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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刻拍案惊奇-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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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真是罕有!小可体贴宗丈之意,不但免他偿绢,已把他脱籍了。”院判大

喜,称谢万千。告辞了府判,竟到小娟家来。

小娟方才到得家里,见了姊姊灵位,感伤其事,把司户寄来的东西,一件件

摆在灵位前。看过了,哭了一场,收拾了。只听得外面叩门响,叫丫头问明白了

开门。”丫头问:“是那个?”外边答道:“是适来寄书赵院判。”小娟听得

“赵院判”三字,两步移做了一步,叫丫头急开门迎接。院判进了门,抬眼看那

小娟时,但见:

脸际蓉掩映,眉间杨柳停匀。若教梦里去行云,管取襄王错认。殊丽全由带

韵,多情正在含颦。司空见惯也销魂,何况风流少俊?

说那院判一见了小娟,真个眼迷心荡,暗道:“吾兄所言佳配,诚不虚也!”

小娟接入堂中,相见毕,院判笑道:“适来和得好诗。”小娟道:“若不是院判

的大情分,妾身官事何由得解?况且乘此又得脱籍,真莫大之恩,杀身难报。”

院判道:“自是佳作打动,故此府判十分垂情。况又有亡兄所嘱,非小可一人之

力。”小娟垂泪道:“可惜令兄这样好人,与妾亡姊真个如胶似漆的。生生的阻

隔两处,俱谢世去了。”院判道:“令姊是几时没有的?”小娟道:“方才一月

前某日。”院判吃惊道:“家兄也是此日,可见两情不舍,同日归天,也是奇事!”

小娟道:“怪道姊妹临死,口口说去会赵郎,他两个而今必定做一处了。”院判

道:“家兄也曾累次打发人进京,当初为何不脱籍,以致阻隔如此?”小娟道:

“起初令兄未第,他与亡姊恩爱,已同夫妻一般。未及虑到此地,匆匆过了日子。

及到中第,来不及了。虽然打发几次人来,只因姊姊名重,官府不肯放脱。这些

人见略有些难处,丢了就走,那管你死活?白白里把两个人的性命误杀了。岂知

今日妾身托赖着院判,脱籍如此容易!若是令兄未死,院判早到这里一年半年,

连姊妹也超脱去了。”院判道:“前日家兄也如此说,可惜小可浪游薄宦,到家

兄衙里迟了,故此无及。这都是他两人数定,不必题了。前日家兄说,令姊曾把

娟娘终身的事,托与家兄寻人,这话有的么?”小娟道:“不愿迎新送旧,我姊

妹两人同心。故此姊姊以妾身托令兄寻人,实有此话的。”院判道:“亡兄临终

把此言对小可说了,又说娟娘许多好处,撺掇小可来会令姊与娟娘,就与娟娘料

理其事,故此不远千里到此寻问。不想盼娘过世,娟娘被陷,而今幸得保全了出

来,脱了乐籍,已不负亡兄与令姊了。但只是亡兄所言娟娘终身之事,不知小可

当得起否?凭娟娘意下裁夺。”小娟道:“院判是贵人,又是恩人,只怕妾身风

尘贱质,不敢仰攀,赖得令兄与亡姊一脉,亲上之亲,前日蒙赐佳篇,已知属意;

若蒙不弃,敢辞箕帚?”院判见说得入港,就把行李什物都搬到小娟家来。是夜

即与小娟同宿。赵院判在行之人,况且一个念着亡兄,一个念着亡姊,两个只恨

相见之晚,分外亲热。此时小娟既己脱籍,便可自由。他见院判风流蕴藉,一心

待嫁他了。只是亡姊灵柩未殡,有此牵带,与院判商量。院判道:“小可也为扶

亡兄灵柩至此,殡事未完。而今择个日子,将令姊之柩与亡兄合葬于先茔之侧,

完他两人生前之愿,有何不可!”小娟道:“若得如此,亡魂俱称心快意了。”

院判一面拣日,如言殡葬已毕,就央府判做个主婚,将小娟娶到家里,成其夫妇。

是夜小娟梦见司户、盼奴如同平日,坐在一处,对小娟道:“你的终身有托,

我两人死亦瞑目。又谢得你夫妻将我两人合葬,今得同栖一处,感恩非浅。我在

冥中保佑你两人后福,以报成全之德。”言毕小娟惊醒。把梦中言语对院判说了。

院判明日设祭,到司户坟上致奠。两人感念他生前相托,指引成就之意,俱各恸

哭一番而回。此后院判同小娟花朝月夕,赓酬唱和,诗咏成帙。后来生二子,接

了书香。小娟直与院判齐白而终。

看官,你道此一事,苏盼奴助了赵司户功名,又为司户而死,这是他自己多

情,已不必说。又念着妹子终身之事,毕竟所托得人,成就了他从良。那小娟见

赵院判出力救了他,他一心遂不改变,从他到了底。岂非多是好心的妓女?而今

人自没主见,不识得人,乱迷乱撞,着了道儿,不要冤枉了这一家人,一概多似

蛇蝎一般的,所以有编成《青泥莲花记》,单说的是好姊姊出处,请有情的自去

看。有诗为证:

血躯总属有情伦,宁有章台独异人?

试看死生心似石,反令交道愧沉沦。

卷二十六 夺风情村妇捐躯 假天语幕僚断狱

诗云:美色从来有杀机,况同释子讲于飞。

色中饿鬼真罗刹,血污游魂怎得归?

话说临安有一个举人姓郑,就在本处庆福寺读书。寺中有个西北房,叫做净

云房。寺僧广明,做人俊爽风流,好与官员士子每往来。亦且衣钵充轫,家道从

容,所以士人每喜与他交游。那郑举人在他寺中最久,与他甚是说得着,情意最

密。凡是精致禅室,曲折幽居,广明尽引他游到。只有极深奥的所在一间小房,

广明手自锁闭出入,等闲也不开进去,终日是关着的,也不曾有第二个人走得进。

虽是郑举人如此相知,无有不到的所在,也不领他进去。郑举人也只道是僧家藏

叠资财的去处,大家凑趣,不去窥觑他。一日殿上撞得钟响,不知是什么大官府

来到,广明正在这小房中,慌忙趋出山门外迎接去了。郑生独自闲步,偶然到此

房前,只见门开在那里。郑生道:“这房从来锁着,不曾看见里面。今日为何却

不锁?”一步步进房中来,却是地板铺的房,四下一看,不过是摆设得精致,别

无甚奇怪珍秘,与人看不得的东西。郑生心下道:“这些出家人毕竟心性古撇,

此房有何秘密,直得转手关门?”带眼看去,那小床帐钩上吊着一个紫檀的小木

鱼,连槌系着,且是精致滑泽。郑生好戏子除下来,手里捏了看看,有要没紧的,

把小槌敲他两下。忽听得床后地板“铛”的一声铜铃响,一扇小地板推起,一个

少年美貌妇人钻头出来。见了郑生,吃了一惊,缩了下去。郑生也吃了一惊,仔

细看去,却是认得的中表亲威某氏。元来那个地板,做得巧,合缝处推开来,就

当是扇门,关上了,原是地板。里头顶得上,外头开不进。只听木鱼为号,里头

铃声相应,便出来了。里头是个地窖,别开窗牖,有暗弄地道,到灶下通饮食,

就是神仙也不知道的。郑生看见了道:“怪道贼秃关门得紧,元来有此缘故。我

却不该撞破了他,未必无祸。”心下慌张,急挂木鱼在原处了,疾忙走出来,劈

面与广明撞着。广明见房门失锁,已自心惊;又见郑生有些仓惶气质,面上颜色

红紫,再眼瞟去,小木鱼还在帐钩上摆动未定,晓得事体露了。问郑生道:“适

才何所见?”郑生道:“不见什么。”广明道:“便就房里坐坐何妨!”挽着郑

生手进房,就把门闩了,床头掣出一把刀来道:“小僧虽与足下相厚,今日之事,

势不两立。不可使吾事败,死在别人手里。只是足下自己悔气到了,错进此房,

急急自裁,休得怨我!”郑生哭道:“我不幸自落火坑,晓得你们不肯舍我,我

也逃不得死了。只是容我吃一大醉,你断我头去,庶几醉后无知,不觉痛苦。我

与你往来多时,也须怜我。”广明也念平日相好的,说得可怜,只得依从,反锁

郑生在里头了。带了刀走去厨下,取了一大锅壶酒来,就把大碗来灌郑生。郑生

道:“寡酒难吃,须赐我盐菜少许。”广明又依他到厨下去取菜。

郑生寻思走脱无路,要寻一件物事暗算他,房中多是轻巧物件,并无砖石棍

棒之类。见酒壶罍巨,便心生一计,扯下一幅衫子,急把壶口塞得紧紧的,连酒

连壶,约有五六斤重了。一手提着,站在门背后。只见广明推门进来,郑生估着

光头,把这壶尽着力一下打去。广明打得头昏眼暗,急伸手摸头时,郑生又是两

三下,打着脑袋,扑的晕倒。郑生索性把酒壶在广明头上似砧杵槌衣一般,连打

数十下,脑桨迸出而死,眼见得不活了。

郑生反锁僧尸在房了,走将出来,外边未有人知觉。忙到县官处说了,县官

差了公人,又添差兵快,急到寺中,把这本房围住。打进房中,见一个僧人脑破

血流,死于地下,搜不出妇女来。只见郑生嘻嘻笑道:“我有一法,包得就见。”

伸手去帐钩上取了木鱼敲得两下,果然一声铃响,地板顶将起来,一个妇女钻出。

公人看见,发一声喊,抢住地板,那妇人缩进不迭。一伙公人打将进去,元来是

一间地窖子,四围磨砖砌着,又有周围栅栏,一面开窗,对着石壁天井,乃是人

迹不到之所。有五六个妇人在内,一个个领了出来,问其来历,多是乡村人家拐

将来的。郑生的中表,乃是烧香求子被他灌醉了轿夫,溜了进去的。家里告了状,

两个轿夫还在狱中。这个广明既有世情,又无踪迹,所以累他不着,谁知正在他

处!县官把这一房僧众尽行屠戮了。

看官,你道这些僧家受用了十方施主的东西,不忧吃,不忧穿,收拾了干净

房室,精致被窝,眠在床里没事得做,只想得是这件事体。虽然有个把行童解谗,

俗语道“吃杀馒头当不得饭”,亦且这些妇女们,偏要在寺里来烧香拜佛,时常

在他们眼前,晃来晃去。看见了美貌的,叫他静夜里怎么不想?所以千方百计弄

出那奸淫事体来。只这般奸淫,已是罪不容诛了。况且不毒不秃,不秃不毒,转

毒转秃,转秃转毒,为那色事上专要性命相搏、杀人放火的。就是小子方才说这

临安僧人,既与郑举人是相厚的,就被他看见了破绽,只消求告他,买嘱他,要

他不泄漏罢了,何至就动了杀心,反丧了自己?这须是天理难容处,要见这些和

尚狠得没道理的。而今再讲一个狠得诧异的,来与看官们听着。有诗为证:

奸杀本相寻,其中妒更深。

若非男色败,何以警邪淫?

话说四川成都府汶川县有一个庄农人家,姓井名庆,有妻杜氏,生得有些姿

色,颇慕风情,嫌着丈夫粗蠢,不甚相投,每日寻是寻非的激聒。一日,也为有

两句口面,走到娘家去,住了十来日。大家厮劝,气平了,仍旧转回夫家来。两

家隔不上三里多路,杜氏长独自个来去惯了的。也是合当有事,正行之间,遇着

大雨下来,身边并无雨具。又在荒野之中,设法躲避。远远听得铃声响,从小径

里望去,在所寺院在那里。杜氏只得冒着雨,迂道走去避着,要等雨住再走。

那个寺院叫做太平禅寺,是个荒僻去处。寺中共有十来个僧人,门首一房,

师徒三众。那一个老的,叫做大觉,是他掌家。一个后生的徒弟,叫做智圆,生

得眉清目秀,风流可喜,是那老和尚心头的肉。又有一个小沙弥,叫做慧观,只

有十一二岁。这个大觉年纪已有五十七八了,却是极淫毒的心性,不异少年,夜

夜搂着这智圆,做一床睡了。两个说着妇人家滋昧,好生动兴,就弄那话儿消遣

一番,淫亵不可名状。是日师徒正在门首闲站,忽见个美貌妇人走进来避雨。正

似老鼠走到猫口边,怎不动火?老和尚看见了,丢眼色对智圆道:“观音菩萨进

门了,好生迎接着。”智圆头颠尾颠,走上前来问杜氏道:“小娘子,敢是避雨

的么?”杜氏道:“正是。路上逢雨,借这里避避则个。”智圆嘻着脸笑道:

“这雨还有好一会下,这里没好坐处,站着不雅,请到小房坐了,奉杯清茶。等

雨住了走路,何如?”那妇人家若是个正气的,由他自说,你只外边站站,等雨

过了走路便罢。那僧房里好是轻易走得进的?谁知那杜氏是个爱风月的人,见小

和尚生得青头白脸,语言聪俊,心里先有几分看上了。暗道:“总是雨大,在此

闲站,便依他进去坐坐也不妨事。”就一步步随了进来。

那老和尚见妇人挪动了脚,连忙先走进去,开了卧房等候。小和尚陪了杜氏,

你看我,我看你,同走了进门。到得里头坐下了,小沙弥掇了茶盘送茶。智圆拣

个好磁碗,把袖子展一展,亲手来递与杜氏。杜氏连忙把手接了,看了智圆丰度,

越觉得可爱,偷眼觑着,有些魂出了,把茶侧翻了一袖。智圆道:“小娘子茶泼

湿了衣袖,到房里薰笼上烘烘。”杜氏见要他房里去,心里已瞧科了八九分,怎

当得是要在里头的,并不推阻,反问他那个房里是。智圆领到师父房前,晓得师

父在里头等着,要让师父,不敢抢先。见杜氏进了门里,指着薰笼道:“这个上

边烘烘就是,有火在里头的。”却把身子倒退了出来。

杜氏见他不进来,心里不解,想道:“想是他未敢轻动手。”正待将袖子去

薰笼上烘,只见床背后一个老和尚,托地跳出来,一把抱住。杜氏杀猪也似叫将

起来。老和尚道:“这里无人,叫也没干。谁教你走到我房里来?”杜氏却待奔

脱,外边小和尚凑趣,已把门拽上了。老和尚擒住了杜氏身子,将阳物隔着衣服

只是乱送。杜氏虽推拒一番,不觉也有些兴动,问道:“适才小师父那里去了?

却换了你?”老和尚道:“你动火我的徒弟么?这是我心爱的人儿,你作成我完

了事,我叫他与你快活。”杜氏心里道:“我本看上他小和尚,谁知被这老厌物

缠着。虽然如此,到这地位,料应脱不得手,不如先打发了他,他徒弟少不得有

分的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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