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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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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无所谓,我少说话就是。”虽然我也挺讨厌刘港台,但人家的地盘,能说什么。
“哦,我明白了”叶璐道,“小雨,今天你大可以不必唯唯诺诺,没人限制你自由”
我尴尬地望了一眼叶璐,没好意思辩驳,心里却说什么叫“唯唯诺诺”,措辞有问题
“只是,我担心二师兄不乐意”小月似乎有点儿为难,看她的表情,像是装的。
“行啦小月姐,傻瓜都能看出来,‘刘抬杠’只对你言听计从,你不让他跟着他敢来吗?”叶璐道,“想跟小雨叙叙旧直接说,我没意见,你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不干涉总行了吧?”
“璐璐,我不是那意思”顿了一下,小月继续道,“好吧,我试试看”
为了保存体力,最后一天的行程是逛街,我觉得逛街还不如爬山省劲儿,爬山有目标,逛街则没有,跟两个女孩儿逛街,纯属“累傻小子”,不过就算投票决定也还是逛街,逛就逛,只要她俩喜欢。
没有了刘港台参与,耳根清静了许多。原来碍于他的加入,再有叶璐的形影不离,我跟小月并没有多少独处的机会,今天偶尔抽个冷子有了点儿机会,小月关注的话题重心也不在于“叙旧”,而是擂台赛,甚至连昔日好友董小坤都不提,倒是从叶璐的口气中了解到,小月在我来登封之前已经知道了董小坤的遭遇,为此她还哭过多次。唉,事实终究是事实,我能瞒着,不见其其他同学也能瞒住,知道了也罢,迟早的事情。
本想跟小月好好聊聊,但看她经常“王顾左右而言他”,淡淡的表情让人不能亲近,几次话到嘴边都没说出口。
趁叶璐去厕所的功夫,我问道:“小月,你怎么变了?”
“是吗?我变了还是你变了?”小月反问道。
“我我”我有些语塞,无论是表面还是本质,当然是自己变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这两年多的情况”
“我这不好好的吗,有什么可了解的?安心准备擂台赛,其他的事情回头再谈吧”小月表情还是淡淡的。
“璐璐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她跟你讲什么了?”
“没没讲什么,”小月支吾道。
“我不信没讲什么怎么你这样”
“好啦,不要讲了,你对她好点儿比什么都强”
“为什么?”
“因为她要承受的东西比咱们多”
“这我不明白什么意思?”我说道。
“不明白慢慢就明白了。”
“可是,小月”
“甭可是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记住,爱的太多,爱就会贬值。”小月打断了我的话。
“小月,你不了解详情”
“不用说了,我心知肚明,知道为什么让二师兄跟过来吗?”
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眼下大赛在即,芝麻和西瓜的道路你比我懂,让二师兄跟着就是避免你提出这些沉重的话题影响彼此的心情。小雨,计划赶不上变化,尤其是感情,因此我并不怪你,真的”小月道。
“小月,能不能听我把话讲完?”
小月宛然一笑,有些勉强:“可以,但不是今天”
“明天还是后天?”
“也不是明天,更不是后天”
“那要到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我说不准,但肯定会有那么一天,你相信吗”
“我信喂,你怎么啦?”我好像看到有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烁
“没事儿,璐璐出来了,走吧”小月说完扭头迎着叶璐走了过去。
望着小月“轻松”的背影,我叹了口气,知道她故作轻松的背后蕴藏着什么
风卷过一片无根之云,空气瞬时变得清凉起来,不一刻,竟下起了雨,来得急而猛,东南方却悬着白晃晃的太阳,“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看,太阳雨小雨,快过来呀”叶璐拉着小月躲在一家音像店门口喊道。
我紧走几步,跟她们挤到一起,音响店里顾客很多,大都是临时进来避雨的,店门旁的两个音响正放着草蜢的《宝贝对不起》
“怕你多情,怕你多情,怕我不忍心。
雨下不停,雨下不停,心情也不定。
一千朵玫瑰给你,要你好好爱自己。
一万万句对不起,离开你是不得以
宝贝对不起,不是不疼你,
真的不愿意,又让你哭泣;
宝贝对不起,不是不爱你,
我也不愿意,又让你伤心。
让我相信,让我相信,你会好好的。
不必约定,不必约定,也不会忘记。
一千颗真心给你,你不要沉默不语。
一万万句我爱你,我一定会来看你。
宝贝对不起,不是不疼你,
真的不愿意,又让你哭泣”
“小月姐,你怎么不说话?”叶璐冲望着天空发呆的小月问道。
“我正在欣赏太阳雨,现在小了,我先出去了”说完小月就要往外走。
“喂,雨还没停,会淋感冒的”叶璐拦住小月道。
“谢谢,这里太乱,我想体验一下太阳底下被淋雨的感觉”小月没有停下脚步,固执地走出了音像店。
“等等,我也去”叶璐说完飞身掠到小月身边,惹得店门外的顾客惊叹不已。
“太阳底下被淋雨的感觉”,我默默地跟在后面,反复咀嚼着小月的话,她肯定不是在欣赏太阳雨,一定是听到那首歌触景生情伤心了。
一般农村出来的女孩比城市女孩更“腼腆”些,抑或说不如城市女孩儿“直白”,小月的性格则介于二者之间,她不如叶璐“直白”,可以由着性子做事儿,但也不至于那么“腼腆”,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包覆在“茧子”里。但自从见到叶璐之后,她变了,敢爱敢恨的性格没有了,原来的犀利和棱角变成了“忍辱负重”,似乎不是原来的小月。
我当然不希望小月与叶璐反目,更不愿意看到她因为我的“负心”而伤心落泪,小月说的对,“爱的太多,爱就会贬值”,所以我只能维持现状。也可能是我吹毛求疵,按说现在这种结果正是自己想要的,但内心深处却觉得结果来的“太顺利”了,始料不及,完全不是想象中的样子。
说我花心也好,骂我背叛也罢,凭良心讲,我是真的放不下她,即便与叶璐已经“无可挽回”,依然放不下,因为我看到刘港台对小月的“暧昧”样儿,心中会泛起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涩。趟今生如此,我敢断定,时间也许能冲淡一切,却冲不掉心里的这块伤疤,永远的伤疤
小月说的“肯定会有那么一天”到底什么意思?什么事件会让两个女孩儿同时“守口如瓶”呢?虽然搞不清楚,但直觉告诉我,她们一定有什么事儿瞒着我,甚至连叶军长也在隐瞒着什么
告诫过几次不去想那些烦心事儿,却忍不住去想。
“小雨,你快点儿”小月回头冲我说道,“前面是步行街,有几家不错的特色餐馆,你想吃什么尽管要,我请客”
“呵呵,我又不是大熊猫,没那么娇贵,你俩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不过,结账这种面子问题不许跟我争”我“轻松”笑道。
小月刚要说话,叶璐接了过去:“小月姐,吃完去哪儿逛?”
“吃完咱们得快点而回家,准备一下去大阪的行礼,省得明天早起抓瞎。”
“哦”叶璐夸张地办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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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在日本(一)
第二百四十二章在日本(一)
去日本的人员除了六名参赛选手(我依然是候补),还有叶军长、卢师傅、吴警卫、小月、叶璐和刘港台总共十二个人,据说原来安排了一名服务生,由于增加了吴警卫,签证的时候临时改签的。当然,出国是件严肃的事情,不是谁都能去,因此每个人都有具体分工,领队、教练、翻译、后勤都一一对号入座。
坐在开完郑州机场的中巴上,叶璐嘟着小嘴儿,看样子不大高兴。
看大家有说有笑兴奋异常,我悄声问道:“璐璐,怎么啦,干嘛嘟着嘴不开心?”
“谁不想开心,可有个‘天敌’跟着我开心得起来吗?”叶璐说完斜了一眼隔排座位的刘港台,幸亏车内嘈杂刘港台没听见,否则恐怕又是一番唇枪舌战。
“嘘,声音小点儿,他会听见的”我低声道。
“听见怎么样?他本来就是人类的天敌”叶璐没好气地说完,自己先笑了。
“呵呵。”我笑了笑没往下接,心里却想,卢师傅的准备工作堪称完美,唯独带上刘港台是个失误。但分工的时候刘港台的工作任务是翻译,论长相他还真像个日本人,日语学得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二师兄心肠挺好的,就是嘴不饶人”左手位隔着过道的小月轻声说,大概听到了叶璐和我的对话。
“恩,恩。”我附和道,心说,事已至此,我又无权赶他回去,只要他不“抬杠”就阿弥陀佛啦。
一个半小时之后,中巴车停在了郑州机场,卢爷爷和几个前来送行的人一直把我们送到机场工作人员阻拦才挥手告别。
望着旁边一架正在起飞的客机机翼像刀片一般“颤抖”,真担心它会不小心振断了。当然,这只是杞人忧天,相对其它交通工具来讲,飞机是目前世界上安全系数最高的交通工具;也是远程交通最安全的方式,重大事故绝少发生,事故率远低于火车尤其是汽车;只是人的感觉比较害怕,心理作用罢了,总担心一出事就得玩儿完;生还率几乎为零。据专家统计,飞机造成多人伤亡的事故率约为三百万分之一,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乘客每天做一次飞行,那他要不停的坚持几千年才可能赶上一次空难。可想而知,比其他交通工具的安全系数要高得多。
随行人中,除了叶军长和吴警卫,都是第一次坐飞机,感觉自然新鲜,不时摸摸这儿,指指那儿,在空姐的指导下系上安全带身体还不老实,大概是因为马上就要打破了抬头看城市的习惯,终于可以俯视它们,故异常兴奋。
对于我来讲,虽然是第一次坐飞机,却不像其他参赛队员那么兴奋,因为自遇到叶璐之后,我已经面临过一系列人生的第一次,以后也还会继续经历,所以心态相对稳定些。
飞机起飞的噪音很大,好在提前准备了口香糖,嗡嗡声耳朵还能接受,身体却重心失调,头稍稍有点儿晕,等到平稳飞行时,望着窗外的白云朵朵,感觉还是不错的。
两千多公里的路程,用了大约三个半小时,当踩上地面的瞬间,脚下踏实了许多。
“啊,终于踏上了日本鬼子的领土”一下飞机叶璐便叹道。
“呵呵,可惜不是侵略。”我开了句玩笑。
叶军长望了我俩一眼,明显提醒我们别瞎说。
知晓历史的人都知道,对于日本,国人的确有着太过复杂的情结,与其近在咫尺,却充满隔膜,这当然不是我们的错。因为日本既与我们一衣带水,但又时时兵戎相见血泪横飞,在过去的一百多年里它曾三次入侵中国,打断了我们的现代化进程,使国人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忧虑。
唉,中华民族多灾多难,我们真的需要自强不息
“看,那边好像是接咱们的牌子”小月喊道。
顺着小月手指的方向,果然有个日本男子举着一醒目牌,上面是我们完全能看懂的汉语“欢迎中国民间武术代表团来日指导”。
“对,港台,把标旗取出来到前面带队,大家看标旗,别走散了”卢师傅冲旁边的刘港台道。
“勾苦柔撒麻代丝塔,瓦大喜他可苦仪的够劲一哭大赛(日:辛苦了,请跟我来)”看我们走过来,一个日本男子迎上前鞠躬说道。
“阿里戈多锅砸姨妈死哈吉买马戏台多做要罗西裤奥乃噶依稀妈死(日:谢谢,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刘港台说。
“怪不得卢师傅非要带上他,日语说得还挺溜。”我悄声对叶璐说。
“哼,有什么了不起,贴上两片胡子,就一日本鬼子”叶璐撇嘴道。
“嘘,小声点儿,汉语咱抬不过他,日语我看也够呛”
“哼,才不一定呢”叶璐不服气地说,“喂,你说这个鬼子怎么不留胡子?”
“璐璐,别张口闭口日本鬼子,爷爷不是交待过吗,现在中日友好,言谈举止不能丢咱们的人格,更不能丢国格,再说,他也许听得懂汉语。”我提醒道。
通过介绍,知道该名男子叫蓝星(あいせい),让我想起家乡的蓝星啤酒。在蓝星的带领下,我们一行去“中元”武馆交完押金,便被安排住进了离“中元”不远的一家宾馆。临走,蓝星交待了赛前训练场所及对中韩两国队员的开放时间。
“日本鬼子真抠门,费用还要自理”蓝星一走,叶璐便愤愤说道。
“呵呵,他们到咱们那儿也一样交纳‘会费’和住宿费。”卢师傅笑道。
日本人考虑的比较周全,宾馆六个房间的服务员全都会讲汉语,有两个还是暑期打工的中国留日大学生。这样一来,语言障碍算是彻底解决,只是韩国代表团并没有和我们住一个宾馆。
可能个人口味儿不同,午餐的日本料理异常难吃,看上去色香味儿包括盛菜的器皿都不错,吃起来却清淡无比,这还不算,关键是绝大多数菜肴生不拉几的没做熟,但钱都交了,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加上早起没怎么吃饭,所以大伙儿仍然混了个“肚儿圆”。
“你们几个在宾馆休息,叶叔叔、吴警卫和我去开领队会,顺便查看一下比赛场地,对了,还有港台,你必须得跟着”卢师傅说道。
“让小月也来吧,她日语说的不错。”刘港台说道。
小月看了看我,我左右望了望没说话。
“我生鱼片吃多了,不大舒服,你们去吧。”小月搪塞道。
“你没事儿吧,小月”刘港台关切地问道。
“安心当你的翻译,我休息一会儿就好”小月白了刘港台一眼,拉起叶璐去了她们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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