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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行狙击同人]伴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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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的谈判方式还真够特别。
梁笑棠埋头食菜,感官反倒更敏锐。两位大佬话里有话,接下去的正题铁定热闹。
而手边的毒王专注更胜于他。口中饮酒,心中大概也在等看好戏。
二位主演此刻卖力表现。
苗正初倾身,手肘抵桌,一双眼笑意盎然:“你手下话你义薄云天,给个机会证明下咯~”
“其实我向来利字摆中间~”苏星柏微微后仰,笑眯了眼。
“五五!”苗正初立时接口,两手竖起,十指张开亮到苏星柏眼前。
苏星柏摇头。摇的缓慢而恶劣。
“五五不行就四六~四六再不行就三七咯~”苗正初笑意不减,“独食不香,有货大家分,有钱大家赚才是义薄云天~!”
苏星柏笑而不言。稍待,倾身微笑:“不用三七,都给你~”
点秒怔愣。
苏星柏估到男人会这样,心里爽翻,眼内闪烁诚挚的光:“那批粉市值九千万,我只加你一倍的价,车马费全算我的,你准备一亿八千万就得……”
扑哧一声笑。
几双眼齐齐瞧向粽子腿。
粽子腿胡乱抹把嘴,紫红色的汁液沿他指缝滴淌,猛一甩手,水珠四溅,苗正初抬手遮挡。放手后,镜片上一滩暗红,袖口上滴滴污渍娇艳似血。
“SORRY。”粽子腿大嘴一咧,毫无诚意地道歉。
谈判中断。
苗正初摘下眼镜,摸出手帕擦拭镜片。小心翼翼,好似擦拭金砖。
苏星柏忍着不笑,侧眼望向罪魁。眼神交流,罪魁粲然一笑,满不在乎地挑挑眉毛。
须臾,黑框镜重回男人眼上。
“SORRY。laughing是无心。”苏星柏假笑赔罪。
“我知。”苗正初笑得云淡风轻,“他是真性情。别说是他,我都觉得CO哥的话几搞笑。”
“三哥误会了,我绝冇讲笑。”苏星柏赶紧摆出无辜的脸,“我是真心想让,难得大家都有兴趣搞粉面生意,三哥平时又对我这样关照~”
未及反应,又有杂声突兀。
几双眼再次齐齐望向粽子腿。粽子腿旁若无人吮手指上的红酒汁、吮完酒汁扯个笑脸,装模作样地拍拍胸脯,喉口挤出一声饱嗝。
“SORRY。”
这次不必粽子腿开口,义丰坐馆亲自道歉。
苗正初的涵养好到爆,非但不黑面反而笑得更耀眼:“你这个手下真有意思~”
“我粗人一个,三哥见谅啊~”梁笑棠大喇喇插言,举起酒瓶咧开嘴,“这儿的红酒几正,忍不住饮多几杯~”
苗正初眨眼再睁眼,唇线仍然上扬,眼底已平添一丝寒。
梁笑棠脑袋一滞,面前一片白。抬手取下突袭物,正是对方沾了酒渍的衫。
整套动作利落干净,他甚至都没看到对方解扣。
梁笑棠以坏笑对峙男人的促狭。
点秒后,他将衫团起,起身走向废纸桶,瞄准目标,接着垂直下抛。
整个过程都保持直视,而对方亦如是。
苗正初的表情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原本淡然温和的眼中散射出了冷酷的光芒。
“看来我今次是白跑一趟了。”他沉声讲,“我知POL哥明晨九点走,到时我来送机。”
“欢迎。”珀达微笑回应。
很快,正兴大佬随同一列黑车鱼贯而去。
又过一会,泰国毒王也合掌讲后会有期。
苏星柏恭敬地颔首,为对方拉开包厢门。
现时只剩两人。
苏星柏发出一声低笑,如释重负般地仰面躺地。点秒又弹起,端起梁笑棠饮剩的半杯红酒,仰头灌进肚里。
他仰头时,颈部的线条变得格外分明,人也更醒目,浑身上下不设防。
梁笑棠紧盯不放,在苏星柏觊觎酒瓶时,及时制住他。
四目相交,苏星柏翻个白眼,“半杯不尽兴啊大哥!”
“我管你尽不尽兴。”梁笑棠回敬个白眼。擒拿的姿势纹丝不肯放。
“天蚕腿还这样横?!”苏星柏瞪大眼,“信不信我一脚就放倒你!!”
“信~我信~你CO哥向来都这样劲~!”梁笑棠嬉笑着讲,就着擒拿的姿势贴住他耳廓。
湿热的气息瞬间贯穿苏星柏:“我~信~你~舍~不~得……”
他讲对了。
但还是被放倒。
擒拿失效,行动无能的粽子腿受到苏星柏膝盖的重压。苏星柏力道用足,却恰到好处,他不觉得痛。
这正是苏星柏混账的地方!
苏星柏吻上来时他眯起眼,把手挪到苏星柏脑后猛拽他领口,逼他退让。
这方面他比苏星柏更混账,因他从不管对方痛不痛。
当然,苏星柏也从没同他讲过是否痛。
他拽着苏星柏,苏星柏压住他,两人胶着,谁也不让。他的口腔被完整扫荡,下面也渐渐灼热壮大。他有点无奈又觉得好笑,果然身体反应从不说谎。
“你几时同珀达讲好的。”
苏星柏一松口,就听到这句低哑的说话。
他愣了愣,“什么?”
“我信你劲,”梁笑棠长吸口气,慢声继续,“我信你劲,但我从不信巧合。今天太多巧合了,所以……”
没有出口的话成为契机。
对付走神的人无需费力,一个拽扯就足够令形势逆转。
梁笑棠温柔地看住身下的人,“你总问我信不信你,那你呢,到底值不值得我信?”
没有回答。
苏星柏的头发全湿了,眼中也好似起了雾。
梁笑棠抚摸他的湿发,替他擦汗,然后俯身抱住他。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michael……”
第55章
包厢门打开,梁笑棠走的毅然决然。
梁笑棠用粽子腿挪行,一步一停,一停一踮。
滑稽的姿态却无法令身后的苏星柏开怀。他拖着右腿,与梁笑棠保持固定的距离。
那时在电梯,他们曾一度没有距离,梁笑棠还声嘶力竭地应承这辈子都不会放手。
可就在刚才,他在包厢拥抱他,很快又放开他,连一点开声的机会都不给他。
梁笑棠讲大话!
食肆大堂座无虚席,人人面带笑意,或吃或吹水,无闲留心两个衰样的VIP。
侍应经过,驻足喊CO哥laughing哥,后者充耳不闻,眼若寒霜。
大门越来越近,梁笑棠的背越来越远。苏星柏停下步伐,一个深呼吸,抄起侍应盘中的酒瓶猛砸。
清脆的爆响令前头的人终止了滑稽的步伐。有食客好奇张望,也有胆小者索性开溜当场。
梁笑棠回身看住癫佬:头发凌乱,衬衫又缺了两粒扣,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
偏眼还瞪这样大,似极仇人相见,立时便要血债血偿。
很好。梁笑棠轻扯嘴角,迅疾抓过某张桌上的酒瓶。
一声爆响炸在苏星柏脚边,他不躲不挡,直直盯死这个爱讲大话的混账。
两人间的气氛诡异,侍应无从插手,想CALL话事人来圆场,又不知到底圆的什么场。
胖男仔讪笑着弯身,捡了两片玻璃后放弃了收拾的念头。laughing哥太劲,玻璃散碎一地。起身时对上苏星柏凶恶的视线,当即慌了神:“CO……CO……CO哥,你这里……!”
话没讲完,人就让一股猛力排开。倒退几步后站稳,当即又傻眼:“la……la……laughing哥!”
“拉你个死人头啊!拿药箱来!!”梁笑棠气急败坏。
细瘦的血口横在苏星柏颈侧。没伤到要害,但应该很痛。
梁笑棠拧着眉,替苏星柏取出导致伤口的那一小片元凶。沾血的玻璃被摔落地上,真正的元凶接过侍应递来的药箱,胡乱一通翻,找出纱布绷带。
简单包扎后,梁笑棠拽起苏星柏胳膊:“去医院!”
“死不了!”苏星柏大力挣脱。
两双眼彼此怒瞪。
梁笑棠摸出车匙抛给侍应,大声命令“去开车”。声音对着胖男仔,眼睛仍旧瞪住一身狼狈的苏星柏。比先前还要狼狈,颈侧多了白补丁,五官也几乎纠结为一体。
梁笑棠再次去拽他胳膊,他再次挣脱,两人几乎要扭打起来。梁笑棠一发狠,冲着墙柱猛踹粽子腿。石膏迅速剥离,苏星柏还来不及骂声“痴线”,就让梁笑棠扛上身。
他伏在梁笑棠肩头,咬过了也放过狠话了,全都不奏效。虽然还有些颠晃,梁笑棠的腿却明显比之前轻松自如了。
点秒的心安加点秒的晃神,苏星柏就落到了车后座上。梁笑棠手一扯,侍应被扔出车外。
车子径直驶去医院,苏星柏黑着脸接受专业服务。医生大半张脸藏在口罩里,只露一双冷冰冰的眼。苏星柏烦躁又无奈,该死的梁笑棠,该死的大话王!
医生完事后走的迅速,梁笑棠后脚进到急诊间。闭门,下窗,继而双手叉腰,冷眼看住白床上的人。视线汇聚的刹那,苏星柏转头看向别处。
两人都知事情的缘由,却都不愿先开口,空气中只得闷热与灰沉,时间就这样消磨着。
苏星柏苦笑,原来自己竟还有这样的天分:扮无知,扮聋哑,仅仅因为在意一个人。
“SORRY……”
这声低哑的道歉来自梁笑棠。
他指的是自己颈侧那道伤,苏星柏明白。 怔愣点秒后即刻开笑,“骚咩瑞啊,你留我条命到现在,我却什么都不能帮到你,真正该讲SORRY的是我才对~”
梁笑棠垂下头,转瞬抬起,“我有冇同你讲过‘你可以做一个好人’。”
“有~!”苏星柏夸张地点头,“有~你同我讲过几多次了,在布金龙的货仓,在屋企,还有你发梦时都会讲~”
“那你觉得我是发梦么?”梁笑棠凝住他的眼,“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发梦,你又值不值得我信呢。”
终于讲出真心话。
讲信的人从来都没有信。没有,才要提,才会讲,然后就假装有。
骗人骗己。
“如你所愿~”苏星柏弯开嘴角,“义丰长久不开荤了,爷叔们想钱想到癫,所以我跟珀达定下一批货,市值九千万,珀达应承给我五百万的提成,讲定今日见面谈细节。苗正初也好,你也好,都在我的预料之内。”
讲完,摊摊手,昂头微笑,“OVER~!”
就连梁笑棠的反应,都是在自己预料之内。
对于自己这番说话,梁笑棠表现的相当平静。他的嘴角挂上惯常的笑,带着点嘲弄,以及看彻世情的淡然。“几时交易,在哪交易?”他问。
“都说了真正该讲SORRY的是我啦~”苏星柏微笑着迎视这双朝夕相对的眼:“SORRY,这个!不能!话!俾!你~!”
假如豢养许久的宠物现刻反水,你会怎么做?
很奇怪的,梁笑棠并没有觉得太难受,甚至丝毫不感到违和。
苏星柏毕竟要比宠物强太多,给他粒种子,他可以给你变出一片田;要是给他个支点,他点解不能撼动全世界?
很好。梁笑棠低笑,苏星柏。好样的。
很好。
空气重返闷热与灰沉。
站着的梁笑棠与坐着的苏星柏保持对望。有一些片段同时闪现在他们眼前
……………譬如屋企露台上的那面白窗帘,譬如两只手拖住奔跑的那个冰雪世界。
梁笑棠轻轻转动肩膀,些微的酸麻,好似能望见一排排错落的牙印。不只肩膀,手背,胳膊,都曾留下苏星柏的印记。每一寸都记忆犹新。
梁笑棠的手摸向腰后。
苏星柏眨眼的瞬间,额头已让漆黑的枪口对住。
颈侧的伤口微微作痛,他伸手去摸。被枪的主人喝止:别动!
“我再问你一次!几时交易,地点哪里?!”
话声清亮冷静,已然做返差人。很好。苏星柏想,笑意静止在张扬的唇角。
这一次,连SORRY也不愿再讲。
扳机没有叩响。
枪在手中,几多次变换细微的姿势,但终归没有叩响。
梁笑棠收回枪,一副手铐取而代之。
他走近苏星柏,苏星柏笑眼望他。很快,苏星柏的右手跟床栏连在了一起。
“这里没人会来,有足够的时间俾你想。”梁笑棠冷冷地讲。
第56章
曾经有过类似画面。
苏星柏落力回想。
记得那夜的星很多,很靓,他干掉了威利,然后他就像这样被梁笑棠拷上。
那是两人第一次摊牌,也是他第一次触犯梁笑棠的底线。梁笑棠狠狠耍他,他的意志濒临极限。脱困的一刹,他只得一个念想:
干掉梁笑棠!
世事无常。现下,却是他自己快被人挂。
百叶窗遮蔽光线,屋内越来越暗,梁笑棠立在墙角,周身影影绰绰,看不清表情。
也许嘴角挂着惯常的讥嘲,也许正考虑该怎样撬开他的嘴。苏星柏想,对梁笑棠而言,没有什么能比天职更重要。所以,也就无所谓应承,无所谓讲假。
那夜只有冰冷的天花顶,这夜,总算有张床。
苏星柏踢掉鞋子,翻身躺上去。梁笑棠今次仁慈,他知道感恩,纯粹就是躺,别的什么都不想,也没心力去想。
调适几次后,终于找到最舒服的姿势:蜷曲右臂,侧身朝向梁笑棠。
天色彻底暗下,梁笑棠的轮廓也融入其间。浓重的夜色里陡然一点亮,梁笑棠的脸一闪而现。紧随其后的是烟草味,苏星柏对此再熟悉不过。以前常抽的牌子,不是什么高级货,坐。监时唯一能尝到的东西,出来后就记挂不忘。跟梁笑棠分甘同味过,所以也记挂住对方口水的味道。
记忆力太好并不值得高兴。苏星柏舔舔干燥的嘴唇,舌尖又苦又涩。
“正衰人……”他咕哝一声。
突然灯光大作,苏星柏眼内酸胀,酝酿了几秒才睁开。才睁开就止不住眼泪下来。
脑子里一个闪回………………午后阳光里,梁笑棠的手指接住他的一滴泪……
闪回来得快,去得也快。苏星柏禁不住地笑开声,边笑边摇头,边摇边揉眼。
烟草味道戛然而止。梁笑棠踩灭尚余很多的烟身,搬张椅到白床边。这个角度刚好能将苏星柏的侧面看完全:清晰张扬的轮廓线,不知是因光线太强、还是因心气太强而弄红的眼。
梁笑棠伸手过去时思路曾出现点秒停滞。摸到那片微潮的皮肤时,他记起指间曾有过的那点湿润。忽然就不知该讲什么,该做什么。
“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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