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锁绊-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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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到斯内普和邓布利多的离开。
　　
　　“你说的没错，哈利确实更像莉莉。”斯内普不等邓布利多说话就径自说道。
　　
　　“西弗勒斯，你同意保护哈利了？”邓布利多看着不远处一脸认真的哈利笑微微地问。
　　
　　斯内普同样直直望着哈利，他听到邓布利多的问话后便轻轻点了点头。
　　
　　“那么，我希望你能够教哈利大脑封闭术以外的东西。”邓布利多温和地说。
　　
　　“为什么你不教哈利？要不是你每次都把时间浪费在抓动物、钓鱼、做饭……这些毫无意义的‘课程’上，哈利已经学会很多其他巫师一辈子都无法学会的东西了。”斯内普问，他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讽刺。
　　
　　“我现在给哈利的是他一辈子最渴望的东西，你该知道的，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仿佛没有听见斯内普语气的讽刺，他微笑着说。“我不够严苛……我没法教给哈利爱、亲情以外的东西……只有你可以……”
　　
　　“你是黑魔王唯一惧怕的巫师，你懂得很多黑魔王知道的咒语，你可以教给哈利很多的东西。”斯内普一点都不明白邓布利多的意思，他甚至有些被弄糊涂了。
　　
　　“哦，是的，我懂得很多咒语。但是我没法把这些教给哈利，他对任何人都很善良。”邓布利多叹息了一声，“以前他需要这份善良，现在，这份善良只会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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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不思，你不会想让哈利……”斯内普神色变得惊恐起来，他终于明白了邓布利多想要做什么。
　　
　　“西弗勒斯，我没有别的办法。”邓布利多笑得很勉强，他看着哈利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没有别的办法？”斯内普除了惊恐外，更多的是愤怒，“另一个你养着哈利就像养着一头待杀的猪——现在的你做的事情和另一个你又有什么分别？你让我保护他，教导他，培养他，只是为了利用他？我不同意——！你说过我们是家人——”
　　
　　“正因为是家人才让你教导他——不是为了利用他——而是为了保护他——”邓布利多睁开了眼睛，严肃地说，“哈利的脾气、善良都会让他随时陷入危险——你该知道你接触的都是什么人——”
　　
　　“阿不思，你在指责我吗？”斯内普低吼道，他的脸上闪着怒气，“我答应你保护哈利是因为他是家人，如果你让我教导他只是为了让他去送死，那我宁愿不教他。”
　　
　　他们的争吵似乎引起了哈利的注意，哈利回过头不解地看着他们。邓布利多立即给了哈利一个安慰的笑容，斯内普只给了哈利一个蕴含着满满怒气的一瞥。哈利回过头不再看他们。
　　
　　“我没有指责你。我只是想保护你们两个人。教导哈利不仅是为了保护他，也是为了保护你。”邓布利多嘴角的笑容消失了，他语重心长地说，“卢修斯不会放过招揽你的机会，到时候哈利……会很危险……”
　　
　　很长时间的静默，不远处的哈利已经钓到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他开心地回头给了两人一个大大的笑容。
　　
　　“……”斯内普满是怒气的神情缓和了点，他低声问，“你想让我怎么做？”
　　
　　“严苛的教导他，教他你所知道的所有东西。”邓布利多快速地说。
　　
　　笑容满面的哈利消失了，梦境又改变了。哈利躺在自己的床上怒不可遏地抿着嘴，皱着眉头闭着眼睛睡着了。个头蹿高很多的斯内普轻手轻脚地走到哈利床边，犹豫了一下，伸出了自己细长的手指抚平了哈利眉间的褶皱。
　　
　　卧室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邓布利多快步走了进来。
　　
　　“我没法严苛对哈利了——”斯内普劈头就说，他的手还停留在哈利的眉间。
　　
　　“西弗勒斯，理由？”邓布利多透过半月形镜片扫了一眼斯内普停留在哈利眉间的手指，像是了解了什么似的，蹙起了眉头。
　　
　　“……他不是波特……虽然他和波特一样平庸、傲慢、专爱违反纪律，喜欢出风头，吸引别人注意，放肆无礼——但他不是波特——”斯内普脸上有着一丝迷茫，他被自己给弄糊涂了，“可他也不像莉莉……”
　　
　　“他只是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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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
　　
　　邓布利多依旧蹙着眉头，他说，“西弗勒斯，你喜欢上哈利了？”
　　
　　长时间的沉默，斯内普迷茫地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只是他的手一直都在无意识地抚着哈利的额头。“也许……我是喜欢上了他……作为家人……”
　　
　　“既然这样你更该严厉的教导他，严苛的对待他。”邓布利多语气有些严厉，他说，“只有严苛才能让哈利学到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的东西。”
　　
　　“我不能，他不是波特，也不是莉莉……”斯内普皱着眉头颓然地说。
　　
　　“那就把哈利当成詹姆来憎恨。”邓布利多坚决地说，只是他的眼中充满了忧伤，“你的关心和喜欢对现在的哈利来说是多余的——”
　　
　　“不要！”斯内普吼道，“他不是那个波特——我不能把他当成波特来憎恨——”
　　
　　“为什么不能？西弗勒斯，你以前不是一直把哈利当成詹姆的替身来憎恨的吗？”邓布利多冷冷地说，他的语气虽然冰冷，但他眼里的忧伤却更加深了。
　　
　　斯内普突然如被火烫伤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他低头沉默了一会，才说，“我明白了。”
　　
　　梦境再次发生了改变。这一次，斯内普和邓布利多面对面坐在一起。只不过，斯内普的身后睡着明显不省人事的哈利。
　　
　　“西弗勒斯，今晚卢修斯说了什么？”邓布利多开口就问。
　　
　　“他让我和埃弗里他们好好相处。”斯内普冷声说，“他承诺以后会让我学习高深的黑魔法。”
　　
　　“很好。”邓布利多微笑着说，“哈利说看到了伏地魔是真的吗？”
　　
　　“我恐怕是的。”斯内普说着抚上了自己的左臂，他心不在焉地回头看了哈利一会，才继续说，“卢修斯看起来不喜欢哈利……我也按照你说的把信息传给了卢修斯……卢修斯已经认为你不喜欢我了……”
　　
　　“西弗勒斯，你不能指望卢修斯喜欢一个血统不明，讨厌黑魔法的格兰芬多。”邓布利多轻笑了一声，“哈利又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他讨厌卢修斯总是写在自己的脸上。”
　　
　　一阵短暂的沉默，然后邓布利多说，“你做的很好，西弗勒斯。明天我准备让亚瑟邀请一些人……”
　　
　　斯内普扬起了眉，冷笑着说，“终于要集合你的邓布利多军了吗？”
　　
　　“我个人比较喜欢叫它凤凰社。”邓布利多眨了眨蓝色眼睛，笑眯眯地说。
　　
　　“不管叫什么，都改变不了里面有波特和布莱克——”斯内普轻蔑地冷哼了一声，“如果他们继续做出什么恶作剧……”
　　
　　“西弗勒斯，你不会有机会找他们麻烦的。”邓布利多嘴角的笑容变大了，他的蓝眼睛也是闪闪发亮。
　　
　　“阿不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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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搬出莉莉——我也不会……”斯内普微微提高了音量，他嘴角露出了一抹扭曲的笑容。
　　
　　“就算没有莉莉，相信你也不会对他们做什么。”邓布利多狡黠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望着斯内普。
　　
　　斯内普被邓布利多看的有点儿恼怒，他干脆偏过了自己的头看向了哈利。
　　
　　“明天也是时候看看这么多年的成果了。”邓布利多的语气很轻松，他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似的，“给哈利一个测试，好吗？”
　　
　　“今晚我才测试过他糟糕的大脑封闭术，我不觉得还需要做别的测试。”斯内普不耐烦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他看上去很烦躁。
　　
　　“我需要知道哈利是不是能够完全克制住自己的脾气了，给他一个测试。”邓布利多很坚持地说，“明天晚上我会问你测试的结果。”
　　
　　“如你所愿。”斯内普恼怒地说。
　　
　　梦境里的色彩旋转，周围的一切变得黑暗。邓布利多出现在了门口，他轻轻唤道：“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魔杖尖突然显现出的亮光微弱地照亮了安静的房间，也照亮了一脸木然站在那的斯内普。邓布利多没有开口，他只是静静等着斯内普。斯内普在木然的表情下，轻柔地说，“阿不思，测试失败了。”
　　
　　“失败的原因在哪里？”邓布利多悄声走到斯内普身边问道。
　　
　　“开始哈利确实克制的很好……最后他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的脾气……”斯内普木然的神色变得苍白了点。
　　
　　“我需要你把事情详细的告诉我。”邓布利多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满是严肃地盯着斯内普，低沉地说。
　　
　　斯内普轻轻蠕动着嘴唇讲述了发生的事，邓布利多听着听着脸上竟然显露出了疲惫和悲伤的神情。斯内普终于说完了，邓布利多也已经完全明白了，他嘴张了几次，才好不容易吐出了一句让整个房间变得更加静默的话，“西弗勒斯，你爱上哈利了吗？”
　　
　　斯内普一瞬间脸上流露出了茫然，但很快他就显得惊愕不已了，他语气古怪地说，“不，这不可能，阿不思，我只是恨波特和布莱克，我只是听你的话憎恨着哈利，严苛地对待他……我没有……也不可能会爱上他……我爱的是莉莉……”
　　
　　“那为什么你会在意哈利替詹姆和小天狼星求情？为什么你会不喜欢哈利和莱姆斯聊天？为什么你现在会看起来这么伤心……”邓布利多一连问了斯内普好多个为什么。
　　
　　斯内普显得更加惊愕了，他立即反驳道：“我没有伤心，我也没有在意哈利的求情，我只是不想让任何人命令我……我更没有不喜欢哈利和卢平的聊天，只是……上课的时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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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了一半就沉默了……
　　
　　“西弗勒斯，给卢修斯写信。”邓布利多没有再在之前的问题上打转，他只是轻声命令了斯内普。
　　
　　“不不不——”斯内普脸上的血色瞬间褪的一干二净，“太早了，这对哈利来说太早了——”
　　
　　“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伏地魔正在找魔药大师，而他短时间不会离开卢修斯那，现在去找卢修斯，只会让事情变得更顺利。”邓布利多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他看上去脸上的悲伤和疲惫加深了。
　　
　　“哈利呢？哈利怎么办？你准备让他去赴死吗？”
　　
　　斯内普的问话令邓布利多几乎窒息，邓布利多明亮的蓝眼睛此时竟然一片灰暗，他用苍老的声音说，“他会没事的，伏地魔会留下他的。”
　　
　　“留下他让他亲吻黑魔王的衣袍？还是让他被烙印那个丑陋的印记？”斯内普失控地厉声质问着邓布利多，他黑色的眼睛里不停跳跃着愤怒和痛苦的火焰。
　　
　　“你和我都清楚他没法忍受这个——”斯内普眼前似乎被蒙上了一层痛苦的迷雾，“你有能力救他——我们可以终止这个计划——”
　　
　　“如果我终止了这个计划，哈利会恨我的。他是个善良的孩子，他想改变那些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悲剧……”邓布利多仿佛苍老了很多，他低声说，“哈利会平静的接受一切——就像他如果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他也会毅然赴死一样——”
　　
　　“你利用我们——牺牲我们——”
　　
　　“西弗勒斯，你早就知道这个计划。”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我以为你至少会等我们毕业了……”斯内普双手紧紧攥在了一起。
　　
　　“总是要实施的计划，早两年晚两年又有什么区别。”邓布利多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他蓝眼睛里也闪烁着严厉的光芒。
　　
　　“阿不思，太早了，现在太早了，他熬不过去的。”斯内普呼吸虚弱无力地说。
　　
　　邓布利多看着斯内普激动而又痛苦的脸，悲哀叹息道，“你们是我的孩子……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送你们去伏地魔身边……只是有些事情只有我们才能做到……我很抱歉，西弗勒斯……”
　　
　　“阿不思，道歉对我们来说有什么用？”斯内普慢慢控制住了自己，他呼吸自如地冷冷说，“我们面前的道路早就被你全都计划好了——”
　　
　　一时间整个屋内一片静默，隔了很久，邓布利多才说，“至少，哈利的身边有你在。西弗勒斯，保护他！”
　　
　　“我当然会保护他——”斯内普的指甲印完全嵌入了自己的手掌，“用我自己的方式——”
　　
　　“西弗勒斯，不要让他恨你。”邓布利多皱眉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他似乎不忍心再看斯内普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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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
　　
　　“我知道该怎么做！”斯内普冷冽地说，“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可怜虫，就是个油腻腻的老蝙蝠。让他恨我，也许他还能活下去。”
　　
　　斯内普自嘲地冷笑了一声。
　　
　　“哈利是个聪明的孩子，他会明白的。”
　　
　　“我不需要他的明白。”斯内普苦涩地牵动了一下自己的唇角，“我要你起誓——不能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不想让哈利知道一切——”
　　
　　“我不能答应你……”
　　
　　所有画面都消失了，只有一句话反复不断地出现在斯内普耳边，“斯内普你就是个可怜虫……”
　　斯内普向下弯着的薄薄嘴唇缓慢地扯出了一抹苦笑，他嘴里轻喃说：“哈利……”
　　
　　斯内普在轻喃中缓缓睁开了漆黑空洞的眼睛，看向了蜷缩在黑暗中的身影。接着，他站起身，无声无息地拂动着长袍走了几步，蹲□，伸出手，轻轻揉起了哈利的乱发，重复了过去一个月每天都在昏迷中的哈利耳边轻声说的话。
　　
　　“哈利，要活着……活着才能打败你的敌人……”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