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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皇吏鸣翠柳 作者:胡芩(晋江vip2012-11-11完结,1v1)-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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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句,明灏很受用;第二句,明灏像被烫了一样坐起来,急急申辩:“苒儿,我去那种地方只是装装样子,并没有、并没有——你说过你相信我,不可以反悔!”
柳苒看他急得额角冒汗,不由“噗嗤”一笑,道:“娘子在跟你开玩笑呢!”
第二日一早,明灏满脸笑容出现在云杉院,一进院门就殷勤地对两位钦差嘘寒问暖,态度之好前所未见。司徒凡觉得他的笑容很刺眼,便问:“人逢喜事精神爽,谢将军成亲将近三月,已经算不得新婚,难道是纳了小妾?”
明灏“呵呵”一笑,轻快道:“司徒大人猜错了,谢家没有纳妾的传统。不过,我的确有一桩大喜事要与两位钦差分享——我的夫人,她已经怀孕了!”
司徒凡顿时呆住、忘了说话,直到听得耳边“啪”的一声响,扭头一看:连城手上的书本掉到了地上!
司徒凡立即扯开嗓子大喊:“沈军师,沈军师!这月的粮草消耗数量有问题,快把上月的粮草调动记录给我搬过来,快!”
吼完,他转过脸对明灏恶狠狠道:“谢将军,大战在即,你这些家长里短,在自己后院说说就好,不要舀来跟本钦差大人闲扯!”
明灏低头,勉强忍住笑意,恭谨道:“大人说的是,是末将得意忘形了!”
☆、89故人
大军开发前夜,雪松院的庭院早早便熄了灯,正屋的烛火不久也灭了。床帐内,明灏紧紧抱住柳苒,不住呢喃:“苒儿,现下你身子不方便,我却不能陪在你身边,真是对不起……”
柳苒把头埋在他胸前,轻轻咕哝:“灏表哥,你说什么呢?我早说过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将军上战场,现下我并不用上战场,接下来都会舒舒服服呆在锦州,很好。再说府里祖母、母亲她们都在,另外还有、还有孩子陪着我呢?你要觉得愧疚,平安回来就是了。”
明灏微微叹一口气,道:“苒儿,我答应你。你也要好好听祖母和母亲的话,乖乖吃饭、按时歇息,别饿了、累了你自己和我的儿子。此去琉胡,最多三个月,我便回来陪你。”说完,他捧起柳苒的脸,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蓦地把她搂紧,再不言语。
前两日回府,当天李嬷嬷便已经暗示过他,此后不可再跟二奶奶同房,甚至当晚便要求他们分房而居,还是刘嬷嬷出面,道:“二少爷知道轻重,况出发在即,二奶奶也有很多话需要嘱咐,一屋便一屋罢。”
李嬷嬷这才作罢,暗地里却敲打柳苒:“孩子还小,二奶奶不可纵着二少爷。”柳苒心里不以为然,只是低头道:“嬷嬷放心。”李嬷嬷看她不在意,也不好多说,只是晚上特别警醒,时刻注意着里屋的动静。一夜,两夜,里屋除了低低的谈话声,并无其他声响,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前两夜没有睡好,今夜再也熬不住,熄灯后便也沉入了梦乡。
明灏果然很听话,他自制力非常强,前两晚虽然与柳苒相拥而卧,却除了亲吻之外并没有多余动作。柳苒已经不是懵懂少女,当然能感觉得到他的隐忍,她心里一边佩服不已、一边心疼不迭。如今被明灏紧紧搂着,她发现他浑身火烫、硬邦邦如一块烙铁,不由心里暗叹一声,咬了咬唇,微微把他推开,一只手便往下摸索而去。娇妻在怀却不能亲近、这一别又要好几个月,明灏正忍得难受,察觉柳苒的动作,猜测到她的意图,赶紧一边伸手阻止,一边贴着她的耳根道:“苒儿不可,会伤了孩子!”
柳苒轻轻一笑,低声道:“我只是想、想——用手——帮帮你。”明灏一愣,缓缓放开自己的手,身子绷得直直的,既期待又忐忑。过了一会,他一个哆嗦,接着粗粗喘了一口气,然后一把握住柳苒的肩膀,一边慢慢挺着身子,一边断断续续道:“你这个——小傻瓜,小——妖精……”
李嬷嬷心有灵犀醒来,侧耳听了一会,发现柳苒一点声息也无,只有明灏在自言自语,便以为他在说梦话,安心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柳苒醒来,伸手往旁边一抱,抱了个空,便稍稍有些失神。她又抬手摸索枕边的玉环,却发现双手酸疼不已,愣了一下之后,脸便微微烫了起来。柳苒省起昨夜明灏畅快淋漓之时,自己疲累得很,只是把双手胡乱在明灏身上抹了几下、便诸事不管地歪头睡了过去。如今,不知如何?她急忙又去摸索身侧的床单,触手干燥、柔软,顿时松了一口气:明灏思虑周密、已经清理过犯罪现场了。柳苒一边暗笑,一边唤道:“李嬷嬷,传人进来侍候。”
这个时候,明灏领着平北军已经行进到了乌亚河边,他骑着一匹乌黑的健马,与红马的平北侯一东一西立在河岸上,指挥着官兵们乘舟渡河;花如故和司徒凡骑马走在大军的中部,身周好几圈全身甲胄的护卫。两个时辰之后,平北军全部进入了河对岸琉胡边境的密林之中,五日之后,这一支军队出现在琉胡都城——延华城以南三十里的白桦林里。这一天,东湘大皇子赫布拓的军队在围攻半月之后、终于攻陷延华城百里之外的运城,气势汹汹朝延华城而来。
晚上,东湘**队驻扎在延华城北城门十里之外,十万官兵的营火把半边天空都照亮了,延华城的城头除了忽明忽暗的一排排灯笼,寂静无声。东湘官兵挥舞着刀剑对延华城比划:“明日,冲进琉胡皇宫!金银财宝、美女绫罗任舀任挑!”
赫布拓一边与将士们就着篝火烤羊肉,一边大笑:“明日攻下延华,何止美女金银?每个人都能加官晋爵、封妻荫子!”
军师安洛奇看着延华城头稀稀拉拉的灯笼,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心里不安,想来想去,拉住喝得正欢的赫布拓道:“殿下,你确定天启平北军不会参战?卑职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赫布拓道:“军师放心,谢明夏前年战死,谢弘青是他唯一的儿子,谢怀宇不敢赌!其次,琉胡只是天启的一个小小属国,平北侯犯得着陪上自己的孙子?最后,我们攻下延华城后只停留两日,就是谢怀宇要来,最快也是五日之后,那时我们差不多已经到达东湘边境,怕什么?”
安洛奇犹豫道:“如果,天启官兵已经进入琉胡了呢?”
赫布拓大笑:“军师多虑了,我刚刚收到细作的报告,方圆三百里无敌。”
第二日一早,东湘便对延华城发起了进攻,可是队伍摆开,还没开始进行邀战喊话,延华城正门突然大开,一队白衣人举着白旗直冲东湘主帐而来。跑近了,东湘的将官们认出领头的竟是琉胡大将严徽!严徽驰到东湘的方队之前,快速下马,对着主帐“噗通”一跪,伏地大声道:“天启不义,我主不欲生灵涂炭,愿对东湘称臣。”
天降喜讯,赫布拓大喜,张口就要答应,安洛奇道:“琉胡尚有二万兵马,殿下不可轻信之!”
赫布拓沉思一会,犹豫起来,却听得严徽又道:“原延华城守军两万人,如今已经集合在西城门的校场,若东湘愿意接纳我琉胡,此两万官兵即刻卸甲出西门、跪坐于耳嘉河滩等待发落。”
赫布拓一听,与安洛奇对望一眼之后,对安洛奇道:“军师以为如何?”
安洛奇道:“可以受降,但必须派海比路将军带两万官兵前往耳嘉河滩,待琉胡那两万降兵一到,即刻斩杀,一个不留!”
赫布拓道:“这样岂不寒了琉胡人之心?东湘西面的金需正缺人,留着他们,两日后全部押往东湘做淘金苦役!”
安洛奇道:“万一天启的平北军追来,这两万人可是大患!”
赫布拓道:“降兵没有武器在手,万一天启官兵追来,我们把这二万人撂在后面,然后万箭齐发射到一片。平北军顾念琉胡人,必不敢随意践踏、踩着降兵追上来,如此,这些降兵还可以帮忙阻一阻平北军的攻势。留着降兵,让海比力将军领着五千人看着他们。”
安洛奇沉思半刻,缓缓道:“如此,也好。”
按照琉胡递上的降书,大皇子殿下在琉胡停留期间,十万东湘官兵的所有给养由琉胡提供;大皇子殿下离开琉胡之时,琉胡将以十车金银珠宝、十车绝色美女相赠,此后每年也将向东湘进贡同样数目的金银、美女;唯一的条件是东湘兵不得在延华城扰民。
琉胡小国,十车金银珠宝、十车美女已是他们的极限,可是赫布拓原本打算让手下在延华烧杀掳掠一番当作犒劳,因此初时对琉胡的要求便有些犹豫、久久不肯开口。安洛奇道:“殿下,明日东湘便有大变,届时殿下将尊荣无比。今日若斩杀降兵,无碍殿下英勇果决美名,然扰民却会被史官口诛笔伐,殿下——”
东湘接受了琉胡的降书,不费一兵一卒舀下了延华城。六个时辰之后,这个消息便经由雪雕之翅,传回了东湘帝京尚屿。第二天傍晚,另一只雪雕落在延华城皇宫、赫布拓的寝殿之外,带来他期盼已久的消息:“皇上驾崩,遗诏大皇子继位。”
第二天一早,赫布拓率领大军启程回东湘,上车之前,他的亲随照例抱来一个孩子放到他的华盖车上,他看了一眼,发现孩子两腮通红、双眼浮肿,便问:“怎么成这样子了?”
亲随答:“自半月之前他感了风热,便一直不见好,前几日进攻运城,伤亡太大,军医也顾不上看顾他,因而这两日病情加重,时常昏迷不醒。不过,殿下请放心,琉胡御医昨夜已经给他把过脉,孩子无事。”
赫布拓道:“他最好无事,否则要你全族陪葬!”
亲随放下孩子出去,继续去搬另外的东西,一边走一边嘟囔:“就算他是天启平北侯的孙子,也不过是敌国的一个兔崽子!死便死,还要我全族陪葬……”
一个时辰之后,东湘军已经开发到延华城五十里之外的黄蛇岭,赫布拓撩开车帘问外面的将军:“海比路,我们行进得太慢了,必须加快脚程!你传令下去,再拨五千兵马与海比力,让他押着两万降兵自行行军,不必跟着我们的大队一起,他们半月内回到东湘即可。”
海比路调转马头去传令,刚走出一百丈,一人一骑迎面飞奔而来,还在十丈之外便大喊:“海比路将军,不好了!降兵造反,我们看守的五千官兵全军覆没!”
怎么可能?海比路大惊:“怎么回事?”
“降兵跳入耳嘉河,河里事先藏有刀剑和弓箭……”
海比路大恨,抽刀一刀劈翻报信之人,调转马头便朝赫布拓的华盖车而去:他一定要请了兵马杀光两万降兵、烧屠华延城!还没等他跑出十丈,前面突然“轰隆”一声炮响,两面山上滚下无数大石,大石后面,密密麻麻的兵士挥舞着武器呐喊俯冲而下!中伏了!他再回头,来路烟尘冲天而起,数万兵马隆隆而来!
天启中军帐中,青儿抱着一只雪雕,仰着红扑扑的小脸对一身铠甲的平北侯道:“爷爷,我一直没有哭,我没有给谢家丢脸!”
平北侯道:“青儿是个勇
敢的孩子,对了,昨夜是谁送你回来的。”
青儿皱眉道:“是一个流里流气的大胡子!二叔唤他田毅!”
此时的黄蛇岭谷底,已成一片修罗场。东湘大军被截成三段,猝不及防之下、一刻钟之内被砸死、砸伤四分之一;剩下的三四分之三,面对两倍于自己、以逸待劳的两国联军,完全处于劣势,一时间血流成河。一个时辰之后,东湘只剩下了大约两千人,这些人忠心耿耿、护着赫布拓拼命往运城方向逃窜。
明灏带着两千人马,紧紧追在逃窜队伍后面,眼看就要追上之时,斜刺里突然冲出一队人马,一下子把追、逃两方隔断。当先马上之人满脸络腮胡子、两眼闪闪发亮,他把手上的长枪一挥,对着明灏大吼:“谢明灏,两年前侥幸被你逃脱,今日我陆一天定不饶你!”
☆、90消患
明灏大笑几声,道:“陆将军?你竟然也活了下来!看来,不止是我命大,陆将军也很有福气!陆将军别来无恙否?将军不必客气,我的想法与你一样,你我两年之前的旧账,便在今日一起清算!弟兄们,杀!”
两方人马顿时战在一处,一时喊声震天!陆一天策马上前,挺了长枪就刺向明灏,明灏把手中的方天画戟一送、架住长枪,而后快速往边上一甩、甩脱长枪,再一送,直劈向陆一天面门!两人你来我往,竭尽全力打斗,身形越来越快,不一会就分不清谁是谁来。明灏又一次架住陆一天的长枪之后,出声道:“陆一天,你拦着我,难道不怕你们的大皇子回去查明真相、反告你们二皇子里通外国,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陆一天大笑:“他一个丧家之犬,那比得上谢将军重要!多少年来,平北军始终是我东湘的心腹大患,如今平北侯年纪渐长,嫡孙谢弘青尚幼,我今日只要把你斩落马下,平北军便群龙无首,十年之内我东湘高枕无忧矣!谢将军,对不起了,我今日要借你人头一用!”
明灏大笑:“陆将军说的话,也是我的肺腑之言!二皇子能利用东湘十万将士的性命成就皇权,心狠得令人不寒而栗!可是这样的狠心,对现下的东湘却也最适合不过!东湘的下一任皇帝,令人刮目相看!却也是天启的心腹大患!作为二皇子心腹的陆将军,也是谢某今日必须卸掉的东湘国左臂右膀!陆将军,对不起了,今日还望成全!”
两人嘴上不停,手上也不闲着,不一会就打了几十个回合,战到酣处,两人双双从马背上跃起,一起跳到地上继续纠缠,一时也分不出胜负,离大队却是越来越远。半刻之后,两人移动到了山脚下的小树林边上。明灏看着陆一天脸上隐隐的笑意,嘴角一抿,右手把方天画戟一轮,狠狠往对手身上扫过去,同时左手探入怀中、掏出一物往空中一抛。
几乎同时,羽箭破空之声呼啸而来,明灏往地上一滚,一手把方天画戟轮得虎虎生风,一手抽出腰间的佩剑,飞快地朝一旁的陆一天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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