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清歌(三国杀同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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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感觉，有点像仲达，却又不完全一样。仲达的拒绝和疏离是因为冷漠和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傲，那是冰天雪地里傲立的寒梅；而文和却是一种接近自我封闭的孤独，如同空谷里无人知晓却兀自芬芳的幽兰。
　　贾诩那紧闭的心扉让曹丕顿时有了一种想要敲门而入的想法，他很想走进贾诩的内心，或者，至少让贾诩在乎和注意到自己。
　　“子建在父王心中的地位一向很高，虽然现在已经立了小王为储，但是小王还是担心子建会东山再起。”为了吸引贾诩，曹丕故意说了一些看似很严重的问题。
　　“太子殿下请放心，只要太子殿下勤学刻苦，主公就不会立陈王。”贾诩恭恭敬敬地说道。
　　“那依文和看，小王还有哪些方面需要改进的呢？小王是不是也该上上战场，而不是每次打仗的时候都镇守许昌呢？”曹丕继续问道。
　　“太子殿下应听从主公的安排，如果主公派太子殿下上前线，太子殿下自然有机会锻炼。”贾诩也不说自己的意见。
　　“那文和以为，小王什么时候可以登基了呢？”曹丕一直想自己做主公，而不是一直处于这个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这是极其大逆不道的想法，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吸引贾诩对自己的注意，竟然脱口而出自己深藏了很久的秘密。
　　贾诩果然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相信：“自然是等主公仙逝……”
　　“一定要等父王去世吗？”曹丕咄咄逼人地继续问。
　　贾诩无奈，这算是曹丕公然跟他说要夺权吗？他表态了就说明了自己的立场，这里是太子府，如果答案不被曹丕接受，会不会直接就找个理由被处死？
　　贾诩想了想，道：“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太子殿下杀父即位，朝中老臣一定会极力反抗。现在的文臣武将大多数是忠于主公的，文臣中有奉孝仲达，武将中有元让，妙才等等十几个人，太子殿下几乎毫无胜算。”
　　曹丕听了心里大喜，贾诩并没有痛斥自己的想法，只是很耐心地为自己分析，这是不是说明，贾诩是支持自己的？
　　“那是不是只要除掉如今死忠于父王的人就可以了？”曹丕想了想道。
　　“还有太子殿下要扶持自己的势力。”贾诩平静地说。
　　“文和是小王的势力吧？”曹丕逮到一个机会，连忙问道。
　　贾诩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极为平静地说：“诩一定忠于曹家大业。”
　　曹丕虽然没有得到直接的答案，但是已经很高兴了，至少，贾诩没有反对自己。那么接下来要对付的，就是郭嘉他们了。谋士比武将更可怕，他们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弹指间百万大军就顷刻灰飞烟灭。尤其是，对方是郭嘉。
　　出了太子府，贾诩抬手遮挡住刺眼的阳光。郭嘉，你不让我好过，那我也不会让你继续悠闲下去，看我们谁斗得过谁。
　　夏去秋来，转眼就到了初冬，这一年的夏天仿佛去得特别快，还没做什么就过了。那天，司马防突然派了家丁来找司马懿。
　　“二少爷，大少爷叫您回去，说是大少夫人要临盆了。”家丁匆忙汇报道。
　　“仲达，我们去吧。怎么说大嫂这个孩子以后都是我们的，我们总得有所表示。”郭嘉收起折扇，神情有些规劝。
　　司马懿此时也有些激动和兴奋，略一思考就点头答允了。
　　刚踏进司马府的老房子，就迎面撞上了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的司马朗。
　　“仲达，郭大人，你们来了。”司马朗的脸上略有些烦躁和不安，见到他俩也只是随意地打了招呼，又开始踱起步来。
　　“大哥，情况不好吗？”郭嘉见到司马朗这副样子，一时间也有些紧张起来。女子生产素来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那种危险程度毫不亚于战场上，甚至更加折磨。
　　“大嫂不是第一次生产，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司马懿不懂这方面的事，但是看到大哥和奉孝都有些紧张，不免也跟着紧张起来。
　　“大夫说，这次不太一样。”司马朗的神情古怪起来，道：“这次是双胎。”
　　“双胎？！”郭嘉和司马懿齐齐惊道，“怎么会呢？大哥之前不知道吗？”
　　“我上次去你们府上的时候，大夫没有说有什么异常。但是我从你们府上回来不久，大夫再来的时候，就诊出是双胎。”司马朗有些不自然。
　　“那……这两个孩子怎么办？”司马懿不经有些为难，他们如果只要一个的话，双胞胎就要分开了，但是如果两个孩子都要的话，对于大哥大嫂来说，似乎很不公平。
　　“先等大嫂生下来再说吧，大哥你不去门外吗？”郭嘉出来打了圆场。
　　“刚才好像有些困难，我实在不忍再听那尖叫，产婆又不让我进去，我只好出来随便走走。”司马朗和两人一起往卧室走去道：“我们现在一起过去吧。”
　　走廊下站着同样焦急的司马防。
　　“爹，仲达和郭大人来了。”司马朗拱手道。
　　“父亲。”司马懿陌然地行礼道。
　　“司马大人。”郭嘉也拱手道。
　　“你们来了。”司马防心情有些复杂地看着面前又是很久不见的二儿子，他不知道馗儿的事到底怎么回事，也许，眼前的郭嘉和二儿子是最清楚内幕的人，但是他们一定不会告诉自己。
　　罢了，在三个儿子心里，这府里上下所有人死了都不会有什么触动的。
　　“你们在外面守着吧，为父先去书房了。”司马防什么都没说就走了，背影比上次朝堂上见到的时候更为萧索。
　　产房里不时地传出几声呻吟，随着时间的推移，产婆进进出出得也越来越频繁，一盆盆清水进去，全部变成了血水端出来看，三人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
　　等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司马懿心里越来越不安，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大嫂的喊叫了，只有依稀听到产婆在叫“用力”，但是大嫂究竟怎么了？他是不知道生产到底有多危险，但是这么久了还没生出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生了！生了！”房里突然爆发一阵夹杂着哭喊的欢呼，随着这欢呼，产房的门被推开，两个赤身裸体，满身是血的火红的婴儿被两个产婆分别抱了出来。
　　“大少爷！生了！是两个小公子！”产婆高兴地把孩子举到门外三个大男人的面前。
　　但是三个人都眼神焦急地望着房内，“少夫人怎么样了？”郭嘉最先冷静下来，高声问道。
　　“少夫人太累，已经睡去了。”房内侍奉的丫头回答。
　　“有没有危险？唤大夫！”郭嘉继续沉声道。
　　“产婆说没有危险了。”房内的一个丫头出来回答道。
　　“还是去把大夫叫来。”司马朗也反映过来，一边吩咐，一边向房内走去。
　　郭嘉和司马懿留步在门外，跟着产婆去隔壁的房间清洗婴儿。
　　清洗干净的两个婴儿眉目长相都十分相似，紧闭的双眼，秀挺的小鼻子，薄薄的小嘴唇微微张开，粉嫩的皮肤吹弹可破。
　　产婆把两个孩子包裹好，小心翼翼地交到郭嘉和司马懿的怀里，教他们怎么正确地抱孩子。
　　纵使是大魏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两位军师，也有害怕和胆小的时候。比如现在，他们各自怀抱一个柔软的小东西，这个东西一捏就碎了，一压就扁了，一定要万分小心，不能弄疼，不能太紧，不能太松。这还没有抚养，就光是抱着，两人就觉得压力倍增。
　　“仲达，郭大人。”房门口传来司马朗的声音
　　“大嫂怎么样了？”司马懿忙问。
　　“刚睡下。”司马朗慢慢走近房内，看着郭嘉和司马懿怀里的两个孩子，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我和你大嫂说过了，这两个孩子都交给你们。”
　　“大哥……”司马懿和郭嘉对视一眼，紧了紧怀里的孩子，第一次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司马朗拖长了声音，道：“他们始终是司马家的孩子。”
　　“我知道，这两个孩子一定姓司马。”郭嘉笑着说。
　　司马朗听了也笑着点头，说：“若有朝一日，你们各自成家……”
　　“不会的！”还没等司马朗说完，两人齐声道。
　　司马朗愣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道：“跟我去父亲那里吧。”
　　书房里，司马防烦躁地敲击着桌面，不知道大儿媳妇怎么样了。
　　“笃笃笃”伴随着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了大儿子司马朗的声音：“爹，我们进来了。”
　　“爹，两个孩子都是男孩，母子均安。”刚进门，司马朗就朗声宣布。
　　看着司马朗身后司马懿和郭嘉怀里的两个小家伙，司马防也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这是司马家第四个和第五个孙辈了，虽然过继给二儿子，但是不管怎么样，都是司马家的血脉，他都觉得很骄傲。
　　“孩子的名字……”司马朗出声提醒父亲该给孙子起名字。
　　“懿儿，这两个孩子以后就是你的儿子了，他们的名字，就由你来想吧。”司马防也不多言，挥了挥手，又回到了书桌前。
　　“那么，我怀里的这个是老大，就叫师；奉孝怀里的老二，就叫昭。奉孝，你看如何？”司马懿略微想了想，脱口便道。
　　“仲达喜欢就好。”郭嘉低头，温柔地看向怀里的孩子，孩子睡得很香，不时地动动小嘴，可爱至极。
　　师是军队，昭……则是刀在口上之日。虽然时下是乱世，但是这两个孩子却被给予了这么血腥的希望吗？
　　看着司马懿逗弄着孩子，郭嘉心里也划过一丝暖流，他心里其实还是渴望权力，渴望和平也渴望君临天下的吧，就连对孩子的期望都往那方面靠。
　　在司马朗的劝说下，司马懿和郭嘉决定在府上住两日，等大嫂身子稍微好一些了，看过了孩子再带走。
　　在司马府的几天内，司马防的妻妾们都来见过这位早早离家的二公子，唯独司马馗的母亲称病没有见过。
　　临走的这一天，几乎全府的人都来相送，司马防给两人带了十几个女仆，两个乳母，司马朗的妻子还嘱咐了很多注意的事项，这才放行。
　　“来人，小少爷尿湿了！”
　　“来人，大少爷哭了！”
　　“来人，大少爷睡不着了！”
　　“来人，小少爷在吃自己的手指！”
　　……
　　司马府上的叫声连绵不绝，两个小宝贝把两个军事惹得焦头烂额，几乎没有闲暇的时间。更令人恼火的，是来自四面八方的问候。
　　“仲达，这孩子长得像奉孝不像你啊！”张文远盯着老大看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
　　“奉孝，你的身上为什么有一股酸味？是不是孩子尿在你身上了？”夏侯元让凑近了郭嘉的白袍子仔细嗅了嗅。
　　“仲达，你什么时候自己生一个？”张俊乂用一根小手指逗弄着老二。
　　“奉孝，你是不是应该买点什么给仲达补补身子？坐月子很累的。”许仲康严肃认真地说。
　　“这是父王让小王带给你们的礼物，让小王看看你们的孩子。恩，像仲达，像仲达！”曹丕也加入了这个混乱的慰问团。
　　……
　　“我再也受不了了！！！！！”晚上，在自己卧室里的司马懿被郭嘉抓在怀里，几乎要崩溃了。“为什么抚养孩子这么累人？！”
　　“仲达”郭嘉温柔地握住司马懿挥舞的拳头，亲了一口道：“孩子太小，等懂事了就好了。其实我们有这么多下人，根本不用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的嘛，只要负责将来教育他们就好了。”
　　“可是我实在不习惯房里有很多女仆，以前几乎所有的事我都是一个人自己做的。”司马懿低声道。
　　“行军打仗，出谋划策，你我都是强项，但是带孩子这事儿，没别人帮忙我们俩肯定不行。”郭嘉想了想道：“既然你不愿意有人在你的房里，不如把孩子安置在其他房间里吧。比如，距离这里很近的西厢，有什么事我们可以立刻赶过去，但是又不会打扰到我们。”
　　司马懿想了想，点头道：“也好，也只有这样了。否则折腾一夜下来，明早别想上朝。”
　　宠溺地拥了拥怀里孩子气的佳人，郭嘉翻身上床道：“睡吧，今日简直比上战场还累！”
　　司马懿还想说什么，就听到身后传来郭嘉均匀的呼吸声。
　　孩子满月要办酒？！这是哪家规定的？！为什么都没有人告诉过他们？！把那两个调皮的孩子带回来快一个月了，府上突然来了司马朗派来的人，说是准备满月宴。
　　原来满月是要办宴席的！司马懿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要抓狂了。
　　“奉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生气地质问一边素衣白袍，一边悠闲地玩着折扇的郭嘉，司马懿觉得大冬天的头上都要冒青烟了。
　　“是啊，难道仲达你不知道？”郭嘉无辜地反问。
　　“我怎么会知道？我一个月的时候家里干了什么我哪里会知道？！”司马懿没好气的吼回去，但是却还是回身吩咐准备宴席。

　　18

　　就在司马府因为两个小宝贝而乱得一团糟的时候，贾诩却在太子府上劝说太子出征袁绍。
　　“袁绍因为主公的第一次攻击已经元气大伤，如果太子殿下此次能够获得出征的机会，并且大获全胜的话，太子殿下的威望必能保住！”贾诩低下头，目光有些闪烁。
　　“文和为何不在朝堂上告知父王？”曹丕有些奇怪地问道，一般有什么大的出征计划，谋士都喜欢在朝堂上直接告诉曹操的呀。
　　“诩跟主公提过，主公却没有再有音讯。”贾诩依旧坐直了身子道。
　　“唔，小王会考虑再和父王提起这件事的。”曹丕想了想，点头道。
　　两人对坐无话。
　　“文和，仲达和奉孝突然就有了两个孩子。两个男人……抚养两个孩子。”曹丕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提起了当下朝廷里茶余饭后最热门的话题。
　　“诩已去恭贺过他们。”贾诩依旧恭恭敬敬，没有因为这个轻松的话题而有所怠慢。
　　曹丕突然觉得有些恼火，自己这么千方百计地希望吸引他，为什么这个人总是对自己冷冷淡淡？体内征服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他恨不得立刻让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青年对自己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