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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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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拳头,将它褪下来的蚕衣小心收起来。
《镇压山峦十二法门》育蛊一节中有言,说这金蚕蛊一生之中会褪去九次皮,每褪一次,境界就会跃升一阶,若能够褪上九次,便能够筑就金身,超脱于六道之外,不受轮回——这当然是胡诌了,我这金蚕蛊历时一载,其间享尽了多少好处,经过多少磨难,最后在洞穴中遭受到雷轰一般的惊吓之后,才堪堪蜕去一层皮。
若要褪上九层,显然那个时候的我已然不在人世间了。
而我死后,金蚕蛊也随之消亡,哪里有机会再蜕皮?
所以我之前感觉十二法门中有很多胡诌和想当然的成分,也源自于此:对于不可能达到的事情,先行者往往会画一张很大的饼,然后与宗教扯上关系,诱惑后来的人对他们产生高山仰止的敬仰和崇拜。
但是真实情况,并非如此。
金蚕蛊的蜕变成功,最直接的好处是一直处于病怏怏状态的我仿佛打了鸡血一般,感觉所有的疾病都随之而消退,浑身暖洋洋的,精神抖擞。悠悠看着那可爱模样的肥虫子,伸出手指尖去触摸,轻轻一碰,立刻缩回了手,脸上居然洋溢起了笑容来。
我站起身来,发现杂毛小道已经苏醒了,正睁着眼睛看我呢,我朝他点了点头,他笑了,但是并没有询问什么,而是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我走出鼓楼,来到前面的打谷场,上面是吴刚和小周在值班,喊住我,说要去哪里?
我说我憋得太久了,要去放下水。
吴刚笑了笑,说不要跑太远,别像小周一样,拉到一半被鬼追得到处跑旁边小周气急败坏地跟吴刚扯了两句,我挥挥手,说不会的,我的屁股没有小周的白。
吴刚哈哈大笑。
我放水回来,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然后爬上鼓楼二层,站在他们放哨的岗位上,有山风吹来,天上的星子寥廓,忽闪忽现,天幕之下是一片寂静的漆黑,远处不时传来一阵“咕咕”的鸟叫,身下是篝火昏暗的光亮,在这一片黑暗的天地中,我们仿佛是宇宙的中心。
如此的清澈高远,如此孤独。
我说我来值勤吧?吴刚摇头说不用,计划都已经排好了,而且你才刚刚大病初愈,最好不要吹风。我问还撑得住吧?吴刚苦笑,说还好,小周在旁边叹气,说好个毛,我这自动步枪里面只剩下十一发子弹了,每次扣动扳机的时候,比丢了一沓钞票还肉痛。
我返回屋子内,看到马海波和胡文飞手上还绑着树枝做的撑架,脸上有多处伤痕。
走近些,我看到马海波的身体不住地发抖,呼吸急促,脸部肌肉不断抽搐,发出不自然的笑容,手摸在他的额头上,居然烫得如同火炉。这是破伤风的表现,虽然杂毛小道作了处理,但是因为没有条件,所以老马免不了被感染了。
破伤风除了高烧之外,还可能引发多种并发症,甚至能够短时间内致人死亡,所以我也没有半分犹豫,手指一勾,肥虫子立刻飞了过来,它明了我的用意,立刻钻进了马海波的嘴里,然后蠕动着。
十分钟之后,马海波的呼吸平缓下来,受伤的左手重新获得了知觉。
肥虫子又进入了胡文飞的身体中。
**
第二天清晨,早上起床的马海波和胡文飞才发现自己脱臼受伤的手臂,又可以活动了,虽然依旧有些拉伤,但是愈合的速度却快了几倍。
他们当然能够猜到是谁做了手脚,朝着我一阵感激。
不过即便是如此,总体的气氛还是低沉的。
因为前天的尝试,最后还是以失败而告终。贾微的那头食蚁兽也曾经尝试过翻上山去,结果因为悬崖太过陡峭,也没能够成功;而我们寄予厚望的虎皮猫大人,至今没有醒转,若不是手摸在它的肚子上面,还有体温和心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就是个死鸟儿。
我的金蚕蛊虽然醒转过来,但是却不敢把它放飞得离我太远了。
毕竟此地,太过邪门了。
第一次尝试,也是最后一次尝试。早上的时候,杨操、吴刚等人商量的议题竟然是巩固防线,然后还有收集粮食的事情。显然,在抛开逃离出去的念头之后,大家开始变得实际起来,静守待援,不管怎么样,都要先生存下来再说。
只有贾微提出:溪流下游的那个洞穴,说不定就是出口呢?
她的这个说法遭到了大部分人的嘲笑,没有人愿意再次去探查这种黑黢黢的洞穴。黑暗即恐惧,恐惧即死亡。没有人愿意再死人,更没有人愿意死去的那个人,是自己。
当自己的提议被否,贾微变得沉默了,眼神不时朝着西面飘忽而去。
我看得出来,她想单独而去。这个女人有一种狼的气质,喜欢群居,也喜欢孤独。我不知道杨操是怎样检查出她没有被附身的,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真的有一些怪异。
果然,在下午的时候,胡文飞找到我,说贾微又不见了,最后见到她的老金说她在屋子里面整理行装,然后翻出了一些零碎的东西离开。
在鼓楼上放哨的小周告诉我们,他刚才三点钟的时候,看到在西面处有一个藏青色的身影,模模糊糊的,现在才想起来,有可能是贾干部。
胡文飞和杨操心急如焚,召集大家在一起,商讨对策。不过全体前去营救显然不现实,这寨子里我们需要驻守一定的人员,保持里面的物资不被掠夺和损毁。最后商量的结果是我、胡文飞和杨操三人前去查探,其余五人留守在此。
我们是下午近四点的时候出发的,一路前行,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来到了一个转弯的路口,转过这道水湾子,前面便是那洞穴了。我们只有在心中祈求,这个该死的女人最好不要进洞,不然我们真的就没有办法了。
里面的东西,我想我惹不起。
然而当我翻过一块挡住前路、三米多高的石头之时,一种诡异的情形出现在我的面前,鸡皮疙瘩瞬间就布满了我的全身:在石头下十几米的小路上面,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蜈蚣爬虫,而在两侧的树木上面,则是吐着信子,嗤嗤作响的蛇类。
这条路上,密密麻麻的蜈蚣,怕不得有成千上万条。
杨操和胡文飞也翻上了石头,居高临下地看过去,吓一大跳,差点没有滚下来。
第十六章 最幸福的吃货
似乎知道了我们的来临一般,这曲折的小路上面,尽是是红黑铁甲的蜈蚣。
这东西我见得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害怕之处,不过对于杨操和胡文飞来说,却着实少见。这一地花花绿绿、翻滚蠕动的节肢类毒虫,只远远地瞧上一眼,便心惊肉跳的,两个人的后颈子上全部都是小米颗粒的鸡皮疙瘩,而且还不断有吸冷气的声音传来,显然是被吓得不行了。
如此密集的毒虫群落,即使是常年在四处闯荡的宗教局两人,都由不得害怕。
按理说,这蜈蚣本为夜行性动物,白天潜居于杂草丛中或乱石堆下,到了夜晚才出来活动、觅食;而蛇类更是喜居阴蔽潮湿、人迹罕至之处,所以杂草丛生、树木繁茂的地方常有蛇出没——两者的共同点都是不喜欢阳光,属于阴虚歹毒之物,在这个时辰拦在路上,显然是受人指挥所致。
何人能够召集这么多的毒物呢?我在一瞬间,就想到了我们的老对手。
矮骡子。
这石头边已经爬出了几条筷子长短的多脚花背多棘蜈蚣,这玩意行走也快,刺溜一下就爬到了我们的脚边来。它是凶猛的肉食性动物,吃昆虫,也吃蛇鸟家禽,口中剧毒,人体一旦被咬中,立刻呼吸衰竭、呼吸紊乱,惊厥甚至死亡,故而其为五毒之首。我们穿的都是加钢板的皮靴子,杨操立刻恶狠狠地踩死这四五条游走的蜈蚣,然后回头望我,说陆左,想想办法。
我苦笑,说瞧这阵势,可不是那么好闯的啊?贾微未必会去了那洞穴
话音刚落,在远处的树林间隙,就听到有高声的尖叫传来。
这声音,正是贾微那老娘们所发出来的。
我眉头皱起,就当是导演好的一般,她还真的是叫得及时啊?而随着这叫声一同响起来的,还有“嗷嗷”的另类叫声,然后我们举目瞧去,只见远处有一个藏青色的身影,正在挥舞着鞭子,与几个矮小的身影作纠缠。一看到那带着草帽的矮个子,我的精神一振,怨有头、债有主,我们之所以落得这般田地,还不就是这些不消停的狗东西?
我叹了一口气,唤出金蚕蛊。
这小肥虫子在杨操和胡文飞的身旁晃荡一圈,在他们的额头上分别作了停留。然后,两人的眉心处出现了一颗殷红的美人痣。
金蚕蛊与我心意相通,它不能说话,我便充当翻译:“这标志为‘虫蛊驱避精元’,一滴可持续半个时辰,可保诸毒不入心肺,并且有驱除毒虫的作用,”我看着前面这些密密麻麻的蜈蚣群落,即使有金蚕蛊护体,我也没有硬着头皮往下闯的胆量,四周观察了一下,指着右边浅浅的溪流说道:“我们下去,从那边出发,可以避开大部分的毒虫群!”
杨操和胡文飞两人,一个身怀银针秘术和神秘观,一个乃天师道南宗青城山传人,皆是身手敏捷之辈,一听我说起,立刻纵身跳下巨石,飞快地沿着溪边,踩着鹅卵石朝下游跑去。
我则叫金蚕蛊开道,那把三十公分长的开山刀反握在右手处,紧紧跟随。
此身一起,草丛浮动。溪边虽然说毒虫稀少,却也不是没有,蜈蚣的速度是赶不上了,但是却不断有五彩斑斓的长蛇朝着我们这边游来。它们的爬行方式千姿百态,或直行或蜿蜒,还有的伸缩而行;更有一种铅色小蛇,比蜈蚣大不了多少,竟然是跳跃性前进。
当我们跑到了溪边的侧面时,凭着地面的震动,草丛中的蛇群已经能够把我们的行踪捕捉到了,于是一时间竟有不同品种的二十多条长蛇朝我们袭来。
我们若是被这些蛇盯上,一旦靠近,莫说去救贾微,便是自己的这条小命,也很难保证。
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有一个小东西站了出来。
它是十二种至毒之物,在特定的时间里(清明节),于瓮中搏杀而诞生的强者;它无畏任何生物毒素,所有的毒物在它面前皆如浮云草狗,号称毒物中的“独孤求败”;它是诞生自毒性和怨力中的生命,阴宅地下温养无数年头而成的骄傲,不惧刀劈、不惧斧砍、不惧火攻,乃蛊毒中天字第一号交椅的高帅富——本命金蚕蛊。
这个平日里肚皮空空的饿死鬼,突然横空而现,虫躯一震,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威严从它肥胖的身子中散发出来,所有朝这边疾奔而来的长蛇以及蜈蚣身形,都为之一滞。
一条挡在我们前路上的竹叶青,被肥虫子降临在高昂着的蛇头之上,避开那蛇信子的吞吐,钉子一般扎在了它的头颅之上。它充分地发扬了“对同志如春天般温暖,对敌人如严冬般冷酷”的雷锋精神,在那一刻,金蚕蛊这个常常卖萌的家伙瞬间就露出了其狰狞的獠牙,嘴附在这蛇头之上果断一吸,整个三角形头颅都瘪了一边,无力地跌落在地。
我们快速前进,将这条蛇踩成了肉泥。
然而即使有着金蚕蛊的强力支持,依然有不少漏网之鱼,顶住了那大佬的强力威压,朝我们挺射而来。这个时候,便是考验我们个人意志和反应的时候了,我的身体保持着冲锋前倾的姿势,手中的开山砍刀反握,紧紧低伏着,但凡遇到有蛇朝我袭击,那刀子便断然挥出,或挡或劈,均将其格挡而去。
两百米、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
我们一步一步地飞速靠近,而在这一路上,我已经被三五条蛇给咬中了裤脚,所幸因为靴子的关系,真正咬到我大腿的只有一条。痛虽然痛,但是毒素没有蔓延,并不是很耽误事儿。当我们从几棵银杏树的阴影间隙处冲出时,已然来到了岩石洞穴的开口处。
战斗依然在继续,贾微的背上血淋淋,不断滴着鲜血,那五个矮骡子则在她的旁边游走着。而地上,已经倒下了两个。
这凶婆娘倒是好强悍的战斗力。
在这紧要时刻,我们三个人一点公平的意识都没有,各自拔枪,瞄准了一个矮骡子射击。三声枪响,倒下两个,而被我指中的那个草帽子被打飞,露出了毛绒绒的脑袋来。矮骡子的脑袋十分有特点,在后脑勺的正中心上,有一个大疱,跟葫芦娃一样。我当下也不气馁,再射一记,补刀命中。
至此,我的手枪里只剩下了一发子弹。
我们旋风一般地冲出来,火力交织,虽然并不强大,但是却也短暂间将这些矮骡子给打蒙了,五个就跑了一个。跑的那一个往草丛里面钻,杨操追上去准备补一枪,然而逃走的那家伙显然也是油滑之辈,尽往毒虫的地方钻,杨操追了几步路,被一群游走的蜈蚣给吓了回来。矮骡子几近团灭,而蜈蚣和毒蛇群落正朝着我们慢慢地逼近。
那地上“漫山遍野”蠕动的东西,几乎充斥了我的整个视野。
我们冲过来的路上,已经被一条条的蛇虫给填满了。
天知道矮骡子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玩意儿。
即使我拥有金蚕蛊,不怕剧毒,但是我们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毒素攻击,还有团团围攻上来的噬咬。蚁多咬死象,更何况是这些硕长的蜈蚣和极富攻击力的蛇类呢?不能前进,我们只有后退,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缩着。肥虫子在我们的前方大发神威,在它的眼中,面前的这所有一切,都是食物,而它,则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吃货。
可是,仅有一个金蚕蛊,又有什么用呢?
我一步步地退,终于一脚踩到了水里面,重心失调,差点一个踉跄,栽倒在水潭去。胡文飞在与贾微寒暄,而两人争论一下,贾微竟然说要到洞穴中去躲避,杨操不同意,说那洞穴之中的阴气实在太盛了,我们进去的话,必定就是一个死字。贾微反驳,说不一定,说不定那里就是出去的路口呢?
我苦笑,说大姐,你也太想当然了一点,你以为是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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