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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清歌(三国杀同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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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自己呢？难道不曾想过司马懿的视线能够在自己身上多驻足一刻么？难道不曾希望能够听到司马懿一句对自己的关心么？难道不曾渴望能在司马懿心里留下一抹淡淡的印象，哪怕只是一瞬？
不是不想，而是知道不可能。因为太早地就看透了这些，所以做不来司马馗那么明显的挑衅，他只能小心翼翼地隐藏起自己真实的情感。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再也隐藏不了，却越发知道不能流露的时候，那种喜欢与渴望就变成了嫉恨和摧毁。
也许，对司马懿仅仅只是喜欢，而不是爱。所以在决心毁掉他的时候，心里虽然痛，却还有一丝变态的快乐。毁掉他，就再也没有人会拥有他，那么所有人都是公平的。从那时起，开始想到要利用司马馗，也是从那时起，就跌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郭嘉太可怕，四两拨千斤地就毁去了自己所有的计划，还把自己推进了现在身处的火坑。是报复吧？报复自己对司马懿起的杀心，报复自己不该有的自不量力。
突然就不想和郭嘉继续斗争下去，就算最终自己胜利了又如何？似乎，什么也得不到。朝廷真是个肮脏的地方，它的可怕就在于会让人迷失最初的方向。比如自己，他已经遗忘了自己出仕是为了早日过上安定的日子，他已经不会保护自己，他已经找不到回家的路。
长夜迢递，贾诩沉浸在自己的那安详无比的梦中不愿醒来。
19
“哦？文和病了？”曹操有些惊异地挑挑眉，听到曹丕为贾诩告假，似乎有些难以相信。“昨日不是还好好的么？”
“回父王，文和昨日来儿臣府上小坐一会儿后就说身子不适，也许是着了风寒。”曹丕面不改色地回答。
“唔，那就让他好好休息吧。”曹操也不再纠结这件事，转而问起别的事来。
“文和病了？”郭嘉有些玩味地笑。
司马懿看看曹丕低着的头不说话，贾诩不会进狼窝出不来了吧？
冬去春来，年复一年，许昌街边的杨柳枝条垂到了地面，一晃，便是十二年。
“听老爹说，主公最近又有征伐袁绍的想法了。”司马府的书房中，传来稚嫩的童音。
“不知道爹爹会不会跟老爹一起去打仗。”一个声音相近的孩子问道。
“去吧去吧，最好都去打仗，这样我就不用看书了！”之前的那个孩子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说。
“昭，你总是不自觉！”带着无奈，眼神却无比宠溺的司马师叹了口气道。
“有什么关系嘛，老爹和爹爹一天到晚黏在一起，他们要是分开了，我看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司马昭无所谓地把书丢在一边，向后躺了下去。
司马师把那本书捡了起来，小心地合上，放在司马昭身边，那是《战国策》。
“哥，你怎么和老爹一样，总是把书都整整齐齐地放好。”司马昭翻了翻白眼，对自家兄长的某些行为表示不能理解。
“老爹要是在，我看你还贫不贫嘴！”司马师不理会他，依旧端正地坐在自己座榻上，埋头看起书来。
司马师和司马昭从小就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现在称之为大伯的司马朗，因为小时候他们奇怪自己为什么有两个父亲而没有母亲的时候，老爹和爹爹就说了。
说起老爹，其实是自己实际上的二叔司马懿，他比爹爹郭嘉年轻，也更为英俊。但是，谁叫他老是让他们兄弟俩看书，从《太公兵法》，《孙子兵法》，《左传》，《战国策》之类的谋略兵书，到修身养性的《道德经》，《墨子》。兄弟俩今年十二岁，阅读量却已经大得惊人。
要拥有傲人的阅读量，势必要失去很多游玩的时间，兄弟俩，尤其是贪玩的司马昭对司马懿就有说不出的怨言。但是郭嘉呢？郭嘉总是想方设法让他们放松，做自己爱做的事。
所以，他们总是亲密地称呼郭嘉“爹爹”，遇到司马懿就叫“老爹”，尽管司马懿一百万个不愿意，但是郭嘉也在一边煽风点火，司马师和司马昭两人叫起“老爹”来，越加起劲。
也不知为何，明明就是一个娘腹里出来的双胞胎，却有天差地别的性格。司马师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处处都学习司马懿的沉稳内敛；但是司马昭却和郭嘉一般随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不被礼教所束缚。
“师儿，昭儿，这么好的天气你们俩闷在书房里干什么呀？”郭嘉一边摇着折扇，一边慢悠悠地踱进书房。
“爹爹”兄弟俩见到郭嘉都眉开眼笑起来。
“爹爹，老爹要我在三天之内看完这么厚一本书，我都要累死了！”司马昭最先跑到郭嘉身边，拉着他的手开始告状起来。
十二岁的男孩子，已经长到郭嘉胸口那么高。
“昭，老爹说《战国策》对我们将来有好处，一定要看完。”司马师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满意弟弟的偷懒。
“可是我不想看，不想看就没效率，没效率还坐在书房就是浪费时间，这么好的天气，不如出去抓蜻蜓！”司马昭撅着嘴不满意地嘟哝着。
郭嘉听着兄弟俩的对话，不禁笑了起来。
“昭儿，为父让你看《战国策》不是让你学着怎么油嘴滑舌。”不知何时，司马懿已经顶着一张臭脸出现在郭嘉身后。
岁月的流逝似乎没有对郭嘉和司马懿的外貌造成什么影响，两人站在一起，一样的谪仙风采，眉宇间多了一些成熟的稳重，但是依旧相貌俊逸，风度翩翩。
但是这样一个年轻的人自称“为父”，总让人觉得有些过于沧桑，司马懿为人父的历程也的确很“沧桑”。
“老爹，您怎么也回来了？”司马昭听到司马懿的声音，不禁以极小的步伐躲到司马师后面，道：“刚刚那句话是哥哥说的。”
“你……”司马师听了皱皱眉，看看身后偷笑的司马昭，无奈地摇摇头。
“为父的耳朵还没有聋。”司马懿看着司马昭因为忍着笑而有些颤抖的肩膀，也露出了些许无奈。
这小儿子还真不让人省心。
“去年，孙坚已死，其长子孙策继承东吴主公职位，这下主公决定在孙策还没有彻底崛起之前再次出征袁绍。”郭嘉对着两个小活宝笑道。
“爹爹，您会上战场吧？”司马昭立刻从司马师身后探出脑袋来问。
“会啊，这次出征非同小可，我肯定会去的啦。”郭嘉点点头，看向司马懿，“仲达也许会留在家里照顾你们。”
“啊……老爹也一起去啦！”司马昭不依地大叫。
“为父绝对绝对不会一起去的，为父一定一定会留在府中好好‘照顾’你们的。”司马懿满意地看到司马昭不满的小嘴老高地撅着，拍拍他俩的肩膀道：“师儿，要是昭儿再有什么怨言，你们俩在三天之内除了看完《战国策》，还要背出《史记》中的十表八书。”
“是……”司马师对老爹的很多方法真的很不赞同，为什么老爹没法管住昭儿，就要自己管，自己管不住还要被拉着一起拖下水？
“哈哈，仲达，让孩子们自己看书吧，我正好有些事要和你商量。”郭嘉大笑着搂上了司马懿的腰际，转身就走出了书房。
看着两个黏在一起渐行渐远的身影，司马昭挨到司马师身边，道：“哥，你看，两个男人和别人夫妻也没什么区别嘛。”
司马师斜睨了司马昭一眼，道：“难道你以后也打算找个男人？”说着，又回到自己的座榻上，看书之前不忘抬头对依旧想出门放风的弟弟道：“再不过来看书，就要加餐了！”
“找个男的也没什么不好呀。”虽然不情不愿，但是司马昭还是慢慢磨蹭到自己的桌边，拿起被司马师端放在桌上的《战国策》，继续和《赵策》做激烈的斗争。
“仲达，这次战争以后，主公应该会彻底征战袁绍。所以，我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得来了。”卧室里，郭嘉搂抱着司马懿，在他耳边有些幽怨地说。
“什么叫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得来？”司马懿转过身，面对着郭嘉道。
“也许会连续在外征战，不一定能立刻回到许昌呢。”郭嘉的鼻子磨蹭着司马懿的鼻端，弄得司马懿一阵痒痒。
“大概要多久？”司马懿有些失望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短则一两年，长的话，就说不准了。当年……其实真的应该趁热打铁的。”郭嘉抚摸着司马懿的头发，轻轻地呢喃道。
“那时候我们若是攻打，一定也是困难重重。”司马懿回想着十二年前，他们在议事房反驳曹操的场景。
“但是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十二年，袁绍逐渐衰老，但是也渐渐恢复过了元气。”郭嘉又习惯性地把脸埋进司马懿的长发中。
“那你当时为何……”司马懿问道。
“傻子，我若是当时就随曹操出征，也得过个三年五载才回得来。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说不定还回不来了。”郭嘉叹了口气道：“那时候师儿和昭儿刚刚出生，你一个人在家里又当爹又当娘怎么照顾得过来两个孩子？况且，你还得上朝处理政务，又不是闲在家里的妇人。我怎么舍得仲达你一个人劳累？”
“谁说我一个人不行的？”司马懿瞪了他一眼道：“你现在错过了先机，难道就是明智之举了吗？还有，什么叫出了意外回不来？当时你不放心，如今你就能放心了吗？”
“呵呵，仲达真可爱！”亲了一口司马懿，郭嘉继续道：“我怎么会不放心仲达呢？我是担心师儿和昭儿从小就见不到我，等我出征归来，他们就不认我了。哈哈！”
“哼！嘴硬！我警告你！如果你这次不回来，你等着！”司马懿别过脸去不理他。
“仲达，你还记得你的初衷吗？”郭嘉掰过司马懿的身子，有些认真地问。
“初衷？”司马懿也严肃了下来，“你是说杀了曹操？”
“以及，你的黄图霸业。”郭嘉提醒道。
“奉孝，可是……”司马懿想到了什么。
“仲达，如果你想报仇，就要手刃曹操。如今曹操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等不到你再过个三年五载的了。”郭嘉道，“曹丕越来越有能耐，他已经有了弑父夺权的能力和动机，说不定还没等你动手，曹操就死了。”
“我迟迟不动手，是因为十二年前，曹操的权利和国家还不够大，他还没有足够的野心，我那时候杀了他，过于便宜了他。我原本是想等到曹操只差一步就要完成大业的时候杀了他，让他知道什么叫不甘，什么叫仇恨。那时候，我是孤家寡人，没有孩子，没有你，我不用考虑如果行刺失败会牵连到谁。”司马懿坦白道：“但是十二年来，师儿和昭儿逐渐成长，我的重心除了朝务，还有两个孩子，我答应过大哥大嫂，一定要把师儿和昭儿培养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不能不顾一切后果地杀他，如果我不幸没有逃脱，孩子们怎么办？”
“那么仲达不想他死了吗？”郭嘉轻声问。
“想。”司马懿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好。”郭嘉微笑道：“只要仲达想，我就帮你完成。如果仲达你不想曹□了，我就保护他，如果你想他死，我就把他送到你面前让你动手。”
“奉孝……”
“不过，仲达说的对，还是再等等吧，等到某个合适的时机出现。”郭嘉笑道：“仲达一定能等到的，那时候，仲达不仅能杀了曹操，还能不受牵连。”
“奉孝你要做什么吗？”司马懿敏锐地问道。
“我不用做什么，相信我，恩？”郭嘉蹭着司马懿柔软的头发，撒娇似的说道。
又要出征了，这一次的征程漫长而艰辛，魏国的将士们要去南方，那里的气候环境和许昌完全不一样，地形也不熟悉，没有人有把握能够言胜。
“爹爹，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出征前的一晚，趁着司马懿在沐浴，司马师和郭嘉单独呆在一起。
“爹爹尽量吧。”对着这个老成优秀的大儿子，郭嘉总是不忍欺骗，“师儿，战场上的变化瞬息万变，没有人能保证什么。如果爹爹回不来了，你和昭儿一定要帮助老爹。”
“爹爹……”司马师突然不太舒服，这句话怎么听着像是诀别一样。
“师儿，你和昭儿都已经长大了到了可以保护你们老爹的年纪了，不要叫爹爹不放心。”郭嘉温和地说。
“爹爹，如果你不回来，老爹一定会崩溃的。你瞧，昭整天就只想着怎么玩，到时候我一个人怎么办呀？”司马师着急地问道，为什么爹爹的意思是，这次肯定回不来了？
“呵呵，傻孩子。”郭嘉揉了揉司马师柔软的头发，道：“昭儿没你想象得那么贪玩，他和你一样聪明，只是，你更像你老爹，性格稳重成熟，但是啊，不知道享受。昭儿有些小孩子心性，但是你看他真的做起事来，哪一次不是出色地完成？相信我，师儿，关键时刻，你一定要和昭儿配合好。”
“孩儿明白了。”司马师对郭嘉行了一个标准的晚辈大礼。
“快起来，被你老爹看到以为我们俩怎么了呢。”郭嘉赶紧拉起司马师，对门外看了看。
“爹爹，你那么疼爱老爹，为了他也一定要回来！”司马师道：“我和昭儿还没有从你和老爹身上学到全部的本领，你要是真的担心老爹以后的生活和安全，就亲自回来保护他。”
“你这孩子，还拿你老爹来威胁我。”郭嘉的折扇轻轻地敲打了一下司马师的额头，笑道：“好，爹爹一定回来！”
“那孩儿就先睡了，爹爹明日要早起，也早点休息。”司马师退出了司马懿的卧房，走在回自己房间的路上，走廊拐角处，遇到了倚墙而立的司马昭。
“昭，这么晚了还不睡么？”司马师皱皱眉，问道。
“哥哥也没睡呀。”司马昭耸耸肩，道：“哥哥对我不放心吗？”
“昭，你是我弟弟，不管你几岁，我做哥哥的永远不会放心。”司马师说出心里的真实想法，他和昭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没有人，甚至老爹和爹爹都不一定比自己更了解昭，昭到底是怎么样的，有多大的能力他最清楚。不是不放心，是因为自己是昭的哥哥，总是理应多承担一些，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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