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城绝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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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皱眉苦苦想了半大，疑惑地道：“你……不是美人哥哥？”

　　杨康面如黑炭一般，沉声道：“在下完颜康。你是何人。”

　　“星八克，你不是说，他是小碗爷爷么？”我拉拉欧阳克的衣袖，小声道：“他为什么说他是晚宴……砍？”

　　欧阳克“噗”地一声，以袖遮面。

　　杨康道：“欧阳公子，这位是……欧阳小姐？”

　　欧阳克肃然道：“这位姑娘是……在下半路相识的，她……”　　他轻轻点了点脑子，又摇了摇头。

　　杨康面色和缓不少，笑道：“欧阳公子，若玩腻了便算了，别为难一个傻子。”

　　我径自傻笑着。

　　若杀了杨康，他的妈咪会跟完颜洪烈彻底翻脸，完颜蜀黍会即失老婆又失继承人，也许会心灰意冷去当和尚或者抹抹脖子去玉皇大帝家撒个娇……而郭靖六位师父不会死，梅超风可能会因没人伺候而饿死。

　　可是……杀了杨康，杨过会变成谁的孩子？

　　莫非要让杨铁心蜀黍找一婶婶再努力做人一次？

　　欧阳克的手轻轻抚着我的发髻，道：“她不是傻子。”

　　“？”杨康嘲讽地道：“莫非是假装的？”

　　“她知道自己要什么。”欧阳克美妙的声音在夜风里缓慢得有如一首歌：“所以她活的比我们任何人都清醒。”

　　他说完，躬身一礼：“夜深了，小王爷也该安歇了。”

　　欧阳克拉着我快步离去。

　　我频频回头，故作好奇地问“小碗爷爷”是不是很不喜欢妹妹，所以才露出那样奇怪的表情；　　欧阳克语带怜悯地哄骗我：“因为小王爷没有妹妹，所以不知道怎么喜欢一个妹妹。”

　　他真的打算当我做妹妹？

　　还是说他真的是在哄骗我？

　　亦或是一一…他在怜悯完颜康　？

　　“小碗爷爷好可怜，大家都有妹妹，他连妹妹都没有。”

　　欧阳克柔嫩的手握住我的小手，感觉很温暖。

　　一这个色狼，好像刚刚……替我说话了，似乎还顶撞了他的主子……
　
　29/05/2009

作者有话要说：吾很兴奋。今天，片刃大姐同意给吾画一只萧云。虽然她只答应画黑白的，细线的……但吾还是很兴奋；

　Part　18　我亦持刀

作者有话要说：小狼小狼，大家都很想念你。。。。

　　欧阳克说他能做到的，只是带我去见郭靖，和他一起吃小糖人花生米听他讲骑大马射老鹰的故事。

　　听他的口气，像是郭靖快要不行了。

　　我在一群白衣美姬的“帮忙”下，换了白衣。

　　白内衣、白亵裤、白鞋、白袜子、白丝带、白腰带、白色小坎肩……

　　看样子郭靖很不幸啊！我穿这身真的有点像是要去奔丧～

　　欧阳克的心情似乎很不错，抽出一把扇子摇哇摇。

　　我看着一屋子的白茫茫，悲愤了：“星八克！妹妹不要穿白白的”

　　欧阳克扇子一顿。

　　一美姬道：“我白驼山少主的人，都穿白衣。”

　　切！要是黑龙江来的是不是全得变成黑衣人蝙蝠侠？

　　“太招摇了么？”欧阳克笑了笑，忽道：“穿得白就真的白么”

　　他的声音很小，几乎被姬妾们诱哄我的声音淹没。

　　白驼山再白，内也是毒物叔侄的故乡。　　所以它注定是五颜六色的。

　　这些人穿一身白跟奔丧似的，我很奇怪他们一路上是怎样保持衣裳卫生的。

　　据我所知，白色的衣服容易脏，而且难洗。

　　一般情况下我们都用太白洗衣粉……

　　欧阳克让我了一套水红色萝莉衣，然后亲自拉着我的小手带我去见郭靖。

　　我们再次“偶遇”了杨康。

　　我怯生生地缩在欧阳克身后，小心翼翼地打招呼：“小……小碗爷爷……”

　　杨康的脸又黑了。

　　他咬牙切齿：“小、王、爷！”

　　“小……碗……爷爷……”　把脸埋在欧阳克的后背上，一抽一抽地忍着笑。

　　欧阳克轻叹了声：“小王爷，那郭靖可还在大牢之中？”

　　长夜漫漫，某康无心睡眠，于是跟着我和欧阳克去探望郭靖。

　　那郭靖，蓬头垢面，背靠着一老道盘膝而坐，居然还睡得着。

　　那老道目光灼灼，盯着我们，也不言语。

　　我见杨康不动声色，料想这只牛鼻子应该不是他师父丘处机，很有可能是王处

　　欧阳克的手轻轻放开，道：“妹妹，你想跟他见说什么，就说吧。”

　　况罢，居然笑盈盈地摊开另一只手一一…掌心里放着一枚红红绿绿的小糖人。

　　…_…‖难道欧阳克，居然是刘谦的祖宗？！

　　　隔着铁栅栏，“郭子哥哥郭子哥哥”地乱喊。

　　郭靖睁开眼，惊道：“小妹妹，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撅起嘴：“郭子哥哥　妹妹回来就给妹妹讲故事，妹妹等了好久好久……”

　　我指了指欧阳克，道：“……星八克带妹妹来看郭子哥哥。”

　　我席地而坐，将小糖人递给郭靖，道：“郭子哥哥吃了，就给妹妹讲骑大马射老鹰的故事好不好？”

　　郭靖眼一红，轻声道：“好。”

　　那杨康却冷哼了声：“既然只有一日性命，那你就好好讨这小傻子开心吧！”

　　那老道身子一震，瞧向杨康的目光似乎要烧起来。

　　我握着郭靖脏兮兮的袖子不做声。

　　“我们上回说到哪里了？”郭靖问。

　　我轻道：“上次郭子哥哥　，铁木头伯伯看你很勇敢，所以给你一把刀，　说你是金刀大马。”

　　郭靖笑道：“不是铁木头伯伯，是铁木真伯伯。不是金刀大马，是金刀驸马。”

　　我当然知道，我是说给杨康听的。

　　果不其然，才迈步出地牢的杨康又回过了头：“姓郭的你说么？你是金刀驸马？！”

　　　我“嗖　”地一闪躲欧阳克身后头去了：“星八克！小碗爷爷……他……他好可怕……”

　　杨康的脸色很可怕。

　　这个消息太让他觉得……可怕了。

　　若成吉思汗知道他们杀了他的金刀驸马，估计……嘿嘿嘿，金国要早灭好多年……

　　“别怕。”欧阳克的左手伸过来，轻轻搭在我的肩头：“你的郭子哥哥没事了。”

　　我心下暗叹一声一一…　　郭靖，我希望萧云喜欢上黄蓉。所以这个金刀驸马你只怕是……做、定、了。

　　我小心翼翼地从欧阳克身后探出脑袋，瞧瞧杨康又瞧瞧郭靖，犹豫道：“……小碗爷爷也要听金刀大马的故事么？”

　　他们当然要听。

　　而且他们不可能让草原上的金刀驸马在大牢里讲故事，所以他们以贵宾之礼将郭靖请出大牢。同时被请出来的还有内老道士王处一。

　　杨康在紧要关头“认出”这个人是他的师叔，并赔礼道歉说是因为前不久有刺客化妆才道士行刺王爷，所以有了这样的误会。　　什么道士？　　我怎么听说是东瀛美眉哇？

　　从他们道歉来原谅去的对话中，我隐约猜到郭靖被逮进来之后和其他“壮丁”一样，打扮成小王爷的样子在府中自由行走。

　　郭靖很郁闷，郁闷到夜里睡不着。

　　所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靖哥哥　……呃……遇见了夜入大使馆救人的活雷锋王处一蜀黍。

　　王处一蜀黍因救人而不幸被围捕，靖哥哥路见不平拔……赤手空拳相助，结果两只被围攻……

　　郭靖很平静，他没有理睬他们，只是很认真地跟我说在草原上发生的、那些很琐碎但让他很快乐的事。

　　天渐渐亮了。

　　欧阳克提出让我回去睡一觉。

　　我拒绝，我声称要和郭子哥哥一起睡。

　　郭靖一脸尴尬。

　　欧阳克的脸都绿了。

　　杨康按耐不住手起掌落，拍向我的后颈。

　　就在那掌落下时，窗外有人轻笑了声。

　　那声轻笑，止住了欧阳克格出的扇子，杨康的手掌毫不留情地拍在了我颈之上。

　　“我劝你，在做每件事前，要深思。”

　　郭靖喜道：“大哥！”

　　杨康面色大变。

　　一蓝衫蒙面露眼睛背大刀滴美眉蹿入屋子，扶住我落下的身子。

　　那触感一一…是黄蓉。

　　我很痛，我伊谁闭上了眼，却没有失去意识。

　　或者　，我的灵魂再一次有了游离的感觉。

　　萧云漫步进门，面沉似水：“小王爷完颜康，在下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刚才打晕的那个是我妹妹萧梁？”

　　“　……在下是一时……一时失手……”某康面露惊惧之色。

　　我心中正窃喜呢，却见萧云靠在门边上，悠悠道：“要杀你，我可以一百种办法。但我不会动手。　大。。。。。。”

　　他忽然笑了：“我若不动手，你会死得更难看。”

　　他话音未落，瘫软在黄蓉怀中的　忽然睁眼，劈手拔出黄蓉背上背着的那柄金刀，跳了起来。

　　　那是我的身体。

　　　那不是我的站姿。

　　　我在“我”面前，凝视着“我”的眼。

　　她……不，也许是他……

　　他是谁？

　　我知道他一直都存在，但我不知他能“出来”。

　　而萧云似乎……一直都知道他的存在。

　　“不错。”他用我的嘴，硬生生地说出冷酷正太才会说的话：“谁伤她，谁死。”

　　“我”的动作太快了。

　　那刀快如闪电一般砍向杨康。

　　欧阳克闪了过来，他手中铁扇“叮”地一声，格住了那凌厉～　。

　　“我”冷冷道：“让开。”

　　“　不能伤他。他是金国小王爷。”

　　金国小王爷吓得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一一杨康，这么没用？

　　那个“我　”冷笑道：“小王爷是人，　我的萧梁便不是人么？”

　　　我的萧梁。

　　为什么……　有了一丝温暖的感觉？

　　黄蓉与郭靖一左一右企图拉住“我　”，却被萧云扯住：“别动。他应付得来。”

　　“我　”以一柄比切菜刀重几十倍的金刀，与欧阳克的铁扇战在一处。

　　欧阳克面色淡淡，眼中却带了以丝杀意。

　　刀闪着金光，那是蒙古人为杀人而铸造的宝刀。那不是纯金，是比金更坚硬的某种金属。因为金的硬度不适合铸造杀器。

　　铁扇通体乌黑，扇骨形状很优雅，那是欧阳克为防身和耍帅而制造的随身武器。

　　这两种不知名的金属战在一处，叮叮当当声中，竟擦出了火花。

　　我知道那铁扇之中藏有毒药暗器，但欧阳克却一直未用。

　　他……也许“以为”我身怀绝技却深藏不露、骗取他的信任。

　　我没有身怀绝技，但我确实深藏不露，　也骗取了他的信任。

　　但他居然没有伤我的意思。

　　萧云的语声轻缓，他低头问黄蓉：“他，真的是那个欧阳克么？”

　　他不是欧阳克。

　　他只是个无辜的死魂，在　《射雕》之中扮演了欧阳克的角色。　　他没有他前世的记忆，也许他带了几分前世的性情。

　　我心中有了一丝不忍。

　　他的手曾经摸过我的脑袋，他是那样温柔地叫　“妹妹”，他像哄一个真正的小孩子一样哄我开心，　至因杨康的一句“傻子”而出言顶撞他。

　　我不知他是良心未！　还是另有目的，但我并不希望他那样被砍死。

　　一一　被“我”砍死。

　　才想到　，“我”忽然收刀，跳出两步。

　　“我”捂着胸口：“她不希望　死。”

　　“你　……是谁？”欧阳克犹豫道：“　……不是妹妹，你是谁？”

　　“我不知道。”

　　那个“我”垂头想了想，脸上泛起一丝浅笑，道：“她是我执意要守的人。我是她执意要救的人。”

　　我从不知，　我那张十四岁的脸，可以笑得如此自信、如此张扬。

　　我从不知，　我那双眼，也可以灿烂犹若阳光。

　　　30/05/2009

　　Part　19　继续·爱

　　欧阳克见问“我　”问不出结果，于是转头问萧云：　“他是谁？”

　　黄蓉目光灼灼，一脸好奇。

　　萧云瞧了瞧他，慢慢道：　“我妹夫。　”

　　那表情正经到叫我觉得他十分不正经。

　　那三个字，让“我”脸上有了一丝可疑的红痕。我慢慢落在“我”对面，问道：　“喂，你看得见我么？”

　　　“我“点了点　。　　“你男，你不记得你是谁？”　　　再次点头。

　　　“那你记得什么？　”　　“你不让我走。”他想了想，又道：　“我不走。我不会让你伤心难过。”

　　难道上次的穿越，让我和这个人有了什么约定么？

　　他是谁？　　是我儿子？爱人？

　　我正打算再开口询问，一旁沉默的老配角王处一蜀黍忽然捏着一张色小黄纸片蹿了过来。

　　“不要！　”我一惊，下意识地扑向自己的身体。

　　一一那感觉，就好像喝了很多水走了好远的路终于找到了一个……　呃，厕所。

　　合体的感觉，就素如此爽快。

　　我能感觉到我的心跳。

　　很充实，很温暖。　　“我死的时候，你就是这样抱着我，不让我走。”

　　一张黄符“　Pia　”地贴上了　的额。

　　王处一蜀黍面沉似水，口中念念有词：　“大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我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萧云“噗　”地一声很给面子地喷了。

　　我一动不动地瞪着王处一。

　　他要驱鬼么？

　　王蜀黍浮尘一扫，接着念道：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大地，养育群生。受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

　　“你别怕，我没事。”我心中那声音男道。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很认真。

　　　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发自肺腑”，什么叫“心声”。

　　这是—　一体两命？

　　要不是事先知道我体内真的住了半个灵魂，我一定会认为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症。

　　我心道：　“我以为……”

　　那老道如此专心，专心到让我觉得他这么一念咒我体内的那半个魂会随风而去灰飞烟灭。

　　“你不死，我也不会死。　”

　　“你在哪里？”我暗自问他。

　　他迟疑片刻，答道：　“我在你心里。　”

　　那一刻，　听到了心跳声。

　　……“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气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

　　王处一蜀黍终于念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