼外婆已然身死驱狼大法遭人得去,一是她有了传人或被禁制。寻常的恶狼,并不可怕。任何武人咱们均有应对之策。但若是野狼外婆培育而出的子孙,各个俱是钢身铁骨。——师傅,那三百余名盗匪,竟能被群狼吞噬,显然绝对是力不能抵造成。”
想来这所谓的三百余名盗匪,也是天龙庄的暗地力量之一,而且不但各个武功高强,还有抗毒之法,否则隐五娘定然不会只以力不能抵来暗示群狼可怕。
武才扬道:“是否狼的数量很多?”
隐五娘道:“难题在于,若继续前行,积雪太多,山道太滑,除非抛却篷车赶路。而若不舍篷车马匹,附近并无妥善的安歇地点。在此露宿,一旦有了群狼攻击,很难保证是否会有群狼从天而降。事实上咱们最大难题是,遇到了畜生,咱们这些人的独特武器根本无法发挥。”说罢妩媚娇柔地一笑,表情又迅速恢复为严肃,继续凝视武才扬。
越和她谈话,武才扬便越是容易忘却她的真实年龄,这隐五娘的美艳绝不亚于任何年轻女子,成熟女人别具特色的风情万种又绝非青茉莉等年轻女子所能学像。是以陡然见了这一笑,武才扬竟登时耳热脸赤,心跳加速。身体也根本无法控制地便是一酥。
那绝非欲火膨胀,而是只觉浑身上下都似突然软得毫无一分抗拒能力。
她口中的所谓“独特武器”,也登时了悟。
隐五娘严肃地凝视武才扬,表明方才那一笑并无其他隐意。肃然道:“是以贱妾前来的目的,已经十分明确。设若师傅身体未曾复原,今夜的局势,或许会惨不忍睹。”
武才扬凛然一惊,难以置信地凝望隐五娘。
——那种肃然的凝视,大有情难绝和他分手时的庄重肃穆,难道隐五娘她们已经完全明白,自己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也看出了这些日子里自己所作所为的用意?若是如此,她……
隐五娘静静凝视武才扬,忽然轻轻叹息一声,神色黯然下来。
武才扬心中一紧:若她的用意乃是劝自己进行精门疗伤之策,甚或这次竟是由她进行,怎么办?该不该答应下来?
却见隐五娘垂下头去,凄然说道:“师傅,咱们每日都能见到您藏于无尽忧郁之下的强颜做笑。时刻都能注意到您警觉到不信任任何人的潜在神色。在您的眼眸里,始终存在的,都是那种普天下人都对您不起的可怕可悲;在您的表情变化间,始终存在而无法抵消的,都是那种绝望与悲观,没落和伤神。”
武才扬如遭电掣。
任何人都无法始终面对自己。是以任何人也都无法明白究竟自己在他人的眼里究竟是何模样。而也只有在他人眼中看到的“自我”,才是真实的“自我”之外在——难道这些日子里,自己始终觉得心情大是畅快,始终在冷眼旁观别人时,于她们的眼中,却竟完全是另一番姿态?
隐五娘幽幽叹道:“咱们始终难以想明白这些问题的根源。可是师傅,从来没有人敢于和您细谈,眼见危机即将随时来临,贱妾却怎也忍耐不下,只想问上一句……”抬起头来,黑白分明的眸子秋水盈盈地望着武才扬。
武才扬心头一阵发虚,任何其他少女的询问,他都可含笑而望,进而让对方心头大乱。但这隐五娘……毕竟年龄也实在是太大了点……
然而隐五娘那秋水盈盈的眼眸,却逐渐蕴出冰凉。微微开启的红唇,缓慢轻柔的声音,却不亚于一支支当胸贯入的冰箭:
“师傅,您自己可曾想过,假设您一无寸物,饥饿之时,是否老天必须给您掉下一个饭团?……或许您幼时当真做过乞丐,贱妾想问上一问,是否您当乞丐的时候,但凡乞讨,就必须有人给您施舍?”武才扬早已惊呆。隐五娘幽幽叹息,秋水盈盈的眼眸依然一动不动地凝视武才扬,面上的微笑始终不变,言辞中的凉意却也愈加冷酷起来:“师傅,贱妾实在是忍之不住。贱妾只想说上一句,所谓笑贫不笑娼。贱妾这等人员,都是娼妇。但贱妾等人,凭借的是自己活命自己。无论如何,也总比那些手足俱全、却只靠乞讨为生,毫无自立能力的乞丐要强上百倍。更可悲的是,做乞丐做到了已理所当然,还要责怪尘世间的一切都对他不起时——师傅,您自己想上一想,这天底下,是否有这道理?”
“铮!”隐五娘在放于矮几上青茉莉时时弹奏的琴上拨弄一下,发出了毫无任何意义的一响。纤纤玉手,展若兰花,而后又深深地凝视武才扬一眼,优雅地微微起身,掀开车帘,翩然而出。
棉布车帘轻轻晃动,武才扬呆呆而坐。自恢复神智以来,首次被质问震撼到不亚于遭受任何武功打击的虚弱。
可是的确——这天底下,谁人是必须为谁人做些什么的?谁人不是长了手脚?
棉布车帘已停了晃动。而那“铮”的一响,却在武才扬心间久久未消。
语如弦。这才是当真的语如弦。——把那所有的什么阴谋诡计,什么布局安排,什么色情诱惑、武力逼迫等等表象都驱逐出去,是否也就只剩下一个真实的,也是最基本的问题:
你若本无用,又有谁来用你?
~第十八章 人生思考~
外界的声音表明,不但众人都开始做防范的准备工作,还搬动了许多大石头设下新的防护圈。武才扬呆呆而坐,心情一时兴奋,一时落寞,几度都欲长啸而出,发泄心头的郁闷气息,几度又在长啸出口的刹那,生生中止。
每一人在当真面临生死险境时,都会抛却一切寻常顾忌。是否便因如此,隐五娘才忍耐不下,说出了这些嘲讽之语?才运用了激将之法,试探自己当前的境界?
但无论如何,她那些哪怕算是牢骚的言语,也都符合真实。无用者谁会去用?谁就天生注定了要为不该去侍奉不该去牺牲的人,做下侍奉和牺牲的举措?站在那小姐或天龙庄安排的角度上来说,纵然所有人都死亡了,也须保护自己的生命。但站在这些执行者的角度上来说,真若都死亡了,还能有谁来保护他?又为何一定要来保护他?在任何时候,主上的意志,和执行者的艰难处境,都是成相互矛盾状态的。
武才扬掀开车帘,走下篷车。
冷风呼得席卷而来。望望四外,头顶山势绵延直若九天,远方犹有绝壁深谷,在这片里许范围的天然山凹歇息地,一众护卫和一众粉客,无论身份高低,都在不停地做着准备工作。谁也未曾闲着。
以他这篷车为中心,十辆篷车布成一个大圆,篷车与篷车之间的空隙,被石头添住。马匹均十分安分地或站或卧于石头后面。西南方向乃是斜斜向下的道路,东北方向乃是斜斜向上的山路,这两处进出山凹的要道,都以石头垒出长长的狭道,同时更在山势较缓的所有地点,都堆出拦阻石头堆,使任何试图跳下或跃上的狼,首先遭遇的均是这些防卫攻势。
所有人都在忙碌。武才扬蹲下身来,随手将积雪扫开一些,露出青石地面,而后一拳击下。拳头很有点疼,而石头只碎裂了不到寸厚,根本就无在少室死谷时手臂直接贯入的可怕力道。显然以精门功法而论,当前境界甚是低微。
测试过直接力道后,再凝神体会一下旋涡气息运转情况,发觉越是想控制那些隐约而见的旋涡气息,越是无法找到它们的正确位置,甚至那些旋涡气息也会和他捉迷藏,一旦他的意识到达,当即就会转移位置。更休说找出运用方式。
现在,他已得出了自己当前实力的结论——整体水准,最多也只是乾洲镖局内遇到的李愁多、应始叹那样的水平。说高,在暗流涌动的武林中根本排不到任何字号;说低,在寻常意义的江湖上也必然是叫得响的一方好手。
想想自己的奇怪水准:遇到朱婆龙时,被打得毫无反手能力,结果却是朱婆龙简直被吓疯般逃走;少林寺山门一战,程万斗的属下三秀才竟把他压制得毫无反手能力,然而莫名其妙中,却是三万大军炸营,心月狐、十三郎、天罡一类十三隐世、程万斗一类深不可测的超级高手,面都未见就逃得一个不剩;而现在,已经恢复了这么久,却只能达到李愁多、应始探那样的水平。
自嘲的笑了笑,暗中安慰自己:“且不管它,从这些天的经验看,我这体内暗藏的奇怪力量,似乎一遇到危险就会自动选择而出。若今夜遇敌后依然如此,便证明这种怪异难解的事,依然和藏在体内的他心通真无有关。而且即使只能一拳击裂寸厚石头,在江湖上也足够称之为神力……”
可是安慰自己归安慰自己,心头的怅然和迷茫,还是难以消除。但他的情形,和其他任何武林人都不同。由于“他心通”心法造成的心理防范因素,以及过往经历中一重重潜在的危机,使他连能够交谈的对象都没有,可谓一切都必须自行摸索。最为头疼的却是,即使真有什么博学之士,能够解释他的一切奇怪现象,他敢于直面请教吗?
“会了‘他心通’,有什么好的呢?”苦笑一下,不由自主地沉思着:“隐藏在人表面下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和言语、表情,乃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太多的虚伪,使我也只能以更虚伪的面目出现。为何会这样?……恩,若无‘他心通’能力,尚可令自己始终处于单纯心态;有了它,却会时时想着探询一下别人的真实心意。而所有的真实,都与表面上表露的大为不同。正是因此,才会始终觉得这整个世界都是虚伪和谎言构成,故此也只得以虚伪和谎言来应对。”
“对。追究到底,依旧是由于自我危机的心态。……也正如眼睛,看到了才敢真实确定。天生的瞎子,可以拿着柄探路竹杖,始终走得那么自然洒脱。后天的瞎子,就走得总是小心翼翼。失去了眼睛或眼睛突被蒙住的,就会觉得满天地都是危机和陷阱,每一步都在担惊受怕的迟疑中,——可真地如此吗?世界未曾改变,还是一样的世界,仅仅是因际遇的不同而已。仅仅是因‘看到的世界’是否习惯而已。依旧是因曾有过的眼睛,曾看到过的经历,造成的对茫然世界的不同心态。”
“真正的真实却是,哪里有沟壑,那个地方就必然有沟壑,它不因人是有了眼睛或天生就是瞎子而改变。看不到它,或许会沿着沟壑下去再上去;知道了它而又看不到它,会生怕掉了下去也许就真地这么掉了下去;能看到的,或许会跳过去,或许轻功不够失足坠落。然而谁会更有生存可能呢?”
“最艰险的地带,瞎子或许可以攀爬而过,或许即使死亡也不知痛苦;蒙着眼睛的,会一个跟斗接一个跟斗,即使真地过去了,也会用上最久的时间;有眼睛的,也许直接退开,也许一冒险就摔死,也许想归想,根本不敢过。所以最佳的选择反而是天生瞎子。因其不知,所以无畏。最寻常的地带,瞎子或许扑通倒下;蒙着眼睛的,能小心度过;有眼睛的,视做坦途。在此情形下,当然最佳的选择是有眼睛。但那些最常见的,需要小心才能过去的地带呢?……每种人都会遇到同样可能的危险,也会有同样可能的幸运。然而蒙着眼的,始终在小心,他不会觉得那时更小心;瞎子一直那样,没有任何感触;只有有眼睛的,才会觉得遇到了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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