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罗恩的魔法部日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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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定在暗自纳闷，为什么我要把这件事记下来，是不是？”他爽朗地对罗恩笑了一下。罗恩也跟着笑笑，他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英国的巫师有多少人，你知道吗？我是指十一岁以上的。”金斯莱忽然问道。
　　
　　“呃…三千人左右吧。”罗恩印象里赫敏似乎说过这件事。
　　
　　“确切的说是两千九百八十四个人。”金斯莱给出了一个精准的数字，“战争导致的减员很多，还有不少家庭因为害怕伏地魔的迫害而移民海外，这是最新的统计数据——你知道魔法部的员工有多少吗？”
　　
　　“不知道。”罗恩老实地说。
　　
　　“六百零七位。”
　　
　　“……所以？”
　　
　　“所以说，魔法部的官员实在是占了巫师界很大一部分人呀。想想吧，不到三千的巫师，三百多的学生，还有至少五十个是你妈妈那样的家庭主妇，真正有其它工作的成年巫师只有一千九百多个……②”
　　
　　金斯莱的口气痛心疾首，就好像这是一件比伏地魔卷土重来还可怕的大事。而在罗恩眼中，这只是一串令人迷惑不已的计算，担心这件事就好比是珀西过去在担心坩埚底薄厚一样神经质。
　　
　　看到罗恩的不解，金斯莱缓和了语气解释道：“魔法部这么多员工，都是要发工资的，魔法部的运转也需要经费支撑。钱从哪儿来呢？当然要靠普通巫师们的税收了。可是真正不在魔法部工作，可以为魔法部提供资金的巫师只有一千九百多个，平均是每三到四个人就要负担一名官员的工资和一小部分部门经费。”
　　
　　罗恩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这样的负担……是不是太重了？”
　　
　　“当然了——不要忘记，那些巫师还要养家糊口，还要给孩子交学费，还要买各种东西，他们的负担非常沉重。要不是魔法为巫师们免除了一大堆麻烦，只怕没有伏地魔，巫师界也会自己闹个天翻地覆。”
　　
　　“对抗伏地魔的战争掩盖了很多魔法界本身固有的问题，魔法部人员过多、效率低下就是其中最严重的一个。人员多还会导致资金紧张，这也是福吉执政时老马尔福作威作福的原因——他每年都给魔法部捐助一大笔款子。现在呢，各个纯血家族都纷纷慷慨解囊，以此来换取威森加摩给他们从轻发落。”金斯莱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罗恩吃惊地发现他远不如见面时表现出来的那样强势。
　　
　　“那…那不是很好吗？魔法部的财政困难得到了缓解。”
　　
　　“可是战后重建处处都要用钱呀。别的不说，霍格沃茨半个城堡几乎都毁了，重建需要的资金根本不是校董会支付得起的，魔法部当然要捐款了。妖精们因为你们三个大闹古灵阁的事情，至今还不肯贷款给魔法部，妖精联络处的人正在全力游说。为了安抚民众，我还宣布了为期五年的战后暂时减税政策……”
　　
　　罗恩心里暗自惭愧，因为金斯莱现在的困境也有他的一份原因。
　　
　　“……好在我们查抄了几个有钱的食死徒家，再加上‘某些人’的政治献金，魔法部这两三年内的资金周转暂时不成问题，我可以有时间进行改革……”
　　
　　“改革？”罗恩抓住了那个关键词，敏锐地意识到这是金斯莱叫自己来的原因，也是他询问自己那些事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①、沙克尔这个姓氏是纯血姓氏，罗琳曾经在PM（Potter　More）上发布过28个纯血统姓氏，包括：艾博、埃弗里、布莱克、布尔斯特罗德、博克、卡罗、克劳奇、弗利、弗林特、冈特、格林格拉斯、莱斯特兰奇、隆巴顿、麦克米兰、马尔福、诺特、奥利凡德、帕金森、普威特（莫丽的娘家）、罗齐尔、罗尔、塞尔温、沙克尔、夏费克、斯拉格霍恩、特拉弗斯、韦斯莱、亚克斯利。（这些应该都是英国的纯血姓氏，截止到罗恩他们结婚之前，注意！里面没有扎比尼。）
　　②、关于霍格沃茨的人口，我记得在哪里见过一篇文章分析过。里面说《魔法石》里哈利他们与斯莱特林一起上飞行课，“还有二十把飞天扫帚整整齐齐地排放在地上”，《凤凰社》在哈利与乌姆里奇第一次争执时说过“更不用说当着三十个竖起耳朵聆听的同班同学的面”，霍格沃茨的课似乎都是两个学院一块上，所以可以推断出，四个学院在同一年级的人数大约在40—60左右，整个学校是280…420左右，取折中在350…360之间。英国魔法界的人口是罗琳给的，三千左右。魔法部的人数见《火焰杯》关于世界杯的描写：“魔法部五百个工作人员为此忙碌了整整一年”，而且很多部门明显是不负责这方面的，比如神秘事务司、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威森加摩管理机构之类的，所以还要加些人，而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又是魔法部的第二大司，人数还要多算。
　　




☆、两本史书

　　“改革？”罗恩觉得自己听出了金斯莱话中的重点。
　　
　　“是的，改革。”金斯莱点点头，“魔法部的财政问题由来已久，根源可以追溯到1689年的《国际保密法》生效。从那以后，部里就开始增设各种维护巫师社会隐蔽性的部门。1750年的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建立更是大大加快了这一进程。”
　　
　　“这么多年以来，”罗恩小心翼翼地指出自己的疑问，“难道就没有一任部长意识到这一点吗？”
　　
　　“当然有，格洛根·斯坦普在1811年就对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金斯莱忽然顿住，因为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部长先生，威森加摩的会议将于十分钟后开始。”珀西礼貌而恭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唉，看来我们的谈话不得不到此为止了，我期待圣诞节前与你的再次会面。”金斯莱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形在房间里投射出一片阴影。
　　
　　尽管罗恩很想知道斯坦普做了什么，可是他明白自己该走了：“非常感谢你的邀请，金斯莱。”
　　
　　下班后，罗恩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一趟对角巷的丽痕书店。家里的最后一本《魔法史》在金妮考完O。W。L。s后被卖到二手书店去了，陋居里一本这方面的存货都没有。
　　
　　“《魔法史》？”书店店员挑眉看着他，似乎有些惊讶。拜宾斯教授所赐，近几十年从霍格沃茨毕业的学生已经很少有对这门课感兴趣的了，连带着巴希达·巴沙特的这本著作也在成年巫师间乏人问津，像罗恩这样明显不是学生却来买这本书的人实在罕见。
　　
　　罗恩随着店员来到了历史区，拿到了那本给他带来过无数烦恼的《魔法史》。
　　
　　想起宾斯教授的荼毒，罗恩犹豫了一下，问店员：“有没有关于魔法部历史的书？”
　　
　　“唔，我记得这边有……”店员转到另一个书架，从上面抽出一本黑色硬质封皮的厚书，书皮上印着工工整整的银色大字——《魔法部的起源及其演变》
　　
　　这书的印刷日期是在五年前，但它的样子显然不像是被人看过的。罗恩再一看价格——三十五西可！再加上《魔法史》的十五西可，他足足要花五十枚银西可，就为了来买这两本平时根本不屑一顾的历史书！
　　
　　付钱的时候，罗恩感觉到一阵揪心的疼痛，就像是钝刀子割肉。五十西可——将近三枚金加隆呢，那可是他一个月的工资！（十七银西可合一个金加隆，五十一西可是三加隆）
　　
　　放在平时，罗恩绝不会为了买书而花这么多钱，哪怕是被金斯莱吊起了兴趣也一样。但是他这一次还多了个任务，要在圣诞节之前给金斯莱一个答复，他必须弄清楚魔法部以前做出过的改革，知道自己心里转着的那套想法靠不靠谱、是否可行。
　　
　　当罗恩的身影旋转着出现在陋居门口时，第一个听到的声音是来自韦斯莱夫人的：“你怎么这么晚回来？你爸爸和珀西早在半个小时前就到家了。”
　　
　　“有点事情要办，去了趟对角巷。”罗恩含糊地说，竭力把装着书的牛皮纸袋藏在身后，不让她看见。
　　
　　“嘿，罗恩！”乔治笑嘻嘻地从韦斯莱夫人身后钻出来，“你去对角巷干什么？偷偷跟某个女孩约会吗？半个小时是不是太短了？”他现在被韦斯莱夫人逼着天天晚上回家过夜。
　　
　　“不要你管，好好想想明天约会的时候跟安吉丽娜说什么吧！”罗恩没好气地回嘴，试图侧着身子挤开他们进屋。乔治跟安吉丽娜约会的事情终于在三天前被韦斯莱夫人知道了，当时她可是好一番盘问，生怕比尔和芙蓉那样认识一年就结婚的事情再次发生。
　　
　　乔治扬起眉毛，眼尖地发现他左手里的牛皮纸袋子：“那是丽痕书店的包装——天哪，妈妈！我们的小罗尼居然主动去买书了！说实话，你是我的弟弟吗？是不是喝了复方汤剂的赫敏？”
　　
　　“多读读书是好事，乔治。不要瞎说——你去把厨房的洋葱汤端过来。”韦斯莱夫人转过身来，“下次别再耽误晚饭了，罗恩。”
　　
　　“知道了，妈妈。”罗恩顺从地说。
　　
　　看到罗恩坐到饭桌旁，韦斯莱先生问道：“珀西说你今天被金斯莱召见了？”
　　
　　“是啊，他说得对。”
　　
　　“有什么事情吗？”他关切地问，“假如是什么机密，我就不问了。”韦斯莱先生迅速补充了一句。
　　
　　罗恩略微犹豫一下，决定还是有选择地说了出来：“也没什么，就是鼓励了一下我的工作，然后说魔法部现在面临的问题很多，人员太多，财政困难，他计划要改革。”
　　
　　“改革？是要裁员吗？”韦斯莱夫人忧心忡忡地开始给每个人盛洋葱汤，“那你们三个可要小心了。”
　　
　　“你放心，妈妈。”珀西接过汤碗，一本正经地安慰道，“部长需要我的地方很多，他不会解雇我的。爸爸的办公室事务很多，他这个主任也不可能撤职。至于罗恩嘛，他今天还被部长夸奖呢，肯定没有问题。”
　　
　　“你们都不要出去乱说，虽然金斯莱没有明说，但我想他应该不希望每个人都知道这件事。”罗恩提醒道。
　　
　　“不过罗恩说得对，部里的财政紧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韦斯莱先生喝了一口洋葱汤，“当年福吉作部长的时候，就有这种情况发生。部里一方面向古灵阁的妖精们贷款，一方面积极寻求那些有钱的大家族支持。结果呢，福吉那个胆小鬼最后几乎成了那些富人们的傀儡，卢修斯·马尔福在部里气焰嚣张……”
　　
　　似乎是想起了旧日不愉快的场景，韦斯莱先生有些愤愤不平地搅动着自己眼前的热汤。
　　
　　“爸爸，那都过去了。”乔治在餐桌旁挤眉弄眼，“你看看马尔福家现在的样子，老马尔福夫妇四处捐钱，小马尔福不得不在累死人的逆转偶发事件小组——”
　　
　　乔治的话停住了，因为珀西悄悄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下，示意他面前也有一个在“累死人的逆转偶发事件小组”工作的人。
　　
　　“啊，对了，罗恩。”乔治急忙转换话题，“你不就跟小马尔福在一个小队工作吗，那小子还算老实吧？”
　　
　　“还行，比起学生时代的他，现在的德拉科·马尔福简直就是个没长翅膀的天使。”罗恩小小地开了个玩笑。
　　
　　他没注意到的是，珀西跟韦斯莱先生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欣慰的眼神，因为他们亲眼目睹了罗恩跟德拉科的关系好转，有些拿不准他是怎么想的。现在看来，罗恩既然还去开对方的玩笑，应该是没问题了。毕竟他身为救世主的好友，过于亲近一个旧食死徒还是不合适，即使对方已经被证实无罪。
　　
　　夜幕初临，两扇气派的锻铁大门在德拉科身后悄无声息地合上。
　　
　　他走在被月色照亮的平坦大道上，两旁的紫杉树篱投下斑驳的阴影。他们家的白孔雀仪态优雅地走过草坪，发出悉悉索索的细碎声音。在德拉科视线尽头，是一座宏伟的大宅，静静地矗立在暮色秋风之中。宅邸里面灯火通明，底层的菱形玻璃窗把亮光透露出来。
　　
　　即使已经看过不知道多少遍，德拉科还是觉得，自己家的房子是除了霍格沃茨之外，他所见过的最美的建筑。
　　
　　走到房子正门前，木门自动向里打开。德拉科迈步而入，走进那间巨大的客厅。
　　
　　“你回来了，德拉科。”纳西莎似乎在这里等着有一会了。跟她拥抱时，德拉科明显感觉到她手有些凉，“快走吧，晚饭早就准备好了。”
　　
　　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在那些脸色苍白的马尔福祖先肖像注视下，踏着华贵的手工羊毛地毯走到饭厅。
　　
　　这里比客厅小得多，也感觉温馨得多。一张铺着白布的长桌放在房间里，占据了大半空间。火焰在华丽的大理石壁炉里熊熊燃烧，为房间带来了光明与暖意，德拉科感觉深秋的寒凉正从自己身上逐渐退去。
　　
　　此时，卢修斯早就坐到了正座上，看上去比在外面平易近人得多。
　　
　　“怎么样，德拉科？”他看见德拉科进屋坐下后，颇为高兴地问道。
　　
　　“罗恩·韦斯莱终于答应跟我出去吃晚饭了，就在这个周末。”德拉科语气轻快。
　　
　　“真不容易啊，本来是想为他救了你而表示感谢的，没想到竟然拖了一个多月才成功。”卢修斯感慨道，“他就跟他爸爸亚瑟·韦斯莱一样，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德拉科没有回应，因为他知道事情没有自己说得这么简单。这几个星期以来，罗恩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变化，但内心里却对自己疏离了很多，似乎自己出院以后对他的曲意逢迎起到了反作用。
　　
　　“我的讨好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德拉科常常自己纳闷，“明明没有人看出来的啊？”
　　
　　“不说那么多了，德拉科辛苦一天也累了，我们开始吃晚餐吧。”纳西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