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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人狼城-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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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萨鲁蒙,你先找个人跟你去‘狼穴’。两个小时后再换班——能向你借一下人吗,伯爵?”
“没问题。有什么亊,请尽量交代古斯塔夫。我也会帮忙的。”施莱谢尔伯爵认真地说。
“谢谢。”谬拉深深鞠躬。
“要不要继续找夏利斯夫人?”我问。众人像被浇了盆冷水似地回过神来。
“放弃她吧!如果她还活着,会自己出现的。”萨鲁蒙静静摇了摇头。
“如果她已经死了呢?”我用沙哑的声音问。
萨鲁蒙用他的大手摩搓自己的脸,“那她的尸体自然就会被发现了。”
3
从低低的天花板垂下的吊灯,以及大餐桌上的烛台,都点着蜡烛,但由于房间是细长形,因此墙壁四周仍相当阴暗。一座高大老旧的老爷钟站在淡淡的黑暗中,感觉有如木乃伊的棺木。回过神来才发现,时钟的指针已指向晚上九点,并缓慢以钟声报时。疲劳与伤势让我的精神和体力都消耗殆尽,我就这么坐在餐桌旁睡了好一阵子。
女佣们当然对卢希安的死感到非常难过,因此花了很久时间才准备好晚餐,我们直到七点多才在餐桌边坐下。大家只是机械性地把食物送进口中,没怎么交谈。恐怖与疑虑、悲伤与绝望、紧张与无力——杂乱无章的情绪蔓延在我们之间。
用完餐后,萨鲁蒙与古斯塔夫便前往“狼穴”。施莱谢尔伯爵则到四楼看他的妻子。留在宴会厅的只有我、阿诺与金发少年莱因哈特三人。女佣们或许是随侍在主人身边,或许在收拾餐点,反正我没看到她们。
我的眼睛余光看见阿诺也与我一样,靠在椅背上睡着了。他的体力本来就不太好,接踵而来的事件想必也对他的精神产生相当大的影响。莱因哈特背对暖炉,坐在大餐桌的上座。他正低头专心地在素描簿上画画漫长的钟声终于结束。宽敞的室内再度陷入寂静。在一片静谧中,只有少年手中的铅笔在纸上移动时发出的细微声音。
半梦半醒间,我朦胧地看着我与莱因哈特中间的两个烛台。已经变短的蜡烛照亮他怪异的装扮——猫头鹰形状的深蓝色面具与白色的手套。除了眼睛和嘴巴之外,全身的皮肤都被包住了。
因为皮肤病的关系,这名八岁的少年并无法在外面的世界自由生活。铁门有没有被锁住,对他来说都没有差别,因为这座古城等于是他的全世界仿佛只能生活在黑夜的吸血鬼少年抬起头望向我烛火摇曳,令他在面具下的眼珠看起来既像绿色,又像蓝色
“罗兰德律师”少年用沙哑的声音小声说。
“嗯?”
“叔叔,你会后悔来到青狼城吗?”
我不记得我回答什么,只觉得好像淹没在混浊的意识里,当我再次将视线投向那少年时,他已经回头继续画画了我的眼皮慢慢往下掉,身体好重,全身上下的伤都在痛。我现在好困好想就这样睡到天亮永远沉眠然而,我的愿望无法实现。
正当我沉沉入睡时,有人把手放在我肩上,摇晃我。
“——罗兰德。”
一个低沉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施莱谢尔伯爵就站在我身旁。他穿着白色西装,但胸口与手腕都被鲜血给染红了!
“怎么了?”我吓了一大跳。
“不好意思,请你起来一下。”伯爵说着,接着摇醒阿诺。
“什、什么事?”阿诺也瞪大了眼睛醒过来。他对自己睡着一事似乎很难为情,于是赶紧坐好。
施莱谢尔伯爵的眉头深锁。光看他的表情,就能猜到大概又有牺牲者出现了。
“我们找到夏利斯夫人了。但她受伤了,得请阿诺医师替她治疗一下。在我们回来前,我想请罗兰德律师帮我照顾一下小犬。”
“当然没问题。请问你们是在哪里发现她的?她的情况怎么样?”我站了起来,眼角瞥向正看着这边的莱因哈特。
阿诺走向房间角落的小桌子,拿起他的诊疗用手提包。
“夏利斯夫人是我与法妮发现的。我们想去检查设了路障的瞭望台入口有没有什么问题,结果发现她就倒在东侧楼梯上。不知道是被人打,还是撞到什么坚硬的东西,她的后脑勺有个很大的伤口,流了很多血。她已经丧失意识,不管怎么叫她,她都只是在呻吟。”
“那、那么,现在是要到五楼去吗?”做好准备的阿诺面色铁青地问。
“不是。请你到四楼莱因哈特的寝室来。那是最近的床,所以我就把她抱到那里去了。现在应该是内人和女佣们在照顾夏利斯夫人。”
“我知道了。”
莱因哈特的寝室位在四楼北侧。施莱谢尔伯爵和阿诺快步离开了宴会厅。这里只剩我和莱因哈特。夏利斯夫人不要紧吧?她一定是遭到人狼的袭击。人狼该不会已经附身到她身上了
我们待在冷冷的室内,无事可做。莱因哈特继续画画,我则在椅子上坐好。我觉得很渴,但因为没有女佣在,因此也没办法请她们拿饮料来。有时,远处会传来一些声音。那声音非常微弱,而且断断续续的,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不知是脚步声,还是拉椅子的声音当然,这里只有我和莱因哈特,所以应该是其他房间的声音穿过石墙传到这里来了吧!“罗兰德律师你会怕吗?”正当我茫然望着面前的蜡烛时,少年突然对我说。
“什么?”
“因为大家都会死。就连我最喜欢的亚兰舅舅也变成那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即使想推测少年心思也没有办法,因为,他的表情被藏在深蓝色天鹅绒面具下。
“说不怕是骗人的你也很害怕吗?”
“我不怕。”
“为什么?”
“因为,人终究会死,不是吗?以前亚兰舅舅有这样告诉过我。”
莱因哈特说完后,便继续埋头画画。我很好奇他到底在画什么,便假装去察看暖炉的柴薪,顺便偷看了一眼。我感到无比的诧异,仿佛胸口被刺了一针。
少年画的是一幅死刑图。画中描绘许多人被不同方式杀害的情景。绞刑、断头台、五马分尸、淹刑、枪杀、用长枪刺穿人体等等,简直就像但丁《神曲》的地狱篇。虽然这绝对称不上一幅多好的画作,但也正因如此,画中更是充满怪诞、残暴、丑陋的感觉。
一阵寒意窜过我的背脊。为什么发生这种事的时候,他还能画出这么诡异的画?为什么他可以毫不在意地做出这种事?这个孩子的心灵一定已经扭曲了。奇怪的不只是他的外表,就连他的心也很怪异为了不让少年察觉我的惊讶,我静静回到自己的座位。接踵而来的事件以及出乎意料的发展,已令我的心疲累至极。
过了一会儿,施莱谢尔伯爵回来了。他一脸倦容地在儿子身旁坐下。空气的振动令餐桌上的烛光随之摇曳,四周景物的影子也跟着产生细微变化。
“夏利斯夫人还好吗?”我问。
“还不清楚。她几乎没有意识。阿诺先生刚才给她打了一针止痛剂,现在正替她缝合伤口。”
施莱谢尔伯爵摸摸他红色的胡须说。
“她的伤势很严重吗?”
“好像还好。阿诺先生说,虽然是头部裂伤,流了很多血,但伤口并不深。”
“那她会没事吧!”我松了一口气。
“我也这么希望。”施莱谢尔伯爵带着忧郁的眼神说,并从胸前口袋拿出雪茄。
“对了,瞭望台的入口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吗?”
“没有,东侧和西侧都还是封锁时的状态。所以她在被我们发现之前,人到底在哪里,还有凶手究竟躲在哪里,这些都还是一团谜。”
“这样啊”
“不过”施莱谢尔伯爵朝老爷钟看了一眼,“萨鲁蒙先生与古斯塔夫还没回来吗?”
“还没。”
“已经快十点了。他们早该回来了。”
“有点不对劲。”我的心里涌起一阵不安。
“谬拉先生也不在,他去哪里了?”伯爵的表情变得更严肃,用责怪的口吻问。
我仿佛遭到当头棒喝,连一个字都无法回答。我根本没有留意到这件事。
“我从刚刚就没看到他了”我迅速捜寻之前的记忆。我最后一次看到他是在什么时候?
“谬拉老师很久之前就拿着油灯离开这里了,爸爸。”莱因哈特说。
“什么时候?”
“很久之前了。在古斯塔夫他们去‘狼穴’,还有爸爸去看妈妈之后的事。”
“是他自己说不要一个人单独行动的!”伯爵面色凝重地交抱双臂,愤慨地骂道。
又出现了新的谜团。谬拉一个人在做什么?现在城里有杀人犯横行,单独行动不是很危险吗?
他大概是趁我与阿诺睡着时,偷偷离开房间的吧!
话说回来,萨鲁蒙曾说过谬拉行迹可疑,而且好像一直想在这座城里找什么东西。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现在——在这最混乱的时刻——或许正是最佳时机。
谬拉是人狼吗?他是在寻找逃往德国的路吗?而且,夏利斯夫人在这段期间被发现的事与谬拉的异样行为有什么关联吗?就在此时,事态忽然急转直下。东侧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慌忙地跑过来。冲进房里的是阿诺!
“糟、糟糕了!”阿诺那狼狈不堪的脸已苍白得不能再白了。他的眼神因恐惧而失去焦点,一颗颗汗珠不断自脸上冒出。
我和伯爵看到他这种异常的态度,惊讶地站起来。莱因哈特也默默看着阿诺。
“怎么了?”施莱谢尔伯爵问。
“夏、夏利斯夫人她死、死了。”阿诺脚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他的身体不停颤抖,费尽力气张开嘴,气若游丝地将这个事实告诉我们。
“你说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
伯爵与我异口同声地问。我能感觉得出来自己脸色发青。因极度恐惧而几乎要晕厥的阿诺接下来说出的——如果是事实——是一件令我们难以置信、陷入绝望的惨剧。
“她、她的头、头被扯断了。被、被怪物扯断了!”
一九七〇年六月十二日 星期五·4
1
这次的牺牲者是夏利斯夫人。无法以常识理解的离奇杀人事件再度发生。
她在呈密室状态的房间中睡觉时,头被某个人——或是怪物——硬生生地扯断,而且阿诺与女佣法妮就在房间门外。
这是何等残酷的暴行,又是何等胆大妄为的犯罪!
这一切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只能用血腥的魔术来形容。简直就像恶魔的杰作、大魔王撒旦的妖术!不,这一定是人狼下的杀手。他是个残忍又没人性的怪物,也是神出鬼没的妖魔。
萝丝,这么一来就清楚了。人狼可以在不现身的情况之下,随意出入任何场所。纵使是在石壁的阻挡与众人的注视下,他依然能来去自如,随心所欲地出现,然后瞬间消失。当然,这些事一般人是办不到的,而遗留在现场的证据便显示现场的确发生超自然现象。
杀死卢希安也好,杀死摩斯之后消失也好,这些都是只有人狼才能办到的事,对人狼而言,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他拥有的可怕能力,根本就是恶魔的力量。
萝丝,我已经快疯了。寝室那个血腥且凄惨至极的景象,至今还烙印在我脑中,挥之不去!几乎要从床上滑落的尸体、地上的丑陋首级,还有喷洒出来的大量血液。这些景象,都在上锁的不祥房间里展示着。我止不住颤抖。太可怕了。我想离开这座城,恨不得尽早离开离开。牺牲者正持续增加,若迟了一步,我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具尸体。
——总之,夏利斯夫人遇害前后的详情,我依时间顺序,说明如下。
伯爵和女佣法妮在晚上九点左右,发现她倒在五楼楼梯的最上一阶,而且身上还有血。她被搬到离五楼最近的四楼房间。当时她几乎没有意识。
她被搬到莱因哈特的房间。西侧是伯爵夫人的房间,东侧是女佣房与等候室等佣人们的小房间。
莱因哈特的房间与我们三楼的寝室一样大。房间长约五公尺,宽约三公尺。我的房间是靠中央走廊的南侧,莱因哈特的房间则是位于北侧。房内的布置相当考究。木质地板上的瓷砖几乎是全新的,从墙壁到天花板都贴有带金线的壁纸,金属制的枝状吊灯造型虽古老,但擦拭得很干净。其他家具除了暖炉外,还有豪华的床、书桌、坚固的小矮柜,以及有玻璃门的柜子。
伯爵将夏利斯夫人抬到床上,将隔壁的妻子叫过来,让她与女佣一起照顾夏利斯夫人,接着他便到宴会厅告知我与阿诺这件事。
之后伯爵带阿诺回到夏利斯夫人所在的房间。阿诺说要替夏利斯夫人治疗,于是女佣法妮留下帮忙,伯爵夫人与女佣克劳蒂德回到隔壁房,伯爵则暂时回宴会厅。阿诺脱下夏利斯夫人的外衣,替她进行诊察。确定她的后脑右侧遭钝器打伤,必须缝合后,阿诺立刻开始治疗。夏利斯夫人自从被发现后,几乎没有意识,并不时说梦话(阿诺说,她可能是被迫吸入三氯甲烷之类的毒气)。
暖炉因长时间燃烧柴火,导致空气相当混浊,因此治疗时,阿诺曾叫法妮将百叶窗打开一半。
夏利斯夫人没有生命危险。治疗大致告一段落后,为了告诉我们夏利斯夫人的状况,再加上又有法妮在一旁照顾,阿诺认为稍微离开一下无妨,便走出房间,准备前往二楼。正当阿诺要在丁字形转角转弯时,法妮从他背后叫住他。
“阿诺医师!”法妮快步走向站在铠甲武士像旁的阿诺。
“怎么了,法妮?”阿诺回身问。
“对不起,能请您将这个水瓶交给楼下的古斯塔夫或葛尔妲,请叫他们装水后拿上来吗?”法妮将紫水晶制的水瓶交给他。水瓶是空的。
“嗯,好。”
就在阿诺话声刚落,正准备向前跨出一步时,两人突然感到一阵几乎要将背部冻结的恐惧。
走廊某处传来女子声嘶力竭的可怕哀嚎。而且那声惨叫的回音于静下来的走廊再次响起后,突然回归平静。
“安、安东瓦奴?”阿诺察觉那是夏利斯夫人临死前的惨叫。
脸部僵硬的阿诺推开双脚发软的法妮,直奔莱因哈特的房间。中央走廊墙壁上的油灯都是点着的,整条走廊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除了阿诺与法妮外,一个人也没有。
阿诺飞奔到寝室门口,门却打不开。因为法妮在离开寝室时,为了保险起见而把门锁上。
“医、医师,钥、钥匙——”法妮惊慌地从后面将钥匙递给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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