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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人狼城-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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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得来吗?罗兰德?”萨鲁蒙的声音就在耳边,我也听见了他衣服的摩擦声。我试着抬头,却只能移动一点点。眼睛也睁不开。
“——可能有脑震荡。你还是别乱动的好。”谬拉说。
“罗兰德,怎么样,你能回答吗?”萨鲁蒙问。
“可以。”
我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虚无飘渺,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我感到嘴巴很干。
“都是我的错。因为我把空木桶放在那种地方,又不知道被什么撞倒,所以才会滚下来。真是对不起。”
这充满愧疚的声音是普拉格师傅。
“不,这只是一起意外。请不用担心。幸好罗兰德也没什么严重的外伤,只是后脑灼有一点小伤,对吗?”谬拉说。
“大概是吧!虽然有流一点血,不过没什么大碍。只要用手帕还什么的压一下,应该立刻就能止血。不过,我还真是被他吓了一跳。”回答这个问题的是摩斯先生。
一片漆黑之中,忽然浮现了一个小光点,然后愈来愈大。我的眼前愈来愈亮。是有人把油灯放在我面前吗?我终于能将眼睛睁开一点点了。大家围绕躺在地上的我,脸上是充满担忧的表情。
“发生什么事了?”我再度闭上眼睛问。后脑勺开始隐隐作痛。
“楼梯上不是叠着三个木桶吗?最上面的木桶滚下来,撞到你了。还好木桶是空的,也造成没什么大碍,可能是因为你直接往后倒下,所以木桶就从你身上弹过去了吧?”语毕,萨鲁蒙将他的粗手臂绕到我背后,抱住我似地将我上半身扶了起来。我感到头晕目眩。
“怎么样?能走吗?”
“可以。”我用手摸摸后脑勺,发现自己流了一点血,而且头发也被血沾湿了。我用摩斯递给我的手帕压住伤口,往房间里望去,只见撞倒我的木桶就倒在入口处。
回到主建筑的餐厅,我坐在椅子上,喝光杯里的水后,终于恢复正常,感觉就像刚从一场恶梦中醒来,或是吃了感冒药后,意识不清那样。
“——我真的不要紧。”在普拉格夫人帮我包扎时,我对一旁的普拉格师傅说。
然而,他仍弯腰低头,不断为自己的疏失向我道歉,“发生了这种事,我简直没脸再见施莱谢尔伯爵了。早知道我昨天就应该自己先把木桶收好,不该交给马克斯去做的。”
其实我的伤口不但肿了起来,而且还非常疼痛,但我只能强忍痛楚,装出没有大碍的样子。其他人也都很担心我,令我相当感动。
“在晚餐开始前,你要不要先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萨鲁蒙说。
我决定接受他的提议,并由他送我到宿舍楼的寝室。在进房间之前,他一句话也没说。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坐在床上说。
“不,是我太不小心了。都是我的责任。”他一脸严肃地道。
“这么说来,那不是意外?”我感到讶异,但随即就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
“当然,木桶本来就堆得好好的,是有人针对你,故意把它推下去的。”
“对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好像看到木桶后面有一个人影。”
“谁?”
“我不知道。脸和衣服都看不清楚。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是吗?”
“那是人狼吗?他是想杀了我,夺取我的躯体?”话一出口,我却对自己这些话感到害怕。
“很有可能。”萨鲁蒙以沙哑的声音回答,“我听到声音就立刻赶过去了,所以那家伙才来不及杀死你吧!如果不是这样,那家伙应该已经附在你的身上,控制了你的心。”
我觉得萨鲁蒙的眼神带着可怕的冷漠。该不会他该不会怀疑我已经被人狼附身了
“对了,那时候大家在哪里?”仿佛为了挥去心中的不安,我转移话题问。
“因为谬拉、摩斯与普拉格离开酒窖,所以我就跟在他们后面,结果他们只是为了找可以搭配葡萄酒的起司,去粮仓一趟。正当我回到门口时,就听到酒窖传来你的哀嚎。”
“有没有人从酒窖里逃出去?”
“不,我没看见。他大概是趁我们从走廊跑向最里面的储藏室时,躲在某一间房里吧!”
“这么说来,那三人就不可能是凶手了?”
“不知道。他们进入酒窖大概三十秒后,我才靠近大门,也是在这时才听见你的哀嚎。因为多少有隔一点时间,要犯案也不是不可能但他们三人都一起行动,所以应该不是他们。”
“那会是谁?”
“我不知道。”萨鲁蒙立刻回答,“我本来怀疑谬拉那家伙就是人狼。可是,如果这起事件是谬拉以外的人干的”
“很奇怪对吧”我含糊地说。
“是啊,令人无法理解。”萨鲁蒙双臂交叉,点头说道。
我后来又若无其事地向每个人确认,证明谬拉的确从头到尾都与另外两人一起行动,另外,摩斯也证实他们三人是一起跑到我身边,没过多久,萨鲁蒙也赶了过来。
“我在想”
“什么?”
“亚兰·卢希安应该不可能是人狼吧?”
“怎么可能!”萨鲁蒙对我的意见嗤之以鼻,“你按照逻辑来思考好不好?如果人狼在我们不知情的状况下附到他身上,那么我们一定会发现一具亚尔萨斯独立沙龙成员的尸体,但这种情形至今都还没出现,那就表示人狼应该还附在我们一行之中的某个人身上。”
“说得也是,对不起。”
“对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夏利斯夫人他们有没有什么怪异的举动?”
“完全没有。”我将观察到的情形都告诉他。
“这样说,你是在确认他们都回到主建筑后,才到酒窖来的?”萨鲁蒙不满似地重复我叙述的内容。
“是的。”
“话虽这么说,人狼那家伙也有可能是尾随你进入了酒窖”萨鲁蒙在床边走来走去,压低声音说。
“”我无言以对。
“你这次受伤的最大意义,就是证明了人狼确实在我们一行人之中。”
“是”
“总之,千万要小心。我们不能再让那家伙继续胡作非为下去了。让那家伙随心所欲地行动是非常危险的事,从现在起,他一定不会再有顾忌了,绝对不可大意!”萨鲁蒙咬牙切齿地说完,将冷酷的视线移到窗外,心中似乎藏了什么秘密。
太阳几乎西沉,主建筑的尖塔将窗外的阳光完全遮住,令萨鲁蒙忧郁的脸庞看起来更加阴沉,宛如一名重症的鸦片上瘾者,或更像一名濒死的病人。
一九七〇年六月十一日 星期四·1
1
萝丝,我现在陷入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写这篇日记,也不知道该从何说明这起悲惨的事件。是的,萝丝,我已经成为恐惧的俘虏了,我的身体正不停地颤抖。
——神啊!充满恩惠的神啊!我过去并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但是,如果您可以告诉我一切真相,我愿意立刻跪在您的脚下。
萝丝,你应该已经察觉了。没错,真的有人死了。这真是一场可怕的灾难,因为人狼的关系,青狼城里出现了悲惨的牺牲者,那家伙残酷的杀人手法将我们直接推入了地狱。
只要一闭上眼,那具血腥的尸体就会浮现眼前。凶案现场是如此地诡异可怕,被暗红色血液溅染的那幕光景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恐惧已冻结了我的心。好冷,我冷得不断发抖。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事先阻止那恶魔般的家伙犯下如此邪恶的罪行,之所以会有牺牲者出现,我也有责任。
不行。我该怎么写才好?
我的思考无法集中,不知该从何说起。不但如此,就连该如何归类这起事件都无法判断。因为它是一起脱离现实、极度不可思议的事件。
萝丝,出生在占卜师家族里的你,一定很了解所谓的预知或预感。其实我今天早上醒来的那一瞬间,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不安,你一定能了解那种感觉吧!
我躺在床上,房内依旧一片死寂,没有一丁点声音。我的手表指着早上七点,随着全身血液开始活络,昨天后脑勺的伤也开始隐隐作痛。
我下了床,环视阴暗的房内,将暖炉上的烛台点燃。但我发现有点不对劲,那感觉就像还在睡梦中般不真实,我的内心深处有个小小的疙瘩,一个肉眼无法看见的世界,似乎变得与昨天之前不同了——这就是我的感觉。
萝丝,结果,我的不安竟然成真了。几个小时之后,真相终于大白,谁都料想不到,竟会发生那种充满血腥的事件!
然而,那真的是事实吗?
难道不是作梦或幻影?难道不是我的头脑出了问题,所以才出现这种妄想?
啊!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是那样。我不想承认那种恶梦,再也不愿想起它!
但这就是现实。没错,这真的是现实,萝丝。很遗憾,我们无法从现实中逃脱。因此,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我没疯,我的头脑是正常的。那是人狼下的毒手,是那家伙干的好事!一定是的!那种残酷、冷血的行为,一般人根本做不出来!只有真正的恶魔,才能用那种可怕的方式杀人,那个噬血的丑陋怪物已经朝我们袭来了!
这座人狼城果然不是普通的城堡。城里隐藏神秘的谜团,除了人狼之外,还有什么幽灵还是鬼魂的栖息在这里。这里有一股超自然的力量蒙蔽了我们的眼睛,同时也迷惑了我们的心。它用那不可思议的魔力,带给我们极大的恐惧!
对不起,萝丝,我太激动了,我要冷静一点。
距离那件事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我的心还是无法平静。我一定要冷静下来,然后将所有事情都记录下来。只要把状况整理一下,即使事件有如怪谈般诡异,说不定也能看出一些真相。我要尽可能地回想这起令人汗毛直竖的事件,然后将事情始末翔实地记录下来。这是我的义务。
对了,萝丝,如果你看了昨天的日记,可能会觉得奇怪,为什么会没头没尾地结束吧!其实是因为我写着写着,实在太困就爬上床去,结果就一觉到天亮。我会这么疲劳,除了因为被人狼袭击所造成的伤,还有神经一直绷紧的关系。
所以,在开始写今天发生的事之前,我先将昨天晚上在酿酒场发生的事情大概交代一下。
傍晚后,我在大家面前硬是装作伤势没什么大碍,实际上我却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中。除了因为自己险些丧命外,另一个原因就是自己的同伴之中,其实潜藏着想置我于死的杀人凶手。在这种情况下,要人不胆颤心惊是不可能的吧!
萨鲁蒙离开房间后,我本想小睡片刻。然而,我连一丝睡意都没有。除了头部的伤口有点疼之外,自己差点成为被害者的恐惧,也一直盘踞在我的脑海中。
我度过了一个危机,然而,这只是开端。觊觎我们的凶手并非人类,而是身份不明的人狼,是一个具有神秘力量的怪物,我们完全无法预料那家伙会从何处攻击,又会用什么方法加害我们。就如萨鲁蒙所说,总之凡事小心谨慎,保护好自己就是了。
大约过了一小时,仆人古斯塔夫来通知我晚餐准备好了。我和他一起回到了酿酒场的主建筑。
“——罗兰德,你还好吗?真是太可怜了。你的脸色看起来还是有点差,伤口还在痛吗?”夏利斯夫人一脸担忧地说。她与兰斯曼面对面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正在喝餐前酒。老爷钟正好指着傍晚六点。
“是,谢谢你的关心。我休息之后好多了。不好意思,让大家操心了。”我强忍着痛回答,在餐桌前的空位坐下。萨鲁蒙对我使了一个眼色,没再多说什么。
普拉格太太在餐桌上摆满各式佳肴,虽是家常菜,但味道都非常好,再加上美味的葡萄酒与起司,简直让人无可挑剔。我虽然没什么食欲,但沙龙的伙伴们都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
在桌边服侍我们的是仆人古斯塔夫与普拉格师傅。大家享受美食的同时,话匣子也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打开了。整个用餐过程相当愉快,大家也接连提出许多有趣的话题。
令人意外的是,普拉格师傅竟然是个相当容易亲近的人。我原以为他很沉默寡言,没想到他一喝酒就变得相当健谈,仿佛变了一个人。一问之下才知道施莱谢尔伯爵将这间酿酒场交给他们夫妻也才十年,在那之前,据说他们住过很多地方,也从事过很多不同的工作,这样的经验,让他有极丰富的话题可以分享。
用餐过程中,我一直观察大家在餐桌上的言行举止。大家看起来都非常高兴,但在那愉快的气氛中,却存在着某种伪善;在表面的欢愉下,潜藏了某人的阴暗情感。而且,我不时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虽然不知道是谁,但真的有人在看着我,对我虎视眈眈。我很害怕,因为人狼正盯着我不放,我觉得不安,直想逃离这个地方。
最后,在酿酒场的晚餐直到晚上九点才结束。我们带着高级葡萄酒当作礼物,搭车回青狼城,抵达城里已是深夜十一点了。由于我们回来得太晚,因此只有女佣们出来迎接我们。很遗憾地,我们还是没见到施莱谢尔伯爵。根据克劳蒂德的说法,伯爵要到明天早上才回来。而伯爵夫人和莱因哈特都已经就寝了。
“真是的,那个施莱谢尔伯爵究竟要把我们冷落到什么地步!”兰斯曼小声抱怨,不让女佣听见,但那也是我们沙龙所有成员的共同心声,就连我都不禁怀疑,伯爵是否刻意避不见面。
觉得还没喝够的人决定到二楼的伯爵厅喝点白兰地或葡萄酒,夏利斯夫人与兰斯曼决定到音乐厅,用那里的留声机听唱片,我与阿诺因为很累了,直接回到寝室。
然后,夜晚就这么过去了。
时间来到了今天。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换上衣服。被木桶撞到的胸口因为瘀血肿胀而感到疼痛,但头部的伤则好多了。我离开寝室后,先爬上城墙塔看看。阴暗的城内一片沉郁,我想呼吸一点新鲜空气,便决定走到外面。
我从城墙塔走至环绕中庭的城垛通道,意外地发现地上是湿的,看来昨晚应该有下雨吧!被淋湿的石板地看起来黑黑的,而且城堡四周都被浓雾笼罩,从枪眼看出去,森林完全被覆盖在白雾的面纱中。四周寂静得吓人。
“罗兰德,早啊!”
我吓了一跳,后来才发现那是阿诺医师的声音。循声一看,他正从城门的方向漫步而来,仿佛从雾里浮出来似的。弥漫在城垛通道上的雾霭令他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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