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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墟-第3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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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还佩戴好了护目镜。这护目镜可以调节人的视野，跟望远镜差不多，看东西的时候，能够把远距离的地方拉近了，往下看的时候，这个护目镜可以让大家减少对高空的畏惧。看着士气高昂的样子，陈四很是欣慰。
众人也尽可能地表现出，自己是最优秀的兵种，小小岩壁不在话下的神情。只是不少人找了个地方，不停地抽着烟，这个微小的动作让陈四知道，其实他们很多人的心里一样还是很紧张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陈四每隔二十分钟，就会和唐麦秋联系一次，以确定上面作业的进展情况。唐麦秋的声音很简短，也很疲倦，但是他们的消息依旧很让陈四欣慰。唐麦秋已经不知道手中的电钻换了多少个钻头和多少块电池了，他只知道，岩钉也已经所剩无几，不过应该够用。这个让他心宽不已。昨夜到现在，这六人只休息了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还是悬空坐在绑在登山绳的扣孔的皮条上荡着秋千的，真的无法想像，这六人是如何睡得着的。
唐麦秋转头看了看两侧的郝三刀和巴子的队伍，他们的速度比起之前也慢了很多。看样子力量也所剩无几了。
“需要休息吗？”唐麦秋咨询着大家的意见，并且补充道：“我们还有四个小时的时间，他们还要两个小时之后才会登山，而等他们爬到我们这一段的时候，起码又是两个小时之后了。”唐麦秋的数学很好，对于队员们的行军速度计算得非常精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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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9 攀爬
？ 但是众人却是摇了摇头。《》 。这时候他们已经非常疲劳了。按道理，是非常需要休息的。可是他们也知道，短暂的休息无济于事，要是抵御不住身体的疲累感觉而休息，那短暂的一点休息时间不但起不到好效果，反而神经因为得到疏松之后，他们就会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各种不适，到时候再次工作的话，那是会影响发挥的。如今他们的四肢都已经麻木，机械得工作着，虽然辛苦，但是他们已经习惯，但是一旦松懈下来，他们还得花很多时间来调整这种状态。到时候势必会影响队伍的前进计划。
这是众人最不想看到的。所以这五人都拒绝了唐麦秋的提议。
唐麦秋苦笑了一下。只好继续地将岩钉打进岩壁上，然后安装好绳索，一步步地往上攀爬着。他都已经忘记，这个动作，他已经重复了多少次了。
但是就是重复着这个动作，能够把这峭壁变成一个坦途。唐麦秋心里暗暗想着。
“老唐，你看左边，那是什么。”一边的郝三刀咳了一下，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对着唐麦秋说道。
唐麦秋连忙扭头看去，看见左边的天空之上，一块乌云正从远处漂浮了过来。仔细一看，那却是密密麻麻的乌鸟在振动着翅膀，朝着他们这飞了过来！
“是乌鸟！”唐麦秋脸色有点变了。这乌鸟的厉害他们见识过的。除了它们本身就有着巨大的攻击能力之外，最要命的是他们身上携带着那种能够让人自我复制的病毒。这些病毒的厉害他们早已经见识过。索仁嘉措那些复制人的攻击力虽然不算很强，但是却能够把人活生生地变成行尸走肉般的存在，这才是最大的杀伤力。
“怎么办？”肖忠华也有点急了。
“静观其变！”唐麦秋环顾了周围，他们是来这里开路的，身上除了登山的工具，武器也就只有手里的电钻和破冰斧了，这些东西跟这些乌鸟单挑还行，想跟人家群殴还是省省好了。而且众人就在这几千米的高处，就算想逃，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逃去。除了静观其变之外，他也没有能够做点其他的事情，不过唐麦秋却是第一时间把这个不幸消息跟陈四通报了。
陈四愣了一下，也是做出了让唐麦秋等人不要轻举妄动的指示，让大家暂停活动。这乌鸟未必是冲着这些人来的。
陈四的料想不错。这些乌鸟并不是冲着唐麦秋等人来的，实际上，它们还飞高了几百米。在接近山巅的高度，扑向了那些山壁，仿佛那山壁上有着它们的食物一般，这些乌鸟也就在那里盘旋了不到十分钟，然后又成群结伴地朝着原来的方向飞了回去，大伙只是虚惊了一场。
但是也是这场虚惊。让唐麦秋警惕万分。他充分地意识到，这看起来并没有多大危险的山壁，可能也是凶险万份的存在。所以他让陈四，要准备好火力上来，以防万一。
陈四对唐麦秋这提议深以为然。实际上，他已经在琢磨着这批乌鸟突然来到这岩壁上一会，又轰然散去的意图了。只是一会间不得要领，他想了想，觉得还是派几个人上去保护上面的那几个开路的人更好一点，然后他跟秦川商量了一下，双方各出一人，周晓易和金银花，两人身上背着了几把枪和大量的弹药，就成为了第一批登山者。
这两人存心比较实力一般，只扣了个简单的保险环，就盼着绳索，蹬着岩壁上被破冰斧砸开的凹处快速地爬了上去，快速如风，不到五分钟，他们两人已经爬完了第一道登山绳。第一道登山绳的攀爬速度，两人并没有分出胜负来，但是换道之后，金银花的力量就开始暴涨，一下子就把周晓易甩在了身后去了。而这时候，山壁下的人，得借助望远镜才能够看清楚他们的身形了。
周晓易在后面追了一会，发现这金银花实在了得，也不再起追赶的意思，把速度放慢了下来，慢悠悠地往上爬着。金银花见周晓易不再跟她比试，也慢慢地调整到了一个正常的速度，到了一千米以上的地方，两人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在这个高度上，谁都不敢大意，往下一看，都得晕上半天，谁还敢逞强啊！两人花了大约四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才追上了在上面开路的几人。这个速度，实际上已经超出了普通队员的好几倍了。两人都不是借助一环一环的保险扣攀爬上去，而且赤手空拳爬上来的，纯粹是体力活，让唐麦秋等人都非常佩服。
有了两人的持枪保护，唐麦秋等人又觉得胆气足了一些，前进的速度又开始加快。这时候，陈四也看了一眼时间，然后对着已经整装待发的队员们说道：“好了，我们也出发吧！”
一共开启了四条索道，也就意味着，每一次攀登，至少可以有四个人可以前进，但是正常是八个人可以同时攀爬。这是一个还算安全的承载力，所以陈四为了节约时间，每次每一截登山绳，都是两人同时攀爬，不过要等第一名队员爬上了差不多两百米以上的高度之后，第二名队员才可以跟进。等到有队员换上了另一节绳索之后，才能够补充新的队员。
陈四让所有队员铭记着他定下来的规则。而且规定，如果有队员乏力，一时间无法上爬，后继者不得急进，要等他恢复之后才能够往上爬！这样都是为了确保每一条登山绳有着足够的力量承载着队员们前进。万一绳索出事，那给队伍造成的损失都是极大的！陈四不得不谨慎在意。所以多花一些时间来换取队伍的安全，这个实际上是非常合算的事情。再说了，上面的开路也没有完全打通，还是得留下一些时间给他们缓冲一下的。
陈四看着缓慢朝着山壁攀爬的队员，心情起伏不定，他心里默默想道：“自从上次到这里，至今已经一千五百年了。这一千五百年里，人间变化了多少次？”陈四苦笑了一下，转头看了一下不远处的秦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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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0 回不到从前
？ 秦川一脸的庄严肃穆。《》 。神情仿佛如朝圣一般圣洁。但是陈四知道，这只是秦川在极力压制着自己心里的激动而已。与秦川当了多年的老对手，了解秦川这么一点心理变化，是很正常的。
他清楚秦川心情激动的原因。这种激动的感觉，他曾经也有过。而后来，他却不得不努力忘怀了。有些东西他曾经以为是这漫长的一生都无法忘记的。然而，等他明白醒悟之后，他就明白了自己过去的指着，不过是一场云烟罢了。
他突然就想起了一个颇有禅理的故事。说一个书生见了一个美人背影之后，为之倾倒，爱慕不已。以至于神魂颠倒，辗转反侧，最后竟然相思成疾，奄奄一息。家人求医无效，最后还是一个画家想出了一个办法，把那书生所描述的美人倩影画了出来。不过画家画的却是正面。只是这个正面却不似书生所yy出来的倾国倾城，沉鱼落雁的样貌；而是堪比如花的须眉男子，浓眉大眼，满脸胡须。这书生一见，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这相思病竟然就这样好了。
陈四每次想到这个故事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那个无聊的书生。他要寻找的人，找到之后，才发现竟然不是他当初想要的那一个。所以每一次看到秦川的时候，他心里隐隐都有些羡慕和妒忌。因为他知道，秦川再怎么样，在这里，都有一个深爱他的人在等着他。而自己呢？陈四嘴角微微弯出了一个弧度，眼睛扫向了古风淳和罗小丹。他这一笑，很是苦涩。
秦川从来也不会知道，自己竟然会是陈四妒忌的对象。他一直都以为，像陈四这样的人，是不会羡慕和妒忌任何人的。因为很多东西，他只要动一下手，就能够得到。只是，陈四所妒忌的那些，是动手也不能够得到的。
你能够耗费万金博美一笑，可是却无法换取一人的真心。一颗心只要归属了一个人，哪怕他/她最后离开了那人，他/她的心里也依旧打上了那人的烙印。这就是陈四不远去争取的其中之一的原因，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在于，有些人，就算重新遇上了，也回不到从前。
如今的罗小丹不是一千五百年前的四娘，就算她拥有了四娘的所有记忆，她也依旧只是罗小丹，深爱古风淳的罗小丹。这一点，无法改变。
陈四失神地感慨了一番，然后走到了登山绳旁边，把保险环给扣上。他一向都很小心谨慎。他很清楚，在这里，只要大意一点点，就会摔下去变成一滩肉泥。
见到陈四走向了登山绳，秦川自然也不会落后。他知道陈四心里一直都压抑着要杀死他的冲动，在这岩壁之上，陈四心里面的那个魔鬼可是随时都会可能给冲出来。只需要在前面，轻轻割断他攀爬的那条绳索，就足以达成了千百年来无数阴谋阳谋都无法实现的计划了。
陈四看着秦川这般谨慎，不由地咧嘴笑了。他的确怀有这个心思，也在寻思着要不要动手。不过见秦川跟上来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秦川的实力跟他差不多，他肯定有办法在自己割断他绳索的时候想出办法来与他同归于尽。这样的代价陈四可舍不得付出。
见到陈四和秦川都上阵了，古风淳和罗小丹也不例外，也一起走向了两道绳索，而邱晖燕却主动留下来为全队殿后。古风淳相信母亲的实力，也怎么担心。他实际上很清楚，有危险，也是最先的那些人最先遇到。他们已经在下面停留了一宿了，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所以对下方很是放心。
罗小丹对于攀岩这个活动已经是轻车路熟。她曾经攀爬过珠穆朗玛这样的存在，也跟随古风淳等人爬过大禁地的屏障，所以看到这万仞山壁，她心里的紧张还没有古风淳多。她所掌握的登山技巧多着呢。这个可以弥补力量上的许多不足。古风淳看到罗小丹的登山动作非常娴熟，心里也大为放心。
“小丹，千万不要低头往下看哦！”古风淳叮嘱道。
罗小丹幸福地点了点头，指了指眼睛上的那副墨镜，说到：“放心吧，我没有惧高症，而且有着眼睛的自动调焦，万米高空看下去，也就几百米而已，这个距离我还是不会觉得很吓人的。”
古风淳笑了笑：“这样就好。”他抬头望着上面正在缓慢往上爬的队员，就吁了一口浊气。这样仰望上面，更高的地方，一片迷蒙，他根本就看不清楚上面究竟有多高。他的心里突然本能地生出了一丝的敬畏。
古风淳无法想像，当年那些史前人类，是动用了什么样的力量，开辟出了这么一个空间，又是耗费了多少的人力物力，才在这里建造起了这座神殿。关于这些，古风淳心里并无答案。实际上，他连巫族先人如何建造起那海底归墟神庙的，都一无所知。这些已经超越了他的认知能力之外。所以他也无法去知道去理解这样的东西，那是已经超越了这个文明的认知高度的东西，就算古风淳多么与众不同，但是他他的认知，很大程度上，都与人类文明保持着一致的水平。这是古风淳的缺点，实际上也是他的优点，因为如此，他才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所以拥有着超越了普通人类的能力的他，一直都是以自己是个人类自居。也因为如此，他才会站在人类立场上来考虑史前人类与这个世界的关系。他所作所为，世实际上，都是以这个世界的人类的利益为中心的。
古风淳抬头看了一下头顶，上面云雾迷茫，他吁了一口浊气，小心翼翼地往上攀爬着，还不时小心地地查看一下岩钉是否结实。如果发现有松漏的地方，还得用工具把它给固定好。这也是陈四规定好的。
一阵若有若无的烟雾，毫无征兆地从上方笼罩了下来，抬头望向头顶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上面的人影了。古风淳看到这番景象，突然就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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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1 古风淳呢？！
？ 这烟雾出现的太突然，别说古风淳，连陈四他们都一样措手不及。 这烟雾渐渐变得浓郁起来，一会过后，周围就陷入了一片乳白色的环境之中。
“有雾，大家注意，都扣上防毒面具！”陈四的声音马上就从通讯器里传了过来。邱晖燕早就说过，这环境中的雾气都是是瘴气来的。听了陈四的话，众人马上就停止了攀登，迅速从背包里拿出防毒面具和氧气包来戴好，然后再继续往上爬。
古风淳总觉得这雾气来的诡异，心里一下子就暗生了警惕。他看了看就在他旁边的罗小丹，说道：“小丹，注意点，这雾气来的诡异。”
罗小丹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罗小丹登山的技术比起古风淳来还要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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