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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小故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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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想和尸体在一起,他这么做是对的,因为几分钟后,由于一次意外的车祸,威尔逊的尸体就提前被发现了。我们的凶手是一个小矮个,留着小胡子——现在肯定已经剃掉了——声音沙哑,那可能是伪装的,他现在仍在伦敦,逍遥法外,我们一点线索也没有。”
“凶器呢?”
“对破案没有什么帮助。是那种很薄的刀子,到处都能买到。刀尖被磨得很锋利。”
老人哼了一声,忙着往烟斗里装烟,接着他问:“从威尔逊那边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没有。出租车的目的地是购物中心和圣詹姆斯大街汇合处,那里没有任何线索,在上车的酒吧,我们只找到一个诗者,他说他记得威尔逊和一个小矮个在一起喝酒。但那里人非常多,他又很忙,没有注意到别的。但是他说,另外那个人并没有胡子,也没有大衣,威尔逊是一个人离开的。”
“威尔逊的背景呢?”
“没查出什么。他没有结婚,在一家工程公司工作。有很多朋友,但当时并没有什么仇人。但是,很不幸的是,他在过去有很多仇人。”
“什么意思?”
“二战期间,他没有参战,他主要是四处检查工作,总是跟那些丈夫在外服役的女人有关系。因此,任何一位丈夫回家后发现自己被戴了绿帽子,都可能会是他的敌人。当然,不可能检查所有那些女人,人太多,地点太广泛,再加上他对自己的风流韵事一直保密。”
“啊,”老人喝了几口酒,“你已经找到线索了,是吗?”
“即使这个动机也只是猜测,虽然我仔细检查了威尔逊的背景,想不出别的可能。”
“这可能是对的。让我们假设它是对的,好吗?很好!凶手只是最近才发现威尔逊勾引过他妻子,于是进行报复。但是,威尔逊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儿子明确地说。“否则他就会避免跟他一起了。但是,他应该认识他,所以愿意顺路搭他一程。所以,他们共乘一辆车,并不是偶然的。”
“很正确,”他父亲说。
“那么另外那个人应该是故意跟他结识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他。但是,”他的脸又阴了,“为什么我们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发现他们在一起呢?我们知道威尔逊常去的那些地方。”
“啊!”老人喝了几口啤酒,“这正是我在考虑的。”他说着闭上了眼睛
10分钟后,他睁开眼睛,一口喝干杯子里的酒。“我明白了,”他说,“你做了两个不正确的假设”
“爸爸,”儿子喊道,“你把我说得像个幼稚的小孩。”
“你不像我在这一行里干得那么久,”他父亲说,“但是你很正确地假设,凶手用假声音欺骗出租车司机。但是,同时你却假设他的外表——他的胡子——是真的。为什么那不是假的呢?换句话说,虽然大部分罪犯犯了罪后,通过改变自己的外貌来消失掉,但现在这个凶手会不会为了犯罪而改变外貌呢?换句话说,只有一个人见过凶手,在犯罪后,他不仅没有消失,而且根本没有存在过。”
杰克不得不承认他父亲说得有道理。“这就足以解释为什么我们没有找到一个与威尔逊有关的留胡子的人等一等!但是,凶手肯定不会突然戴上胡子,跟一个认识他的人上出租车,是吗?”
老人宽容地笑了笑。“啊,只有在他杀害了他之后,他才会戴上胡子。也是在此之后,他才用假嗓子说话。要记住,他钻进出租车时,动作非常迅速,出租车司机根本没有看到过他的脸或听到他的声音,直到”
“我明白了,”他儿子烦恼地说,“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追捕的那个人,是个以前与威尔逊有联系的人,在威尔逊死之前,他从来不用假嗓子说话,也没有留小胡子。这真是太容易了!”
“别冷嘲热讽的,杰克。至少我们知道他是个矮个子——他不可能为了杀人而截短自己的双腿——而且”他得意地喷了口烟,“在牛津马戏酒吧不是有个矮个子跟威尔逊说过话吗?”
“对。可是他没有穿大衣,而且他没有跟威尔逊一起离开。”
“杰克,你太年轻了!我们显然在跟一个聪明人打交道。酒吧里人很多,在一群人中,你不可能注意到发生的一切。为什么他不可以把大衣放在侍者看不到的一个座位上,然后趁侍者不注意时,穿上大衣,迅速离去,在受害者上出租车前赶上他?这种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儿子考虑了一会儿,然后他的脸开朗了。“你要知道,爸爸,我相信事情正是这样。你的大脑仍然非常清晰。我明天一早就要去酒吧进一步调查哎,你不是说我还做了一个错误的假设吗?”
“啊,是的。你假设那个凶手在特拉法加广场那个角下车,是因为他已经完成了凶杀。我觉得这个假设不对。”
“为什么不对呢?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不知道,”父亲简单地说,“给我一点时间吧。对了,再给我一杯啤酒。别打扰我,我要好好想一想。”
他喝了一大口啤酒,闭上眼睛,沉思了5分钟,然后他睁开眼。
“知道了,”他说,“知道了。”
“快说出来吧,”他儿子催促道。
“是这样的。杀人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合理的做法,是要求在去购物中心路上的任何合适的地点下车。但是,他却要在特拉法加广场的角上下车,而那并不顺路。为什么?而且,他在那个角上搞错了。啊,是他搞错了吗?”
“为什么不是呢?人们经常搞不清北方和南方,在伦敦尤其容易弄错。”
“不过,我们可以假设他从一开始就想在那个角上下车。从草市走到那里,只需要15秒钟。显然,出租车应该让他在那里下车,然后车子就可以马上向左拐,直接去购物中心。但是,要去东南角的话,就必须转过广场的两面,再到广场的第三面,因为特拉法加广场是单行道。实际上,他似乎就是要汽车绕过去天哪!”他一下子坐直身体,“真是个天才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儿子兴奋地跳起来。“你已经弄明白了!”
“我弄明白了,”老人得意地说,“这个凶手是个很凶猛的人,他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在出租车里杀人,这就是证据,但是,如果我的假设是正确的话,他下一步的行动就可以称之为胆大包天了。听着!他预料到我们可能会识破他的伪装,寻找他本人。于是,为了在事后免于引起我们的猜疑,他做了大胆的努力。”
“怎么做的?”
“在与案子有关的人当中,你最不会怀疑的是谁?”
杰克想了一下。“我自己,”他微笑着说,“你是不是这意思?”
“很好。继续说。”
“嗯,出租车司机,医生,现场发现尸体的警官”
“是警官发现尸体的吗?”
“啊,不是。是那个被车撞了的倒霉蛋,他叫什么来着?本特。”
“对了,你找到了,”他父亲咯咯笑起来,“当着那么一大群人的面发现尸体,他本人又差点死于车祸,谁会怀疑他呢?”
“啊,我但是,这是怎么回事呢?”
“听着!”父亲得意地一笑,说了起来,“他就是酒吧里的那个矮个子,他偷偷溜出去,穿上大衣,上了汽车,不让司机看到他的脸。杀了人,然后戴上小胡子,用假嗓子说话。当出租车绕过特拉法加广场的三面后,他马上下了车。出租车开走后,他脱掉大衣和手套,摘去胡子,从大衣口袋拿出帽子戴上。然后他跑到广场的第四面,故意与他刚离开的出租车相撞。他的时间非常充裕,因为他只需走50码,而出租车则需要绕过广场的三面,更不用说当时的交通非常拥挤。他等着,一直到出租车出现,然后横穿马路。还记得,出租车司机说过他听到喇叭声后,没有停下,反而冲上前。他并不害怕被撞断一条腿,那样更好,更证明了他的无辜。总而言之,你最重要的证人就是凶手。”
他咳了几声,喝完杯子里的啤酒,严肃地说:“这是我们最有前景的一位年轻侦探的推理,你会因此而受到嘉奖的。”
第二天早晨,杰克给他父亲打电话。“爸爸,你是对的,”他说,“本特的妻子住在北镇,威尔逊1944年曾到过那里。他引诱了她,当时本特在国外服役,她后来因为后悔而自杀,给她丈夫留下一封遗书。回国后,本特花了一年时间寻找威尔逊,最近才刚刚找到他。然后他按计划干掉了他。”
“你把那可怜的家伙抓起来了吗?”
“啊,没有。我很高兴没有。你知道,爸爸,命运自有它古怪的安排。昨天,本特在特拉法加广场遇到车祸,今天早晨死了”
第七步
作者:佚名
阿佩尔坐在他单身公寓的厨房桌边,一边打哈欠,一边用手揉他乱蓬蓬的头发。他的蓝眼睛落到方格子花纹桌布上,又打了个哈欠。他很疲倦,一个晚上都在绞尽脑汁想一个难题,可是,到现在也没有想出解决的办法。
阿佩尔需要还一笔1000元的债,可是,他现在手头只有25元,另外的975元不知道到哪儿去弄。
阿佩尔搞不明白,他怎么会欠库柏先生1000元呢?但是,他的确是欠了,因为库柏先生手中有一张1000元的借条。阿佩尔不得不承认,那上面的字是他签的。
事情发生在一个星期前。那是一个星期六,他到“夜莺俱乐部”吃晚饭,庆贺自己29岁生日。他之所以选择“夜莺俱乐部”,是因为他的老板经常提起它。他是一个人去的,因为他没有钱,请不起朋友。他在一家花圃工作,每个星期的薪水是80元,可是每个月要汇60元给老家的母亲,所以他手头一直很桔据。
阿佩尔很愉快地在“夜莺俱乐部”用餐,当俱乐部老板库柏先生走过来,向他做自我介绍时,他受宠若惊。当库柏先生得知阿佩尔是来庆祝生日的,他更加亲切了,他不要阿佩尔付饭钱,并且盛情邀请阿佩尔到楼上他的私人休息室,见一些很有身份的人。
阿佩尔隐隐约约地记得,他走进一间充满烟雾的房子,里面一张张桌子边围满了人。有人递给他一大杯饮料,领他到一张桌子旁。
以后,他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第二天早晨,他醒来时,发现是在自己的床上,衣服也没有脱,头痛得要死。钱包里的20元钱不见了。
那天晚上,当他还在治自己的头痛时,一个名叫布克和大卫的人代表库柏先生来拜访他,他们拿出他写的借据,布克解释说:“朋友,你昨天晚上的运气很差,大卫,你说是不是?”“是。”大卫说。
阿佩尔解释说,他身边没有1000元,但是,无论他怎么说,都没有用。
“库柏先生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还钱,也就是说,下个星期六,把钱准备好。至于怎么弄到钱,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布克一边说,-边用手指捅阿佩尔的肚子,最后他结束说,“大卫,对不对?”
“对,”大卫同意说。
阿佩尔得出一个结论,那两个访客,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们很象电影里的恶棍。布克留着八字胡,穿着修纹西装,大卫则一脸横肉,肩膀宽阔,阿佩尔觉得他们非常粗鲁。
现在已经到了星期六晚上,或者更确切地说,已经到了星期日凌晨了,那两个恶棍随时会来。阿佩尔最佳的付款方式,就是先付25元,然后每周付10元,一直到还完债务为止。阿佩尔从来没有想过赖账,他只是觉得自己非常愚蠢,不该赌博,现在,他必须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他想煮一壶咖啡,等他们两人来时,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边喝咖啡边谈谈。他量好咖啡,刚插上电插头,门便开了,布克和大卫走了进来。
“喂,朋友,钱怎么样了?”布克先生问。
“瞧,布克先生,”阿佩尔说,“我们坐下来,喝点咖啡,也许我们能谈谈?”
布克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你是说你还没有弄到钱?”
阿佩尔把手伸进口袋说:“我这里有25元,我想,也许我们可以谈谈。”
“我想,”布克说,悠闲地戴上一只黑手套,“如果我们答应的话,库柏一定会非常生气的。”
“哦,不是说——”阿佩尔刚开口说话,就痛苦地呻吟起来,因为布克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他的身子弯了下来,但马上又直了起来,因为脸上又挨了一拳。
阿佩尔想举起双手保护自己,但是,他的双手被大卫抓住,扭到背后,因此,布克的拳头雨点般地落在他的脸上和身上。最后,拳头停下,阿佩尔觉得全身都痛。
“下个星期六交钱,否则要了你的命,”阿佩尔模模糊糊地听到布克说,两人随后扬长而去。
阿佩尔在地板上躺了一个多小时,他的身上和脸上痛得不得了。最后,他挣扎着站起身,走到浴室。他不敢看镜子中的自己,用冷水冲洗滚烫的面颊。后来,他又从冰箱中拿出冰块,敷在脸上,一直到脸部发麻。那个晚上,他就那么睡一会儿觉,敷一会儿伤,一直折腾到天亮。
第二天早晨,阿佩尔打电话给花圃老板,告诉他自己出了一点意外,一个星期不能上班。老板深表同情,告诉他好好休息。老板非常欣赏阿佩尔,因为他工作很认真。
阿佩尔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他并不是一个傻瓜。他的问题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一时转不过弯来。在这一整天中,他想清楚了。他相信,在俱乐部的那个晚上,他被人下了药,糊里糊涂地被推到赌场上,不知怎么就输了一大笔钱。现在,他又被毒打,这是很卑鄙的行为。
阿佩尔有两种办法可以来回应,第一个办法就是用武力来解决,他可以一个接一个地干掉那三个家伙,就他的体力而言,这是可以做到的。不过,现在他并不想这么做。
第二个办法,就是用现金来计算。在“夜莺俱乐部”,他被抢去20元,另外。他因为挨打而请假,失去了一个星期的工资。他被打了,有权要求赔偿。还有其他一些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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