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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喘气-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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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我冒出这个念头时,脑海里会忽然冒出很多东西,比如照片上陈词冰冷的目光,比如爷爷临死时的模样,比如很久之前,豆腐对我说过的那句谢谢,你真是个好人,以后我们做好朋友吧。紧接着,便模模糊糊升起顾文敏的模样这些人走关灯似的在脑海里饶了一圈,最后陈词那双冰冷的不带感情的眼睛在我眼前无限放大,仿佛在另一个世界冷冷的注视着我。
然后我发现,自己只能将人背的更紧,潜意识里,我想我已经放弃了很多东西,但有些底线,是不能让步的。
就这样也不知多久,我猛然又看到了吕肃的影子,在他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是大胡子。
我走到二人身边时,大胡子吓了一条,我这才知道,已经走到了当初扎营的那片地方,当初大胡子和吉子在外面留守,也不过几天前的事情。大胡子感觉弄来了医药和食物,我挥了挥手,指了指昏迷的哑巴,道“先照顾好他。”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说话跟针扎一样。
我一直是顺着脚印在走,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
吕肃给我端了碗水,蹲下身,叹了口气,道“追丢了,脚印到一半就不见了。”我没出声。吕肃又道“我将周围搜遍了,只找到了这个”
吕肃递给我一样东西,是他当时送给我的水牛角。我后来顾虑到豆腐身手不行,所以转交给了豆腐,这小子一直贴身带着,放在防寒服里面,按理说不应该掉出来。
我拿着手中的牛角,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自己的手一个劲儿抖,控制不住的发抖。
我道“我再去找找”吕肃没有阻拦我,大胡子则给哑巴喂食喂药,我在风雪中,不断喊豆腐的名字,顺道儿问候普真的十八代祖宗,直到最后累趴在雪地里,依旧什么回应也没有。
倒下去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脑海里有根弦砰的断了。
接下来的一切,几乎都是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由于哑巴伤势严重,我们不能逗留,因此在我晕倒又醒来后,便开始出山,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杀进来,最后只剩下残兵败将。’
在将哑巴安置好了之后,我又带着人马去了一趟雪山。这次是我自己组织的,搭伙了一批人马入山寻人,一连十多天,依旧一无所获,最终不得不如同丧家之犬般回了深圳。
哑巴被安排在医院里治疗,吕肃雪山一别后,不知在捣鼓什么,虽然没有离开深圳,但时不时道上会传出一些消息,我一打听,心下不由复杂起来,原来也是在寻人。
吕肃这人交友满天下,在找人这方面很有一套,没多久,道上几乎都知道了豆腐的名字,即便如此,依旧没有丝毫音讯。
这次组织搭伙,我手头的现金花用的差不多,只剩下这间铺子还在慢慢运作,此刻,离雪山之行已过去了半个多月,但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回来了,灵魂似乎还困在那茫茫风雪之中。
周围的一切还是老样子,独眼龙没问我怎么回事,但他知道我那次是下斗去了,一见豆腐没回来,也猜到了什么,于是整日里叹气。但他比我恢复我的快,劝我说“东家,做这一行就是这样,这都半个多月了哎,节哀顺变吧。”
事实上,这会儿我几乎没有哀伤的感觉,只觉得浑浑噩噩,大脑很久都不能思考。
我从小没有父母,周围也没什么亲戚。
十四岁那年,爷爷便失踪了。从此以后,身边来来往往的人虽多,但一起同甘共苦、出生入死的兄弟只有这么一个,对于旁人来说,这只是个要好的兄弟朋友,但对于我来说,这是我最亲近的人。
但现在这个人没了。
店铺里没有了豆腐和独眼龙打闹的声音,死气沉沉的,架子上摆放着古玩,历经时间的沧桑,被倒斗的从死人墓里挖出来,也死气沉沉的。对面店里的旗袍美女想来跟我搭讪,装模作样的问“咦,窦帅哥去哪儿了?你们俩不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吗?该不会谈恋爱了吧?”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让独眼龙关门,说今天不做生意了。
独眼龙没好气的将琪琪给哄出去,说“再典雅的衣服穿在你身上都妖里妖气的,我们东家有女朋友了,没事儿别瞎抛媚眼儿。”我准备上楼,但半晌没听见关门声,回头一看,发现独眼龙关门的动作一只修长雪白的手阻止了。
手的主人是顾文敏。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对她说“进来吧。”紧接着便让独眼龙关铺子歇业。
须臾,我们两人到了二楼,她打量了房间一圈,道“这房间很久没收拾了。”
我没回答她的话,道“文敏,你怎么有空过来。”
她漆黑的目光看着我,声音清冽温柔“我很想你,所以请了个长假。”
我脑子还是有些懵,说道“我这个男朋友真不称职,应该我去看你的”话音未落,她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声音有些不稳,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我想陪着你,陈悬,你还有我。”
这一刹那,我觉得自己眼眶热的难受,多日来浑噩的大脑,霎时间清醒了过来,我将怀中的人紧紧搂在怀里,吸取着那股清幽的气息,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
也不知多久,我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用光了,这才缓缓松开手,但灵魂似乎已经从那个雪山中解脱出来了。顾文敏缓缓道“是颛先生告诉我的,现在吕肃寻人的消息,在你们道上传的风风雨雨,小豆他算了,我知道你不想再回忆这个事情。陈悬,你要振作起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她请了个长假,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应该算是最平静的时光,我们暂时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忘记了豆腐的事,忘记了诅咒,以一种逃避般的心态过日子。
我从来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但这次,我已经尽了全力,尽全力的结果是,我没能救出爷爷,甚至连累了自己最好的兄弟。
事到如今,我还剩下什么?我还能做些什么?
诅咒,去他妈的诅咒。
来吧,我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第八十一章 来历
临近入夜时,我想起了还住在医院的哑巴,于是买了些水果提过去看他。
哑巴这次受伤很重,几乎相当于在鬼门关前捡回来一条命,医生都说他能抢救回来,已经是个奇迹。但哑巴本人似乎对这项奇迹并没有放在心上,我前前后后看过他几次,起初他是昏迷状态,后来身体虚弱,需要静养,因此由很多问题,我也没追问。这次去看他时,哑巴已经恢复了大半,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
这是个vip单间病房,摆设居家,我记得挺贵的,但这钱是哑巴自己出,也跟我没关系。让我意外的是,他坐在茶几旁边,茶几上放着一些零散的纸张还有铅笔,除此之外,哑巴手里拿着一个让我意外的东西,是一个平板电脑。
他似乎是通过这个电脑在跟什么人联系,见我进来时,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随机将平板电脑放在了茶几上,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我过去。即便是刚刚从死亡线上回来,这人也依旧不改高傲的本色,但我能察觉出,我们之间的氛围没有那么剑拔弩张了,或许是这段时间的积累,也或者是我习惯了哑巴的态度,反而觉得没之前那么难以忍受了。
我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恢复的很不错,紧接着,我的目光落到了茶几上的纸张和平板电脑上。平板已经被他顺手关闭了,看不出什么,但那几张纸上却可以看出,像是什么建筑物的结构图。
一般倒斗的和考古的,都擅长绘图,这是一门儿基本功,记录地形,对古墓结构进行分析,都需要用上。因此这几张纸上的结构图,画的十分工整,看不出什么修改的痕迹,一眼望去,就像是打印在纸上的一样。
我没说话,将纸张拿起来一张张细看,我发现这几幅图很古怪,不是某个完整的建筑图,反而像是截取了某个建筑物的某一点画出来的。在这些图案旁边,还备注了一些字体,我发现,竟然是日文,应该是哑巴写上去的。
我觉得有些讽刺,扬了扬手中的纸,道“吴先生,你真的是日本人吗?”我可以很确定,吴水跟我们陈家一定有着匪浅的关系,是个货真价实的中国人。但一个中国人,在写字时,会第一时间选择使用日文,实在是一件令人很看不过眼的事,地理位置和国家利益,促使中日成为世代的仇家。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当我看到一个中国人,将日语作为第一使用语言时,心里是很不舒服的,特别是这个人还和陈词长得一模一样。
哑巴显然听出了我的讽刺,但他没有表示,身体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冷冷道“有话快说。”
我道“我来这里的原因你应该很清楚,这么久了,是不是该给我一个答复了?”
哑巴沉默了一会儿,严格来说,是闭着眼睛一声不吭,在我几乎以为他是不是睡着了时,他才缓缓开口,淡淡道“你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对吗?”紧接着,他拿起了桌面那几张纸,漆黑的目光盯着纸上的图案,冷冷道“我一直在日本,但我知道,我不是日本人。”
我觉得他这话说的有些没头没尾,但能撬动哑巴的嘴,已经很不容易了,因此我不敢打断,而是沉默的往下听。接着,在哑巴的叙述中,我听到了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事件。
根据哑巴描述,他是被一只日本船队,从海上救起来的,当时,哑巴身上穿的是潜水服,身上的证件是吴水。但很奇怪,经过身份证查证时,哑巴发现,这是一张冒名顶替的身份证,也就是说,世界上有吴水这个人,但不是哑巴,这张身份证是假的。
当然,这是后来的事。
救哑巴的是日本的一只远洋捕捞公司的船只,这家公司除了自己捕捞外,也会接外活,比如海底考古等等。哑巴醒来的一段时间里,是处于一种大脑受创,什么都回忆不了,甚至丧失语言能力的状态。在那段时间,他一直生活在日本,学会了那里的语言和文化。
随着时间的流逝,有很多记忆会慢慢的出现在哑巴的脑海里。
一些图案、一些黑漆漆的隧道、一些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知识
这是记忆恢复的征兆,但始终,哑巴都回忆不起自己的真实身份。当时,哑巴被打捞上岸是,潜水服上的打捞袋中,装有海底的‘灰货’,也就是海里的古董。
大海地下除了自然的宝藏,还有自人类海洋文明诞生以来,遗留的无数财富。海下沉没的商船,船里的古董,吸引了无数打捞者。根据这些线索,哑巴以为自己是一个海底打捞者,因此开始接一下海下打捞的外活,借此想查询自己的身世。
但很快,涌现的记忆越来越多,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关于倒斗的知识以及一些考古的知识,直到那时,哑巴才知道,自己或许是一个考古队员或者是中国的一个盗墓贼。
可是,一个中国的盗墓贼,最后为什么差点儿死在海里?
为什么自己没有同伴?
为什么自己身上没有留下任何身份线索?
怀着这些疑惑,哑巴开始有意无意的下斗,在这个过程中,接触了吉子所在的公司。那时,哑巴已经有一定声望了,因此受本一的委托,有了徐福墓一行。
当时,我们两拨人不期而遇,按照哑巴的惯例,一向是挡我者死的,但当哑巴看到我时,他忽然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而就在他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时,陈悬两个字,霎时间如同一把大锁,让他脑海中冒出了一段很古怪的记忆。
他看到了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后来,在我和林教授的言谈中,哑巴知道了陈词这个人,并且知道了自己和那个叫陈词的,长得一模一样,于是他立刻知道,陈词是解开谜底的关键。但哑巴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绝对不是陈词,因为他残缺的记忆告诉他,他和陈词是两个人,而且两人的关系应该不是很好。
正因为这个原因,在徐福墓里,哑巴一伙人虽然有压倒性的优势,但却选择了放过我们。
当时,事实上,他并没有完全放过我们,在这其中,段菲是另一个关键人物,她和本一的公司是有密切联系的,因此和哑巴作为盟友,段菲一直在中国替哑巴收集这方面的资料,直到最终,哑巴决定回国将事情弄清楚。
我听完,只觉得古怪无比,按照哑巴的说法,那么他真的和陈词是无关的,陈词即便活着,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硬说他俩是同一个人,确实也说不通。但是,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呢?
而且哑巴还说,他的记忆告诉他,他和陈词应该是认识的?
那么哑巴是什么?一个出了意外,大脑受创,并且青春常驻的怪物吗?
一想到青春常驻这个词儿,我不由得便想起了地鬼王的七盏神灯,自然而然的又想到了普真和豆腐,心里一时间烦闷无比。
哑巴这段话,看似合情合理,但漏洞很多。比如他当时交给吕肃看的那张照片,又比如他是怎么知道陈词的死以及陈词手里地图的事,这都是非常关键的问题。我将这些问题提出来质问哑巴,但他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一勾,讥讽道“我有我的办法,就算告诉,你这种渣滓也做不到。”
我被他这句话气的有些血冲脑门儿,但这人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毒舌本事,我早有领教,心知在这方面是说不过他的,见他没有要说的打算,我心知这小子恐怕还隐瞒了很多东西,不由冷笑道“既然如此,你对吉子说的话又怎么解释。”
哑巴像是想起了什么,淡淡的哦了一声,漆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神色高傲而冷漠,目光中隐隐露出不耐烦和厌恶的神色,淡淡道“亲人?我不否认这有很大的可能性。不过那又怎么样?”
他说这话时,那冷漠的神情,仿佛是在说就算咱们真的沾亲带故那又怎么样?哪怕我真的是陈词,你小子也只是个在我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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