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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师五部曲 作者:r.a.萨尔瓦多-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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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担心的是自己的地位,德鲁希尔在乎的却只是浑沌诅咒,它等了这么久想利用的配方。只要是与浑沌诅咒有关,巴金就值得他严加注意。◇◇◇◇可怕、枯槁的手抓向凯德立的心脏。他努力朝一旁闪躲,手臂无谓地抵抗着。他被自己摔到地上的痛楚惊醒,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明白自己身处何方。已经早上了,凯德立的恶梦在太阳清明的照耀下迅速散去。凯德立试图想掌握住梦境好解读梦中的意涵,但它们抵不过白昼的侵袭。凯德立无奈地耸耸肩,注意力回到前一个下午,想起他回房休息前发生的种种事情。这哪只是休息!他睡了多久了?他焦急地猜测,看着他在地板上的日晷刻痕。十五个小时?波西佛仍在房间里,但显然已经醒了许久。松鼠坐在凯德立窗边的书桌前,满足地嚼着一颗橡果,前面还有十数颗前菜的空壳。凯德立坐在床上,试图想追回散落的迷惘梦境,寻求近来周遭出现种种混乱的起因。他的光筒盖子已经打开,隐约地在厚重的棉被下发着光。“这里有东西。”
凯德立对波西佛说道,不在意地伸出手盖起光筒。“有我不明白的事情。”
凯德立的声音中迷惘多过于坚定。昨天似乎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他严重怀疑自己的记忆和梦境到底是在何处衔接。昨天发生的事件到底有多少?他眼中的怪异之处到底有多少只是来自于凯德立的恐惧?毕竟丹妮卡个性很固执,而谁能预测矮人会做什么事?凯德立不自觉地摸摸头侧的深色淤青。流泄入房间的天光让一切都显得正常安好,让他昨天担心图书馆内一切反常的恐惧显得幼稚。片刻后,他发现心中涌起一阵与现实紧密连结的全新恐惧。门上传出敲门声,还有熟悉声音的呼唤。“凯德立?凯德立,小子,你在里面吗?”
是艾福利教长。波西佛将橡果塞入脸颊,跳出窗户。教长进入房间时,凯德立还来不及站起。“凯德立!”
艾福利大喊,冲到他身边。“你还好吗,孩子?”
“没事的。”
凯德立怯怯地回答,避开艾福利伸出的双手。“我只是从床上摔了下来。”
艾福利的焦虑丝毫未减。“太可怕了!”
教长大喊。“这怎么行,这怎么行!”
艾福利的眼神四处慌乱地搜寻,然后手指一弹,露出灿烂的微笑。“可以找矮人来帮你架个栏杆。对,就是这样!不能让你一直摔下床,伤到自己。你对德尼尔教派来说太宝贵了,不能冒这种惨剧发生的险!”
年轻的学者不解地看着他,不知道对方是在讽刺还是世界变了。“这算不了什么。”
凯德立怯生生地回答。“当然算!”
艾福利大喊。“你总是这么说。真是个好孩子!从来都不担忧自己的安危!”
艾福利在凯德立背上的兴奋一拍比跌下床还痛。“你是来给我今天必须完成的任务列表吧。”
凯德立推测,连忙想换话题。他比较喜欢艾福利对他吼叫,因为那样他至少可以确定他有何意图。“任务?”
艾福利看起来是真的很迷惘。“我想你今天没有任何任务,如果有的话,也不要管。我们不能让你的潜能被这种杂事压抑。你去安排自己的活动。你当然最清楚自己该如何运用时间。”
凯德立半个字都不信。或者,如果他允许自己相信艾福利是真心的,他也弄不清楚。“那你为什么来?”
他问道。“来探视我最宝贵的学徒需要理由吗?”
艾福利回答,再次朝凯德立的背重重一拍。“不用啊,不需要理由。我只是来说早安的,我现在就来说早安。早安!”
他开始转身,然后突然停步,转身大力拥抱凯德立。“真的是早安啊!”
艾福利的眼睛突然泛起一阵水雾,又将他拉到面前细细检视。“你刚来到这里时,我就知道你会长成一个好孩子。”
他说道。凯德立以为他又要突然改变话题,一如他每次提到凯德立在萌智图书馆的早年日子,但艾福利继续絮絮叨叨地说了下去。“我们以为你会变成像你父亲那样。他很聪明,就像你!但他不接受任何人的指导。”
艾福利的笑声从腹部涌现。“我都叫他贡德门徒!”
祭司大笑,拍着凯德立的肩膀。凯德立听不出来有哪里好笑,但他真的很有兴趣知道自己父亲的事情。图书馆内的人一直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凯德立对于来到图书馆之前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回忆,也没有认真追问。“他的确是。”
艾福利继续说道,变得冷静又严肃。“或者是更可怕的人。他不能继续待下来的。我们不能允许他拿我们的知识用在毁灭性的用途上。”
“他去哪里了?”
凯德立问道。“我不知道,那是二十年前了。”
艾福利回答。“在此之后,我们只看过他一次,就是他带着儿子前来见梭比克斯学院长的那天。所以,孩子,你就了解我为何一直盯着你,为何一直担心你的追求会让你误入歧途?”
凯德立甚至没有想要回答,虽然他很想趁教长这么多话的时候知道更多消息。他连忙提醒自己,这些行为对艾福利而言算是反常的,只是更进一步令他确信事情有哪里不对劲。“就这样啦!”
教长说道。他再次用力拥抱凯德立,然后推开年轻人,快速转身走向门口。“不要浪费这么美丽的一天啊!”
他进入大厅时大吼着。波西佛回到窗户边,开始咬起了一颗新的橡果。“问都不要问。”
凯德立警告他,但就算松鼠有一点点在乎,他也没有露出任何迹象。“看来这不会是作梦了。”
凯德立严肃地说道。如果他还怀疑自己对前一天的记忆,经过艾福利的一阵发作后,他现在也毫无怀疑了。凯德立连忙着装。他得先去看看依文和皮凯尔,确定他们没有又打起来,然后去看齐尔坎·鲁佛,确定他对丹妮卡没有别的企图。虽然天已大亮,大厅仍安静得出奇。凯德立一开始是朝厨房走去,但来到螺旋台阶后就改变了主意。在这一切怪事发生以前,唯一和平常不一样的事情是德鲁伊们的造访。他们住在四楼,通常那一楼是只供驻馆教派的新祭司、仆人居住,还有用于储藏,但德鲁伊们表达他们想要离群索居。他来这里仍颇为担忧,因为他不想打扰孤僻的这群人。凯德立决定上楼而非下楼,他不认为阿赛特、纽湾德尔、克雷欧三人真的是问题的根源,但他们很睿智也有丰富经验,因此对于现在发生的事可能有更深入的看法。凯德立注意到的第一个这里也不对劲的迹象,是一阵咆哮和搔抓声。他站在德鲁伊们位于北厢一个荒僻角落外的房间,不确定该不该继续前进,不知道这些森林祭司们是不是正在进行私人仪式。但是,对于丹妮卡、艾福利、尚提克里弟兄的回忆催促他前进。他轻敲房门。没有回应。凯德立转动门把,将门打开一个细缝。房间正一团乱,是一头棕熊的杰作。棕熊看起来很焦急,蹲在被他重量压垮的床上,正轻松地将一个羽毛枕撕烂。棕熊面前,一只硕大无朋的乌龟缓缓行走着。熊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存在,于是凯德立大着胆子将门打得更开。纽湾德尔坐在窗台上,绝望地望着辽阔的山脉,金色的头发毫无生气地披在肩头。“是阿赛特和克雷欧。”
德鲁伊无所谓地说道。“阿赛特是熊。”
“这是仪式吗?”
凯德立问道。他记得当年名叫夏侬的德鲁伊在他面前进行过这种转换,也知道最强大的德鲁伊经常都会变形术。不过亲眼得见仍令他很惊讶。纽湾德尔耸耸肩,不太知道答案。他望着凯德立,面上露出悲伤的表情。凯德立想要走向他,但变成熊的阿赛特似乎不喜欢这件事。他以双脚站得高高的,发出一声让凯德立马上转身退开的咆哮。“你离它远点。”
纽湾德尔解释。“我不确定它有什么意图。”
“你问过了吗?”
“它不回答。”
纽湾德尔回答。“那你怎么确定它真的是阿赛特?”
凯德立问道。夏侬向他解释过,德鲁伊变形时,只有外表改变,并能够保留住森林祭司们的智力。变形后的德鲁伊甚至能以一般的语言与人交谈。“它曾是阿赛特。”
纽湾德尔回答。“现在仍是。我认得它。也许它现在就是阿赛特,是比阿赛特之前更真实的阿赛特。”
凯德立并无法完全解读这些语汇,但他认为他了解德鲁伊的真正意思。“所以乌龟就是克雷欧?”
他问道。“还是克雷欧其实是乌龟?”
“是的。”
纽湾德尔回答。“就我所知,两者皆是。”
“那为什么纽湾德尔仍是纽湾德尔?”
凯德立逼问,猜到纽湾德尔为何绝望。他看得出他的问题让那仍是人类的德鲁伊大大受伤,猜想这正是答案。他连忙鞠躬,退出,关上门。他原本想走开,但改变主意,马上用跑的离开。纽湾德尔背靠着窗台,看着他的动物伙伴。当他不在这里时,发生了某件事,不过他仍不确定那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纽湾德尔为他的同伴们担心,但也羡慕他们。当他不在时,他们是不是找到某种秘密方法,能让他们完全与自然融为一体?他以前看过阿赛特变身为熊,也能认得出德鲁伊,但以前从来不是如此。这头熊抗拒纽湾德尔沟通的所有尝试。阿赛特无论是身体或心灵都完完全全地成为一头熊。克雷欧也成为完全的一只乌龟了。纽湾德尔仍是人类,独自一人处在诱人文明中的房子里。他希望他的朋友能快快回复,因为他担心,没有他们的引导,他会失去方向。纽湾德尔望向窗户,看着壮丽的高山和他如此钟爱的世界,但虽然他深爱它,他仍不知道自己身在其中的地位。◇◇◇◇当凯德立来到厨房时,他发现矮人们又打了起来。汤锅、平底锅、菜刀在房间中飞梭,打碎陶瓷,撞上铁器,把墙壁敲出一个个大洞。“依文!”
凯德立尖叫,声音中的绝望之意居然阻止了两人的械斗。依文空洞地望着凯德立,房间对面的皮凯尔也加道:“呜。”
“你们现在又是为何打架了?”
凯德立问道。“是他的错!”
依文咆哮。“他把俺的汤煮坏了。里面放了一堆根啊叶子啊草啊的,说这样比较像德鲁伊。去他的!矮人哪能当什么德鲁伊!”
“控制住你的欲望,皮凯尔。”
凯德立正色地劝道,“现在不是想加入德鲁伊的时候。”
皮凯尔的大圆眼睛危险地眯起。“德鲁伊没有心情见客人。”
凯德立解释。“就算是想当德鲁伊的人也一样。我刚从他们那边过来。”
凯德立摇摇头。“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他向依文说道:“看看你们两个人,居然在打架。我认识你们这么多年来,你们从来不打架。”
“俺的笨兄弟从来没说过他是德鲁伊啊!”
依文回答。“嘟答。”
皮凯尔刻意补上一句。“的确是如此。”
皮凯尔说道,好奇地望向皮凯尔。“但你看看厨房。你们不觉得这有点过分吗?”
当依文和皮凯尔花了片刻环顾他们的宝贝厨房后,眼中涌起泪水。每个锅子都被打翻,香料架完全被砸烂,损失了所有香料。皮凯尔自己设计的烤炉被毁损到根本无法修理。凯德立很乐见他们对自己的恳求没有充耳不闻,但是矮人的眼泪让他持续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所有人都发疯了。”
他说道。“德鲁伊们在自己的房间里假装是动物。艾福利教长把我当成他最心爱的弟子在关爱。就连丹妮卡都不对劲。她昨天差点把鲁佛的腿都打断了,而且居然还想试她的铁头功。”
“这就解释了她为何要石块了。”
依文说道。“你知道这件事?”
凯德立问道。“昨天抬上去的。”
依文解释。“那块石头真是又硬又重!你那位小姐今早过来,要我们把那东西放回锯木架上。”
“你们该不会”
“当然是架好啦。”
依文回答,挺起他壮如酒桶的胸膛。“还有谁能抬得动那东西——”
矮人突然停话。凯德立已经不在了。熙丝特菈房间传来的噪音一直跟随着凯德立来到三楼。苏妮祭司的呼喊不只更激动,甚至还增添一种让凯德立真正吓到的原始需求,让他跑向丹妮卡房间的每一步都像是被梦境拖住的无用步伐。他撞开门,甚至不敢停步敲门。他内心知道会看到什么。丹妮卡躺在房间中央,额头满是鲜血。石头没有碎裂,但她的撞击让锯木架退后了好几尺。石块和丹妮卡一样,有多处沾满了鲜血,显示她就算撞伤了头,仍持续不断撞击良久。“丹妮卡。”
凯德立低声道,来到她身边。他端起她的头,轻抚着她的脸。虽然她的额头又肿又破,但五官仍然精致。丹妮卡动了动,仅能将手臂挂在凯德立的肩头。一只杏仁眼睁开,但凯德立不认为她能看得到东西。“你把她怎么了?”
门口有人大喊。凯德立转身,看到纽湾德尔瞪着他,木杖准备要攻击。“我什么都没做!”
凯德立回吼。“丹妮卡自己去撞那块石头弄的。”
他指向满是血迹的石头,德鲁伊放松了木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凯德立质问。“你的朋友、丹妮卡,都怎么了?大家都怎么了,纽湾德尔?这很不对劲!”
纽湾德尔无助地摇摇头。“这是个被诅咒的地方。”
他同意,眼光移回地板。“我回来之后就感觉到了。”
“感觉?”
凯德立询问,想知道纽湾德尔知道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一种扭曲。”
德鲁伊试图想解释,讲得结结巴巴,仿佛他自己都无法完全了解为何害怕。“有事情脱离自然的常轨,有事情——”
“没错。”
凯德立同意。“有事情不对劲。”
“一个受到诅咒的地方。”
纽湾德尔再次说道。“我们必须找出来它是如何被诅咒的。”
凯德立分析。“以及为什么。”
“不是我们。”
纽湾德尔纠正。“我是个失败的人,好孩子。你必须找到自己的答案。”
凯德立对于这个出人意料,且与他个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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