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控魂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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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医院，青濯手插在口袋里慢慢踱步，一副懒散悠闲的模样。
　　把回去的时间无限拖长，就可以留下足够空白去考虑以后要走的路。毕竟按照宇智波鼬当初的说法和不久前的表现，在他没有足够的实力前，是不具备与之平等对话的权利的。
　　因为想心事过于出神，所以直到小樱走到他跟前打招呼的时候青濯才发现。
　　他有些不好意思，小樱倒是完全不在意。她手上拿着两朵花，有着朴素细致的包装，现在她正把其中一朵递给青濯，然后笑着说：“没想到佐助已经可以出院了，呐，这是给你的。”
　　青濯接过，道了声谢。
　　小樱的心情看起来非常好，连带着笑容都比往日灿烂三分，不过青濯也就是在某一时刻产生“啊，可爱的女孩子”之类的感想，但又很快丢掉。
　　“嗯，那个，佐助，你，有时间么？”
　　青濯看到少女眼中不加掩饰的期冀，突然就想到最初还没有和瑛瑛交往的时候，她也会这么看着自己，用一种含羞带怯的眼神。虽然后来事实证明了女人交往前是羊交往后是狼的真理，但彼时青濯已在瑛瑛丫丫的合力□下，对女性格外温和宽容起来。
　　青濯的没有拒绝点亮了少女的眼眸，他不自禁感叹，年轻真是好，不用背负太多，心事全都挂在脸上，不像某、些、人……

　　1…019

　　木叶的石桥上，来往的行人不多。
　　桥下流水潺潺，桥上两人依依，的确是很适合情侣约会的场景。
　　不过青濯与小樱的距离不会让任何人产生任何误会，对此，小樱倍感受伤。
　　青濯倒没有顾虑那么多，或者在他眼里，这个年纪的小P孩儿所谓的喜欢也大多只是对美好事物（呃……）的欣赏，当不得真。
　　如果比耐性的话，十几岁的女孩儿自然比不过实际年龄都快奔三的男人，所以最终先开口的是小樱。
　　“呃，那个，佐助，你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么？”
　　青濯点点头，“医院都愿意放人了。”
　　“那么你……”会去大蛇丸那里么？
　　这个问题一直徘徊在心底，即使卡卡西老师说“没问题”，但还是无法放心。比起同年人，佐助从来都成熟冷静得多，虽然这也是自己很喜欢很喜欢他的原因，但是……
　　佐助太平静了，完全无法从表面预测他的选择，也因此更叫人不安。
　　小樱有种预感，如果佐助要走的话，是不会被任何人察觉的。
　　青濯自然不知道小樱的想法，所以他等着小樱把话说完，但小樱最后突然傻笑起来，然后拍拍青濯的肩膀，一副“肯定不会有事儿我多想了”的表情。
　　既然对方不说，青濯也就没有再问。对于小樱难得的“豪迈”不做置评，道了再见就准备离开。
　　小樱突然从身后抱住他，用力的程度让青濯自我检讨是不是真的识人不明导致如今才发现小樱竟然有怪力女的潜质。
　　“佐助，佐助你不要离开好不好？”
　　青濯愕然，这个想法成形没多久甚至还在计划考虑当中，竟然就被察觉了么？女人果然是心灵纤细的物种啊！
　　“谢谢。”
　　最后，青濯只能这么说。然后掰开小樱交扣的十指离开，没有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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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图谋被人察觉，要么提早进行要么就此作罢，否则即使实施也肯定是个败局。
　　如果连小樱都觉得自己肯定会离开的话，那干脆说走就走。
　　黎明时分，青濯收拾好行囊，从正门出发。
　　守门的忍者认识青濯，所以只是笑说“这么早就出任务么？”
　　青濯点头，然后被放行。
　　顺利得让人意外，却又理所当然。因为当事人过于坦然的缘故，完全不会有人想到这其实已经构成叛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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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木叶青濯拿了块石子儿抛，掉到哪个方向就往哪儿走，虽然谋定而后动是战略，但随心所欲，嗯，是他的忍道⊙﹏⊙b
　　往石子所指的方向一直赶路，中间下了场大雨，青濯躲在一棵大树下祈祷，别这个时候来一道雷啊啊。结果就是，永远不要向上苍祈祷，因为它很可能耍着你玩儿。
　　当然，自身的雷属性决定了青濯不会被雷劈死，但淋雨后湿哒哒的触感，真的很让人讨厌啊。
　　最后，反正全身都湿透，青濯干脆破罐子破摔，继续扔石子儿确定方向，连夜狂奔。
　　天刚拂晓的时候终于看到一个城镇，从面子来看似乎还颇为繁荣。昨天的大雨在半夜的时候骤停，此刻身上的衣服也被体温烘得差不多。
　　街上的行人不多，毕竟时候尚早。青濯想着住宿的问题去哪儿解决的时候，看到一个穿戴得比普通人稍显华贵的人从一个巷子里走出来，遮遮掩掩。路过青濯身边的时候，带动一股浓烈的香气。
　　——啊，那个地方不错。就算昨天的雨没有把痕迹气味彻底冲刷干净，这些香气也足够遮掩了。
　　青濯走进那个巷子，先是极窄极昏暗，但转过几个弯之后视野豁然开朗。
　　木制的阁楼上挂着大红色的灯笼，有早起的人打着哈欠吹灭灯笼里面的蜡烛。宿醉的男人脸上带着倦容，走路虚浮且如刚见的那人一样鬼鬼祟祟，不过也算正常。
　　青濯选了一个比较干净的阁楼，正在门前扫地的人拦住他，好笑地说：“小弟弟，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青濯绕过他，不急不缓地说：“关注客人的钱袋就好。”
　　那人一时语塞，青濯已经到了正堂，立刻有一个穿得繁花似锦的女人走下来，眼圈周围有着睡眠不足的青紫。看到青濯她眼前一亮，挪动着步子走过来说，“好俊俏的少年，也到我们这找乐子？”
　　“给我一间房就好。”躲过女人的魔爪，青濯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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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濯在艺馆呆了半个月，对于大多数男人而言美满幸福的半月。
　　人生得好本来就容易得宠，更何况是十几岁的少年。青濯出手并不吝啬，虽然为人寡言少语但对于在男人面前听够了虚伪逢迎的歌女来说，就算不要钱只偶尔逗逗这个男孩子，都是极有趣的一件事情。
　　而且青濯虽则面冷，对待女子却极为细心包容，他并不像大部分来这儿的男人一样，明明寻的就是风月，偏偏嫌这儿的女子下作低贱。
　　基于以上几点，青濯是很受艺馆的歌女们欢迎的。
　　君麻吕找到青濯的时候他正在房内听曲，平日里需要花大价钱才能听到一两首的小调儿青濯完全当做催眠曲来用，偏偏大家就还觉得这真性情极为难得。
　　感觉到有陌生人进来，青濯睁开眼，第一感觉是这人有四条眉毛，让他想起陆小凤=　=
　　不过这种无厘头的想法只存在了很短时间，然后他脑中很正确地浮现出辉夜君麻吕这个名字。
　　宇智波佐助当然不可能见过也不可能听过这个名字，但青濯对于火影里面排得上号的美男子就算到达不了如数家珍的地步，当面认出却绝对不是问题的。瑛瑛丫丫当初迷恋太过，身为她们身边人的自己自然不能幸免。不过身为男人竟然被那些所谓美色“荼毒”，倒也不得不说青濯命途多舛了。
　　“大蛇丸大人要我转告你，‘我这里才有你要的东西’。”
　　青濯没有答复，反而问：“你身体不好？”他可以感觉到这个灵魂是挣扎着留存在肉体，若非意志力的束缚，这个人早已死去。
　　君麻吕点头，然后不再说话，只是用目光传递他的决心。
　　“立刻？”
　　“是的。”
　　青濯嗤笑一声，说：“大蛇丸果然伤得不轻，已经迫不及待要换身体了么？”
　　君麻吕的眼中终于产生了一点名为愤怒的情绪，却又很快被压制下去。
　　“把身心都交给大蛇丸大人，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
　　“明显不包括我。”青濯突然转了话头，“我拒绝的话你是不是会动用武力，拿你的骨头架着我过去？”
　　君麻吕很惊讶，毕竟他的血继限能力远没有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但他并没有问出口。
　　“大蛇丸大人吩咐，如果你拒绝合作，我可以使用武力。”
　　“这样。那我们走吧。”

　　1…020

　　就好像青濯来到这个地方就好像是等待君麻吕一样，对方来临的当天，青濯就跟他离开了。
　　依然穿得繁花似锦的满月大老板笑着招呼青濯说有空再来玩儿，青濯也只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青濯赶路的速度不快，这一点让君麻吕不满，但青濯无所谓，他说：“没有让人赶着送死的道理。”
　　说的是“送死”，青濯却一点担心也没表露出来。君麻吕对这点很满意，因为为大蛇丸大人献身是一件崇高的事情。但是他也并不确定，大蛇丸大人这次选中的容器是否真的那么好，值得那样的重视！
　　一人催促一人拖延的过程中，终于渐渐逼近大蛇丸的巢穴，变故也此时产生。
　　当黄毛小鬼拦在自己面前，一脸愤慨地追问为何要逃离村子的时候，青濯只神情轻松地问：“只有你一个人？”
　　鸣人摇头，“纲手婆婆刚到村，很多人都抽不开身，陪我的来人被……”猛然又意识到现在不是闲话家常的时候，鸣人大声嚷道：“不要想逃避话题，你为什么要到大蛇丸那里去？”
　　青濯耸耸肩，“人都找上门了，没办法。”
　　鸣人脸上一喜，想到什么又垮下脸来，“不对，你离开村子的时候明明是一个人。”
　　“哦，聪明了。”
　　“喂！！”
　　“佐助，你先走，这里我来应付。”
　　君麻吕挡在青濯身前，从身体里抽出一根骨头。对于被称为最强武器的君麻吕来说，这是战斗的序曲。
　　青濯无所谓地点点头，转身跑开。鸣人在身后执着地大叫着佐助，除了换得他嘴角轻咧以外，没有任何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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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兵被君麻吕有效地拖延，青濯一直到遇见迎过来的药师兜以前，行程都很顺利。
　　“你真让我意外，佐助。”
　　青濯看了药师兜一眼，“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大蛇丸的基地在地下，阴暗潮湿，除了过道中的蜡烛，寻不到丝毫光亮。
　　整条廊道长而窄，影子被光线投射到墙壁，就好像另有一人与自己同行。
　　药师兜带青濯进了数不清的房间中的一间，大蛇丸在里面。
　　他躺在床上，泛着紫色的苍白皮肤因疼痛挂着冷汗，看到青濯的瞬间搭在被子上的手用力的握紧又引起一阵新的痉挛。
　　“哦佐助，你终于到了，我等你好久。”
　　他用一种低沉沙哑的语调说话，有些像千万条蛇爬过时摩挲地面的声音，也像细碎的砂纸打磨时候的声音。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大蛇丸说话的时候总带着些微蛊惑的语气，就好像万能的神祇在呼唤他忠实的信徒。
　　青濯没有对大蛇丸的话发表任何意见，只是站在光线照到的地方，静静地站着，不上前也不退后。
　　“来吧，佐助，和我成为一体，我会完成你的心愿。”
　　大蛇丸继续用他那诡异的语声说话，手只是略微抬起，立刻就带动又一针剧痛。
　　“现在看来，你比我急。”青濯冷静地指出事实。
　　兜焦急地走上前去，手上托着调制好的药剂。大蛇丸喝完之后目光灼灼盯着青濯，“你会满足的，当我帮你完成心愿以后。”
　　“哦，我的心愿是什么？”
　　“力量，你当然想要力量。”
　　青濯嗤笑一声，“然后你要说我有了力量好去找宇智波鼬报仇么？”
　　“不，这个只有你知道。或许你对鼬的依赖超过他给你的憎恨，也或许你沉溺于过去的美好看不清现实，固执地以为他是个好哥哥。现实如何，谁知道呢？”
　　青濯点头，“的确。”
　　“那么，为什么不呢？成为我的身体我的容器，我会帮你完成你的心愿。你可以拥有力量，可以超越一直仰望的那个人，你们中间的距离将不复存在，他不再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哥哥。你爱他，那就杀了他，用你的力量亲手杀死他，就好像当初他灭掉宇智波一族的时候一样。”
　　室内很安静，连人的呼吸都不可闻，大蛇丸露出猩红的舌头，继续说：“当他死了，你的爱可以升华，你隐秘的恨意可以蒸发。不会再有人面对你说你有一个天才的哥哥，也不会有人指着你的后背偷偷说那是唯一活下来的孩子。所有你不喜欢的，你都将看不见，听不到，你只要顺从心底的声音，不再挣扎，听话。”
　　青濯陷入了一个空间，很像三忍之一自来也召唤来的妙木山蛤蟆食道。不过脚下涌动的血肉好像蛇一样，带着粘腻的液体从他的脚往上缠，试图包裹他所有抗争。
　　可以看见周围有很多类似情境的“人”，其中一个的脸很面熟。但他们都早没了声息。
　　所谓的转换身体，即他眼中的“夺舍”，就是以这么一种恶心的方式进行么？
　　青濯突然失了继续探究的兴趣，他收敛心神，原本铺天盖地涌动纠缠的血肉从脚下消失，站在他面前的大蛇丸惊叫一声被赶出了体外。
　　粘稠的血液从大蛇丸口中喷出，他瞪视着青濯，脸上带着欲食之而后快的表情。不过这种狠厉只存在了很短时间，作为可以将木叶摧毁大半的传说中的三忍之一，大蛇丸的心机城府明显不能平常视之。
　　“你真让我意外，佐助。”
　　大蛇丸舔着下唇，舌头一卷，血液被带回口中，他仿佛尝到了什么人间美味一样。
　　对于短短时间内接连听到这样的评价，青濯表现得很平静。
　　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他们以为的宇智波佐助，真实的内里，又有多少人清楚？当所见不同于所想，人们往往用意外来掩饰。
　　青濯自己倒对这个结果没有感觉，身为控魂师如果连“守舍”都做不到，早八百年就没命了。
　　“如你所见，你做不到，大蛇丸。”
　　青濯平静地叙述引起大蛇丸疯狂的大笑，血液从包扎好的双手渗漏，从口中喷涌，他却仿佛完全看不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