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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人狼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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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老公。”阿格涅丝打断两人谈话,状似无聊地问——事实上可能真的很无聊,“今天接下来的行程是什么呢?我是说下了船以后的行程。关于这件事,我们是要问制药公司那位叫汤玛士·福登的接待人员,还是‘请教’留着红胡子的那个英国管家?”
雷瑟愉快地想,阿格涅丝的口气隐约露出对那个同行的管家的不满。话又说回来,其实他自己也看那个男人不太顺眼。
“这件事我已经问过福登了,亲爱的。还有,那位管家叫赛门·班克斯喔!”
“英国人的名字怎么这么难念嘛!不过,我也能理解,若是说到管家人选,的确还是英国人最适合了。”
费拉古德教授打插说:“我与班克斯管家聊过了,他之前在苏格兰的安达比大臣家中服务长达三十年,直到五年前,由于主子换人与其他因素,班克斯辞掉了那边的工作,在伦敦的一间职业介绍所登录资料,随即就被目前人狼城的主人雇用了!”
柯纳根为了拉回妻子的注意力,干咳了两声,“阿格涅丝,关于接下来的行程,福登说我们会在科布伦兹下船,坐车去车站转搭火车前往柏恩卡斯特,而且,今晚我们就在那个镇上过夜喔!”
“柏恩卡斯特?费拉古德教授,那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阿格涅丝对丈夫点头示意后,转而向费拉古德展开一朵笑容。
雷瑟发现这也是她的手段之一。这女人借着与两位男士轮流交谈,将自己置于谈话中心,掌握了整个情势的主导权。
老教授立刻意气风发地回答:“它位在摩泽尔河沿岸,是一个小巧精致又十分美丽的城镇。一幢幢雅致的木屋以广场为中心并列,附近的山上有一座以前特里尔大主教避暑用的古城堡,另外,那里还有一个叫作达克特山的葡萄园喔!柯纳根先生或许也知道,那里出产了一款叫作‘Berncasteler Doctor’的名酒。”
“当然罗!教授。”柯纳根看起来稍微恢复了些精神,“一想到今晚用餐时或许能品尝到那美酒,我就开始兴奋起来了。如果能再加上佐了白酱的酸黄瓜猪肉冻或洋芋汤,那真是没话说了!”
阿格涅丝对酒的话题似乎不太感兴趣,将视线投向河面,“对了,教授,离最终目的地人狼城最近的城镇是那个呢?我听说是萨尔路易斯,我先生也说,那座城堡好像就在摩泽尔河上游”
“不是的,夫人,正确地说,人狼城应该是位在萨尔河支流的上游,因为萨尔河在过了特里尔之后才成为摩泽尔河,因此,离人狼城最近的城镇是萨尔布鲁根。我们明天在那里休息过后,黄昏时就会开始向最终目的地前进。”
“那座城堡离镇上很近吗?”
“这个嘛,那座城堡就座落在我国与法国亚尔萨斯省交界的群山中,那里有个形成天然国界、覆满枫树与古松的幽深溪谷,而我们要去的人狼城应该就静静耸立在那溪谷的断崖上。”
“哎呀,教授!”阿格涅丝像小女孩闹脾气似地噘嘴说,“你说错了啦!才不是‘法国的亚尔萨斯’呢!亚尔萨斯与洛林本来就是德国的土地,至少,在我小时候,我的父母与家庭教师都是这么教我的。”
费拉古德教授上半身微倾,像骑士般行了个礼,“夫人,你说得非常正确,然而,在如今的国际间,的确是这种令人遗憾的现状呀!”
“唉!对我一个女人来说,国家之间的纷争实在太沉重了,战争这些事还是交给你们男人吧!对了,教授,人狼城到底是一座怎么样的城堡呢?它像有名的‘新天鹅堡’那样美丽吗?”
教授遗憾地摇摇头,“路德维希二世倾尽巴伐利亚国库打造的新天鹅堡可说是德国最美丽的城堡,恐怕没有哪座城堡能比得上它了。虽然遗憾,但以人狼城的情况来说,与其说它是一座城堡,不如说它是个‘城廓’,而且规模也比较小。就我所知,最近人狼城似乎曾就内部进行整修,变得漂亮整齐许多。”
“教授。”柯纳根的表情有点严肃,“我们受邀参观的这座城堡,虽然名字听来让人觉得不太舒服,但它应该还有什么非常特别的地方吧?因为负责招待我们的福登先生曾说过一些很耐人寻味的话。”
“没错。”费拉古德教授稍稍调整坐姿,用力颔首,“从某个意义来看,人狼城是一座传说之城,以前还曾经有人质疑过它的存在呢!此外,‘人狼城’这个不吉利的名字当然也其来有自。总之,这座城就如福登所言,与我们国内任何一座城堡都不像——不,也许与欧洲的任何一座古城堡都不像。”
“哦?”
“这话怎么说呢?”
柯纳根夫妇你一言我一语地追问。
此时,一阵飕飕冷风拂过甲板,并在甲板落下浅浅的阴影。雷瑟意外地侧首向上望,发现一朵可能随时都会成为雨云的小灰云正孤伶伶地飘在空中——半分钟前,太阳仍高高挂着的地方。费拉古德教授故作神秘的声音回响在悠悠流动的莱茵河土。
“‘人狼城’是一座双子城””
3
“雷瑟先生,这个位子没人坐吧?”
雷瑟专注地听着费拉古德教授与柯纳根夫妇的谈话,一开始并没发现对方是对自己说话,反应过来后不禁吓了一跳,回头望向声音来源——一个年轻女子正站在他身后,带着期待的表情等待他的回应。
“啊!好,当然可以、请坐”
雷瑟慌张地站起来。老实说,他本来想独占这个位子,而且又正好对费拉古德教授口中有关人狼城的神秘故事感到很有兴趣,因此对这名女子感到些微愤怒——明明还有其他空桌,她为何要坐在这里?然而,基于男性本能,他仍反射性地为她拉开椅子,让她入座。
“谢谢!”女子优雅地挽起裙摆落坐。她的颈项泛出微微的紫丁香香气。
雷瑟在坐回自己的椅子时,迅速地大致观察了这名女子。
对女人来说,她长得相当高,身上穿着,件领口以褶边为装饰的嫩绿色棉织洋装,如羊毛般柔软的红褐色长发披散在背上,浅咖啡色的眼眸在鬈曲的浏海下充满魅力地闪耀,长睫毛则将其点缀得更为细致,她的肤色健康得白里透红,隆起的胸口上挂着镶在桃色底座上的浮雕坠饰,左手中指则戴着小巧的玛瑙戒指。
她毫不避讳地凝视雷瑟,微笑问:“我能称呼你雷瑟吗?”
“是可以啦,不过”
昨天在饭店的餐厅里,她被介绍给雷瑟与其他人认识,彼此也握过手,但他一时之间却想不起对方的名字。
“你忘了吗?我叫珍妮。珍妮·杰因哈姆。”她用一种与老友对谈似地爽朗语气笑答。
扩音器播放的曲子在此时戛然而止,汽船已前行到看不见罗蕾莱之石的地方了。莱茵河卷起的漩涡令汽船不住左右晃动。
“对喔!是珍妮,真是抱歉。你想喝些什么?”
“不用了,我刚刚才在下面喝过矿泉水。”
她魅惑地微偏臻首回答,并一直注视雷瑟的脸,令雷瑟愈来愈不好意思。他心想,自己就是这样才对美女没好感。她们对自己的美貌与举止未免太过自信了。
雷瑟的思绪拼命在脑海中打转,寻找话题。“你应该是与令叔或谁一起参加这次旅行的,对吧?”
“是的,是我叔叔。他叫约翰·杰因哈姆,今年五十岁,直到我祖父那一代,家中都还袭有男爵爵位。”
雷瑟回想昨夜与珍妮在一起的男人,除了身材高大这一点与她相似之外,气质长相都与她不同。
那男人的额头上有深长的皱纹,看起来难以亲近;突出的下巴中央凹陷,蓄着修得整齐美观的黑胡子,看起来有点年纪,并不时挂起单片眼镜睥睨他人,是个贵族派头十足的讨厌男人。
德国的贵族法已经过修正,爵位继承也只限于一代,因此贵族阶级终将面临被消弭的命运,尽管如此,无法忘却昔日荣景而执着于形式上名号的人仍不少,约翰·杰因哈姆正是这种人,一切都要加上贵族的名号作为排场。
“但你的名字却带有法国风情?”雷瑟问。
“因为我的母亲是法国人。我父亲在战前担任外交官,因为反纳粹,战时便逃到法国,战后,他回到慕尼黑担任市议员,几年前过世。我母亲则是在外交部当秘书时认识我父亲,并嫁给他。我父亲是再婚,因为与前妻没有生小孩,所以我算是独生女。
叔叔在父亲过世后便继承了已延续两百年的男爵爵位,当然,那份风光如今徒剩虚名。叔叔目前在慕尼黑的霍尔银行担任董事,与妻子和两个孩子住在市区的一间大房子。而我与母亲则住在城郊一间父亲留下的宅子,又因为父亲留下的遗产不少,我与母亲都不用外出工作,然而,我继承到的财产皆为信托基金,根据遗嘱,直到我结婚这段期间,财产都归叔叔管理。”
“原来如此”雷瑟敷衍地回答,同时猜想为什么珍妮要将自己与家人的事当作话题,真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珍妮再次偏头凝视雷瑟的脸,“对了,昨晚都没怎么与你聊到,我想请问一下,你现在是一个人吗?”
“我是一个人啊!”雷瑟反驳似地说,“就像你看到的,一个人坐在这里喝啤酒,自在地吹风乘凉”!
珍妮轻声嗤笑,“你误会了,这个一看就知道了。我是想知道你家里的事,你结婚了吗?”
“噢”雷瑟感到有点气闷,他确信她的言词中带有一丝怜悯——一旦话题扯到自己身上,雷瑟就仿佛有被害妄想症似的,常朝负面解读他人的语意——冷淡地回答,“我单身。”
“——那就是猫堡吧?”
此时,他们听到费拉古德教授的周围传来一个呼声。
雷瑟与珍妮将视线投向汽船前方。与罗蕾莱之石同侧的右边山崖顶端有座拥有一个破败圆塔,屋顶为鼠灰色人字型的褐色古堡,其中还耸立着几座尖塔。
“这座城堡也是为了课税而建,特征是备有攻守作用的战争结构,十四世纪末由卡杰涅尔柏根伯爵所建,再过去一点还有一座比它小一号的鼠堡,同样也是由这位伯爵所造——”
雷瑟觉得这场与陌生女子的莫名对话已经够了,但珍妮却不让它结束。
“你有未婚妻了吗?”
他们两人调回视线,对看一眼,珍妮将身子稍稍挨近雷瑟,毫不放松地追问。
“没有,我刚成为钢琴教师,与即将赴任的学校里的职员一样,从今年九月开始上班,暂时还不是已婚的身份。”
“咦,你的说法好奇怪,就算是以前的人也不会这样说话的吧?”
雷瑟愈来愈烦躁了,也懒得理她,他不懂这女人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还不赶快离开!
“不过,那真是太好了!”
“什么?”
珍妮的眼神仿佛作梦般,充满热情地说:“我想让你更了解我——我必须这么做,因为我还不想死,所以我才会厚着脸皮、冒昧地打扰你,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救救我!”
第二章 吉普赛人的预言
1
就在雷瑟理解对方莫名其妙的话之前,珍妮很快又提起其他的事。
“老实说,我以前曾经听过你的钢琴演奏!”
“什么?”雷瑟愈来愈吃惊了。
珍妮仿佛对吃惊的他感到很有趣,目光放柔,对他展开充满魅力的笑容,“我从小就很喜爱音乐,甚至还曾缠着父母让我学钢琴。大约五年前,我到波昂的表姊家玩时,与她们去镇上的公共礼堂听了一场音乐会,我就是在那里听到你的演奏喔!我非常喜欢你诠释曲子的方式,尤其是莫扎特的钢琴协奏曲,那真是太棒了!在演奏到第二十二号降E大调第二乐章的行板时,我也与其他人一样,毫无保留地为你拍手喝彩!”
“真是太谢谢你了!”雷瑟含糊应道。他感到脸颊火热,自知现在看起来一定是面红耳赤。那个管弦乐团是他的第一份工作,后来却因为不得指挥喜爱而被辞退了。
珍妮的语调愈来愈热烈,“昨天在饭店看到你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这是个奇迹!我立刻明白这不是巧合,而是上帝的安排,我真的太幸运了!”
“你该不会是是我的乐迷吧?”雷瑟感到一阵羞赧,吞吞吐吐地问。
“不行吗?”
“不是不行但我又不是什么有名的钢琴家”
“但你有音乐家那样纤细美丽的手指呀!”珍妮微笑,视线落在雷瑟置于桌面的手,“昨天晚餐与今天早餐时,你都没加入我们的谈话,一个人坐在桌子的另一端用餐吧?”
闻言,雷瑟并未掩饰他不悦的声音,“我从小就不喜欢与人交际,一直就是这种默默用餐的孤僻个性。”
但珍妮恍若未闻,脸色突然一整,以略微压低的音量,没头没尾地说:“我有两件事想拜托你帮忙。”
“什么事?”雷瑟一脸惊讶。
珍妮的表情凝重,目光紧盯着他,“首先,我想请你告诉我昨天的事——我看到了,在抵达饭店之前,你曾从旧市街哥德之家附近的一间吉普赛占卜师的屋子走出来吧?那个吉普赛人有一张仿佛从图画中跳出的魔女般丑陋的脸孔,我想知道那位老婆婆为你做了什么样的占卜,希望你无论如何都能告诉我!”
雷瑟吓了一大跳。他本以为在这陌生的城镇里应该不会有熟人,因此也就不怎么在意周遭的目光,没想到自己去占卜师那里的事竟然会被看到!他烦恼着该如何回答珍妮,接着开口:“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件事?这不过是既愚蠢又无聊的算命。”
“只是单纯的好奇”
珍妮虽然这么回答,但看起来却不只如此。
“你是从哪里看到我的?”
“我就老实说吧,我受到一位喜欢占卜的朋友推荐,要我去找那个吉普赛人算命,但我是与叔叔一起参加这趟旅程的,所以我设法瞒过了他,说是要到镇上各处参观。当时我正在马路对面的一间艺品店里,透过玻璃窗看到你走进那间屋子,在你出来之前,我一直烦恼着自己要不要进去。”
雷瑟看向她的美丽双瞳。那双眼睛里似乎闪烁着莫名的惧意,同时也怀着一股期待,期待他的回答。为了逃开这种沉闷的紧张感,雷瑟别开视线,转而看向河面。
此时费拉古德教授正开始向柯纳根夫妇介绍刚才看到的古堡,这是一段有关中世纪一对骑士兄弟的悲剧,兄弟两人为了争夺一名少女而发生争执,最后却导致三人都送了命。教授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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