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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之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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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我们干嘛要来参加这劳什子武林大会呀?难道他们之中有谁知道瑞玉的下落?〃
陆小凤道:〃萧方,你究竟知不知道瑞玉是什么?〃
萧方理所当然的道:〃是块玉嘛。〃
陆小凤道:〃又不是传位玉玺,怎么会如此珍而重之?〃
萧方愣住,〃其实我不知道瑞玉是圆是扁。。。。。。〃
花满楼道:〃'瑞玉'是大内珍藏,外人确实无从见识。〃
陆小凤点头道:〃这才是关键……基本没有人见过瑞玉。〃
花满楼道:〃会有人知道。〃
〃是。〃陆小凤笑嘻嘻的,掰掰手指头,〃我算算。。。。。。至少有六个吧。〃说罢用手臂碰碰萧方示意,〃哦?〃
萧方呆呆的,〃我不知道。。。。。。〃
花满楼打开折扇,抬步先行。
阳光越发的刺眼了,柳叶的边缘略微的卷曲起来,一边是娇嫩的绿,一边却淡淡的泛出浅色,鲜活的怒放与濒死的苍白在小小一方草木上泾渭分明。
瑞玉,五行珍品。
唐门,毓秀山庄,飞龙堡。
朝廷,江湖。
花满楼揉揉额角,说不累是骗人的。只是有时候说的久了,信以为真,自己也觉得理应如此。不能累,不能示弱,坚持下去的信念最终变成诅咒,噬食血肉心脉,终有蚕食殆尽的一日。
魔由心生,他一向坦荡,可会有心魔作乱的一日?
会的……他已经开始感觉累了,很快那一切一切。。。。。。
萧方看到花满楼突然的闭上眼开始强制调理内息,冲过去不敢惊动他,指尖搭在他的脉搏上,用眼神去呼喊陆小凤……花满楼看不见,但是可以听见,而有些话,萧方并不想当着花满楼的面说出来。
陆小凤示意萧方让开,将手搭在花满楼肩上助他平顺乱窜的真气,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他干脆的点了花满楼的睡穴,将人放到床上,让他暂时休息。
〃花公子好好的怎么会走火入魔?〃萧方忍了半天,眼见他睡去了才开口。
陆小凤半倚半靠在床边,〃晴天霹雳与水的毒性相克,虽短期内无性命之虞,但是却滞留血脉之中,算算距中了晴天霹雳已有十日了。〃
剧毒不能致命,却缓慢的在伤害他的健康与辛苦修行的内息。
〃十日。。。。。。〃萧方感慨,〃能撑到今日才略有走火入魔的征兆,确实不易。〃
顿时一片静默。
被两个人沉重目光注视着的那个人,面容苍白的安静沉睡着,即使睡梦中也如清澈见底的水,与纷扰无关,与尘世无尤。
可是在集齐五行珍品之前,他会一日一日的憔悴下去,也有可能是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向唐门示弱……他们谁都做不到。
〃用内力可以将毒暂时封住,暂缓毒性的侵蚀。〃陆小凤思索半晌,〃虽然未必真的有效,总得一试。〃
萧方道:〃以花公子目前的内力而言,未免风险太大,万一真的走火入魔。。。。。。〃
陆小凤道:〃我来。〃
强行以自己的真气去打通别人的穴道,其一是耗费真气,其二便是容易出错,则二人都有生命危险。
出错倒不至于,但是难免两个人都元气大伤。
〃那比武。。。。。。腰缠万贯。。。。。。〃
〃再说吧。〃陆小凤跳下床活动筋骨,〃火烧眉毛了,先把眉毛留住再说,至于火源么。。。。。。〃他突然冷冷的笑了,〃看能烧到什么时候!〃
傍晚时分,暮色沉沉。
天边的云朵厚重的堆积不散,夕阳残艳的血红色光芒在云层后若隐若现。
武林大会第一天,游龙飞大宴群英。
空旷的院子里更显清净,几只的蝉在夜色笼罩前发出最后无力的悲鸣。
陆小凤还在花满楼的房间里。
他还没开口说话,花满楼抢先说我知道,我很好。
我什么都知道,我真的还好。
这不算什么,相比近乎绝望的北天牢,接下来还有可能逐步的衰弱,这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站在门外的萧方默立半晌,也只听到屋内人的这六个字。
说的简单轻巧,仿似事不干己的冷静。
就好像跌倒了的小孩子,自欺欺人的说不疼不疼,不哭也不闹,忘了怎么去依赖别人,伤口却一直都在。
他不是孩子,他是个有作为有担当的男子。
〃要不要我在外面帮你们守着?〃
陆小凤道:〃不用了。〃
花满楼道:〃今日大宴,还劳烦萧兄代为转告一声就说我们有要事在身,不能出席,备感遗憾。〃
萧方奇道:〃难道花家今届无人出席,没见到有人来找花公子啊?〃
花满楼垂目不语。
毓秀山庄会是谁来赴会?大哥长年在边关,二哥五哥总是忙得一年见不到几次面,三哥四哥六哥会不会来?
〃想家了?〃陆小凤想问,始终没有出口。花满楼一向独居百花楼,就是为了证明他不需要依赖任何人,他和常人并无不同,但是〃瑞玉〃事件一出来,他背后的整个家族都难免被牵扯其中,他的心里,想必也很难受。
肩上传来的暖流的丝丝缕缕直暖到心坎里去,花满楼闭上眼睛,配合陆小凤的真气疏导毒性。
四周一切变得分外空明澄净,彼此的呼吸与温度是天地间的光芒所在。
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顺利,只要再半柱香的时间就大功告成。。。。。。陆小凤刚想长吁一口气,立刻又绷紧了神经……他强压住花满楼的肩膀,〃你疯了么?不要动!〃
〃朱祯。〃花满楼〃看〃着门口,脚步声越来越近。
〃那又怎样。〃陆小凤也听到了,〃最后关头不能功亏一篑。〃
算得上是新仇旧怨?真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花满楼拍拍陆小凤的腿,微微摇头。
〃花公子花少爷,好大的架子啊,吃个饭也要本王亲自来请。〃调笑的声音停在门口,〃本王可是特意来找你的呢。〃
门被推开,一位年约三十的男子站在门口,锦衣华服,笑意盈盈。
〃好久不见了,花满楼。〃
9 旧地故人
〃这位是九王爷吧?鼎鼎大名如雷贯耳。〃陆小凤一只手仍是按在花满楼肩上,起身挡在他前面。
朱祯笑道:〃阁下的'眉毛'好生有趣,莫不是陆小凤?〃
〃九王爷好眼力。〃花满楼接过话头,淡淡一笑。
朱祯熟埝的伸出手去,也是搭在花满楼的肩上,花满楼不闪不避,陆小凤刚想发作,却感到一股真气助他帮花满楼封锁毒性,遂隐忍没有发作。
〃怎样了?〃朱祯问道,音调沉稳如同大哥哥在安慰自己的弟弟。
〃好多了,多谢九王爷。〃花满楼起身,点头致谢。
〃见外了,〃朱祯拉他坐下,〃像以前那样叫我多好。〃
陆小凤竖起耳朵,果不其然听到一声亲切备至的〃九哥。〃
朱祯哈哈大笑,轻拍花满楼的肩膀,〃不打扰你休息了,明日再来找你叙旧吧。〃
陆小凤等了半晌就是等这句话,忙不迭的道:〃快走不送!〃若非他仍是笑吟吟的模样,任谁都要以为这是个在闹脾气的别扭孩子。
朱祯也不恼,道:〃那我先走。〃
陆小凤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仿似他慢走一步就要伸手推出去。
朱祯走到门口又突然回头,陆小凤及时的闪身才避免二人额头相撞,怒火懊恼于这个什么九王爷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又故作清高的帮了忙就走而越燃越烈,这下毫不客气的用力瞪了回去。
〃要不要我遣人为你送晚膳?〃朱祯的目光根本未曾在陆小凤身上滞留,由始至终他都只注意着花满楼,好像江湖上闻名遐迩的陆小凤在他眼里不过是只死凤凰。
朱祯等到的只是如常礼貌的摇头,继而又道:〃你瘦了。〃
感概,感伤,感叹。
三个字普通简单的字,在他口中说来竟有千钧沉重,浑然如面对失而复得的珍宝般万种怜惜。
三个人也都还在笑。
朱祯是怜爱宠溺的笑,陆小凤是僵硬勉强的笑,花满楼是云散风清的笑。
微妙的平衡静止在这一刻。
夕阳投射的沉沉余辉在三人面上刻下深深浅浅的阴影,浓墨重彩般的轮廓下表情逐渐暧昧不明,只余眸子里幽然不见其底的深邃和嘴角上翘的弧度在交相辉映,瞬间空气中流动的都是属于最浓烈的感情碰撞后的一片混沌。
陆小凤的腮已经开始一抽一抽的蠢蠢欲动,再笑下去要抽筋了。。。。。。
终于花满楼扬袖。
陆小凤忍不住要高声喝彩:好,打他!用流云飞袖掴他,用灵犀一指戳他!最好把那个故作情痴圣人救世主的家伙打得听到花就发抖看见花就腿软……心念电转间幡然醒悟自己的思维终于向低龄化弱智化靠拢,近墨者黑啊萧方你害人不浅。。。。。。
〃慢走,不送。〃花满楼抬手是相送之礼。
朱祯笑着点点头,转身负手而去。
一个人很冷清,三个人太拥挤,两个人刚刚好的空间内顿时乌云散去朝阳毕现。
暮色越发厚重。
长长倾斜的背影像字画中收尾的一笔,余韵蜿蜒的延伸出去,
陆小凤慢慢走近。
徐徐抬起手,抚上那个人的脸颊。
很冷,是他的肌肤,还是他的掌心?
黑夜里,凄风苦雨。
就好像是黎明前的黑暗时刻,即使知道即将迎来光明,这一刻的肃杀还是同样的仓惶。
天边,隐隐传来了光。
不是朝阳旭日,也不是皎月去而复返。
微弱的光如风中的烛,稍纵即逝的光焰飘渺不定,却照亮了一角天空。
黑色的夜幕中,唯一的光。
手掌与脸颊相贴处,逐渐有了温热。
唯一的光,唯一的温度。
燎原的星火,终将照亮夜空。
朝夕相对不是借口,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我应当铭刻于心才是。怎的,甚至看不出来你较往日清减?
我知道,骄傲如你,定当不愿处处受人照顾。
但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纵然我有心,总也做不好。。。。。。
陆小凤收回手,紧握成拳。
二人间肌肤相贴处的些许温度,蓦然成空。
〃我想。。。。。。〃
〃既然各路神通都已粉墨登场,我们为什么不配合着唱下去?〃花满楼轻勾起一边嘴角,浅浅的笑纹优雅的舒缓于他的唇边,〃难得的一出戏。〃
于其说是难得的一出好戏,不如说是花满楼难得有兴趣。
沉冤莫白,麻烦接踵而至,任谁也不会甘心不雪此辱。
花满楼一向不争于世,但这不代表他是可以任人施为的鱼肉,退一步,若花满楼为鱼肉,天地尘世为砧板,谁为刀俎?
花满楼的弱点,是家人、朋友,还是路边一个可怜的陌生人,抑或。。。。。。陆小凤?
这些人中,谁又可为刀俎?
花满楼是个多情的人。
为家粉身碎骨,为友两肋插刀,为爱生死相许……这些美好真挚的感情,他都有。
若仅是这般,花满楼不足以是花满楼。
多情的人太多,而冷静理智又多情的人并不多。
权衡利弊,情不是一切……该舍弃什么保护什么,这中间的孰轻孰重如何衡量取舍,才是最难。
你可以吗……陆小凤问过,他自己也问过。
……我可以。
陆小凤不记得夜色是如何降临的。
一丝丝黑暗的渗满四周,吞噬白昼。
他只记得,他抱住花满楼的时候,很温暖。
这是第一个拥抱,却契合的仿佛已等了数十年。
但愿,不是最后一次。
〃朱祯不是镇远将军么?怎么现在这么得闲?〃
〃他一年前平定南方叛乱之后便被召回京城,现在事务无非就是朝廷琐事,应当不忙。〃
〃让武官来做文官的职位?又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而且还是亲兄弟。。。。。。〃陆小凤眯着眼笑,〃未免做得太过分了。〃
〃难道要等到功高盖主?圣上如此做,也是不得已。〃
〃是啊,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他算好的了。像唐门的大总管都中了唐门的毒,岂不叫人更无语?〃
〃唐阮的毒,很蹊跷。〃
二人你言我语的闲聊着,可是他们现在所处的情景实在不符合他们闲话家常的轻松语气……扑鼻尽是潮湿的腥气,再混合了久不见天日的污糟,简直连呼吸都不敢太放肆,生怕这诡异的空气吸进去就能将人生生憋死。
飞龙堡的地下秘道,入口杂草丛生,内里昏暗无光,看来久无人入内了。
时间上固然仓促,他们刚刚运功完毕,体力尚未恢复;群雄大宴,未赴宴的也只有他们二人……一旦东窗事发,他们没有还手之力难以脱身、即使脱身了也背负毋庸置疑的嫌疑。
陆小凤和花满楼不是没有想过这些不可避免的问题,他们要的只是……快。
快过任何人,就有足够时间去部署下一步的行动。
遍寻不着开门的机关,二人被横亘面前的一面石墙挡住了去路。
也顾不得摸到什么匪夷所思的东西,陆小凤四处乱摸,唯有期盼瞎猫碰上死耗子,他可不想在这里半途而废。
花满楼的手突然覆在他的手背上,准确无误的。
陆小凤登时停下,看向花满楼。
〃墙的那边,有人,〃花满楼微蹙着眉头,忽而缓缓笑了,〃打个赌?〃
陆小凤撇撇嘴,〃我什么都听不到啊,和你打赌岂不是输定?〃他反手握住花满楼的手,笑道:〃那这样,你输了和我去庐山玩,我输了和你去华山玩!〃
花满楼笑道:〃我几时说要去华山的?〃
陆小凤道:〃那嵩山也行,我都不介意。〃
花满楼哑然失笑,〃好吧,就去华山。。。。。。〃他语调一转,〃但是要从山脚开始。。。。。。〃
〃不就是唱歌嘛!〃陆小凤哈哈大笑,清清喉咙开始唱,〃妹妹背着泥娃娃,走到花园来看花。。。。。。〃
花满楼笑着听他勉强可以称得上是五音齐全的嗓音毫不可以的在地下小小的空间里来回激荡,回音远远的荡开去,传到更远的地方。
交握的手陡然分开,与此同时,不止原先挡路的一堵石墙,一瞬间似乎四面的墙都在打开变幻着方向,
陆小凤油然而生自己成了奇珍异兽的感觉……看看究竟有几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前面的唐阮铁卓,左边的朱祯。。。。。。这些人怎么都在这里?
三方五人面面相觑,似乎都是惊讶于别人的存在,却谁也不好意思开口说什么……这是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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