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锁绊-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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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回家了吗？阿不思。”哈利睡眼惺忪地问。斯内普沉默无言，如果哈利知道要去的地方不是他们待了4年多的家，会怎么样？
　　
　　“不，你要和西弗勒斯一起去个地方。”邓布利多似乎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许久，才轻声地说。斯内普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冷冷地撇过了头。一个连自己都无法保证完成的任务……斯内普漆黑的双眼瞬间就变得空洞深邃，他的脸色也变得比平时要苍白几分。
　　
　　哈利动作利落地穿好衣服，没有再多问一声。邓布利多却犹豫了，他盯着哈利许久都没办法再说任何一个字。直到哈利不解地问：“阿不思，怎么了？”邓布利多才从犹豫中回过了神，他脸色也有点儿白，他说，“哈利，要活着……”
　　
　　斯内普不禁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他的手指尖整个都泛白了。活着？活着又怎么样？有多少人活着却成了疯子？又有多少人活着却死了？更不用提，现在让哈利坚持活下去就是个困难。太早了，还太早了，不该这么早实行这个计划的，哈利没道理能够熬过去的……阿不思，你这次太强人所难了……
　　
　　内心的苦涩让斯内普整个人顿时垂头丧气起来，他颓然地盯着窗外看不到任何光亮的黑夜，直接摒弃了屋内突然而至的静默。
　　
　　哈利似乎被邓布利多的话弄得有些茫然。他迷茫地望着邓布利多略显得暗淡的蓝眼睛，小心翼翼打破了屋内的静默，“阿不思，那是什么意思？”
　　
　　“孩子，没有什么。”邓布利多就如一个慈祥的父亲，轻揉了几下哈利乱蓬蓬的黑发，语气有点哽咽地说，“我会在家等你们回来。”
　　
　　“阿不思？”哈利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他艰涩地开口叫了邓布利多的名字。
　　
　　邓布利多仿佛没有听到，又仿佛不忍心再听，他转头对斯内普说：“西弗勒斯，哈利就拜托你了。”
　　
　　斯内普这时才回过头，抿紧嘴巴看向了邓布利多，他和邓布利多对视了很久，才冷冷地嘶声道：“波特，过来。我们该走了。”斯内普觉得自己的声音就像整整一个月没有讲话似的那么沙哑，他不知道哈利有没有听出来……怎么可能听出来？哈利一直都把自己当成那个严苛、自私、憎恨着他和他爸爸的无情老蝙蝠，他怎么可能听出来？自嘲似的斯内普冷冷地扭曲了自己的唇角，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
　　
　　哈利皱眉看了一眼斯内普，随即就歪头瞥向了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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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看，他甚至不愿意多看你一眼。斯内普唇边的扭曲笑容变得更加扭曲了，他一把扯过哈利的胳膊，依然像平时一样，冷酷又无情地说，“波特，我们都知道你的大脑封闭术有多差劲。不过，你至少学会了，尽管你需要浪费大量的时间来进入状态。”他在看到哈利冷冷看向他时，不耐烦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继续说，“现在，我要你时时刻刻封闭你的大脑。”
　　
　　“为……”哈利几乎是在斯内普一说完就张嘴了，但斯内普依旧比他更快一步，只听到斯内普用他最具威胁性的语调说道，“波特，你知道我一直很期待你爸爸和教父的当众出丑……如果你没法保证你大脑的封闭，我会非常乐意用这个来“奖励”你……”
　　
　　哈利又被激怒了，只是他还来不及发怒，斯内普就更大力地扯住了他的胳膊，可怕地微笑着说：“我一定会说到做到——”接着，斯内普看都不看哈利一眼，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封请柬，然后两人就飞离了地面……
　　
　　只是，在离开前，斯内普似乎瞥到了邓布利多的眼角有一滴泪滑落进了他的胡子里……他不确定哈利有没有看到，也许有……因为他在飞行中扫到了哈利的表情：那副一点儿都不敢相信的表情。
　　
　　这一次，哈利和斯内普飞行了很久，才在一处阴冷黑暗的屋子里降落了。斯内普一落地就小心谨慎地打量了一遍周围的环境。打量过后，他眼里的戒备更浓了，他无法确定他们所在的具体位置。他身边的哈利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只听见哈利问：“这里是哪里？”
　　
　　“波特，就算你这辈子就这一次也好，保持沉默。”斯内普压低声音说，他眯缝着眼睛看向了他们的前方。“记住我之前和你讲的话。”他们的正前方，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随着脚步声的临近，屋子两边的火把一个个自动点燃了。借着昏暗的火光，斯内普和哈利都认出了来人，卢修斯？马尔福。
　　
　　“西弗勒斯。”卢修斯微笑着向斯内普打了个招呼。但当他扫到哈利时，就收敛了嘴角的微笑，他只是用冷冰冰的眼睛盯着哈利，说，“好啊！你也来了。这次我依然没有邀请你，没想到你仍然自作主张地跟着来了。”哈利虽然内心很是愤怒，但他只是当作没有听到似的歪着头假装看起了房内的摆设。说是摆设，这里不过只有一张沙发而已。
　　
　　卢修斯没有继续讽刺哈利，他给了哈利一个冷冷地瞪视，就继续对斯内普说，“来吧，西弗勒斯，我们坐下好好聊聊。”他轻轻挥动了手中的蛇头手杖，屋子里唯一的沙发嗖地冲了过来，停在了斯内普的身后。斯内普面无表情地坐了下去。卢修斯随即也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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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下了。“虽然是不请自来的客人，但马尔福家一向都不会失礼。你也坐吧。”卢修斯讥讽地说着又挥了一下魔杖，哈利眼前立即凭空冒出了一把老式扶手椅。哈利瞧都不瞧一眼凭空冒出的椅子，兀自站在了原地。
　　卢修斯也没有时间管哈利的事情，他匆匆在沙发周围布上了几个反窃听咒和静音咒，就扭头问：“西弗勒斯，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给我寄出了那封‘求救’信——”
　　
　　“我没法忍受了。”斯内普阴沉着脸说，“邓布利多好像察觉到了我在研究些什么。他不仅替我推掉了所有的活动，还严格地控制了我的私人生活。那天参加完你的宴会后，他隔天就带我去了他得意门生那，让我接触那些他认为可以的人……甚至，他让他的宝贝养子无时无刻盯着我……”
　　
　　卢修斯看了斯内普一眼，制止斯内普再说下去。“你需要装作不喜欢黑魔法——特别是在邓布利多面前。——你该知道在邓布利多面前提到任何黑魔法，做出任何危险的事，都会引起他的怀疑。”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恨波特和他的小团伙，还恨邓布利多的宝贝养子。”斯内普脸色更抑郁了，他阴冷地说，“邓布利多邀请了波特小团体里的狼人到家里长住——他的宝贝养子又帮着波特小团体——我一说要对他们用黑魔法，他就立刻和我吵翻了，甚至还告诉了邓布利多——”仿佛波特四人组在他面前，他越说脸上的恨意就越深，最后他几乎是从牙齿里硬挤出来的话。“波特他们骂我鼻涕精——邓布利多的宝贝养子骂我可怜虫——邓布利多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是带着轻蔑的——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一个人——我是第一个——”
　　
　　“你找我，想让我替你做什么？”卢修斯冷冷地说，他冰冷的双眸如针似的直直射向了挺直腰板站在那的哈利。感受到冰冷视线的哈利转头给了卢修斯一个同样冰冷又带着轻蔑的视线。
　　
　　“我现在就想学你所说的黑魔法，我要向他们报复。”斯内普咬牙切齿地说，他的身体因为那些恨意微微颤抖着。
　　
　　“不行，太早了。”卢修斯断然拒绝了斯内普，“那位大人不会用还没从霍格沃茨毕业的……学生……”
　　
　　“我给那位大人带来了消息，我把邓布利多的宝贝养子也带来了。”斯内普看上去有点急切，仿佛特别害怕卢修斯的拒绝，“我知道那位大人正在找魔药大师研究魔药……”
　　
　　一听到斯内普提到魔药大师时，卢修斯冰冷的双眼立即锐利地扫向了斯内普，他轻柔地问，“西弗勒斯，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我听到的。在邓布利多得意门生那聚会的时候，他们讨论到的。邓布利多后来私下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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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诉他的宝贝养子说，他猜测那位大人抓了那几个失踪的魔药大师……”斯内普突然停下来了，他知道……自己成功说服了卢修斯……
　　
　　“西弗勒斯，保持你的冷静。”卢修斯对着斯内普微微一笑，他一手搭向斯内普的肩膀，暗暗使上了力。斯内普像是被卢修斯点醒了，他立即恢复了平时冷静的模样。卢修斯这才满意地点了点说，“很好，这才是我熟知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卢修斯轻轻地问道，“西弗勒斯，你对你的魔药有信心吗？”
　　
　　斯内普消瘦的脸上立即闪现出了一抹洋洋得意的神色，他嘴角也扯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卢修斯，我的魔药水平你应该最清楚才对——”
　　
　　“是的，你的魔药水平我最清楚不过了。”卢修斯冰冷的淡灰色眸子里飞快地掠过了一丝算计，“你能保证你带来的消息是有价值的吗？”
　　
　　“当然。”斯内普充满自信地说，他嘴角的得意笑容更大了，“我保证这些消息比时下任何消息都要有价值。”
　　
　　“不得不说，你这次来的非常是时候。那位大人眼下就在这——”卢修斯慢慢地对斯内普说，“不要让我失望——西弗勒斯——”卢修斯说完就站起身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去，他的长发在身后不断拂动着。不一会，就消失在了走道的尽头。
　　
　　卢修斯一离开，斯内普就收敛了嘴边的得意笑容，变成了一脸空白的样子。阿不思说的没错，现在确实是实施计划的最好时机。只是……对于哈利来说，还是太早了……斯内普始终没有恢复血色的脸此时又变得更加苍白了，他眼神空洞地望向了哈利。
　　
　　哈利的注意完全被刚刚离开的卢修斯给吸引了过去，他一点都没察觉到斯内普的盯视。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卢修斯才又走了回来。只不过，这次回来的不止他一个人。哈利看着那走在卢修斯前面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立即瞪大了眼睛，飞快地拔出来魔杖。“除你武器。”刚拔出魔杖的哈利冷不防被身后一道魔咒击中了，他的魔杖脱手而出，在空中划了个弧度飞进了声音主人的手中。
　　
　　哈利简直不敢相信，他低头看着没有魔杖的双手，又回头看向了已经握住他魔杖的斯内普，怒气冲冲地喊道：“你到底做什么？”
　　
　　斯内普冷冷地看着他，用一捆绳索代替了自己的回答。从斯内普魔杖尖飞出的绳索像是有生命般把哈利捆了个结实。“你疯了吗？你没看到伏地魔……”这次回答哈利的只是几道白热的、像鞭子样的东西的抽击，哈利被狠狠地抽倒在了地上。
　　
　　“不许直呼那位大人的名字——”斯内普举着魔杖缓缓走向了哈利，他低头冷酷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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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无法动弹的哈利说，那语气丝毫不带感情，仿佛他抽打的不是哈利，而是一个毫无生命的东西。哈利被抽打的几乎无法呼吸，最后他只是痛苦地睁开双眼受伤地看着斯内普……
　　
　　“你就是邓布利多的养子？”一道像蛇语般的嘶嘶声在空荡的屋内响了起来。斯内普只看了讲话的人一眼，就低下了头，他看到了一双闪闪发亮的红眼睛，看到了五官模糊、像蜡般古怪扭曲着的面孔，看到了缝隙般的鼻孔。
　　
　　……黑魔王，他曾经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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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大人。”斯内普头也不抬地恭敬说。
　　
　　“听卢修斯说，你给我带来了一些消息……”伏地魔像被鲜血染红般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已经低下头颅的斯内普，在斯内普面前停了下来，他冷声低语道：“抬起头来……”
　　
　　斯内普不动声色地抬起头望着伏地魔扭曲的脸，伏地魔依旧死死盯着斯内普的黑眼睛，片刻之后，伏地魔的嘴唇扭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他清晰地嘶声说：“告诉我——你带来的消息——”
　　
　　“邓布利多察觉到了卢修斯的动作，他认为您在招募部下……认为您已经开始实施您很久之前就设计好的计划了……还认为两位魔药大师被您抓来研究魔药……”斯内普一开口竟是断断续续才讲完了几句话，他空洞的黑眼睛还停留在伏地魔的脸上，没有移开过一寸。
　　
　　“你带来的消息只有这些吗？”伏地魔脸上古怪的笑容更深了，他语气轻柔地问着，只是那种轻柔的语气总让人有一种被诱导的感觉，仿佛斯内普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伏地魔支配了谈话。
　　
　　“不，当然不是只有这些——”斯内普苍白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了惊慌，他呼吸变得有点儿紊乱，“还有……”斯内普话还没说完，一声愤怒中带着痛苦喘息的声音就打断了他，“斯内普——！你到底……”
　　
　　“住嘴！我不需要你对我指手划脚！”斯内普不等哈利说完就冲着哈利大声喝道，他看起来有点发狂，“现在你最敬爱的邓布利多可不在你身边给你撑腰——”
　　
　　“你疯了吗？！”哈利痛苦中瞪大了眼睛，他更加大声地说。“我们是一家人！”
　　
　　“不准对我这样说话！”斯内普尖叫着，看上去更加疯狂了，“一家人？！邓布利多可不把我当一家人！更不用提他的宝贝养子你了！你和他根本没有正眼看过我——你既傲慢又自以为是，总以为每个人都应该迎合你——”
　　
　　“我没有！”哈利大声反驳道，他觉得自己看到了很多年前的斯内普，那时的斯内普看到小天狼星就是这么的疯狂，这么的没有理智……“西弗勒斯，我有把你……”当成家人……
　　
　　“不许——”斯内普依旧没有让哈利把话说完，他尖叫道，苍白的脸突然变得无比疯狂，简直像是没有一点人性，“——叫我的名字！钻心剜骨！”
　　
　　许久没有尝到过的剧痛袭上了哈利，他尖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