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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高一筹 作者:梨花白(种田文)-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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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不由苦恼的抚着额头,心想人家都是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我这是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操心,唉,便是把一个人分成八瓣儿,也不够用啊。早知道有今日,当日就不该听爹娘的,纳这几房妾室,如今除了徒添烦恼,还能干什么?
然而这时候后悔也晚了,只能想着尽全力周旋,一边思虑着,就又回到卧房,远远地便看到窗上被烛火映出一个人影,正在翩翩起舞,却不像是寻常所见的歌舞,金凤举明白了,这该是傅秋宁在唱戏,只是这些走步和举手投足竟是极美,看着就让人陶醉其中了。真不知若是配上乐曲唱腔,该是如何醉人。
因默默又看了一会儿,他平日里只听傅秋宁清唱,竟是从未看过她配上这些身段,所以看得兴致勃勃,及至见到对方停了舞步,这才进门,只听里间传来熟悉的声音唱道:“含悲忍泪往前走……”
“咦?这是什么段子?竟然从没听你唱过。”金凤举讶异的挑眉,傅秋宁听见他的声音,便转回身道:“孩子们都睡下了吗?”听金凤举说睡下了,她才道:“素日里不过是挑一些段子唱给你们听,哪里能把全本戏唱下来,你知道一本戏有多少选段?没听过不是很平常吗?有什么惊讶的。”说完就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个呵欠道:“总算差不多了,明儿还要进宫,爷还要上朝,不如早些睡吧。”
金凤举上前搂住秋宁,将下巴放在她的脸边,有些哀怨道:“我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呢,若不是我多嘴,这会子你哪里用得着忙成这样,就连温存都不能。”
傅秋宁笑道:“你如今才知道么?又要爱国,又要爱家,哪里有那么两全其美的事情?好了,别磨蹭,快睡吧,我这会子也困了。”
金凤举嘻嘻笑道:“往常若是我这样说,你就会让我去别的屋里,怎么如今却不说了?”他本是开玩笑,待见到傅秋宁的面色冷下来,才想起这妻子是和别的女人与众不同的,若是别人,哪怕就是江婉莹,若说去别屋里,不过酸溜溜的说几句半开玩笑的话罢了。独有秋宁,从她和自己做了名符其实的夫妻后,便不再说这些话。
因又想起她从前和自己说过的那番肺腑之言:“嫉妒是七出之条,然而真若是爱一个人,怎能没有嫉妒?就好像我这时候如果心里头想着别的男人,你除了觉着没面子生气之外,心里就不酸溜溜的吗?我从前能把你向外推,那是因为我心里没有你。一旦有了你,又怎能将你往外推?你说我不贤惠也好,说我河东狮也罢,反正我看你去别人那里,我心里不舒服,我也不会将你主动推过去,我又不是圣人,那般博爱。但那些妙龄女子跟了你,就让人家从此守活寡,这也的确残忍,何况还有你的骨肉。所以以后你去别人屋里,只不用告诉我就罢了,俗语说,难得糊涂,这世间的事若是多能糊涂一些,倒比心知肚明要幸福的多。”因想起这番话,就更后悔失言。当下忙打叠起千百样的柔肠来安慰讨好秋宁。
傅秋宁知道这时代的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像金雁秋那样厉害的女人,理还是在她手上,闹到头来却还要向太后低头认错,还要收敛锋芒忍气吞声,便可知女人的地位如何低下了。金凤举能对自己这样,真的就是那最难得的情爱深处,方能如此容忍放纵。只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疙瘩,却也不在脸上表现出来,只轻声道:“爷不必这样,轩哥儿和二姑娘的确也有日子没见你的面儿了,恰巧趁这个时候去哄哄他们,不然你这个当爹的可要落下偏心的名儿。”
金凤举听她这样说,方放下心来。他其实也知道自己不必如此迁就纵容傅秋宁,但不知为什么,就是想在心里宠着爱着这女人,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之事,自己巴不得能让她为所欲为。见她嫉妒吃醋,心里只有高兴,觉着这是因为她着紧自己。见她生气淡漠,心里就添了一丝惶恐,若是不能哄转回来,连饭也吃不下的。如今才明白为什么有些男人会畏妻如虎,若说是畏惧,还不如说是爱到深处。有数的,爱到深处无怨尤,自己可不就是这样吗?
因夫妻两个都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阵,接着便熄灯安歇,一夜无话,不提。
至第二日清早,傅秋宁一大早便起来,打发了金凤举上朝后,自己也忙着梳洗更衣,一边又看着金藏锋金振翼兄妹四个吃了饭,嘱咐他们道:“今儿我怕是一天也不能在家里,你们在族学里好好儿的,不许惹事生非,尤其是翼哥儿,昨晚上我和你爹闲话,他才说你的诗词有些进益,你不要又惹了祸事,把这点子好印象都抹没了。绣楠是个安分的,得空儿也帮着我看着你哥哥。”
说完看见雨阶进来,她便问道:“今儿给他们兄妹几个带了我说的那咸点心吗?如今天儿热,学里只供饭菜,偏人出汗多,带点咸点心和着水喝,对身子有好处。”这是现代人人都知道的道理,只不过自然不能在古代里说出来,所以傅秋宁也只有找了一个看似无稽的理由。
听雨阶说都弄好了,她便接过那盒子看了看,见里面还每人装了一个鸡蛋两个菜卷子,便满意点点头,这里也吃了饭,看着小厮们捧着食盒和几个孩子去了,她便带了雨阶和剪枫匆匆来到康寿院,只见金老太君和江夫人也都收拾好了,正在一起等她。
“我来晚了,只因为打发孩子们上学。”傅秋宁进门便露出笑容,或许是江婉莹不喜欢看她风光的样子,这一大早竟不在屋中。只有方夫人和何氏坐陪。
第一百九十章:入宫
江夫人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竟然难得的没有用万年冰山脸对着傅秋宁,还淡淡问了一句:“翼哥儿如今是在你那里吧?他们兄妹过得如何?”
傅秋宁微笑道:“回太太的话,翼哥儿经过这件事,懂事多了,三姑娘嘴头虽然厉害,轻易不说话,在风雅楼里住着都还好。”
江夫人点了点头,打量了傅秋宁几眼,见她穿戴依然如以往一般素净,不过是头上戴了枝珠钗。答话的口气虽也是淡淡的,远不如江婉莹和自己的女儿那般伶俐讨喜,然而偏偏就是这么个素淡的女人,竟不自禁的让人就想去信任她依赖她,那纤细的身体中,也似乎蕴藏着一些力量。
再想到她将金藏锋兄妹教的那样出息,因倒把素日里对傅秋宁的厌恶十停里去了七停,一边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老太太,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方夫人也站起身来,眼中有些艳羡,论理她也是命妇,若是去觐见太后,她本来也该有份,但偏偏昨儿太后指了名儿,只叫金老太君和江夫人前去,其实这也是当时太后太高兴了,指名儿不过是为了表示亲切之意。就算方夫人去见她,也只有高兴,然而那算是口头的懿旨了,众人哪敢违逆?自然是照章办事。
因为府中的年轻子弟都不在,金石也上了朝,于是只有如今领了闲差,赋闲在家的金玉护送着自己的母亲和夫人到了宫门外,却见早有承慈宫的太监在这里等候,于是金玉和他说了几句话,就将人交给他,那太监引着轿子一径去了,国公爷这里看着母亲等人的轿子消失在远处,脸上不由得露出欣慰笑容。
一进承慈宫,都不必通报,两个老嬷嬷便迎了上来,给刚下轿子的金老太君行了万福,一个便笑道:“老太君,可是有日子没见您了,这身子还硬朗着呢。”
江夫人和傅秋宁不认识这嬷嬷,金老太君却认识,这是太后当日陪嫁进宫的老嬷嬷,最是太后面前一等一的心腹和可靠人,因不敢怠慢了,也连忙笑道:“可不敢这么说,我记着嬷嬷还比我大两岁,可看上去,这可是比我精神多了。”
说笑中,两个嬷嬷就将她们引入承慈宫的偏殿,路上那冯嬷嬷便对傅秋宁笑道:“奶奶这一出戏,可把太后老人家喜欢坏了,偏偏没唱完,这昨晚儿一宿没睡好,翻来覆去只问我这是一出什么样的戏,可恨我老婆子没有才华,也不能编个故事出来,结果她老人家一直到三更天后才睡下,今儿早上又早早起来,直说该让你们早些来,怕你们顾忌什么,若是晌午前才来,还要悬这一上午,可怎么办?”
一边说着就进了屋,只见这屋子和康寿院正房的格局倒差不多,只不过比老太君的正房要大得多,摆设装潢自然也要精致贵气的多,只一进去,傅秋宁就觉着耀眼生花,细细看去,虽然奢华,却不给人庸俗暴发之感,不由得暗道果然是皇家气派,这些古董要是在现代,那可能已经不是价值连城可以形容的了吧?
刚刚转过屏风,就见太后在榻上坐着,见她们进来了,便笑道:“在里面就听见你们叽叽喳喳的说什么,必然是这个老货又编排我,她和你们说什么都不许信,哀家昨晚儿可睡的好着呢。”
傅秋宁心里十分惊讶,今日看到的太后完全不像是昨日那般威严,而且“老货”这种开玩笑的话竟然在一国太后嘴中说出来,真是怎么听怎么觉着别扭。正想着,那边太后大概看出了她的惊讶,便微笑道:“怎么?是不是说这个太后和昨日的不一样?放心,没换人,只是昨儿在晴碧殿,又是皇上又是大臣,我这个一国太后也得端着母仪天下的架子。如今却是在我自己的地盘儿上了,也端着那个谱儿,可不是累也累死我?”
她一边说着,就命人给江夫人赐座,接着拍了拍榻上的小几,对金老太君道:“亲家就来哀家这对面坐吧,咱们两把老骨头,比不得她们年轻人,坐在这个地方儿,累了的时候还能歪一歪,想来也没人敢笑话咱们。”
金老太君忙陪笑着说了几句话,就去榻上坐了,太后还逼着她往里面坐,一边笑道:“既然对哀家存了敬畏,便往里坐一些儿,看见我歪着了,你也不许直直坐着,倒让人笑话我老了。若是你比我先歪着,那我才高兴呢。”
傅秋宁几乎是在这一瞬间,就喜欢上了这位回归本色的太后。看着太后周围的嬷嬷和宫女们都是低头忍笑的模样,她不由得在心中感慨,暗道难怪这女人能在宫中的勾心斗角下存活并且当了太后,享受如今无限荣华。这都是因为心态好啊,可见好的心态是多么重要。若是一味只盼着高处不胜寒,处处算计心肠冷酷,就算当了太后,又有什么乐趣可言呢。
老太后迫不及待的就让傅秋宁唱这一出《天仙配》,只把秋宁弄得哑然失笑,对太后道:“当日这戏,师傅教我时就说过,这戏该是多少个人唱的,如今我自己虽然能唱下来,终究没有趣味,且让我选些出色的女戏,排演好了再给太后看,那时候才好看呢,如今且先清唱几段吧。”
太后道:“也好,此时没有乐器什么配着,的确要差一些。”于是秋宁就唱了几段,又把整出戏的内容讲给老太后听,不消说,董永和七仙女的故事自然赢得了太后的同情和唏嘘。只不过老人家想了想又忍不住疑惑道:“哀家怎么记着这故事不是这样的?是说有一家兄弟两个,哥哥狠毒,把弟弟赶出去,只给一头老牛,那老牛便告诉弟弟去河边,到晚上,果然就有几个美丽至极的女子来洗浴……”
傅秋宁一听,便知道这是《牛郎织女》的故事,不过却不敢打岔,只好耐着性子听完,因为周围都是成年宫女,并没有未出嫁的小姐公主,所以老太后也就没有什么顾忌,待她说完,傅秋宁才笑着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这故事不是董永和七仙女的,是牛郎织女,那也有黄梅戏,只不过排演一出戏太难,这四个月里,能把这出戏唱好就不容易了。待到万国文明会后,臣妾再命人排演别的戏给太后娘娘看。”
老太后哈哈笑道:“怪不得,原来却是哀家记错了。我恍惚记着这董永和七仙女的故事似乎也听过,不过太远了,实在记不起来。竟然还有别的戏,那敢情好。这牛郎织女傅氏你会唱吗?会唱就唱一段来给哀家听听。”
《牛郎织女》也是黄梅戏的经典曲目,当日著名的黄梅戏演员严凤英和王少舫也演绎过这个故事,所以傅秋宁也是烂熟于心的,当下听太后如此说,便缓缓开腔道:“架上累累悬瓜果,风吹稻海荡金波,夜静犹闻人笑语,到底人间欢乐多……”恰是《牛郎织女》里最著名的一个选段。
一曲唱完,众人都正在陶醉中,偌大房间内连呼吸声不闻,却是恰在此时,脚步声响起,接着一个宫女进来行了个万福道:“回太后,张乐师和柳乐师已经过来了,先前在外面不让奴婢们声张,此时听完侯爷夫人的曲子,才让奴婢们通传。”
傅秋宁心里一动,暗道是了,金凤举说要乐师们根据我这曲子来拟曲谱,这张柳二人想来就是个中高手,只是不知道他们能否真的可以编出一本戏的曲谱来,毕竟这太复杂了,而且还需要多种乐器的配合,指望着像现代那样当然不可能,有个六七成神韵就不错了。
一边想着,就见两个宫女放下了一道珠帘,接着两个人走进来,在珠帘后跪下,其中一人道:“回太后的话,下官奉皇上之命前来为侯爷夫人配乐,刚刚在门外听了一曲,果然婉转悠扬动听得紧。只是配乐却稍微有些难度,不过给下官等两个月时间,当可完成,不知侯爷夫人是否对乐器有要求,一并告诉下官,我们这就回去选派人手。”
傅秋宁竭力回忆着黄梅戏和越剧的演奏的那些乐器,包括琵琶,扬琴,古琴,古筝,锣鼓,铜钹,笛子,洞箫等,待说完,她又道:“这是我估摸出来的,到编写乐谱之时,你们自己看着需要加减什么乐器,尽皆施为,离万国文明会还有四个月,大家还有时间磨合。”
两个乐师听傅秋宁这样说,便齐齐松了口气,接着就告退出去。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女官走进来,言说歌舞姬已经齐备,让秋宁亲自去选人。
于是傅秋宁也就告退,随着女官来到一处水榭前,极目四望之处,俱是烟波浩渺,近处种着几十亩的荷花,此时正是接天莲叶无穷碧的时候儿,荷花上三三两两竖着一支支或白或粉的荷箭,这时候却还不是荷花盛放的季节,连打了花苞的莲花都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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