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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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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短短一语,瞬间让整个大帐陷入了沉寂。
每一个人的脸上,跟着就涌起了扭曲到变形的惊愕,一双双眼睛战战兢兢的转向颜良,目光中的惊骇与敬叹,俨然真的在看着神一般。
颜良却表情平淡,只淡淡道:“你们看,我早说过,本将自有取刘表性命的利器,这回你们总归相信了吧。”
第一百七十九章养了一班“忠臣”
颜良越是表现得轻描淡写,不以为然,众谋士们就越是惊奇难定。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班聪明绝顶之士,方才从难以置信中喘过气来。
“主公,恕我等愚鲁,主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还请主公明示。”
许攸拱手相问,一脸的敬叹与急迫,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颜良用了什么高明的手段。
“这个嘛,我说过,这计策有点阴损,本将就不与你们讲了,日后你们自会打听到。”
以刘表这个一个年纪,而且还身有疾病,刚刚开始好转,如果看到自己老婆的裸像,还是被自己的死敌送来当贺寿之礼时,不怒气填胸,羞愤而死才怪。
别说是刘表,纵然任何一个男人,遇上这种事只怕都会当场气晕过去。
刘表这命也真够硬生的,竟是没有当场死,不过根据情报来看,这一次刘表是一只脚迈进了鬼门关,纵然有张仲景这样的神医,只怕也回天乏术。
眼前这班智谋之士,献起计来有时也会不择手段,但诡诈之余多还人讲些体面,颜良自觉此计比较缺德,上不了什么台面,自然也就不便搬出来炫耀什么。
过程是什么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颜良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他的表情很快为肃然起来,眉宇之间,杀气在悄然聚集。
众谋士们惊叹于颜良的手段奇妙,虽怀有好奇,此时却也不敢再多追问。
颜良环视众人一眼,大声道:“刘表的死期将至,刘家的内乱也近在眼前,我们谋划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从今天起,诸位就开始早作准备吧,一旦时机成熟,本将的大军就要克日开拔,直取江夏。”
一席话中,猎猎的杀气在涌动,众人为颜良的杀气所感染,沉寂的血脉也渐渐开始沸腾起来。
自取襄阳之后,已有半年未经兵戈,一想到战端将再度开启,建功之机又将到来,每一个人的心中,就有一种难克制的兴奋。
颜良的目光投向南面,如刃的眸中凶光毕露。
“饮马长江之日,终于将至,刘表,你安心的去吧,让我颜良来替你好好管教你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
######
江陵,州府。
卧房之中,昏暗的烛火摇曳着,在墙上投下了几个漆黑的影子。
刘表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到吓人,气若游丝,微弱之极,如果不细细观察,看到的人还会以为床上躺的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一名须发皆白,有几分道风仙骨的老者,正坐在榻边为刘表把脉,眉头却越锁越紧。
蒯越和次子刘琮不安的站在旁边看着,却唯独不见长子刘琦。
脚步声响起,蔡瑁从外匆匆而入,向着蒯越使了个眼色。
蒯越走出了内室,压低声音问道:“事情办得怎样了?”
“江陵诸处要害皆在我们的人控制中,州府内外也全换上了我的亲军,那刘琦在外边哭了半天进不来,已经走了。”
蔡瑁语气中流露着几分自信,仿佛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蒯越点了点头,以示满意。
说话间,张仲景已从内室中走了出来,二人马上停止了谈论。
“张先生,主公的病情如何?”蒯越问道。
张仲景摇了摇头,一声轻叹,“州牧大人气血攻心,老朽也束手无策,恕老朽直言,二位大人还是赶紧为州牧大人准备后事吧。”
那二人的神色一变,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连大名鼎鼎的张神医都束手无策,看来,此番他们的主公是在劫难逃,必死无疑了。
沉吟片刻,蒯越沉声问道:“张先生,本官想知道,主公他还能熬多久。”
张仲景掐指算了算,叹道:“老朽已竭尽所能为州牧大人续命,不过就算如此,多则十天,少则三五日,州牧大人的大限必至。”
“这么快!”蔡瑁惊叫了一声。
张仲景摇了摇头,以示无奈。
蒯越却依旧冷静,顿了一顿,“那就请张先生尽你所能,尽可能的延续主公的性命吧。”
“此乃医者本份,蒯大人请放心。”张仲景拱手道。
蒯越想了想又道:“还有,关于主公的病情,还请张先生务必要保密,此事关系重大,若稍有透露,就会危及我荆州安危,希望张先生能够明白。”
蒯越叮嘱之际,语气中还暗含着几分威胁之意。
张仲景却只淡淡道:“老朽只管治病用药,其余之事一概不问,蒯大人放心便是。”
“那就有劳张先生了。”蒯越这才满意。
张仲景拱了拱手,遂以配药为由,先行告退。
房中,再无外人。
“看来主公是活不过几日了,异度,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蔡瑁略有些不安,额边还浸出了几滴冷汗,当此变故之时,他还是得靠蒯越来拿主意。
蒯越却无一丝慌意,只平静道:“有什么好担心的,江陵城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主公故去,我们只需拥立二公子为荆州之主便是。”
“可是主公眼下气若游丝,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如何立下遗嘱传位于二公子?”蔡瑁下意识的往屏风那头瞄了一眼。
蒯越一声冷笑,“主公宠爱二公子,此乃人尽皆知之事,纵无主公遗命,立谁为荆州之主,难道你我还做不了主吗。“
一语点醒,蔡瑁的忧虑之色渐褪,取而代之却是一抹诡笑。
“爹爹,爹爹——”
二人正会心而笑时,内中忽然传来刘琮的叫声。
二人对视一眼,忙是赶往了内室。
却见刘表不知何时已醒,整个身子颤抖不休,干瘪的嘴巴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话。
蒯越忙是上前,俯身坐下,万般关切道:“主公,属下等皆在此,主公可有什么吩咐?”
刘表气喘得如肺被撕烂一般,嘴巴越张越大,隐约已挤出了几个声音。
蒯越俯下头去,耳朵贴上去细听。
“琦……儿……琦……儿。”
当蒯越听清楚刘表含糊不清的话时,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吱唔了半晌,仿佛又大耗了一番余下的生命,刘表转眼又昏死过去。
刘琮大惊,急忙大喊大叫,叫传张仲景前来。
内室之中,不多时便又忙成一团。
蒯越却拉扯着蔡瑁出得外面,寻了个僻静处,沉声道:“你可知方才主公嘴里在喊些什么。”
蔡瑁一怔,面露茫然。
“主公在喊大公子的名字。”蒯越神色凝重的说道。
“当真!”
蔡瑁神色一变,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主公这个时候想见大公子,莫非是病糊涂了,想要立大公子为储不成?”
蔡瑁越想是越害怕,似他一心扶持刘琮,这么多年来没少排挤刘琦,若是给刘琦当上州牧,他蔡家还怎么在荆州立足。
“异度,不想主公临死前竟会如此,我们该怎么办才是。”蔡瑁着急道。
蒯越踱步左右,凝眉沉思起来。
半晌,蒯越停下脚步,眼眸中已多了几分决毅。
“大公子留在江陵城就是个患祸,眼下我们要马上想办法,将他驱逐出江陵。”
“这倒是个办法,主公见不到大公子,就算他想改变主意也无用,可是,如今主公病重,该当如何才能把大公子赶走。”
蒯越嘴角掠起一丝得意,“这还不简单,咱们就假借主公之命,以长沙叛乱方平,需当有信任之人去镇守为由,任命大公子为长沙太守,勒令他即刻前去上任便是。”
蔡瑁微微点头,深以为然,笑道:“此计甚妙,大公子一去长江,江陵城纵有些支持他的人也群龙无首,咱们到时拥立二公子时就再无阻碍。”
这两个一文一武,荆州的支柱,州牧的左膀右臂,便是相视大笑。
######
江陵城外,浩淼如烟的江上,一叶扁舟正顺流徐行。
船头之上,一人负手而立,远望浩浩长江,眉宇之中,闪烁着几分深邃。
那矮瘦的男人,胡须枯黄稀疏,皮肤黑中带黄,像是长期缺乏营养,他的相貌不仅称不上平庸,甚至还有几分丑陋。
但是,再仔细看去,那一双细小的眼睛却半开半阖,精光四射,平整的额头上还有一条刀刻似的深深皱纹,仿佛蕴涵着看破世事的阴郁沧桑。
“公子,前边就是江陵城了,听说刘州牧把州治迁到了这里,咱们要不要入城去新州治的热闹。”
身后,一名书僮问道。
“江陵城是非之地,不去也罢。”
那公子干瘪的嘴唇微微蠕动,浑厚之中弥散着几分自信。
“不去江陵,再往前就是夏口了,听说那黄太守也是当世名将,公子要不要去会会他。”书僮又道。
那公子咧了咧嘴,似笑非笑,“黄祖比本公子还骄傲自大,不见也罢。”
书僮皱了皱眉头,“江陵也不去,夏口也不去,那咱干脆就回襄阳老家吧,公子外也游历这么久,也该回家看看了,听说襄阳那个新崛起的颜良可是个厉害角色,说不定就是公子想见的明主。”
“颜良么……”
那公子低眉不语,双眼微合,似乎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后,那公子道:“襄阳倒也不急于回去,蜀地既已游过,干脆就顺流东下,再去江东瞧瞧吧。”
书僮无奈的叹了一声。
扁舟一叶,轻快而行,过不多时,巍巍江陵城已消失在身后的江雾之中。
第一百八十章黄祖变聪明了
时间转眼已是三天之后,江陵城依旧戒备森然。
蔡家的嫡系布满四门,城中各条大街,不时的有一队队巡逻的士卒经过,这一城的士民,隐约已经感觉到似乎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江陵南门外,一队人马正徐徐的向岸边码头而去。
刘琦一身落寞,默默不语的走在队伍中,不时的回望一眼江陵城,望城兴叹,依依不舍。
“大公子,没什么好留恋的,我们还是尽快上船南去吧。”
并骑而行的诸葛亮,轻摇着羽扇,却是一派淡然。
刘琦咬牙切齿,恨恨道:“父亲大人病危,可恨蔡瑁蒯越二人把持州府,竟不让我去见父亲,实在是可恨之极。”
诸葛亮却淡淡道:“州牧被颜良那厮如此一气,只怕已无力挽回,蒯蔡二人是怕州牧大人立大公子你为继承人,所以才假借州牧之命,外放公子你为长沙太守。”
听得诸葛亮此言,刘琦的脸上恨色愈重。
“蔡蒯两个小人固然可厌,颜良那厮更是可恶之极,若是父亲当真给他气死,我刘琦发誓必亲取他人头为父亲报仇。”
刘琦恨得是咬牙欲碎,满脸的愤恨。
“那颜良竟能想出如此歹毒之计,亮竟也难以料到。不过眼下江陵乃是非之地,大公子留在那里也是危险,与其身处险地,干脆将计就计去往长沙赴任。”
听得诸葛亮的劝说,刘琦的怒意缓和了许多,却又不甘道:“我这一走虽然脱离了险境,可是一旦父亲有不测,蔡蒯二人必会伪造父亲遗命,立刘琮为荆州之主,那个时候,我岂能屈居那小儿之下。”
诸葛亮冷笑了一声,不以为然道:“大公子赴任长沙后,自可纠结长沙之兵,再加上黄祖的江夏之兵,到时候蔡蒯二人若当真敢伪造州牧遗命,大公子大可提两支兵马直取江陵,把那州牧的位子夺回便是。”
诸葛亮这一席话,却令刘琦有如茅塞顿开一般,黯然的精神陡然间一振。
孔明说得没错,长沙那里尚有族弟刘磐的一支精兵倾向自己,再加上黄祖的江夏兵,以蒯蔡二人区区几万江陵兵马,焉能是敌手。
你们用卑劣的手法夺走我的州牧之位,我刘琦便以牙还牙,用武力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思绪翻转,刘琦的精神很快就振作起来,眼眸之中,更是迸射着热血。
“孔明兄说得对,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赶快去长沙吧。”
心情大好的刘琦,再无犹豫,策马便向码头奔去。
那一骑人马,匆匆的踏上前往长沙之路时,州牧刘表,尚躺在那冰冷的榻上,在生死间痛苦的挣扎。
刘表感觉到生命正如退潮之水般,飞快的从身体中流逝,留下的,只有一具枯老的躯体。
微微睁开的眼睛中,次子刘琮和亲信蔡瑁、蒯越几人,不时的进进出出,神神秘秘的,仿佛在酝酿着什么计划。
刘表虽然昏昏沉沉,但他的一丝意味尚还存留。
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在这临死之际,他最想见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长子刘琦。
但每次睁开眼时,却始终不见长子的影子,刘表的心愈加的凄凉痛快。
就这样,在痛苦的煎熬中,他也不知自己昏昏沉沉的躺了多久。
某一天的清晨,当他再次醒来时,突然间觉得肺中如火灼般难受,他也不知哪里来气力,竟是突然间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张口便喷出一股血箭。
“主公醒来啦,主公醒来啦——”
周围又是一片嘈杂混乱,当刘表从糊糊迷迷清醒时,发现自己正被次子和蔡蒯二人围观着,身边再无旁人。
“主公,张仲景正在赶来的路上,请主公再忍耐片刻。”蔡瑁宽慰道。
刘表摇了摇头,艰难的说道:“老……老夫已经没时间了……异,异度,由你来记录老……老夫的遗命……”
众人神色一变,蒯越和蔡瑁对视一眼,二人知道,刘表这是回光返照,自知马上就要死去,所以才急着要立遗嘱。
蒯越不敢迟疑,赶紧叫人拿来纸笔,自己挽起袖来亲自执笔。
那刘琮却在旁泣道:“父亲春秋正盛,怎么可就立遗命,这也太不吉利了。”
刘表却对眼前次子视而不见,只一字一句,断断续续的道出了他的遗命:
我死之后,立长子刘琦为荆州牧,接掌荆州军政大权,以蒯越、蔡瑁、黄祖为顾命之臣,辅佐新主。
这遗嘱一出,蔡瑁和刘琮顿时大惊失色。
执笔的蒯越,更是手僵在了那里,不知该不该在写下去。
他万万没有料到,苦心经营扶持了刘琮这么多年,最后时刻,刘表竟然还是选择了立长子刘琦为继承者。
此时此刻,蒯越有种被戏耍了的感觉,他僵硬的脸庞中,渐渐涌起了恼色。
刘表似乎神智已不清楚,也感觉不到周围渐渐冷峻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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