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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谢堂前燕+番外 作者:青木源(晋江vip2014-09-06正文完结)-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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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在丞相府望见的那个在湖边蹦蹦跳跳动若脱兔的女孩。也确实,就这么站着,恐怕她也不喜欢。
“某不敌。”司马衍干脆的认输。清谈并不是他所长,甚至连旁听的都不多,自然是没办法和自幼便和父兄一群坐而论道的世家子弟们相比的。
他指了指溪水边,“不如手谈一局?”
谢安回过头望了一眼从姊,谢真石笑道,“此等风雅之事,又怎能不前往呢?”
王翁爱听见也只有欣然点头表示赞同了。都是风雅之事了,她还是要去的。毕竟谢安还给自己解围了呢。
做人也得知道回报不是。
司马衍环顾四周,“此处并不适合手谈,还是寻找一处宽敞地方为好。”说着他的目光不留痕迹的扫过那边。
芳娘防备的厉害,根本就看不到什么,最多望见垂胡袖的小部分。
“大善。”谢安点头。此处树木繁多,且有溪流,若是赏景是够了。但是的确不好逗留,尤其还有女子。
一行人走出这小小地方,到山脚底寻找适合的宽敞地方。
前面那两个带环首刀的护卫开道,这一路走到顺畅许多。到了山脚下司马衍让一个人向王家送消息,免得王家得不到女儿的消息担心,夏氏听说自己的女儿和给事黄门侍郎家的主母在一起后,点了点头,仔细问了地点之后。就放下心来。
女儿迟早要和这些世家女眷打交道,早些让她接触也是一件好事。
山脚下可以看到有各家的仆妇走动,还有远处停放的犊车。
人声传来,原先在山上是幽静,现在多了一份人世间的热闹。
到了那位少年事先让从人围好的地方,此时围帐已经拉好,围帐内准备好了胡床还有女郎们用的茵席。
中间隔着一张简易的折屏,也算是照顾到了礼法。
但凡郎君们出门,都会带上许多奴仆,扛上一大堆东西,这些都不稀奇。
王翁爱用团扇遮住脸面,跪坐在茵席上。
“他们且可以手谈,我们倒是也能自己说上一会话。”谢安石笑道,她有些惊讶于自己从弟竟然会对眼前这个小女郎有情谊。小儿女们幼时不拘束礼法混在一起玩耍,后来分开,不过到了情窦初开的时候,对自己熟悉的人到底还是会有些情念。
“嗯。”王翁爱放下手中的团扇笑道,跪坐在这里腿受罪又没意思。还不如说些话好。
“女郎平日里喜欢甚么呢?”谢真石笑问。
谢真石的辈分算起来是和谢安同一辈,但是年纪却比谢安大了许多。她女儿都快和王翁爱一样大,王翁爱和她说话,感觉简直对着夏氏那一辈的人一样。
“不过是喜欢弄一些上不了台面的而已。做些小食罢了。”王翁爱笑道。
“这个也是妇工呢,女郎真是谦虚。”谢真石笑道。
女郎们在家中多少也会学一些膳食的做法,学习妇艺妇工。
“王夫人可身体安康?”
“承蒙挂念,家母一切都好。”
正说着,突然外面响起仆妇的声音,“黄门侍郎家来人了,说家中女郎请女君过去。”
女儿不想离开母亲,时间长了便会不安。
谢真石听了,抱歉了看了王翁爱一眼,“王女郎,失陪了。”
人家女儿要来寻母亲,王翁爱当然能够理解,她送谢真石离去。
那边女客离开的事情,司马衍也知道。一局棋下完,他在内侍耳畔说了些什么。
谢安望见那从人听了之后,急急忙忙退下。抬眸望向司马衍。
司马衍笑道,“果然棋力不凡,可再来一局?”
王翁爱这边,有仆妇递上一束蒹葭,她望着那束蒹葭很是惊讶。
第55章 打架
王翁爱这边;有仆妇递上一束蒹葭;她望着那束蒹葭很是惊讶。仆妇手中的那束蒹葭雪白;在仆妇手中微微动着。
“这是郎君让奴婢送来的。”仆妇满脸笑容说道,“还请女郎收下。”
王翁爱收下之后才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就是现代男孩子也不太会送女孩子东西。不过这后知后觉的……委实也太慢了。
手里那支蒹葭活似个烧红了的铁棍一样恨不得立马丢出去。不过如今人还在别人家的地盘上;也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的自我安慰能力也不是盖的;反正建康的人讲究随心所欲豁达;可能那位马郎君也没别的意思,可能觉得蒹葭长得好;便叫人送了过来。
谢真石走了;她一个人在这里呆着;委实有些无聊。她掐着指头,再过一会;就自己带着芳娘回去好了,反正在家的仆妇也在外头候着,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谢安手指间夹起一枚棋子,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鼻下,他抬眸望见对面的少年。这个少年自称马氏,口音是纯正的洛阳音,但是说起建康城,也看不出多少外地人的生疏。
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谢安伸手挽住宽大的袍袖,将手中棋子落在棋盘上。
司马衍见谢安棋路温和,他攻势凌厉,偏偏这位细雨无声般的躲避开去,并不与他直接针锋相对,不过也不是这么一味的忍让。
这不,谢安落子将他先前拉起来的战线给斩断,如同一剑斩断大蛇一般。
司马衍凝眉一会,终于将手中的棋子抛回手边装棋子的陶罐里。他这场棋倒是下的比台城里还要痛快许多。
“郎君好棋艺。”司马衍赞叹道,但还未真正说出认输。
这场棋本来就没有下完,谢安此时下棋的兴致已了,见到司马衍已经将棋子放回陶罐中,他也顺势将手中棋子放入手边的罐子。
只要尽兴就好,至于输赢有何必太过在乎。一开始他倒是有心和这个少年一比上下,不过下着,胜负之心逐渐淡去,冷静下来。
这时,一名从人趋步前来,下拜道,“郎君,王家女郎欲告辞。”
“嗯?”司马衍回过头去,眼里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吃惊和失望来。毕竟难得遇上一次,上次在丞相府也不过是那一眼罢了。此次竟然这么快就要走了么?
谢安察言观色,即使只是望见那双眼里的失望一闪而过,他心里也大致有数了。
他垂下眼眸,这里王女郎怕是呆不得了。
“既然要离去,还是请女郎兄长来接。”司马衍说道,“这样最是稳妥。”
女眷出行,少不得要有家中父兄或是夫君一路护送,以防宵小之徒冒犯。
这样的提议自然听来全是为王翁爱着想,毕竟谢安没有带仆从,而司马衍自己也不好派人去送的,不如先派人通知,好叫人上来接。
关系到家中女眷,男子们自然是要上心的,不如除了纰漏,丢脸的是整个家族。
司马衍如此说,实在是贴心的很,让王翁爱都找不出立刻走的理由。她点点头,同意了司马衍的提议。
谢安依旧垂眸,这时有从人送上温热的热汤。
“谢郎君,请。”司马衍笑道,请他喝水。
“多谢。”谢安唇边噙着一抹笑容谢道。
漆卮里清水微荡,映照出他的双眸来。他嘴角抿的有些紧,心中似乎被细线紧密的绑缚住,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在长大,同样那个曾经在山道上遇蛇的少女也在长大,越发出落的丽色,吸引着周围男子的视线。他和父亲说过自己并不想过早娶妇,而世间男子也有二十三四才娶妇成家的。父亲那会是答应他了,可是……阿王家,却不会等他到那个时候。王家的小娘子在建康里一女百家求,何况阿王父亲还是尚书右仆射,实权之家,兄长们也入仕了。
和她家比起来,他还真是有些配不上……
他一手持着盛水的漆卮,良久望着水面上,司马衍见他盯着那漆卮却并不喝水。出声提醒,“谢郎君,热汤要成水了。”
谢安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看着望向自己的司马衍,“某失礼了。”说罢,轻抿一口卮中温水。
王家那边王兴之坐着犊车来接女弟了。
司马衍听闻,亲自起身。作为主人,应该去见见的。
女眷乘坐的那辆犊车已经进去了,王兴之袖手站在犊车旁,今日来的都是士族,江左豪门能出王家之右的,没有几家,但是王彬向来严厉要求儿孙,不准凭借自己王家子弟的身份就胡作非为,因此王兴之还等在那里,见着主人来和他说明原委。
他这个妹妹打小就爱跑东跑西,大人们都看不住她。这回又是被别人家给遇见了,这么一个爱好怎么不是一个小郎君呢,要是小郎君游山玩水还能是名士风流。可这女郎,一不小心走丢在山里了,全家都要跟着担心。
王兴之见着一个深衣戴冠的身影行来,他抖抖袍袖,挺直脊背。
当人走到面前的时候,王兴之差点脚下一滑没站住,他家世很高,也曾随父亲入宫。天子的天颜也不是没见过。有时候天子接见臣下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是朝会上的冠冕服,于是不经意间也能望见天颜。
“陛……”
司马衍见王兴之满脸的惊讶,连忙开口“某马笪,今日出游。偶遇谢郎君与君家女郎,故请郎君前来。”这话说的,他浅笑道。
王兴之见他如此,知晓司马衍不愿意被人知道身份,也端起面容,和平常士族子弟相处的那样,抖抖袍袖,双手拢在袖中行礼谢道,“小儿无知,给郎君增添许多麻烦了。”
谢安在一旁看着,发现王兴之看似态度平常,实际上却带着一丝的恭谨。
他知道王家人骨子里的倨傲是难改的,毕竟江左名门,少有出其右者。子弟们就算被拘束着,可是那份倨傲已经进了他们的骨子,在低于他们的门第前,想要改掉这份倨傲是相当难得。
马氏……
建康里还没有一个马氏能够让琅琊王家的子弟这么对待。
听闻先帝生母家就是燕地鲜卑人,而先帝也生的黄发,有着很浓厚的鲜卑风。这样的话,倒也能想得通这自称马氏的少年为什么会有些异族面容。
明明今日是春光日丽,草长莺飞,但是他浑身似乎落入数九寒天中。
王翁爱上了犊车,芳娘走在车边。一路缓缓行来,王兴之和司马衍寒暄几句,那边女弟所乘坐的犊车行来,司马衍望了一眼。
“再会。”他说道。
王兴之自然也捕捉到那一眼,这句再会,恐怕也能很快再会了。三月上巳过不了多久就要到来,到时候名士们你少不得要相聚在一起,要是天子有意前来,也能很快再会了。
王兴之拱手一礼后,自己也踩着踏几上了犊车。
两辆犊车远去后,谢安拱手告辞“叨扰郎君多时,某心中不安,应该离去了。”
司马衍对这个陈郡谢的少年颇为欣赏,他还出言挽留,“郎君此言过重了,不如留下再手谈几局如何?”
谢安摇了摇头,此时他心情不好,向往常那般冷静思考,想来也应该是不可能了。
“某应当离去了。”他坚持道。
两人这么辞别挽留再三后,司马衍也只有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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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桓秘心情很好,他摇摇广袖,袖袋里的一对玉璧轻轻作响。他怕那对桃花玉璧入不了王翁爱的眼,又让人找来了玫瑰。
所谓玫瑰并不是花,玫瑰原本意思是代指上好的绯红美玉。他将自己随身服侍的从人折腾的在扬州那里跑的快掉了半条命之后,终于给弄来了这个。
说是从先汉时候传下来的,花掉了不少钱帛。
桓家如今不比以前,桓温尚主有官职,家中也有封地上的进项。那些商贾来这边做生意不敢得罪士族,自然也是压低了价格。
他就喜欢那个王家女郎了。那会山沟里除了山就是水,最多算上那些和野人没有任何区别的吴人。他四处一看,几乎能说话的就只有他自己。
那个女郎的到来,让自己眼前一亮。有人和他说话,身边也有了人气。外出家中也有人在等他,这种感觉委实太过美妙,美妙的有些让他不想放开。
不想放开那就去抓住。
他一边想着,一边美滋滋的从袖袋中掏出那块玫红的玉璧逆着光照着。
结果桓秘一回头就望见了谢安站在那里。
谢安心情不好,非常不好。与其抱着这么一肚子的气回家族那边,还不如自己再走走。结果在道上就遇上了桓秘。
桓秘遇上情敌,不怀好意的一笑。他拿着那块玫红的玉璧,拿出温柔似水的嗓调,“不知道她中意不中意。”
此时此处除去他两人之外,再无旁人。桓秘也能丢掉平日里不得不装出来的风雅皮。
谢安望见那块玫红的玉璧,广袖中原本就攥紧的拳头更是爆出青筋。心中愤怒失望如同骇浪圈起层层雪花翻滚而来。
他快步冲上前,对着桓四那张昳丽的容貌一拳打了下去。
这一拳力气很不小,桓秘被打的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几步,手中的玫瑰玉璧滚到草地上。
桓秘伸手擦拭一下嘴角,指尖上殷红的血液让他浑身兴奋不已。心底的属于男性的那份好斗被指尖的血给完全的勾了出来。
他好久也没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了。
他望着面前胸膛不断起伏的少年,勾唇一笑,“我还以为像你这种世家子弟只会和妇人一样,只晓得抹粉清谈。”说到这里,他面上鄙夷的神色越发浓厚,“都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
谢安罕见的不在是那个清雅的少年模样,他面色绯红,气息不定。
“那我就陪你!”桓秘说道,如同一头初长成的幼狼猛地扑向谢安。
顿时两人就扑在一处。
宽大飘逸的袍服平日穿来很显风度,但是打架就显得束手束脚了。
两个少年扑在一起,任何手段都用出来了,拳头相向,虎虎生风就朝脸上招呼而去。
“嗯!”谢安眼尖瞟见一拳打来,下意识躲避开,但是脸颊处到底还是被扫到。他吃痛,一脚就向桓秘下盘踢去。
两人立刻就滚在草地上。
两人打的酣畅淋漓,甚至束发的头巾和玉簪都被丢掷一边,双眼猩红,呼吸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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