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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不是兔子,是纲-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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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膝上的手紧了紧;我抿紧唇;还是忍不住要求,“……那个;能放开我了吗?”
“为什么?”
听到那无辜的口气,我感到额角的青筋开始欢悦跳动,但想到这人毕竟是我曾了不知多少辈的爷爷,只能咬牙劝诫,“你不觉得这个姿势很奇怪?”就算我比同龄人瘦小,也不意味我乐意被同性抱坐在膝上。
“一点都不觉得啊~”
“……”
作为一个废柴;我想我的忍耐力大概是唯一值得称道的优点;但这一觉醒来后经历的一切却让我不得不承认自己修炼还不到家。到现在我还是如在梦中,我直觉他们没说谎;但那些事真的是我做的吗?
太过不可思议了。
被各种怪事打击了一天;我本以为能度过一个平凡的夜晚,但才躺倒床上,我一回神就到了所谓的“指环空间”。经过一阵解释——嗯,我不太想回忆那过程——我总算明白眼前这人确实是我不知多少辈前的祖先,同时也是彭格列家族的初代首领,giotto·vongo1a。他保持着二十余岁的模样,看起来极为年轻,只是目前没有实体,俗称“鬼”。而我戴的指环,就是他寄居的媒介。至于我出现在这的原因,据他说是太想念我了,一时没忍住把我拉了进来。
……为什么我觉得他没忍过……
心中吐槽,我觉得自己已经淡定了很多。比起凪说那个叫六道骸的男生喜欢我的事,祖辈的问题完全是小儿科。我不想回忆当时自己愚蠢的表情,只好自嘲:嘿,那么废柴的我总算有人喜欢了啊,虽然对方是男生,虽然我完全不认识对方……
这问题大了去了好吗!!!
想着,我再次黑脸,什么叫“承诺带他离开”,“身在异地依旧关心询问”,“听说你昏迷不醒,他千辛万苦越狱出来”,啊?!我到底错过了些什么啊喂!!男生喜欢男生本身就不正常吧!!为什么你理所当然啊!还有那个什么柿本,别用看负心汉的眼神看我好吗?我真不是啊给跪了orz
……不,为什么我要把自己定位在负心汉的位置?!这悲剧的日子没法过了!!!qaq
悲愤的表情一顿,我想到新认的妹妹凪,又忍不住开心:啊啊,我早就想要个妹妹了,真是超可爱的~~
发现纲吉走神,giotto紧了紧手臂,开心得蹭了蹭自家香香软软的乖孙,内心的小人荡漾着捧脸:啊啊,失忆的玛莎莉好抓了很多呢,都不会武力反抗的说~~又香又软还超害羞的~
执着茶壶的手一顿,阿诺德看了纲吉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是了,情报里他幼时的性格就是如此,生性内向害羞,不擅长拒绝,喜欢在心里吐槽,却从不会付诸行动。阿诺德想,这样平凡无奇的软弱少年,在未来竟会变得那么优秀……
他忽然觉得纲吉失忆不是坏事。
曾有的牵绊被斩断,固守心中最重要席位的人消失了踪迹,现有的一切都被打乱,对他来说不正是最好的局势?
冒着白色蒸汽的茶水被倾注到瓷白的骨杯中,阿诺德将红茶放在纲吉面前,状似不经意的动作,杯底与桌面的轻磕瞬间将纲吉从臆想中惊醒。
“啊、谢谢。”
回过神,我端起茶杯,小小地抿了一口。我不会品茶,红茶也好绿茶也好,对我而言没有区别。比起高雅的茶,我更喜欢碳酸饮料,只是对上男人的眼神,我还是回以微笑,对他的善意表示感谢。
男人看起来仅二十余岁,铂金色短发,湖蓝双瞳,面无表情的模样给人以冷漠肃穆的感觉。他外套深色风衣,浅灰色衬衫一板一眼地打着领结,在沏茶时似乎是习惯性地抿着唇,露出专注的神色。
——应该,是个严谨认真的人呢。
心中下了判断,我为自己的想法愕然,为什么我会想到这些?
“不喜欢就算了。”
“唉?”愣了愣,我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下意识辩解,“并不是……”并不是什么?我确实不喜欢茶水,也不懂茶道。人家都看出来了再辩解,只会让人生厌吧?
没在意纲吉的回答,阿诺德抬眼,却是对giotto说的,“还没抱够?”
“怎么会抱得够~”
比起十三岁,纲吉已经长高了很多,保持坐姿时与giotto的身高相差不太大。这坐在giotto膝上的姿势,倒与giotto差不多高,只要稍稍前倾,唇角就会碰到纲吉烧红的耳尖。
心中坏笑,giotto凑过去舔了一下纲吉耳垂,下一刻便被纲吉一手肘击在胸口。
“唔!”
“咿——对、对不起!没事吧?……不知道为什么身体自己动了……”
见此,阿诺德挑眉,心中赞许。
——哇哦,失忆了身体本能倒没消失嘛,真是方便。
“……那个,只有giotto你在吗?”总算逃离了giotto长辈气息浓厚的拥抱,我在两人的视线中越发坐立不安,把我叫来干什么呢?三个人干坐着对视吗?为什么都把视线击中在我身上啊?是没见过废柴吗?只是心中的腹诽当然不可能说出来,我想了想,试探着问道,“说我是十代首领,那我的前辈们也都在的吧?”
虽然对黑手党首领的样貌不感兴趣,但人多点总比三个人尴尬地坐着好。
giotto微笑,“嘛,他们都不在哟~纲吉你想见他们的话,下回我会通知他们的。”
被迫冰冻禁言的众首领:……初代你给我们等着!!
“是、是这样吗。”干笑着挠了挠头,我在giotto越加期待的眼神中低下头,脑中灵光一闪,“啊,这里是大空指环内的空间,那这位先生是谁?不是说大空指环之住着彭格列历代首领吗?”
但这个问题显然不合时宜,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感到厅内气氛变得诡异气起来。
“好像是忘记介绍了啊~”
“哼。”阿诺德没在意giotto状似恍然,实则幸灾乐祸的表情,表情淡然地起身绕过茶几走到纲吉面前。
下意识向后一缩,我有些害怕,“那个……!!”
弯腰抱住害怕地瑟缩的纲吉,阿诺德面色淡然,主动蹭了蹭纲吉的脸颊,左右各三下,最后在他脸上留下一个轻吻。做完这一切,他直起身看着少年惊呆的脸庞,若无其事地自我介绍,“阿诺德。”
“啊?哦、哦……”
木着脸,我无意识地点头,脑袋里的神经都打起结来,就听对方问道,“我们以前都叫你‘玛莎莉’。”
“是、是这样吗?”
所以这是以往的习惯性动作?或者这是某种自我介绍时的礼节?半疑惑半妥协地接受了这点,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能听出他的潜台词:以后我还是叫你玛莎莉,给我记好这个名字。
“阿诺德。”脸色一黑,giotto怨念至极,“为什么你没被打。”
瞥了前上司一眼,阿诺德以眼神表现鄙视之情,无视giotto不断散发的怨气,看着纲吉道,“以后每晚你都要到这来,由giotto和我教你曾学过的东西。”接收到未来的记忆,现世的彭格列不会没反应,身体本能反应不足以让这孩子自保,比起重获力量,过去的记忆反而不重要。
是让我空出晚上的时间的意思?
瞬间理解话语后的意思,我抽了抽嘴角,还是点头应承。虽然总觉得我未来的日子会很精彩,但为我好的决定,我没必要拒绝。
——也不能拒绝吧,他们不会给我拒绝的机会。
这两个人也好,reborn他们也好,都不会给我拒绝的机会。叹了口气,我忽然好奇起来,废柴的我怎么会认识那么多厉害的人,还与他们结下深厚的牵绊?没人会喜欢什么都做不好的废柴吧,那这是否意味着我可以……不那么废柴?
“好了,你该回去了。”
揉了揉纲吉的头发,阿诺德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明天,是新的一天。”今夜恐怕是最后一个安稳的夜晚,作为这孩子的家庭教师,晴之阿尔克巴雷诺已经准备好训练单了吧。
“你到底在想什么,阿诺德?”确信纲吉离开指环空间,giotto抬眼,习惯性摩挲中指的空位。
阿诺德不答反问,“怎么样?”
“没问题。”给自己沏了杯茶,giotto露出一丝微笑,眼底毫无笑意,“我倒有些佩服那位了,凭玛莎莉的精神力,他的记忆不该那么容易被做手脚。”如果不是自愿,就是在绝对信任对方的情况下被得手,依玛莎莉的性格,他怎么会是自愿?
感到giotto的怒气,阿诺德反问,“你怎知不是自愿。”
“嗯?”
“吉留罗涅家族的女主人,最为人称道的,就是她们的预知力。”号称“窥视命运的女巫”,乃至因此而短命的人,不会是简单角色,“若从初代吉留罗涅口中得到预言,玛莎莉自愿消除记忆也很有可能。”
“竟然能做到……”竟能预言到四百年后的事,非常不可思议,但细想也并非不可能。
没人能窥透世界基石的秘密,哪怕作为第一个进入彭格列指环的人,giotto也不敢说完全了解指环,何况其他两方支柱?大空之子总受眷顾,或许阿尔克巴雷诺的大空被赋予的便是无人能及的预知力。
******
睁开双眼,我发现自己仍躺在床上,入目是熟悉至极的天花板。举起右手,我看着那枚幽蓝色指环,简洁大气的设计,看起来颇有年头,但一想到里面住着数位祖先,我就觉得右手沉重起来,“真是的,就像梦一样。”
正想着,右侧传来“滋啦”。
慢半拍回头,我看到一个身披黑色制服外套的男生从窗口跳了进来,有点眼熟,似乎是下午那个姓云雀的学长。
“哟,笨兔子。”
听到招呼声,我下意识点头,然后就囧了:我不是兔子啊喂!为什么叫我兔子?!
与房间主人打了招呼,云雀脱下鞋放在角落,走到衣柜前找到他的睡衣换上,在换衣时他听到身后传来短促的惊叫,唇角一弯,不动声色地掩去眼底的趣味。
“那个……”
瞪着眼,我浑身僵硬起来。他不是我的学长和守护者吗?为什么会大晚上跑过来跟我睡一张床?好吧,就算睡一张床,往我怀里钻是怎么回事?身高也不自然啊喂!可对方表情太自然,这样反显得我大惊小怪。
——难道这也是以前的习惯?!
——喂喂!不是吧,我以前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闭嘴,否则咬杀。”没什么威慑力地说道,云雀打了个哈气,把脸埋在纲吉怀里闭上了眼睛。
木着脸,我感到怀中人呼吸逐渐平稳,忽然想到一些原本忽略的事:为什么窗户没关,为什么靠窗放了摆鞋的架子,为什么房中会有专门给对方准备的睡衣,为什么我的床是该死的双·人·床?!!
泥煤啊!这不科学好吗!!!
男生和男生搂在一起睡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大晚上爬窗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吗!不就是失忆了吗,给我点反应时间会死啊,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心中的小人掀了一张又一张桌子,我低下头,对上怀里人的脸庞,不知怎的又开不了口。
好吧,我知道我废柴。
认识的人忽然不认识自己了,他们一定很不好受吧?不安、愤怒,无论做出什么都是可以想象的,我到底是为什么失忆呢?
……不对!我怎么这样想?!心中小人懊恼地抱头,同情心软什么的,我为什么要这样啊,不该为自己想想吗?!现在更困扰的是我才对吧?想着想着,我拉了拉被角盖住他肩头,免得他着凉,顺便小小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一点。
——他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我愣住,内牛满面,心中不断自我捶打。
这日子没法过了!
正文 155第一百五十五章 改变的心
'家教'不是兔子;是纲章节更新开始:
睡意来得意外地快;睡着前,我想了很多。
身体的变化直观说明了记忆的缺失;记忆中;我运动不行;更不喜欢锻炼;而现在身材虽然依旧瘦小;掩在衣物下的却满是不太明显却紧实的肌肉;五官没变,脸上却没了婴儿肥;抿起唇不说话时便显出几分威严;长高在成长期很常见;几厘米的差距,再穿起往日的衣服时却有了完全不同的气度。
变化太大,那段缺失的记忆中;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以旁观者的角度审视自己,我再次发现了另一点变化:那么废柴的我,怎么会如此平静地接受自己失忆,甚至冷静地观察判断每个人?近乎欣然地迎接另一种不可想象的命运,这样做的真的是我吗?
早晨醒来,天才蒙蒙亮,闹钟的指针刚停在五点,怀里人还在。
他仍依偎在我怀里,闭着双眼,长长的眼睫安静地搭在眼睑上,显出孩子般的驯服无辜。此后,这份印象便留在我脑中,始终挥之不去。
但此时的我是惊讶的,我记得自己睡相并不好,有时睡着睡着自己就滚到床下去,床上的被褥枕头更是逃不掉被踹下床的命运。可此刻这人仍在安睡,我的手仿佛是习惯性地环在他背上,以一种不易觉察的禁锢姿态将他揽在怀里。
——身体本能是不会骗人的。
我觉得自己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呆呆的望着怀里的人出神,一半却冷静地近乎苛责地分析现状。
如果想寻回记忆,就该循着本能走吧?
手指从黑发间穿过,色彩的对比太过鲜明,我看到掌心粗糙的痕迹,忽然想到昨晚洗澡时看到的伤疤。忘记的是什么?该不该记起?又为什么忘记?
很快,我就没空闲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距离开学还有七天,这七天被很好的利用起来。按照reborn制定的时间表,我每早五点起床,绕着并盛町跑十圈热身,七点回家吃早餐,七点半至中午十一点到并盛后山接受reborn的训练。在此期间,我认识了名为风的小婴儿,他会教我一些技巧,偶尔还会带包子给我,味道很不错。十一点半回家吃午餐,午餐后到一点半是午睡时间——虽然我难以理解为什么我要陪reborn午睡。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是令我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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