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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火影)-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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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古老的诗歌所唱，时间是会流失的，记忆是会淡漠的，唯有爱你，一生不变。
120
尾 。。。
“天已经亮了！”对面的人站在窗口，背对着清晨的光芒，仿佛在对我说，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嗯，”我应了一声，想了想又说，“窗口凉，你再去睡一会吧！”
“反正这些对我也没什么意义……”
“别这么说，”想都没想，我一把抱住了他，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颈间，闻着那若有若无的香味，“我会很难受的。”
三年过去了，鸣人的身体依然像第一次见面那样瘦弱，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体内蚕食着他的生命，让他一天天衰弱。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我喃喃低语，这个人如今完好无损的被自己拥在怀里，真的太好了。
我失去了那么多——父母，亲人，族人……甚至一度堕入黑暗之中没有未来，但是他却一直跟在我的身后，用着那微弱的光芒呼唤我。
“你来了，鼬！”怀中人淡淡的说。
我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已经站着一名戴着面具的忍者。他没有回话，我确实知道他生气了。
我的哥哥呀，从小只要一有心事便会沉默不语。这一点连我的父母都不知道，奇怪的是，虽然曾经的我那么恨我的哥哥，每个晚上都在无言的诅咒着他，希望用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折磨他。可是他的这些小举动我却记得清清楚楚。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感到奇怪，直到有时间静下心来仔细思索，我终于明白了，我从来也没有真正的恨我的哥哥。那么多年以来，我一直恨的其实是那个软弱的自己，那个无法保护家人的自己。
这一点，直到我下定决心要杀掉鼬的时候才发现。所以，那个时候，我抱着必死的决心想要杀掉我的哥哥。年轻的我并不知道着意味着什么，现在想想，即使那个时候我如此怨恨着我的哥哥，我的心底还是留有那些美好的时光，记得曾经属于哥哥温暖的微笑。虽然残忍的现实一再的摧残着我的信念，但是内心深处某个地方却悄悄保留着那些美好的记忆，就像第一次与鸣人相遇时他给予我的那个充满阳光的笑容一样，每当我快要沉入黑暗的时候轻轻的照耀着我。
“你怎么不多休息会？”鼬温柔的看着鸣人。
“不了，”鸣人轻轻挣脱我的怀抱，“我想看看朝阳，这样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鸣人只是轻轻的说了那么一句，就让鼬的脸色大变，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
瞬间我明白了鼬的意思。
等到鸣人开始处理公务的时候，我悄悄的来到了一个视野开阔，同时离鸣人不远的地方。鼬已经站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自从我和鸣人结下了那个奇怪的‘誓言’之后，我就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仿佛他身体里所有的感觉神经都被看不见的线连接到了我的神经末梢。
“他的眼睛？”鼬问。
我沉默良久，说：“已经快看不见了。”
这个事实是这样让人难以接受，我能清晰的感受到鼬的怒气和担忧。
我的哥哥是爱着鸣人的。这一刻我是如此清楚的了解到了这个事实。
我的话很快得到了验证，或者说鸣人已经清楚的知道了即将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悲剧。仅仅过去五天，鸣人的左眼完全失去了光明。
虽然鸣人表面上很平静，但是我的心还是感受到了淡淡的悲伤。
鼬，我的哥哥却是更为难过。他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鸣人的身边，每一夜看着他默默的怀抱着沉睡中的人时，我都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甘却又心甘，不情愿却很庆幸。
不甘心鸣人被我以外的男人拥入怀抱，却又心甘自己的哥哥能留在鸣人身边保护他；不情愿自己与别人分享鸣人却又庆幸，自己重要的人都还活着。
这就是爱吗？我不确定，但是如果这不是爱的话，我觉得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什么感情能称得上爱了。
夏日的午后，阳光是那么温暖。我看到鸣人默默地注视着院子里的紫藤花。
有那么一瞬间，尖锐的疼痛袭击了我的心脏。鸣人他是真的看不见了，因为我的原因他失去了右眼，接着连左眼也失去了。
似乎是感到我的到来，鸣人准确的转过头望着我：“不必内疚，我的眼睛能看见死亡，我的血统太靠近死亡了，这样的结局对我来说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
“不……”我喃喃低语，“这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也……”
“不，很早的时候我便知道了，我是不应该留在这个世界的，但是鼬哥哥赋予了我新的生命，而你，佐助你赋予了我梦。对我来说，你们是对等的，明白吗？”
我怎么不明白，在结下誓言的同时我们便分享彼此的记忆，我清楚的看到了那些早已消失的过往，那些只属于鸣人和鼬的过往——这几乎让我嫉妒的发疯！
但是正如鸣人所说，他离不开鼬。
鸣人的身体开始衰弱，我清楚的听到彼此的身体里生命流失的声音，却无可奈何。
“时间快到了，”在某个明媚的清晨，鸣人突然对我和哥哥说，“我快要走了。”
我有些奇怪，这句话鸣人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是我却不明白。
“走去哪？”
“虚无之地。也可以这么说那是所有死亡与新生的初始地。”
“又说这种话了！”鼬难得生鸣人的气。
“不，鼬……哥哥，你不知道，如果我一死，佐助也会死去。‘乌瑟蒂丝之誓’是将两人的性命完全的连接在一起，如果有一方意外死亡的话，另一方也会死去。相反，如果哪一方受重伤，另一方也能相对分担一半伤痛……佐助，对不起……”
鸣人一脸歉疚的看着我，我却感到疑惑：“为什么？我的命本来就是你给的……”
“你是我的梦，我却无法让你好好的活下去……”
“不！”我深深的望着鸣人，一字一句的说，“没有你，也就不存在什么梦啊。”
鸣人一动不动的望着我，许久叹了一口气：“是啊，梦和生命是对等的存在，没有梦生命就会枯萎，但是没有生命就不会做梦……是这样呀！还好，”鸣人转过头，朝着鼬站的地方说，“还好，鼬……哥哥，你可以……”
“不！”鼬立刻打断了鸣人的话，“我说过，我要守护你一辈子的。鸣人，你又要丢下我一个人吗？”
最终，鸣人只能怔怔的看着我们，脸上的神色不停的变换，时而高兴时而忧郁。
“哎呀呀，我的小徒儿，我终于找到你了！”一个讨厌的声音冷不防的从空中响起。
闻声，我和鸣人惊讶的转过头。
“我做你的眼睛吧？”
“啊？”对面的鸣人的吃惊的看着我。
“你的眼睛……”
“说什么呢，”鸣人轻笑了两声，“眼睛的话，我可以和你共享视觉，没什么的……”
“不！”我固执的重复，“我要做你的眼睛，所以……请用我的眼睛去看这个世界吧！”
鸣人看了我很久，许久冲着我甜甜的笑了。
“是的，你是我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咩咩……番外的话得国庆结束好几天后，嗯……最近在写新文，时间不够呀！
121
最初之日 。。。
红色的警灯在黑夜中一闪一烁，嘈杂的人声相互交叠在一起，再加上不时走动的人影，一切都昭示着某种不祥。
我狠狠地抽了一口嘴中的烟，似乎想将心中的不甘全部咽进去。
这已经是第六个受害者了。在距离上一对姐妹遇害的短短三天时间里，又出现了新的受害者。这次同样是年仅十六岁的少年，死状同样残忍而恐怖。
“青木长官，这到底是誰干的？”
说话人的声音颤颤抖抖，语音中包含着恐惧和惊慌。
我有些怜悯的看着这个新来的实习生，刚刚从警校毕业的小菜鸟本以为会平安的度过实习期，最后获得一个不高也不低的职位，然后平安的度过一生。却没想到，刚开始实习就遇到了惊天大案。
我将烟嘴丢到地上，用脚踩了踩。
“到底是谁干的呢？难道真的是那些变态干的？”
“谁知道呢，说不定真的是吸血鬼所为！”
“前辈，不要吓我好不好，”玉木年轻的脸庞立刻浮出惊恐的神色，“世界上哪会有那种生物呀！”
似乎是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说辞，玉木不停地用手巾擦汗。
“不会的……绝对不会有那种怪物的……”
绝对不会？我不由得地笑了一声。一开始我也不相信这会是怪物所为，可是每一次案件发生时，现场那种血腥，能让办案多年的老刑警都不寒而栗，更别提刚进来的玉木了。
其实在第一次到现场的时候，我也没能忍住，跑到了卫生间里吐得稀里哗啦。一个月里看见红色的肉都想吐，半年都没有碰一点带肉的食物。因为每当看见那些肉制品，我都能联想起那些几乎变成碎片的受害者。
第一起案件发生的时候，人们都以为这不过是一起猎奇案件。但是随着同年龄的遇害者越来越多，现场的残忍度大大震惊了人们。原本麻木不仁的人在这一刻突然意识到了害怕，纷纷向政府部门投诉警察的办事不利。
我想起昨天在办公室里督查那副恶心的嘴脸，明明负责查案的人又不是他，偏偏做出一副我最了解的样子，看的我想吐——
这个城市的人都这样，已经陷入一种病态的事不关己，除了自己，别的什么人都不关自己什么事，直到这件事发生以后。
“玉木，再去看看现场吧！”
“什么？”玉木神色大惊，“还要再看一次吗？怎么说这也太……”
玉木话话没说完，我就狠狠地敲了他的脑袋一下。
“我们是警察，是保卫这个国家的战士，别说这种没志气的话！”
“我可不是……”
我狠狠的瞪着一连害怕的玉木，直到对方把想要说的话全部咽下去。
当我们再次踏入现场的时候，扑面而来的血腥几乎将我的神智给淹没了。太残忍了。作为第一案发现场的卧室已经看不出它原有的颜色了，墙壁，天花板，窗帘，家具等等全都是已经发黑的鲜血。在这刺目的鲜红中，有一处却是异常的干净。
那就是死者的床铺。
死去的是一名十五岁的少年，从照片上看的话是一个清秀干净的少年。此时这名少年正躺在床上，安静的闭着眼，嘴角甚至有着一丝微笑。
说是躺着，其实摆在床上的只有少年的头颅而已，他的身体已经变成难以修复的碎肉四散在整个房间，法医正在头疼的到处收集。
少年头颅以下全是由的百合花组成，远远地看去，少年就像是被纯白之花所淹没，如同身处天堂之中。然而这纯白的百合花却与满屋的鲜血对比强烈，就好像在昭示天堂与地狱仅在一线之间。
我望着少年已经僵硬的脸庞，上面残留的那一丝笑容诡异异常，仿佛在临死前见到什么美好的东西一般，死而无憾。
“怎样？”
小林摇摇头，他是这一系列事件的主要法医。
“尸体被破坏的很严重，而且还看不出来刀械的痕迹，简直就像是……”
见小林犹犹豫豫的不敢说，玉木还傻兮兮的问：“像什么？”
“像是被人徒手撕碎的。”
玉木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嘴唇神经质的颤抖着，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但是，”小林推了推眼镜，“普通人是做不到这一点的，也许一些野兽的下颌力能达到把人体撕碎的程度，但是像这样的情况，说实在的，这是我那么多年来作法医第一次碰到，真是不可思议！”
“真的吗？”玉木一脸白痴的看着小林，“真的是野兽干的吗？”
“笨蛋！”我猛地拍了一下与目的脑袋，“野兽会干把百合花放到床上这种事吗？”
“万一是那个人自杀了，然后不知哪里来的野兽……”玉木辩解道。
“野兽！”我冷哼了一声。这里是国际性的大都市，别说野兽，寻常的宠物上街都会受到警察的盘问，更别说会有这么可怕的野兽。
“那个，”小林颇为不安的说，“有关于上次那个传说……”
“啊，”我掏出了打火机，再度点了一根烟，“有关于那个说法，不是最后确认为酒后幻想症吗？”
“是这样么？”小林稍微眯了一下眼睛，“我觉得他的话说不定是真的呢？有关于‘那个’的传说！”
“啊，”玉木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什么传说？”
“吸血鬼。”
“啊？”短暂的惊讶之后，玉木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种东西怎么可能？”
玉木就是这样一个人，对于各种各样唯心主义的东西全然不相信，却会害怕某个无差别的变态杀手。
“我倒觉得如果真的有什么凶手的话，吸血鬼还比较靠谱一点。”小林说。
“野兽？”
“是啊，无论从哪个国家的传说来看，吸血鬼都是一群被吸血欲望所控制的野兽，会干下这样的事也就不奇怪。奇怪的是，吸血鬼的规则非常严格，为什么会有人敢做这样事？”
听到小林的话，我反倒有些在意，这家伙好像已经确定凶手就是吸血鬼了。可是他又是怎么确定的呢？
“做出样的事会怎样？”玉木好奇地问。
“嘛，这个嘛，恐怕要遭遇最恐怖的处罚吧！”
“啊？”
“总之，青木警官，”小林严肃的看着我，“恐怕还会有新的牺牲品，你们人类最好能在那位大人发怒前抓到凶手吧……不过，人类要对付他恐怕有点困难……”
小林的语气充满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他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我正要询问他口中的‘你们人类’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电话突然响了。
在听到电话里的人声时，我彻底的惊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这么久才上传，原本我就打算写一万多字的番外，没想到一些就是3万多字（还意犹未尽），相当于我的一卷小说了，所以花的时间有些长。
另外，这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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