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控魂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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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的确是个麻烦讨厌的女人不过……你的对手是我，鬼鲛前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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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濯推开房门，鼬坐在窗前，听到声音也没转身。
　　“这里景致不错，人口也稀疏，要是有一天不想再过忍者的生活了类似的地方隐居应该蛮好。”
　　“……”
　　“你决定接下来的时间都不和我说话么，哥哥？明明上一次重逢的时候你还会对我说‘好久不见’，难道只有被【月读】招呼才能得到那种待遇？”
　　“你想谈什么？”
　　“哦，直截了当，是我喜欢的方式。”青濯在鼬旁边坐下，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其实我以前以为自己会当一个普通一流的忍者，娶一个普通漂亮的老婆，过一段普通精彩的人生。”
　　“……天真而愚蠢的想法。”
　　“我也觉得。”青濯仿佛没有察觉鼬刻意的冷嘲，而是顺势接口。“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意识到，很多事情不是我想就能够办到，否则的话爸爸妈妈应该还在吧。”
　　鼬终于把视线投注到青濯身上，眼睛沉沉的，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意。
　　“我还以为，你早忘了。”
　　“不不，我当然不会那么没心没肺，否则他们在底下也会想上来给我点教训吧，哈哈。”
　　鼬沉默，不再开口。
　　“其实关于当年的事情我想过很多，”青濯直视着鼬纯黑的双眸，“比你以为的要多。”
　　他站起来，关上窗户走到鼬跟前，蹲下身平时鼬的眼睛。
　　“很多东西我看到了，虽然因为年龄原因——当然或许性格也是一方面，无法知之甚详，但我可以肯定一切不会如你当初说的那么简单。我的好哥哥，你并不擅长说谎，尤其在我面前。”
　　“你长大了佐助，变得更加傲慢而自以为是了。”
　　青濯反而微笑，并不气恼，他伸开双环住前面的人，头搁在对方的肩膀上对着他的耳朵说：“我有没有说过我相信你胜过相信我自己。就算你杀了我，也不会变。”
　　青濯感觉到鼬的身躯在某一刻僵硬，虽然他很快放松下来。
　　“如你所说，宇智波现在只剩下三人，我无意知道另一个人是什么身份立场，所以，我绝对不会离开。”
　　等不到鼬的表示，青濯只得起身离开。关门的时候他说：“生病的时候更需要注重饮食，我会叫人给你送上来。还有，浪费别人的心意是可耻的=^_^=”
　　鼬闻言不由看向门口，青濯早没了人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先前身体的滞重沉痛在被另一双手环住的时候就轻缓了许多。
　　又或者只是心理原因？鼬暗暗自嘲，一个浅淡的弧度久违地出现在脸上。

　　1…025

　　抓到了四尾后鼬和鬼鲛开始赶回基地，青濯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后面。
　　“鼬啊，你这个弟弟，还真是有点意思。”赶路的过程中，鬼鲛不时往后看然后发出这样的感叹。
　　鼬却并不回头，只看着前面，没有答话。
　　“这么冷淡小心被弟弟讨厌啊！”鬼鲛笑着调侃，“或者你本来就希望这样？”
　　鼬看了鬼鲛一眼，淡淡说：“不要多事，鬼鲛。”
　　“真是的，两兄弟一个性子。”鬼鲛抱怨着却也没再开口，扛着四尾人柱力健步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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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你知不知道早晨七八点钟的睡眠对一个女人有多重要？”
　　香磷的吵闹让青濯有些疑惑，总感觉她最近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多了太多。
　　“抱歉，等下他们休息的时候你可以睡一下。”
　　“喂，不是这个问题，我是说……”
　　“香磷！”重吾唤了一声，香磷看去只见他朝自己摇了摇头。她回头看见打头人的脸色，似乎比平常来得更为苍白。
　　——虽然很帅，但很虚弱的样子。佐助最近有战斗过么？
　　直觉这个问题的答案和前面两人中的某位有关，香磷表情一时黯然。或许自己真的太敏感了，但是佐助的态度无法让人不忧心。他便是直接冲上去报仇也罢，偏偏这么不上不下地追着，看样子也不像是心怀怨恨的模样……
　　而宇智波鼬那个人……
　　隐藏得太深，她看不懂。她只是觉得，任由佐助这么追下去的话，大概终有一日会至分离。虽然她总是喜欢没事儿冷嘲暗讽他一下，却也真的不想到那一步啊！
　　“女人，你最近状态不对哦，难道是佐助明白拒绝你啦？”
　　鬼灯水月挑衅的话在耳畔响起香磷终于回过神来，立刻气场全开冲着他的头就是一拳——不意外地全部作用在水上。
　　“诶，佐助呢？他竟然没在这时候补眠？”
　　重吾指了指前头——鬼鲛站在一边，佐助则站在鼬的身边低声说着话。宇智波鼬的表情很冷淡但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而佐助的脸色柔和，嘴角竟隐约带着笑意。
　　“不是吧！？”香磷愣住，“靠，佐助从来都没对我笑过！！”
　　“所以说你没希望的，女人，死心吧。”
　　又是水花四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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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基地。
　　“【南斗】和【朱雀】带回了四尾，就先从它开始吧。”佩恩的人形扫了一眼全场，继续说：“这次全员到齐，三天的时间足够。记得安置好自己的身体。现在开始。”
　　青色的能量体从人柱力体内抽出，所有人安静保持结印的姿势，源源不断输入查克拉。
　　参与尾兽抽离青濯是第一次，虽然三天不眠不休于他而言是极为难得的经历，但完成这一点并不困难。
　　三日以后，尾兽抽离完毕，冥王的眼睛又被点亮一只。
　　“【空陈】，你是和【朱雀】他们在一起么？”佩恩突然问道。
　　青濯点头，立刻听到飞段杨高的声调“果然是兄弟相亲呐！”
　　“飞段，闭嘴。”老资历的角都一开口，飞段只得骂骂咧咧地住口然后离开。
　　迪达拉看着青濯，排斥的意味很明显。
　　“果然很友爱，不愧是宇智波，嗯！”
　　青濯不看他，鼬自然也不会看他，只有鬼鲛朝着他咧嘴笑，但怎么看怎么像嘲讽。
　　“九尾快要回木叶了。我想，他不会放弃将你带回木叶的打算。”
　　“……”
　　“必要的时候，带回九尾。”
　　青濯表情不变，只说：“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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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了一路，除了让鼬知道自己的决心以外似乎全无进展，青濯自己倒丝毫不介意。
　　即使依然看不到鼬昔年温和的笑脸，青濯却明显感觉到他的态度渐渐软化下来，不似最初重逢时候的强硬尖锐。
　　但这也不意味着革命成功，因为现在的鼬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完满的圆弧，全然找不出可以下手的地方。因为态度的软化让他面对自己时和对陌生人差不多，这点来看青濯还挺想念那个一见他就放【月读】的冷酷男人。
　　“哥哥。”出了基地，青濯对着走在前面的人喊。鼬并没有回头，甚至连停顿都无。
　　青濯便直接在后面喊“我离开一趟。等我再来找你，我们继续谈。”
　　话说完也不管别人什么反应，带着自家队伍就赶往另一个方向。
　　鬼鲛在原地瞄了一眼青濯离去的方向，嘴角噙一丝笑意。
　　“谈？宇智波竟然出了一个用‘谈’来解决问题的人，还真是奇特。是吧，鼬。”
　　“……走吧。”
　　“你这样，总让我感觉你在逃避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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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濯赶回音忍，村子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儿。
　　他第一时间到了兜的办公室，直截了当地问：“木叶有动作了？”
　　“漩涡鸣人回村子了。”
　　“然后……”
　　“你也知道，他一直都想着怎么把你带回去。而音忍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封闭式，他找到这里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
　　“你也知道鸣人的个性，如果我说你自己离开了他绝对还会缠着不放，不如等他来了你自己跟他解释。毕竟，这是你自己的烂摊子。”
　　“好。在他来之前，我不会走。”
　　兜轻笑，眼镜一片闪光。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当年竟会叛出木叶，实在是让人惊讶。”
　　“哦？我不记得你有表示过这种情绪。”
　　兜手撑在桌上，身子微微前仰。
　　“大蛇丸最初笃定你会过来，是因为你宇智波遗孤的身份。毕竟宇智波的高傲天下皆知，从不会有人会认为，你将放弃这份仇恨。而力量，是你复仇的根本。”
　　青濯坐下，随意翻阅着兜桌上的文件，不轻不重地“哦”了一声。
　　“但现实是，你好像真的不在意，兄弟之间的感情仿佛让你自主抹杀了那一夜。你在学校的时候我曾观察过你，孤僻、高傲和天分，就像任何一个宇智波。但是在你进行中忍测试的时候，我发现对你的数据需要重新整改。”
　　青濯埋头在文件里面不说话，兜扶了扶眼镜，站起来。
　　“你对于中忍测试并非我们所想象的热衷，而且你的表现超出了我最初对你最强的预期，你好像总能带给我们惊喜，但你似乎并不热衷与此。一个有着灭族之仇的人不看重力量，便说明他并不在意报仇本身。没了这层砝码你到底会不会过来这边，即使是大蛇丸大人，也并不确定。”
　　“但是，你来了，正如大蛇丸每一次完美的预估。但这次不一样，太过顺利反而让我觉得意外，你本是轨道之外的人物，过于顺从剧本本身就不正常。”
　　青濯终于合上文件夹直视着兜。
　　“还有别的么？”
　　“其实我只是想说，佐助，偶尔我也会好奇让你产生这么多意外的原因，而宇智波鼬……”
　　“什么？”
　　“你所坚持的，真的是对的么？”
　　青濯却不再回答，推门走开。内心却早已知晓答案，“我想的，就是对的。在我心里。”

　　1…026

　　回了音忍，青濯先是独自在房间修养了很长一段时间，对外的说法却是要闭关修行。
　　重吾和水月不疑有他，香磷敏锐的直觉却告诉她事情并非那么简单。佐助后来的脸色较之以往苍白许多，虽然病美人的脸足够赏心悦目，但她并不希望他有任何事情。
　　可是佐助什么都不说，平时的行为举止也没有丝毫异常，所以一切只能是猜测。
　　如今骤然的“修行”似乎让所有猜测成真，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时候，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了佐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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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濯的异常毫无疑问只能和宇智波鼬有关。
　　当年的【驻魂术】因为时间推移效力减弱，他在与鼬的肢体接触中加固了这个术。
　　本来青濯是不知道鼬的身体情况的，但在某日与大蛇丸的修行中感觉到体内骤然而至的疼痛，好像一把火燃尽了五脏内腑一样。
　　大蛇丸当时的表情很惊异，因为他确信自己的攻击不可能造成这样的效果，更遑论当时青濯已经完美地避开。
　　青濯的脸色却在那个时候变得格外阴沉。如果不是己身的疼痛的话，只能来自另一个人。【驻魂术】的受术者并不会把所有疼痛传达给施术者，只有在危急生命的时候才会如此。
　　那股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青濯知道那意味着鼬已经成功遏制。但是，危机并没有解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鼬忍受这样的苦楚，他必须弄清楚。
　　——在他所不知的岁月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当然，【驻魂术】本质上对于病情治疗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然而身为控魂师，青濯自然知晓灵肉有不同的波长，身体康健之时两相契合发生共振，重病垂危之际则波峰波谷，直至某个临界点让二者彻底分离——到了那个时候，就是人们通常意义上的死亡。
　　【驻魂术】则类似强迫共振的术，让灵肉保持范围内的契合，也就一定意义上舒缓受术者的病情。虽然不治本，但青濯也不乐意见到宇智波鼬一脸平静的时候其实忍受着人所不能忍的剧痛。
　　哪怕将此术施与他人是禁忌，事后疼痛反噬己身，更甚者不止于此！
　　还是那句话，他的家族史不够好，不知道施展禁术的后果，也就别指望他能够遵守先人教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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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濯调养自身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睡觉。
　　事实上，这是仅次于修炼精神力的好方法。不过青濯的精神力经过死一次大喜大悲一次之后已经提升到人所能达的极限，对如今的他而言效果已不明显，因而他乐得自在。
　　这一睡睡了一个多月，醒来的时候香磷站在他床边，苦着个脸两条海带泪挂在两颊。看见他醒来先是两只红通通的眼瞪成铜铃，然后不要形象地扑过来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说“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啊啊佐助……”
　　青濯不是太明白香磷此刻的形象大失，却也知道这必然与自己有关。安慰了几声之后开始进食，东西还没吃完就听到佩恩召集集合的消息。
　　【幻灯身之术】发动，思念波所形成的幻影已经站在基地。
　　人员到齐，佩恩指使开始抽取尾兽，这次是迪达拉捕获的一尾，它的人柱力青濯很熟悉——我爱罗。
　　当年脆弱扭曲的红发少年已经成了风影倍受村民的爱戴，脸庞也褪去了昔时的青涩渐渐有了男人的轮廓。
　　青濯的失神明显了些，佩恩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
　　“【空陈】。”
　　“嗤，差不多大的小鬼，下不了手了么宇智波佐助。”
　　迪达拉的讥讽传入大脑青濯立刻醒悟，结印，加入到尾兽抽离当中来。
　　——不是没感觉，只是比起要呆在鼬身边的愿望来说，太过弱小。
　　对于看惯生死的青濯而言，即使不忍，也只是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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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印解除进行中，绝突然说：“敌人正在接近我们的基地。”
　　迪达拉微讶，绝补充说：“而且是具有相当水准的高手，迈特·凯。”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