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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开封府 作者:香溪河畔草(晋江vip2012-06-24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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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是白玉堂一路控制车架速度,一边指导祈奕骑马技巧,放松腰肢,掌握马儿节凑,不要别劲儿。
  祈奕人不笨,抓紧雕鞍,学着适应马上颠簸,勉强可以应付。
  等祈奕慢慢适应马儿慢跑,兄妹一路拉呱闲话。祈奕有意跟白玉堂感叹着秦香莲身世堪怜,将她敬老养小,割股疗亲剪发换席,搓土为坟葬双亲等等切切拉拉杂杂说了一通。其实专门韩琦听的,意在激起他的公义之心,鼓动他反证陈世美,帮一把贤孝媳妇秦香莲。
  不说韩琦在车里思绪万千,一时悔恨交加,觉得自己不该助纣为虐,一时又觉得大丈夫应该恩怨分明,滴水之恩涌泉报,自己知恩图报并无错处。真是天人交战,不说也罢。
  却说兄妹进了城门,白玉堂跟门官一通寒暄,得知展昭尚未回城,兄妹相视一笑,按既定方针分头行事。
  祈奕在城门口一茶搂坐下,临窗品茶等候展昭秦香莲。
  白玉堂则赶着驴车去了开封府递交人犯。
  不过一刻,白玉堂回转。
  祈奕吩咐小二上新茶,一边悄声询问:“那韩琦可是亲手交给包大人了?“
  白玉堂摇头:“谁耐烦见官,我留了字条,把人扔在开封府门口,由用石子敲了鸣冤鼓,亲眼看见差役将人犯带进去了。”
  祈奕只是后悔:“早知道如此我就自己去了。义兄你干嘛不进去?包大人展昭知道他们欠了你的人情,改日行事也方便些。”忽然心念一动:“或许,你跟包大人有过节不成?”
  白玉堂哑然一笑,闲闲倒茶,也给祈奕斟满,眯着眼睛美美嗅着茶香,直品了半晌,方道:“我曾经偷了他的三宝,又跟猫儿在开封府屋顶大战三夜,哈,踩坏了开封府不少瓦片呢,这回权当还他的情,赔他的瓦片子。至于过节嘛倒没有,我欠他一个交代,那回三宝案子销案,包大人想要我去衙门当差,就像展昭一样。你是知道的,为兄天马行空惯了,不耐烦那样方方正正的日子,衙门办案子这个规定,那个条款,缩手缩脚,叫人憋屈,我且不会为难自己。我敷衍他说会考虑,却乘机就跑回了陷空岛。”
  祈奕呵呵失笑:“你的意思是怕这次包公见了你旧话重提,缠着你不放?阻碍你笑傲江湖?”
  白玉堂挑眉:“什么都满不过你。”忽又叹气,明眸满含歉意黯然道:“唉,或许当初我该听从包大人留在开封府,那样范桐贼子也不敢恁得猖狂了。”
  祈奕心头嗟叹:“这样子,我也不用来顶缸了。”嘴里却道:“牛不喝水强摁头也没意思,他要变坏,说也拦不住。爹娘的事情谁也料不到,要怪只怪范桐狗贼人面兽心,义兄不必自责。”
  白玉堂一叹又一笑,兄妹相视了然,转开话题不提。
  却在此刻,街面一阵骚动,雀跃不绝。
  白玉堂探身轻笑:“不想这猫儿人缘还不错呢。”
  祈奕闻言忙探身,果然见秦香莲并展昭一路进城,展昭一身白衣随风飘逸,拱手与人笑颜回礼,端的是仙人之姿。
  街面骚动,正是因为人们争相跟展昭打招呼,拥挤寒暄所致。
  祈奕兄妹后他们走过了,方才下楼,远远缀在人群之后,却见展昭引领秦香莲所走之路,并非通往开封府。
  白玉堂不由嘀咕:“这个猫儿想干什么?”
  祈奕也正疑惑,忽闻锣鼓喧天而来,人群顿时喧嚣起了:“快看,快看,包大人巡视来了。”
  祈奕顿时了唔,这是叫秦香莲拦路喊冤避免廷杖。心中不免赞叹一声,展昭果然是个爱民好官儿。
  果然,只见那展昭分开人群,将秦香莲推出人群。那秦香莲借势一路飞奔,哭声哀绝:“包大人,青天包大人,民妇有冤啊,陈世美杀妻灭子,民妇走投无路,哀哀上告……”
  那边秦香莲一跪下,展昭再把她一双儿女往前移送,两个小家伙蛮有经验,甩开短退儿,一路小跑,噗通跪在秦香莲两边,搂着秦香莲就哭起来了:“娘啊,爹为什么不要我们,还要派人杀我们啊!”
  她母子们直哭成一团,哀痛欲绝,真是闻者伤心,看者流泪。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却说那包拯问在轿中听得公孙策转告,说是秦香莲怀抱钢刀拦路喊冤,不由眉头一耸,若有所思,随即眼神一凛,朗声吩咐道:“接下她的状子,顺轿,回府!”
  一时喝声赫赫:“是!”
  那展昭见秦香莲告状成功,功成身退,一双似笑非笑眸子有意无意往白玉堂兄妹藏身之处一瞟。
  祈奕做贼心虚,扬起折扇当面轻摇,遮蔽不提。
  白玉堂却是堂堂正正,昂首卓立,微笑不语。
  展昭只得隔着人群一抱拳:“有劳!”
  白玉堂怡然一乐:“好说!”
  却说秦香莲被带进开封府,祈奕也算是大功告成。接下来,祈奕便是一心一意等着五月十五去堵八贤王与包大人了。

  母女交心情真意切,夫妻反目剑拔弩张

  却说祈奕回转客栈,瞎婆听见祈奕声音,摸索着过来紧紧拉住,双手颤抖着自祈奕头顶一路摩挲头脸胳膊,声音颤抖热泪盈眶:“好好好,好好的就好。你这个丫头,也不说一声,这一夜你们兄妹哪去了?我就怕你们兄妹年轻不经事,一样火爆性子,赌气去闯庞府。那庞太师府护院众多,高手如云,被他们害拿住了,也不知道要如何陷害你们兄妹呢,担心我一夜没敢睡啊!”
  祈奕甚是愧疚,反手搀扶瞎婆:“娘亲别急,没事儿,我哪有那傻,送上门去倒霉呢,我告诉您啊,我把秦香莲追回来送到开封府去了。”
  瞎婆一愣:“回来了,你是如何劝她?”
  祈奕笑道:“倒不是我的功劳,是那陈世美自己作死,竟然派了杀手追杀她母子们,要杀妻灭子,永绝后患。我们救下他母子捉住了杀手,交给了展昭。干娘,你就等着吧,这回人证物证齐全,陈世美死定了。”
  瞎婆叹气直摇头:“你们好心救下她母子们,就该放她们逃生去,自此隐姓埋名,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如今这样回来,孤苦无依,无异鸡蛋碰石头,到了最后,秦香莲母子们定然遍体鳞伤,一无所有。”
  祈奕搀扶瞎婆坐下:“一无所有总比丢了性命好呀,我想陈世美绝不会放过他母子,与其不明不白冤枉死,不如放手一搏,先下手为强,证死陈世美,一了百了。”
  瞎婆摇头道:“但愿吧。你还年轻,只知道疾恶如仇,哪知道皇宫中人阴险狠毒,那对母女,唉!我去拈香念佛,菩萨保佑吧,阿弥陀佛!”
  祈奕不由疑惑:“干娘,您是不是也不赞同我去喊冤?”
  瞎婆再次摇头:“你不同,你有依仗,那庞府顶了天只是臣子,且你只告他盗窃,至于之后,由包拯八王拿捏。”
  祈奕一声冷笑:“他害得我白家家破人亡,断子绝孙,我岂会轻易恕他?”
  瞎婆一愣:“你,你是何意?”
  祈奕如今跟瞎婆感情已经非昔日可比,祈奕也不瞒她:“不瞒干娘,义兄接到南诏鸽信,玉瑞病情依然好转,只是那个病太厉害,恐怕难以康复,了空大师叫我们要有心理准备。了空大师堪比神医,他都棘手,看来玉瑞之病要想痊愈,除非奇迹了。
  我已经想好了,倘若这次状告范桐,王法不能惩罚范桐,那么我会依照义兄意思,江湖恩怨江湖了!”
  瞎婆闻言一颤:“玉衡,杀人要偿命的。”
  祈奕闻言眼神一凛:“正是这话,杀人偿命,他一人之贱命偿还我白家三条人命,已经算他便宜了。”
  瞎婆脸色煞白:“衡儿,善恶终有报,干娘不希望你涉险,搭进自己,为了范桐,不值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果真包拯铡不得范桐,我儿也无需焦急,且待时机,早晚叫他死就是了。”
  瞎婆这话让祈奕甚是感动,瞎婆实在暗示,等她还朝之日吧,那时,为了表功,庞太师自己会不会亲手掐死范桐呢?
  可是,祈奕且没耐心等他老死,报仇必须亲手才有快意。且秦香莲拖儿带女尚能成功,自己明有义兄,暗有八王,加上一个公正廉明包青天,不信玩不过庞太师。
  不过见瞎婆甚是担心,祈奕急忙一笑:“干娘安心,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会走这一步。”
  “这就好,你们若再有什么决意,一定要告诉干娘,干娘老了,再也经不起惊吓了。”
  瞎婆说着话,眼角有泪簌簌滑落。热烫烫的,烫疼了祈奕心坎,顿时眼圈红了,反手搂着瞎婆肩膀:“干娘安心,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等官司一了,我就遍访名医,为干娘瞧眼睛。”
  瞎婆闻言笑了:“知道你孝顺,只是干娘眼睛病得久了,就怕……”
  祈奕笑道:“干娘放心,上天不会亏待好人的,您一定会重见光明。等您好了,我们一起去南诏国接玉瑞,我可听义兄说了,哪里有做蝴蝶泉,冬暖夏凉,清澈见底,甜津似蜜。听说那里每到春节,鲜花绽放,蝴蝶翻飞,纵有几千几万种,一阵阵翩翩飞舞,活似一朵朵流动云彩,飞舞的鲜花呢。”
  瞎婆听得满脸堆笑:“瞧你说得多爱人,干娘都闻见花香了,这样好地方,若能活着走一遭儿,也不枉此生了。”
  祈奕搂着瞎婆笑微微:“一定会有这一日的。”
  不说母女们如何嘀嘀咕咕,畅想未来,说不尽的知心话。
  却说,祈奕隔日早起,便去开封府大堂门外,想看看包公如何审案。
  只因今日包公审驸马,瞧热闹的百姓比往日多了一倍不止,开封府大堂门口挤挤嚷嚷,十分热闹。
  祈奕没有资格到堂内听审,隐身百姓之中,但看包公如何审讯。不过一刻,就听堂鼓山响,堂上喝声如雷,端的是威严赫赫,很是煞气,饶是祈奕不相干之人,也直觉心神激荡。
  下一刻就听衙役喝堂:“驸马爷驾到。”
  陈世美趾高气扬上得堂来,但见他身穿大红滚龙袍,头戴纱帽插金花,耳边厢荡漾着两根大红丝绦,端的是好相貌,好风流,好喜庆!
  包公已知他底细,见他父母双亡,却不少做表示,哪怕你身着绿袍也是好的。竟然这般大红穿戴,叫你爹娘泉下如何闭眼呢!
  这般想着,包公心头火苗儿蹭蹭直冒,只可惜,国有法度,眼前陈世美尚未伏法,包公只得忍气下座,抱拳相见,口里吩咐两厢衙役:“给驸马爷看座!”
  “有劳包大人。”
  陈世美见自己有些发憷的黑面包公在自己买年前低头,甚是得意,嘴角一翘笑得得意,大咧咧就那么人模狗样坐下了。
  包公一派惊堂木,声如洪钟:“带原告秦香莲上堂!”
  陈世美心神一凛,‘原告’两字,犹如利剑,戳到了陈世美的痛处,瞬间冷起了面孔,冰霜以待,心头发恨:“秦香莲,你自诩贤淑,为何不听夫命,慷慨赴死,那时我念你的好,多化些纸钱与你,如今倒来纠缠,妄想富贵,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却说堂上公差得令,口口通传,直达后堂:“带秦香莲上堂!”
  ……
  一时秦香莲通身白衣上得堂来,依理下跪磕头:“民妇秦香莲叩见青天包大人。”
  包公在上问道:“秦香莲,你状告驸马爷停妻再娶,杀妻灭子等六行大罪,你抬起头来,看看堂上所坐之人,你认不认得?可是你所告之人?”
  秦香莲进得堂来,心惊胆战,屏气低头,不敢稍违堂规。
  此刻闻言抬头,一眼看见自己前生冤家,今生仇人陈世美,正一身红袍端坐堂上,顿时激怒冲天,不能自已:“回大人,莫说他只是蟒袍玉带,人模狗样,就是他挫骨扬灰,我也认得清楚,他就是停妻再娶,杀妻灭子,不孝天伦,十恶不赦的陈世美!”
  陈世美本来不敢与秦香莲对视,此刻闻听秦香莲如此辱骂,不由怒气冲天,这个女人竟然胆敢当面辱骂夫君,简直该死,遂冲冲怒喝:“你这个疯妇,竟敢辱骂当朝驸马,天子门生,朝廷命管,你该当何罪?”
  秦香莲怒目而视,针锋相对:“陈世美,睁开狗眼看看我,我一身孝衣祭公婆,你却身穿大红袍。我问你,你锦衣玉食,软枕高卧,任由高堂父母双双饿死不理睬,你生不养,死不葬,不忠不孝,该当何罪?父母亡故不举哀,身在热孝娶二房,歌舞淫乐,该当何罪?你有妻有子招东床,欺君罔上,该当何罪?你停妻再娶,杀妻灭子,不仁不义灭人伦,你该当何罪?”
  陈世美见昔日软绵绵的妻子,今儿化身铁齿铜牙,句句字字都可置自己于死地,不由心惊胆战。闻听父母饿死,说他心中不悲痛却是假的,对秦香莲一点感情也没有也不尽然,只是秦香莲如今要害他的前尘,掐断他的荣华富贵,他就顾不得了。
  陈世美双目凛冽,思忖对策,为今之计,只有首先摆脱秦香莲,父母也只好不认了。
  陈世美在心里一声祷告:父母大人,请恕儿子不孝了,并非儿子心狠,实在富贵难舍弃,儿子也是为了光宗耀祖,得罪了。
  他心里这般想着,嘴里一声断喝:“住口,本宫自幼失沽,哪来得父母新丧?你是哪来的失心疯,竟敢误攀于本宫?”
  陈世美嘴里说着话,一张俊颜涨成猪肝色,目露凶光,杀气腾腾,脚下下了死命往秦香莲怀里踢去。
  也是这家伙被人捧得不知天高地厚,竟然以为自己富贵天生成了。今日被秦香莲当众撕下他的漂亮包装,露出腹内肮脏,他气疯了,竟想要当堂灭口,一脚踢死秦香莲永绝后患。
  包公在上惊见陈世美会下毒手,急忙喝令:“人来拉开。”
  包公令出,展昭已经出手,人未到,剑鞘飞出,险险挡住了陈世下毒手,随即飞身而至,收回宝剑,顺势一格,陈世美蹬蹬蹬后退三步,跌坐椅上,屁股生疼,刚要发作展昭,却是包公在上急忙一拍惊堂木:“驸马爷,这里是开封府公堂,不是驸马府,容不得你竟敢滥用私刑。还请驸马爷自重!”
  陈世美闻言顾不得跟展昭纠缠,顿足怒道:“本宫堂堂状元,当朝驸马,皇亲国戚,纵然打死她个贱妇又何妨!”
  说话间,陈世美怒瞪四白眼,一颗眼珠子差点掉才来,真正成了白眼狼!

  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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