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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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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越想越兴奋,却也顾不得些许疑惑,拍案道:“很好,子瑜之计大妙,就这么办了。”
“主公英明。”
诸葛瑾拱手敬赞,那张马脸上尽是谦逊,仿佛这计策乃是孙权一人想出,跟自己全无关系。
……从吴侯府出来,天色已至夜深,诸葛瑾暗吐了口气,驱车回往自家府中。
堂中烛火依旧通明,烛光映照下,那轻摇羽扇的年轻人,正闲品香茗,静静等候着什么。
“兄长回来了,怎样,吴侯有无采纳?”诸葛亮起身迎了上前。
诸葛瑾淡淡一笑,“你这计策于我江东有百利而无一害,吴侯乃英明之主,岂有不采纳之理。”
诸葛亮点了点头,便拱手道:“既是如此,那愚弟也该是跟兄长告辞的时候了。”
诸葛瑾眉头微微一凝,目光中闪烁出些许阴霾。
“二弟,莫非你还打算回荆州不成?那刘琦乃庸碌之徒,就算能苟延残喘一刻,早晚也必会覆灭,反正你也没有出仕于他,并无尽忠的负担,又何必去为他陪葬。”
诸葛瑾语重心长的叹了一番。
诸葛亮只静静的听完兄长的劝说,却是笑道:“兄长误会了,愚弟对刘琦已仁至义尽,此番告辞,并非是要回荆州。”
“不回荆州?那你想去哪里?”诸葛瑾面露狐疑。
诸葛亮走到门口,举头望向着夜空中的明月,轻摇着羽扇,轻声叹道:“这月亮到底还是故乡的要圆一些,该是回老家看一看的时候了……”
######七天之后,江陵城。
一叶扁舟逆江而至,一纸书信直抵江陵。
军府中的气氛,异常的凝重,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杀戮成性的武将,还是文质彬彬的谋士,都能感觉到那凛烈的杀气在身边游走。
上首,颜良目色如刃,冷冷的注视着案上铺展的那一纸书信。
那是江东之主的亲笔信,在信中,孙权几乎以命令式的语气,勒令颜良停止对刘琦的征伐,他孙权将高举救助刘琦的义旗,以倾国之兵荡平荆襄。
就在数月之前,孙权为了平定山越之叛,还以何等卑微的姿态,向颜良请求和平。
而今,山越将平,这碧眼儿转眼就变得如此嚣然。
“孙权此人,能屈能伸,堪比勾践,果然深得厚黑之妙……”
颜良心中在冷笑,英武的脸上,杀气在流转。
如今的颜良,已不是当年那个藉藉无名的小人物,坐拥大半个荆州的他,就连袁尚、曹操这等大诸侯,表面上也不敢得罪。
而今,这碧眼儿却敢如此狂妄,这简直就是一种公然的羞辱。
阶下,诸将皆愤愤不平,谋士们虽然依旧冷静,但神色间也有几分不悦。
大堂中央,那名青衫儒士却背负双手,昂然而立,并无一丝惧意。
那儒士,正是孙权的使者阚泽。
颜良知道,孙权的嚣张,正是仗着他数万精锐的水军,还有那一群精通水战的武将。
而对于颜良来说,虽然眼下拿下了江陵,但水军不过万余,将领无过甘宁和吕蒙,水军始终是他的软肋。
想要荆州这片土地上称雄,水军强大才是王道。
只是,孙权却显然不了解颜良,受人威胁,哪怕处于逆境时都不是颜良的风格。
左右众将都憋着一口气,等着颜良像对付其余那些敢于嚣张的使者一样,给这个嚣张的阚泽来个下马威,或者干脆一刀宰了那小子。
众目睽睽之下,大堂中杀气达到了顶点。
便在这时,颜良冷峻如刃的脸庞却忽然一变,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章颜良的惊人计划
颜良忽然间的一番大笑,把这大堂中凝聚的肃杀之气,顷刻间一扫而尽。
麾下众文武,无不是神色一怔。
武将们便想东吴如此藐视,主公不怒则已,却为何反而还笑得出口。
谋士们则在暗自揣测,心想着自家主公莫非又是寻思什么计谋,但那一颗颗智慧的头脑,一时片刻却又猜不透颜良城府深意。
大堂中昂然而立的阚泽心中也是一震,眼眸中闪过几分狐疑,面上却依然一副昂然无惧之势。
大笑渐止时,颜良的表情已变得相当的温和,与方才的冷绝相比,俨然换了个人似的。
“方才本将以威势试探,阚德润你却泰然自若,江东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吴侯能有德润这般大才,当真是让本将羡煞呀。”
颜良这番话一出口,不禁令左右文武大跌眼镜。
面对着嚣然的敌人,主公不发怒也就罢了,竟然还反倒赞叹起了对方,这哪里还是那个威震天下,杀伐果决的主公。
恍然间,众文武们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这时,听得颜良赞许的阚泽,却只淡淡道:“我江东良将如云,谋将如雨,似阚某这等拙劣之辈,更是数不胜数,颜将军当真是谬赞了。”
阚泽言语听似在自谦,实是间接的炫耀了一番他江东的实力。
阶下张郃、胡车儿等辈,皆是目露怒色,暗扶剑柄。
“怪不得江东在吴侯的治理下,越来越兴旺,原本麾下似德润这般大才,竟有如此之多,了不起,了不起啊。”
面对着阚泽的炫耀武力,颜良非但不怒,反而更夸张的赞叹起了对方。
众将这下就郁闷了,胸中空是憋屈了一股气的怒气,却只能无可奈何的咽下。
纵然是徐庶这等智谋之士,眉头也暗暗一皱,想不通自家主公何以会如此忍让,这实在不像是他的风格。
那阚泽听得颜良的恭维,脸上不觉流露出得意与自傲,便是拱手道:“将军对我家主公的敬仰,阚某自会转达,至于主公信中所提之事,不知颜将军打算答应还是不答应。”
阚泽将谈话引入了正题。
“刘琦与本将乃生死仇敌,彼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眼下这节骨眼上,吴侯让本将放刘琦一马,岂不是让我纵虎为患,这似乎有些强人所难了吧。”
这时,颜良便面露几分为难。
阚泽却冷冷道:“吴侯乃仁义之主,吴侯让将军和刘琦息兵,也是为了救荆州士民于水火之中,使他们免受战争的荼毒,吴侯的这番仁义之心,还望将军能够体谅。”
仁义之主,救民于水火,理由倒是冠冕堂皇,这个孙权倒也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颜良心中冷笑,嘴上却叹道:“没想到吴侯竟有如此仁心,只是这件事嘛,实在是……”
阚泽见颜良犹豫不决,便脸色一沉,大声道:“吴侯说了,将军若是不答应,硬要一意孤行,他便将自提大军,亲来荆州为将军和刘琦劝战,阚某是想,将军乃明智之辈,应该不会想见到那一幕吧。”
公然的威胁!
此言一出,堂中众人哗然。
“你个狗——”
胡车儿勃然大怒,当即就要出列痛揍阚泽这个狂妄无礼之徒。
颜良却目若闪电,狠狠的瞪了胡车儿一眼。
愤慨填胸的胡车儿,畏于颜良的威势,虽恨不得将阚泽生吞活剥了,却也不敢造次,只得忿忿不平的退下。
制止了胡车儿,颜良的表情旋即又恢复了温和。
他眉头紧锁,作苦恼之状,指尖敲击着额头,一脸犹豫难决的样子。
权衡许久,颜良轻叹了一声,强颜笑道:“既是吴侯有此仁义之心,本将若不从他所请的话,未免会让天下人视我不仁,好,这件事本将就答应了。”
众文武见得颜良竟然屈服在孙权的威胁之下,不禁大吃一惊。
除掉刘琦,全据荆州乃是既定的方略,如今若然改变,把刘琦这个隐患留下,不知将来又会生出何等变故。
徐庶那个急啊,连连向颜良暗使眼色,示意他不可答应,颜良却只视而不见。
阚泽见颜良答应,心中也暗松了口气,遂拱手道:“将军果然是识时务者,那阚某这就回江东,去向我主回禀了,告辞。”
阚泽要走,颜良忙是热情的相留。
阚泽却不顾颜良盛情,以公务在身为由,执意的拒绝而去。
出得大堂,耳听着身后堂中的叹息声,阚泽嘴角不禁掠起一丝讽意的冷笑,心中暗想:“这颜良终究是畏惧我东吴强大的水军,不得不屈从于主公的威胁,哼,此人不过也是个欺软怕硬之徒而已……”
心怀着不屑,阚泽昂首扬长而去。
阚泽前脚一走,胡车儿后脚步忿忿道:“主公,这个姓阚的敢如此威胁主公,实在是可恨之极,末将请主公允我追出去,将那狗贼大卸八块。”
胡车儿这般一怒叫,其余诸将也皆愤愤附合。
这时,徐庶也一脸凝重道:“主公,刘琦不灭,后患无穷,主公难道当真打算屈服于孙权的威胁,就此放过那刘琦吗?”
面对着众将的愤怒,面对着谋士的不解,颜良却平静如水,只冷笑了一声。
“当初本将受三面强敌围攻,也不曾畏惧于孙权那小子,而今江陵在手,实力大增,难道本将还会畏惧那碧眼儿的威胁吗。”
颜良用一句傲然的反问,回应了众人的质疑。
那傲然的言语,和那冷绝的脸庞间,更是涌动着汹汹的杀机。
大堂之中,立时鸦雀无声。
徐庶眼眸中闪过一丝喜色,奇道:“如此说来,主公方才所为,难不成是在故意示弱不成?”
颜良嘴角扬起一抹诡笑,“若不是故意示弱,本将早就宰了那姓阚的,岂还容得他在本将面前嚣张。”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方才恍然大悟。
胡车儿知道自家主公并非畏惧东吴时,一肚子的火气方才消了不少。
徐庶亦是面露敬佩,啧啧赞道:“主公这示弱之计当真是妙,咱们只要能稳住孙权,便可暗中调兵遣将,荡平荆南,扫灭刘琦。介时孙权即使知道中计时,却也为时已晚,就算以倾国之兵而来,咱们也可集中所有兵力,跟孙权决一死战。”
徐庶洋洋洒洒一番话,看似是说出了颜良的意图,众也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这时,颜良却诡秘一笑,反问道:“本将什么时候说过这示弱之计,乃是为了荡平荆南了。”
徐庶一愣,眼中又现茫然,心说不荡平荆南,还能做什么。
颜良环视着众人,刀削似的脸庞上,浓烈的杀气骤然而聚,嘴角微微一扬,浮现出丝丝冷笑。
“尔等速做准备,三日之内就发兵东进。”颜良忽然大声下令道。
众人听到颜良要发兵,精神皆是一振,但当他们听到“发兵东进”时,却皆又陷入茫然。
“发……发兵东进?东进何处?”徐庶愈加摸不清头脑。
颜良站了起来,目光遥视东方,一字一句道:“当然是东进柴桑,本将要让孙权为他们的嚣张,付出沉重的代价。”
东进柴桑!
听得这个字,在场所有人,包括徐庶这等智谋之士,也无不大吃一惊。
任他们谁都想不到,颜良的忍让与示弱,根压就不是为了荡平刘琦这残敌,他竟是要击破东吴的重镇柴桑。
这是何其之大的胃口!
大堂之中,一片沉寂,唯听得到众人紧张的呼吸声,似乎他们大脑都在缺氧,正艰难的消化着颜良这大胆的计划。
半晌后,众人方才的思维才跟上颜良的节奏,一时议论纷起。
“主公,孙权狂妄,是该教训,不过这柴桑乃东吴经营多年的重镇,以我军现下的水战能力,想要顺江东下,击破柴桑,是不是有些太过激进了?”
纵使骁勇善战的张郃,这时也冷静的提出了质疑。
颜良却不为他的质疑所动,依旧一脸的自信,却将目光转向了徐庶,淡淡道:“元直,你怎么看?”
徐庶是第一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当众人还是惊讶时,他的目光已死死的盯在了地图上,沉眉思索着颜良这计划的可行性。
渐渐的,徐庶的神情,从震惊变得自信起来,眼眸中更是跃动出兴奋之色。
听得颜良相问,徐庶便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柴桑虽乃东吴西方重镇,但眼下孙权的水军还尽在扬州,柴桑的水军不过万余人,单论水军数量,我军在局部上倒并不处于劣势。”
顿了顿,徐庶继续道:“倘若我们能迅速的攻破柴桑,夺取了东吴这一西进的据点,就能对吴军的士气造成沉重的打击。而失去了柴桑的地利,孙权纵使起倾国之兵而来,对荆州所造成的威胁也将大大的减弱,所以主公奇袭柴桑这一策,倒也不是不可行。”
颜良暗暗点头,徐庶果然是徐庶,他的这番分析,也正是颜良用兵的原由所在。
张郃却道:“理是这么个理,可元直你不要忘了,柴桑终究还是有一万水军,单凭我方现有水军,如何能在孙权援兵赶来之前,击破这支水军,夺取柴桑呢?”
张郃这一问,却让徐庶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
大堂中,一时又沉默下来。
这时颜良却从容下阶,走到壁上所悬的巨幅地图前,手指一指,从容道:“我们都想错了,攻取柴桑的关键,根本不在水军,而是在此地。”
众人的目光,徇着颜良所指望去,却见他所指之处,赫然写着两个字:
陆口。
第二百五十一章让孙权付出代价
颜良所指,正是陆口。
徐庶等众人,又一次陷入了茫然之中。
纵使如徐庶,一时也难以猜透,东击柴桑,却和江夏境内的这个陆口有什么联系。
众将之中,唯有一人眼眸忽然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
面露惊悟之色那人,正是角落中的吕蒙。
颜良目光如灼,无时不刻不观察着众将表情的变化,吕蒙那神色明显的变化,又岂逃得他的眼睛。
“子明,你可知攻破柴桑之关键,为何在于陆口?”颜良问道。
吕蒙一怔,起身说道:“主公的意思,末将略有领悟,却不知对也不对。”
“此间都是自家人,尽可畅所欲言便是,说错了又没人会怪你,来,到这边来说与众人本将的用意。”
颜良招手将吕蒙叫到了地图跟前。
颜良深知吕蒙有统帅之才,他自也有意将吕蒙培养成为,能为自己独当一方左膀右臂。
对于年轻的吕蒙来说,颜良需要给他更多的机会,来展示他的才华,以让那些颜良旧将们心服。
吕蒙见有展示的机会,亦无丝毫犹豫,当即从容出列上前,大大方方的站在了地图之前。
“留守柴桑的东吴诸将,皆乃水战好手,那一万水军更是精锐之士,以蒙之所见,我军即使尽起水军与之在江上决战,胜负之数也实难预料,所以适才张将军的顾虑,蒙以为极有道理。”
吕蒙原本就东吴旧将,对吴军士卒的战斗力,以及东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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