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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风吹-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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诬陷我,把我的英明形象损毁的一塌糊涂,老张你就摸着你的良心想一想,胖子我是你嘴里说的那种人吗?说别的或许还有可能,比如你说我好色爱财重名逐利之类的,但你竟然说我的觉悟低,这叫我怎么能够不生气?我简直都气爆了!那年咱还都是小学生的时候,你抄袭我的数学作业,被数学老师发现了,他觉得咱两的答案一模一样,错对不分左右,当时就发飚了,问是谁抄了谁的,当时你吓得不轻,于是我主动站出来承认是我抄了你的,当时就被老家伙甩了两个大嘴巴子,甚至正在发育当中的牙齿都被打掉了,我当时那个疼和委屈呀,但为了朋友我还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吐,那时不知你觉得我的觉悟低不低?那年你常去天上人间找芸芸,我知道了你喜欢她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找过她,因为如果那样做的话我觉得自己不好意思再见你,甚至还觉得对不起你,从这件事上看,你觉得我的觉悟低不低?那年在你将要当兵去养猪的前一天晚上,我们一帮哥们为你送行,其中有人不知因何和你不对付,窜通起来硬要将你给灌爬下,我见势不妙,直接将你面前加起来都能有一捆量的啤酒都喝下,为此我呕吐了一整夜,头晕了五六天,胸闷了半个月,你觉得那时的我觉悟低吗?低也就算了,你还竟然说磕碜,这着实让我心里不好受呐。其实这些我都能够不去计较,人们大多都是重色轻友,你可能也不能免俗,看见美女就心猿意马,变成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了,这等觉悟我是必须得有的,但你也不能就直接将我归类到忘恩负义无情无义的这一类人当中去吧,你知道吗,这让我很愤怒。”
胖子生气的说道:“你可别一看见美女就变成脑残了,你更不能一看见美女就精。虫上脑了,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很危险!胖爷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就跟你好好讲讲道理,看你的觉悟低还是我的觉悟低。就说过河拆桥这一项指控,我不知道这从何说起,因为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嘛,我就不得不提醒你,你想英子这娘们是谁救的就行了,多说无益,只这一条就洗清了我的冤屈,很显然嘛,是我们救了她又不是她救了我们,所以我提出散伙根本就是想要增加出去的可能,与过河拆桥是毫无瓜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另一个是卸磨杀驴,这我就更不明白了,是我们救了她,她又没帮过我们什么,这怎么就扯到驴和磨上去了?张司令,鬼迷心窍色迷心智的道理你应该能懂吧,如果你是富少的话,那么我觉得你可能就是第二个李某一或是李宗某,不巧,都是姓李的。”
胖子很有深意的朝着阿英看了一眼,然后才慢吞吞地说:“综上所述,得出结论,张司令,你的良心是大大地坏了,被花。姑娘迷。惑地不要。”
我心里暗骂胖子白痴,又被他的鬼子腔逗得想笑,但脸上还是不流露多余的情绪,而是十常冷静的说:“道不修难行,理不辨不明,小胖,我就和你说道两句。先前我说你觉悟低,只是我的主观情绪在作怪,其实在我心里面你一直是觉悟很高大智若愚的那种人,所以你也别去计较,勿要当真。但在对阿英的这件事上就是你的个人情绪误导你了,以前你对她有好感,后来这种好感因为种种原因破灭了,所以你便变的不待见她了,甚至可以说是由爱生恨或是无爱有恨了,这种有害的情绪你可能自己也能感觉得到,但就是难以改变,也许你根本主没有察觉,但却客观存在。你说的对,我们是救了阿英不错,但你想过没有,这是一个有良知的有人性的有正义感的人都会去做的事,都应该要做的事,所以这算不上是什么壮举,何况救她还只是顺手牵羊手到擒来的事。正是在救了她之后,她给我们提供了另一伙人的信息,让我们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和做好提前防备的准备,这种信息的传递的价值实在是太过重要了,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正是因为信息不共享或者是信息不对等的原因,才造就了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和一方是天堂一方是地狱的局面,这种信息的及时传递和有效发布真的很重要。除了这些,阿英还为我们讲述了潘洛斯阶梯的学说,也就是所谓的悬魂梯,在此理论基础上,我已经想到破解这个墓道中机关的对策了。”
胖子原还想再和我辩论一番,但听到我说自己已找到了能够从墓道里走出去的方法,于是他和阿英都变得很振奋,都把期盼的眼光投向我。
我看他们皆都翘首以盼,自是不敢胡乱瞎开口,仔细想了一会才沉声说道:“其实我也搞不清这里面的原理和道理,实不相瞒,我的数学考及格的次数屈指可数,实在不多。但大道至简,只怕有心,只要是人造的东西自然就不可能毫无破绽,多动脑筋总会有所收获,既然扶着一侧的墙走也走会走入岔道,那么咱就扶着两侧的墙走,这样我想八成是会走出这玄妙的墓道的。”
胖子显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反应慢了一拍,还在那里苦苦思索,而阿英一点即透,她马上明白了我的想法,笑着说道:“大海同志果然足智多谋智慧过人,佩服佩服,实事求是的讲,我觉得你的这个方法完全可行,比有些人的什么背对着背分头走要高明多了,我们就如此行事吧。”
胖子这时才有些似懂非懂的说道:“张司令,胖爷我也明白了,你是不是说咱兵分两路两侧同是摸进,这样的话就不会走入岔道中去了?”
我听后不屑道:“如果按照你的说法做的话那情况估计也不会太乐观,你想呀,要是兵分两路的话那么同样还是会在不知不觉中走入岔口中去,这其实跟扶着一面墙走差不多,反而还会使得两路人马分散走失,除非是一边走一边谈话,互相提醒,但这也不妥,因为墓道很宽,指不定会发现某些意料之外的状况,到时候远水解不了近渴,说句不好听的,可能连死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时阿英就冷笑道:“有些人故意扮傻充愣,目的无非就是想要使得咱们分散,好达到他一些见不得人的目的”
阿英还没说完,胖子就怒了,他打断阿英的话高声质问她说:“英子你把话说清楚了,有些人指的是谁。我和张司令本来就是一个团体,亲的都能同穿一条裤子,这里的有些人我想绝对不会是我吧,难道是你?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是要方便还是要自。慰?”
阿英气的发抖,就要过来拽胖子的耳朵,我知道胖子的流。氓劲儿又上来了,于是急忙拦住阿英说这是误会,胖子就那吊样,你跟他待过想必清楚,不必较真,咱大人有大量,就放过他这一回吧。
阿英这才作罢,冷着脸不说话。兴许是觉得自己有些过了,胖子也不再故意招惹阿英,对我道:“老张,咱耽搁不得,赶紧找出路吧。”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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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想想当年
我觉得双肩上的压力很大,不能辜负胖子和阿英的期望。
我最怕让别人失望,也怕因别人而失望。
所以我热忱而又积极,努力而又逃避。
我总想要冷酷无情,但这也很难做到。
何乃太多情?
请君不要多感伤。
我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和浅浅的紧张,郑重其事的对他们两人说道:“跟前胖子说的差不多,但咱三人却不能分开。我们都抻开双臂,手拉着手,两边的人都用空着的一只手扶着墙壁,一起向前走。”
胖子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好主意,这就是所谓的一起走过的日子。”
阿英皱了皱眉,却没说话。
我补充道:“阿英在中间,我俩在两边。”
我这么说纯粹是觉得阿英做为我们队伍中惟一的一位女性,理应要受到照顾。另一方面又觉得阿英这个女人似乎并不简单,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必要的提防还是要有的,毕竟也是初次见面而已,多留点心总没坏处。
没想到胖子却想歪了,当然我知道这是故意的,他不怀好意的大笑起来,嘴里还念叨说:“3P呀,张司令真有你的,不过我喜欢。”
我偷眼观察阿英,见她的脸色很不好看,大概又要发飚,于是赶紧斥责胖子说:“我说小胖,先前说你觉悟低你还不承认,现在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都想到哪去了,再说,你懂什么是3P吗?瞎胡咧咧,都懒得和你说,咱还是赶紧赶路要紧。”
胖子和阿英都深知事不宜迟,于是我们三人就将手都拉在一起,胖子在左我在右,阿英自然在中间,幸运的是我们三人都将胳膊伸展开来,位于两边的我和胖子恰好能够够得着两边的墙壁,就这样摸索着向前走去。
大概是阿英觉得气氛有些沉闷,再加上对前路不可期的紧张,她就很感兴趣的问我还是否记得我的初恋,她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们都有些什么故事。
阿英这么一问,我首先是征了征,觉得记忆有些模糊,但很快又清晰起来,事隔多年,竟还难忘。
每个人都曾犯过错,有大有小,有轻有重,我也不例外。
我一直想要找人倾诉,想要获得别人的认同。
但一直没人问起,我一直孤独。
除了胖子知道我的罪恶。
但我觉得这还不够,今天阿英无意间问起。
我又有一个听众了。
很欣慰。
我打开了我的话匣子。
想想当年。
人鱼姑娘并非我的初恋。
我所生活的这个小城据说很久以前被人们称为金城,而我一直是这么称呼它的。
因为怀旧。
请原谅我在回忆的一开始就说到情欲。它隐晦,忧郁,厚重,带有黑色的气质。我无法排除自己面对它时紧张兴奋的感受。这并非是因为我沉溺于声色,而是我亲眼目睹过一个人在最原始的欲望下伦理道德、七魂六魄被彻底瓦解分崩离析的场景。甚至现在,它仍旧新鲜地历历在目。金城的人们会疏忽遗漏那年夏天的夜晚,而我永远不可能在时光的洗礼和侵蚀下忘记那样的夜晚,以及那个夜晚所发生的一切。
在那个晚上,我和自己最喜欢的姑娘接触并且尝到了禁果。时间是在黄昏,天边是流光溢彩的火烧云,巨大的落日就要吻上地平线西沉下去,我和温柔坐在金城最高层建筑顶上的影子被斜斜拉长,廷伸开去。只有跟温柔在一起的时候,沉默会让我如此乘巧,如此安心。
我和温柔是同级不同班的学生,那是我们的中学时代。
我从小就是个不爱说话的孩子,所以到长大后也不怎么讨人喜欢。遇到温柔以前,独处占去了我的大部分时间。更有甚者,在别人面前,我会变得无所适从局促不安,总是找不到语言来填补长长地空白和沉默。没来由的罪恶感,好像没完没了的沉默都是因我而起的,然后对方开始找话说,说完看我,我笑,我点头和应和,我还是沉默。于是对方的目光便越过我的肩膀,落到了别的人身上。我心碎,这在别人看来一定是笨手笨脚、木讷迟钝所引发的悲剧,芦柴棒样的身形、榆木疙瘩似的脑袋、呆头鹅一般的神情,留给对方朽木不可雕也的印象。
温柔说,我孤僻得就像是太空里的星辰,希望我的孤僻也可以像星辰一般纷纷陨落。她还说是我的那种自由流放的气质击中了她,我没听懂,温柔那些古怪的比喻我总是难以听懂。但是我能够明白她的沉默,尽管她很少沉默。当她不说话的时候,她是在说:你不用说话,我都知道,我懂,其实我也很难过。她说最重要的东西不一定非要用语言来表达。我模棱两可地反驳和认同了她的观点,并且很得意地提出了自己深以为然的想法——最重要的东西不光是用语言来表达的。
“大概是的。”在她大跌眼镜之后她迸出这样几个字来。我常常和温柔站在天桥或是最高建筑的顶上没来由的看天和眺望远方,谁都不急于填补那片荒芜广袤的沉默,任由它想夜幕一般铺展浸淫开去,渗透进城市的每个罅隙里。此刻也是一样,两人安静地坐着,看日落,等天黑。
暮真近了,远空依稀有一颗星辰亮起。
“好大好亮啊,那颗星!”温柔仰着笑脸,打破了沉默蹙眉问道:“那是什么星?”星星是遥远的淡黄色的灯,有风吹起,我的头发轻轻拂动,随即用手拨一拨遮住眼睛的碎发,我捂着胸口说:“那是我的心。”
“嗯?”温柔似乎没听清楚。我这回拿她的手来按住自己的胸膛:“那是我心。”
“轻佻!”温柔嗔怒,然后笑起来:“那不会是火星吧?我们能到火星上去该多好啊。”
“到火星去?在眼下的氛围中这真的应该和人类未来的发展延续没有直接的关联啊。”我哭笑不得,望着她闪烁着乌金般光芒的双眸笑意盈盈,稍一走神接着又郑重其事地说:“那不是火星,也不是行星,那是我心。”我用最真诚最肯定最凝重的口吻说出这几个掷地有声的字来,它们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一般发出了珠子落地的清脆响声。温柔笑着刮了我的胸口一下说:“你的心不还在这儿呢吗?怎么就飞到天上去了?”我摇摇头:“就是因为心在这儿,跟上面的摇摇呼应有所感应,所以才那么亮。”温柔嘻嘻地笑出了泪花:“我知道了,你的心要变成石头的了。”话音刚落,她豁然惊呼了一声:“看!〃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来长空里有流星划过,斜斜坠落。灿烂的流星照的我们脸上一亮,仿佛热了一热。“掉到哪里去了?”温柔不依:“铁石心肠的你的心!”我下意识地按了按自己的胸口,摇摇脑袋:“我也不知道。”
“你这人!”温柔用手在我额上一捺:“没心的了。”我没心没肺的笑,用尽可能夸张的表情和口吻说道:“有意就好,反正,心已经给你了。”
“那你把它交到我的手里边。”温柔很是义正言辞、大义凛然:“让我看看它是黑白的还是彩色的,嘻嘻,之后就让我把它扔到垃圾堆里喂狗去。”
“所以,不管是天涯海角你都得找到那颗坠落了的你的心,然后亲手交给我。”她又补充说道。
“什么?要我到不可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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