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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仙古]囧途漫漫-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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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你说这些只是想提醒你,阿夜在你身上投下了巨大的心血,他日你若背弃他,他必杀你。”瞳凝声道。
瞳的话让谢衣心中一凛,继而释然道:“多谢提点,然而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师尊的,包括我的性命,如果师尊要收回,我亦无悔。”
瞳闻言复杂的看了眼谢衣,道:“你的意思是宁肯舍弃生命,也要依心意行事,即便要与大祭司为敌。”
“呵呵,瞳大人为何这样说,我从未忤逆过师尊。”谢衣坦然道。
“那是因为你与阿夜尚未出现分歧。”瞳的话一针见血。
谢衣缄默不语,对于瞳笃定的话其实颇感愤慨,却又无从辩驳。他拾好工具,抱起案几上的小熊,正打算与瞳告别,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猝然轰响。半面覆罩的低阶祭司跌了进来,恰巧趴在谢衣脚边。
瞳见状蹙眉,斥责道:“蠢货,这么多年了还会摸错路。”
地上的人颤颤巍巍的想要爬起来,谢衣伸手扶了一把,那人轻声道谢。
“过来。”瞳道。
他顺从的走到瞳身侧,应是双目失明方向感并不好,短短几步路仍磕到桌角,走路姿势也有些怪异,适才低头的那一刻谢衣分明在他的脖间看到一块红痕。
不过谢衣倒是忆起幼年时,曾有一段时间瞳身边总跟着一个奇怪的仆人,瞳从不命令那个仆人做事只是让他待在身边,谢衣曾因为好奇试图与他交谈,但那个人却沉默的像一块石头,后来再也没有见过他。没想到他还活着。
“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等我请你吃饭吗?”瞳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谢衣摸摸鼻子,也不与瞳道别了直接离开。
“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除了试蛊,一无是处。”虽是责备的话,可瞳的语气多少有些漫不经心。
他垂下双眸,一言不发。
“今晚继续。”
“……是。”
作者有话要说:
☆、立冬
一百二十二年前流月城上层的一声轰天巨响拉开了烈山部族垂死挣扎的百年序曲,所有人的命运于星盘上被一一刻写。
太初历立冬
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厚厚的积雪覆盖在苍青色的石砖上,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未及冬至飞雪已降,若非将半成品的偃甲炉投入使用供族人取暖又不知多少人捱不过这个严冬。
紫薇祭司殿外积着厚雪的空地上跪着一个青衣白袍的年轻人,他低垂着头,任由鬓边的发丝落下遮住侧脸,可背脊却挺得笔直。纷飞的雪花飘落在他的头上,身上,如一幅隽永宁静的水墨画。
白皑皑的雪地突然鼓起一个小包,小包蠕动到年轻人腿边,发出细促幼嫩的叫声,依恋的蜷在他身边。
谢衣抬手揉了揉毛茸茸的小熊头,轻轻道:“这里冷,快些进殿去吧。”
他的声音透着沙哑与不易察觉的疲惫,多日来同沈夜的争辩已令他心力交瘁。数年的实验,终于让他发现引爆五彩石可以暂时割开伏羲结界,当他终于成功使其出现一丝裂口时却为整个流月城招来大祸。
谢衣终其一生都无法忘记心魔缠到自己身上那股黏腻恶心感,他当场就吐了出来。
“哟,我当跪在这儿的是谁,原来是大祭司的高徒谢衣啊!”风琊冷嘲热讽走过来,特意在谢衣跟前绕了一圈,显示自己与众不同的星位祭司服,风琊于数日前正式升任贪狼祭司,而谢衣仍是生灭厅主事。
谢衣对此视若无睹,置若罔闻。
风琊见此难得的不恼,冷笑道:“最近老子心情好,奉劝你一句别跟大祭司对着干,要真惹怒他……呵呵,有的你受的!”
“怎么,这算你的经验之谈?”谢衣反唇相讥。
“你!”风琊横眉怒目道,“不识好歹,白眼儿狼就是白眼儿狼!”
“道不同不相为谋。”谢衣冷冷道。
“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一个低沉幽雅的声音响起,沈夜走下阶梯向谢衣缓缓走来,玄色的袍摆滑过冰冷的长长的石阶,一如他冰冷的目光。
“属下见过大祭司。”风琊向沈夜虔诚一礼。
“师尊。”谢衣道。
“你的眼里竟还有我这个师尊,委实令本座受宠若惊。”沈夜讥诮道。
“弟子不敢。”谢衣恭声道。
“……风琊你退下。”沈夜道。
面对沈夜的命令,风琊即便心中再有不愿也只得相从。
风琊离开后,沈夜静静看了眼谢衣,随即转开目光道:“为师命你静思己过,你可曾思出什么?”
谢衣沉默半晌,艰涩道:“师尊三思。”
“呵,很好。命你思过,你倒让我三思起来。”沈夜不怒反笑道,“不愧是本座教出的徒儿。”
“师尊,我们烈山部身为神农后裔,怎能与心魔沆瀣一气,戕害下界黎民?!还请师尊收回成命!”
“我又何尝愿意受制于人,然而神血至多只能支持百年,五色石也行将燃尽。你告诉我,除却感染魔气、举族迁往下界,更有何法能挽救我烈山部?”
谢衣面色苍白,双唇翕动一阵,默然无声。
“回去。”
“天下之大,总能寻到一处罕见浊气之所。如今既已寻得破界之法,待到寻得清气之地,自可令族民移居下界!”
“先不提所费时间,若终究无法寻到我们的一方天地,那又当如何?难道你要我用全族的性命去赌?”
“师尊!”谢衣高喊一声,目光怆然,“求师尊三思!”
沈夜长叹道:“……谢衣,为师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无论尊严、正义、信念还是坚持,都只有在能活下去的前提下,才具有意义。”
谢衣垂眸不语,神色间净是不赞同。
“拔出你的刀,与本座一战,若你赢了整个流月城由你裁夺。”沈夜道。
寂静之间
漆黑的影子在苍茂的矩木枝叶间穿梭,发出得意的狂笑。深陷矩木树干中的女子睁开明慧的眸子。
“聒噪。”沧溟道。
砺罂自树顶飘下落在沧溟眼前,似一片漆黑的鸦羽。
他深吸一口气,发出夸张的叹息,道:“多么浓烈的情感!所以说人类真是不可思议!”
沧溟蹙起眉姣好的眉,呵斥道:“一派胡言!肮脏的魔物,滚出流月城!”
“呵呵呵呵呵呵,你虽然掩藏的很好,别人或许看不出,可瞒不过我心魔一族。”砺罂声调低缓阴沉,仿佛要抠挖心底最隐晦阴暗的秘密,“不论你抑或沈夜,你们身上的味道委实令我垂涎欲滴!”
“你以为你能如此称心如意?我才是流月城城主。”沧溟寒声道,“你休想!”
“城主?废物一样的城主?”砺罂俯身就在沧溟耳边,低语道,“你在嫉妒啊!弱小的流月城主,你爱着的那个男人,心里有了另外一个人。”
“痛苦吗?与我合作,我便破除你的苦难,如何?”砺罂极具蛊惑的语气令沧溟一阵失神,心魔贪婪的看着这个陷入迷惘的女人,恶向胆边生不顾与沈夜的盟约就要将魔爪伸过去,变故瞬间发生了,沧溟身上耀眼夺目的绿光猝然闪现,携着一缕神息和自上古遗留的威压。心魔在这片光芒中哀嚎,生生毁去半身才得以逃脱,砺罂惊惧交加的盯着沧溟,后者双目清明,露出一丝遗憾之色。
“真可惜,只差一点点,你就灰飞烟灭了。”沧溟冷冷道。
“卑贱的人类,你敢诓我?!”砺罂阴毒的盯着沧溟,如毒蛇吐信般。
沧溟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道:“咎由自取。”
“你以为凭你能杀了我吗?我可是魔!”砺罂道,“不论是烈山部还是那个煞星,我砺罂一个也不会放过!”
“什么煞星?”沧溟蹙眉道。
“一个只会带来杀戮和鲜血的东西。”砺罂怪笑两声,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兀自飘回矩木树顶。
沧溟阖目,带着满腹的疑惑与烦忧,不甘的陷入沉睡。
心魔说的没错,她在嫉妒。嫉妒着那个获得沈夜所有目光的人,他敲开了沈夜冰封多年的心门。
沧溟曾要求沈夜吻自己,可他拒绝了。
谢衣半跪在地,断成两截的偃刀孤零零的躺在雪地里。沈夜收回手,负于身后,波澜不惊的看着自己的爱徒。除了瞳,谢衣怕是整个流月城唯一能接下自己这么多招的人,对于自己唯一的弟子沈夜心中既骄傲又恼怒。
“闹够了吗?”沈夜的语气云淡风轻,好像适才不是一场决斗,而是他纵容爱徒的玩闹。
“……弟子尚能再战。”谢衣撑着腿想要站起来,却被一股威压重重压下,不得动弹。
沈夜沉下双眸,深邃的眸子中刮起一阵滔天风暴。
谢衣颓然的垂下双肩。
“本座说够了,你输了。”
“……是的,弟子输了。”谢衣扬起脸倔强的盯着沈夜,掷地有声道,“可我永不屈服。”
“啪”一记响亮利落的耳光将谢衣的脸扇向一边,继而下颔一痛,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死死捏住。这只手曾带领他进入崭新的生命,亦是这只手无数次将他抱下高大参天的矩木,他曾拉着这只手走过苍茫的冷寂之城,支撑着谢衣的幼年,少年乃至青年的全部时光。
“不要逼我杀你。”
谢衣干燥起皮的双唇抖动一下,艰涩开口:“若能令师尊回心转意,弟子万死不辞。”
沈夜一把甩开谢衣,怒不可遏道:“不知死活!”
谢衣垂头一声不吭。
“本座再说最后一遍,滚回去。”
谢衣纹丝不动,稳如磐石。
“来人。”
“是。”
“将谢衣押至地牢,听候处置。”
谢衣毫不抵抗,任由自己被带走,目光黯淡,一边白皙的脸上浮现红色的掌印,宛如一个坏掉的娃娃。小熊亦趋亦步的跟着。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打算这一章就把流月城篇写完的,结果还是被我拖到下一章
真是够了o(╯□╰)o
☆、小雪
太初历小雪
这是流月城一隅阴暗的角落,空气中水汽氤氲弥漫着腐尸霉变的恶臭,墙面乌黑斑驳,间或有丝丝寒意透过墙缝渗入。谢衣通过暗室内唯一一扇小窗凝视外面暗沉的天空,这间密室曾用来关押族内逆党,现在关着他。
蓦地熟悉的脚步声回荡在幽暗静谧的地牢内,一声一声像把小锤子凿在心上,谢衣无端觉得惊惶抱紧怀中的小熊,厚重的石门从外面被打开,玄黑的身影逆光站在门口。
“清醒了吗?”沈夜冷漠道。
谢衣默然无声。
沈夜见状,微微叹气,道:“谢衣啊谢衣,你真是冥顽不灵。”
谢衣缓缓开口,嗓音略带沙哑:“弟子只是不愿师尊日后追悔莫及。”
“呵,”沈夜轻笑一声道,“悔?本座竟不知你何时变得如此狂妄!”
“弟子——”
“够了!”沈夜广袖一拂,“我来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的。”
“那师尊想从弟子口中听到什么呢?”谢衣苦涩一笑。
沈夜闻言自嘲道:“是啊,我还能听到什么呢……罢了,你好好想清楚吧。”
沈夜深深的看了眼谢衣,这个自己一手护大的孩子,早就不是一个孩子了。思及此处心中百感交集,转身离去,走到门口便听得谢衣道:
“师尊,此事当真无可转寰?”
“这是我烈山部唯一的活路。”
谢衣颓然的低下头,石门缓缓阖上,窗外北风呼啸,雪满长空。
三日后,石门再度开启,来了一个意料之中的人,带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
“算你走运,走吧,废物。”风琊讥讽道。
“去哪里?”谢衣问。
“去大祭司殿。”风琊挖苦道,“有大祭司做靠山就是不一样,顶撞触怒大祭司,完事还能当星位祭司。”
“星位祭司?”谢衣问,心底有些不安。
“是啊,破军祭司大人。”风琊啐了口谢衣,“什么玩意儿?!还不起来,等老子抬你走吗?”
谢衣怔忡失神,如遭雷殛。
破军星,我行我素,个性倔强,遇事每多辩驳,翻脸六亲不认。
寂静之间
沧溟再度陷入沉睡,砺罂先前遭到重创,本就略显透明的身体此刻更像一缕黑色的烟雾,连日来藏身矩木枝叶间勉强恢复了点,可终究元气大伤而且迫于沈夜之威无法对城内族民下手。砺罂惊怒交加,然而初来时他就不是沈夜的对手何况是现在。
尖利刺耳的笑声自矩木树干上的一面镜子中传出。
“你这样子让我想起了一句话,偷鸡不成蚀把米,嘻嘻嘻嘻……”
“你怎么会在这里?”砺罂大骇。
“怎么,你能来,我便来不得了?你以为魔界就你一个知道流月城的存在?”
“哼,知道又如何?!”砺罂冷哼一声,不无得色道,“进得来的可就只有我一个,有本事你破了伏羲的结界!”
“嘻嘻嘻嘻,长久不见功力没长进,脸皮越发的厚了,若不是那个人类你能进得来?”
砺罂似被那个魔揶揄的语气激怒了,暴跳如雷道:“闭嘴!滚回去!”
镜子里的魔顿了顿,试探问:“你的身上似乎有一道强悍霸道的魔息,那玩意儿绝不可能是你能够拥有的,百年前我曾在魔宫附近感受过……”
“关你屁事!”砺罂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魔的话,然而他的身形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见砺罂如此态度,魔愈加肯定心中的猜测,不无幸灾乐祸道:“你竟有幸得见那位大人,他身份之尊贵连四魔将平日都见不到。”
砺罂冷笑一声道:“他差点要了我的命!”
“能死在他的手下也算是你的荣幸……不对!”魔话音一凝,失声道,“若是如此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他也不是你说的那么厉害。”砺罂悠然道。
“放屁!不提不周山的那位,这世上除了三皇谁是大人的对手!”魔忍不住爆粗口。
“我的主人!”砺罂语气傲然。
“主人?嘻嘻嘻嘻。”魔讥笑道,“我本以为你身上的神息是遇到了哪路大神染上的。身为一个魔,居然认神为主,简直丢尽了魔族的脸!”
“那又如何?魔族,我不稀罕!”砺罂倨傲道。
魔眯起眼打量着砺罂,追问道:“他是哪个神?”
“你不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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