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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雅韵] 旧国遗梦 作者:水清若云(起点12-10-19完结,穿越,青梅竹马)-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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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玉庭待在府里的几日,柳复仕府上传来消息,柳复仕的姬妾楚晶晶杀了妻子,也就是元府五姑娘,嫁过去正好一个月的功夫,初一听这消息,吓得太太险些晕了过去。
过来递消息的人还是元府在京中的下人,自从宫里的娘娘认祖归宗后,元府老太太封了诰命,元府大老爷更是封了侯,成了新贵,前段时间已经在京里置了房屋产业,因着老太太不愿意搬,如今只有大老爷带着大房一家子移了过来。
比妻灭妾更轰动的消息是妾灭妾,因而这消息没用多久传遍了整个京城,柳复仕因着宠妾灭妻,更因着宫里的缘故,被剥夺了功名,已和楚晶晶一同下狱。
只是远在南关的善银一接到这消息,也被吓着了,柳复仕她见过,楚晶晶她也见过,甚至于当年楚晶晶中意柳复仕时,她还在帮着出主意。
五妹和自己一样,也是姨娘生的,但她亲娘一向得宠,生就了一副好强的性子,小时候还总欺负嫡出的四妹妹。
之前听说玉庭提过,楚晶晶虽是侍妾,自从到柳复仕身边后,一直打理着柳府上的事,曾想过五妹嫁过去,必是有一番争斗,五妹从小争先争强,楚晶晶心高气傲,岂愿居于人下。
不想结果是这样,柳复仕这几年费心经营的一切,到头来因着两个女人的争斗而一败涂地。还未来得及审判,楚晶晶在狱中就已自尽,柳复仕最后发配边关。
因着大老爷出面的缘故,和离的事谈得异常的稳妥,雨珑自回富平侯府后,大约有半个月没有回来。
就在众人的猜测中,这一天,冬日的阳光露出了笑脸,难得的暖和,雨珑回了张府,先进上房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也曾真心疼惜过她,说了好些关心的话,雨珑只说想回宜居院取东西,老太太二话没说同意了。
在上房给太太请安时,太太只觉得浑不自在。
回到宜居院,院子里的丫头,特别是玉庭跟前常侍候的几个丫头,都吃惊不少,不想她会回院子。想起这些天以来,自从老太太应承了四爷的事后,四爷明显欢喜了许多,幸而这会子四爷并不在,要不只怕又得撂脸子了。
当雨珑进了西院,众丫头都松了一口气,只是雨珑却是越想越气,又想起昨日晚上母亲和自己说的话来,任凭自己如何哭闹,母亲都不依,还直言是为她好,今儿回府,还是瞒着母亲出来的。瞧着张府上至老太太下到丫头婆子的情形,雨珑心头只觉得火气冲天,越想越觉得委屈。
不过,只片刻,雨珑就风风火火地从屋子里出来,直奔杏林轩,待在杏林轩的几个丫头,直觉不好,忙打发个小丫头去外间半亭斋递消息。
果然,雨珑进了杏林轩的书斋就开始砸东西,从屏风到书架,从盆景到文房四宝,一样不放过,蕙芸带着几个丫头要上去劝阻,封婆子并几个雨珑跟前的婆子齐上前拦着。
蕙芸喊哑了喉咙,也不见雨珑停顿半晌,反而引来雨珑更大的反弹,一边砸东西一边数落,噼里啪啦的响声连成一片,仿佛在宣泄着怒火,片刻之间,整整齐齐的书房已是一片凌乱,各种物什摆设东倒西斜,字画笔墨粘成一片。
蕙芸急得死命挣脱,无奈封婆子体格庞大难以撼动,眼瞧着雨珑要去撕紫檀画筒里的画卷,蕙芸在书房里侍候着有好些日子了,当然知道里面东西的重要,此刻心里一急,张嘴就咬住封婆子拦着她的那只手的虎口。
下死力的一口,封婆子登时哇哇大叫,直骂死丫头,同时也松开了蕙芸。蕙芸冲过去,用身子护住那个紫檀画筒,拉扯中发髻散乱,几乎是坐在了地上。
“还请奶奶高抬贵手,这个画筒不能动,奶奶要出气,这屋里别的东西尽管砸,唯有这个紫檀画筒,请奶奶手下留情,就当奴婢求奶奶了。”
“奶奶,这个称呼我可当不起,我算哪门子奶奶,就快要扫地出门了。”字一句一句地咬,咬得格外重。圆瞪着眼望着蕙芸,似乎想把蕙芸给吃了。
“我今儿偏要动,”仿佛是较上了劲,雨珑上前去推画筒抢画卷,蕙芸只顾着守护,并不敢上前推雨珑,雨珑也没有叫人上去拉住蕙芸,众人都在旁边瞧着。
一攻一守,患得患失间,雨珑还是拿到一卷画,她身量比蕙芸高,蕙芸跳起来都抢不过,场面十分的壮观,甚至还有婆子在助威。
抢闹间画卷打了开来,是一张仕女图,五官很容易辨别,正是善银,雨珑瞧着画面上的人,只觉得心里一刺,目之所及,有两行小字:锦色年华十五春,深闺待字未开颜,犹记佳人娇俏笑,此生丹青只为君。
玉庭善画,从前雨珑也曾求过玉庭给她画像,只是每回玉庭都以不善画仕女图而拒绝了,想到此,不禁怔仲住了,失了神,动作慢了下来,蕙芸从她手中拿过画卷,她还在恍惚之中。
只是不待蕙芸卷好,突然回过了神,却是疯了一般道:“不,不可能的,对不可能的…”
眼瞧着那满满的一筒画卷,一把用力推开蕙芸,伸手又抓了一卷画,几乎是几不可耐的打开,是一张新嫁娘的画面,凤冠霞帔,盛装打扮,仔细瞧去,不难看出,还是善银,旁边同样有一行字:如花美眷,一朝在侧,得遂平生愿,必当珍之惜之。
雨珑一时间似失了心魂一般,急急念叨,喃喃自语,“我不信,我不相信…”
似画卷上有毒药般慌地忙丢开,又忙去打开其他画卷,任凭蕙芸怎么拉都拉不开,一旁的封婆子也看出来雨珑不对劲,上前待劝说两句,“姑娘,我们走,回来既是为了出气,这气出完了,也该走了。”
“不,我不…我不…”如同受了刺激般,神智不清,喝退封婆子,又打开另外一张画卷。雨珑瞧着画面上两人,玉庭和善银,那种祥和满足的笑容,只觉得心里一刺,目之所及,那两行小楷: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
心里顿时痛如刀绞,眼泪呼啦啦地冒了出来,回过劲来的蕙芸突然上前要抢过。只是雨珑下意识地抓着一半不放,蕙芸更是不愿意松手,眼看着就要一撕为二,门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你们这在干什么?”不是别人,正是玉庭。后面跟着秋屏几个丫头。
秋屏等看着屋里一片狼藉,似扫荡过一般,更瞧见了蕙芸和雨珑手中抢了画卷,忙惊呼一声,只是玉庭同样也瞧见了,似一阵风一般,跑了进去,捏住雨珑的手,痛得让她放开了,然后掰开蕙芸的手,抢过那画,迅速卷起。
再抬头,望着雨珑,眼眶都是红腥腥的,似要吃人一般,人已是暴怒,“谁允许你进来的,谁允许你来砸东西的,你给我滚,马上滚出这屋子,滚出这院子。”
眼望着地上打开的两张画卷,忙弯腰捡起来,同样卷起来,小心地放到画筒中去。
刚才突如其来的变化,雨珑一时间被吓蒙了,不过这功夫,已回过了神,瞧着玉庭额头青筋蹦出,脸上似敷上了一层寒霜,眼里怒极血红一片,让人害怕。
雨珑退了半步,瞧着他小心收拾着画卷,不禁咯咯笑了起来。
“只要是她的,你都爱如珍宝,只要是我的,你都充如草芥,为什么,为什么…”
逼得越来越近,直拉着玉庭的手臂摇晃,质疑声却也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吼的。
玉庭冷眼看了她一眼,冷寒侵骨,一把摔开她,把她摔到了地上,别的婆子自玉庭进来,都噤若寒蝉,这时唯有封婆子上前去扶雨珑。
玉庭没有再多去看她一眼,只对着秋屏道:“把这个画筒抬到半亭斋,多派人好好守着正房,其他的东西,她爱怎么砸,尽管让她砸,不必理会她。”
玉庭先前进来的时候,就听说里面闹得厉害,特意带了几个小厮进来,方才进来的时候,常福带着人按住了跟着雨玲的几个婆子,这会子,一听玉庭话,有四个小厮忙上前来抬画筒。
眼盯着画筒出了门口,雨珑脸上似失了元气,血色慢慢褪尽,“不,我不甘心,为什么,我不过迟了四年,只迟了四年,为什么是她而不是我,为什么…”
话到后面,几乎是吼了出来,用尽了力气,玉庭刚走几步,却又停下,回转了身,走到雨珑跟前,蹲下了身,声音冰冷冰冷,“不,不是迟了四年,而是迟了十四年,她曾让我的目光停止了十年。”
轻轻的一句话,击碎了雨珑最后一丝幻想,眼中眸光渐渐涣散开来,玉庭起了身,没有再看她一眼,出了门。
第九十六回:大结局
更新时间2012…10…19 23:52:27 字数:1517
或许在这之前老太太还有一丝犹豫,那么经过雨珑这么回来一闹,最后一点犹豫算是完全打消了,正因着老太太拿定了主意,雨珑砸杏林轩的当天就回了富平侯府,玉庭和雨珑的和离成了张李两府的事,由着长辈出面谈妥。
雨珑回侯府,一年后远嫁江南,自有一番天地。
水莹去了北地,那是在玉庭和雨珑和离后没多久,水莹亲自来找玉庭,说愿意去北地,玉庭记得当时听了这话,特别吃惊,还有水莹那句:我宁愿,我从未回来过,那么至少,你有一份遗憾,我有一份痴念。
陈玉清回了陈府,陈府大老爷自从陈府生意上的生命线断了后,便一病不已,一直瘫痪在床,陈府各房也因此分了家,各自单过,陈家衰落后,因着几代纨绔,后继无人,振兴更是无人,玉清从小就有才干,偏偏是女儿身,自回去后,一直帮衬着家里打理所剩余不多的几个铺子,守着母亲弱弟生活。
至于几个孩子,承佑从小跟在水莹身边长大,在府里的日子不长,而且水莹是去北地,又离得远,大约是因为愧疚,不顾太太的反对,玉庭还是让水莹带走了,常兴一家子依然跟着水莹去了北地。
陈家就在京中,何况玉清回去后,也无暇照顾孩子,加之这两个孩子,太太从小看着长大,自然是不愿意放,于是便留在了府上,由着太太照看,只是玉清再也没有来看过孩子了,再也没有登过府门。
京中正值严寒,大雪纷飞,南关却正是春日融融,鸟语花香。
因着临近年关,在南关待了大半年的崔允斋要回江州过年,那扎多和子宓要过了年出了节才能回来,郁七娘因着一个人住着,善银这边也是一个人,索性便搬了过来,两人一起做个伴,还住以前子宓住的屋子。
“又来信了,你说你这书笺千里传情,得累死多少匹马?”
这般打趣再也没别人,善银一抬头,郁七娘已摇摇走了进来,鉴于前几次的经验,善银深信,只要自己不收起来,她一定会恬不知耻地看信,赶紧折到,放到旁边带锁的小箱。
“我只当你这是妒忌,若是你隔三差五能收到你家那位的书信,大约你不会有按功夫来打趣我,更是去想会累死多少匹马的事了。”
说到这,善银嘴角不禁微微翘了起来,眼里的笑意是更浓了。
自从崔允斋走后,还没有书信传来,“那是他没空,何况,他也不惯写这些东西,何况他从来写那些露骨的话。”
玉庭寄过来的信,之前郁七娘有看过几封,是故有此一说。
“得了,吃不到葡萄偏说葡萄酸,我高兴着,不和你计较。”说着让杏儿把箱子收好。
瞧着善银眼角眉梢透露出来的欢喜,坐到善银对面,棋局还是昨晚留下来的残局,一边盯着棋局,一边猜道:“瞧你这欢喜的样子,难不成过几日你家四爷要过来了,陪你一起过年。”
善银听了,摇了摇头,“这倒不是,怎么说,他也得过了年才来,调任书也是过了年才发下来,应该会和子宓表姐她们一起来。”
“那意思是说还是我们只有我们俩一起过年。”郁七娘落了一子说道。
善银点点头,盯着棋局,也落下一子,又道:“大约是北边待习惯了,过年总觉得要下雪,因而第一次在这边过年,当时子宓也不在,只我一个人,一点年味都感觉不到,更没法体会踏雪走亲访友的感觉。”
“我却觉得这样更好,不用那么累,乐得轻松,远离了那此世俗应酬,不必整天端着一张笑脸,哭笑悲喜皆随我心,更不必患得患失,顾此失彼,成天想着是否周全妥帖。”
“你这话却是极妙。”善银却觉得这话说到自己心坎里去了。
待正要落子,却听善银嚷声道:“不好,不好,我没路走了,竟被你全圈了进去。”说着盯着棋盘,犹不敢相信,棋上一片黑子通行。
“不下了。”郁七娘伸手一抹棋子,黑子白子成了一堆,“你总还这般认真,下棋是怡情怡性,太过计较输赢,就没意思了。”
善银听了这话,只觉哭笑不得,又不是她输棋,她自然不乎输赢。又听郁七娘道:“世事如棋局局新,这本是昨晚的残局,本该昨晚就结束,今日要下,也要开新局才好。”
嗯,世事如棋局局新,一局结束,是该开新的一局。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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