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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琏为奸佞-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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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衍扬起淡笑,贾琏莫名想起,大雪初融,百花绽放的场景,心地莫名柔软刺痛,司徒衍一点儿也不惊讶,悠悠道:“不过是一副空皮禳而已,如果你喜欢,拿去也无妨。”
贾琏将身体压低几分,两人鼻翼对贴,呼吸交融:“你不相信我会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司徒衍摇了摇头,浓郁芳香的酒香萦绕两人间:“眼下的你还不具备一定的实力将朕压到,既然对朕起不到威胁,朕又何必计较真假。”
淡淡的言语透露出高高在上的不容置疑的从容不迫的十足把握。
贾琏低咒,被人小瞧了呢。
贾琏缓缓倾身,碰了碰那柔软红唇,手指间流连着身下那具身体淡淡的体温,触感滑腻,心生摇荡嘴角微扯:“好吧,那现在就让你瞧瞧,大爷我有没有本事,让大爷见识下你的嘴硬到什么程度?”
司徒衍眼角滑过流光,眼神幽幽的,深不见底,两人四目凝视,视线如扭股绳的交缠一起,火光四溅,无声的较量着。
贾琏猛然低下头,光速捉住司徒衍的双唇,毫不怜惜,发疯了一般在上面咬啃吞噬,重重碾过。
一头酣睡的老虎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暴怒中的老虎,虽然是被自己激将而已的。
司徒衍眸色暗沉了几分,嘴角掀抹淡笑,双手沉沉穿过贾琏脖颈间,肆无忌惮的迎了上去,一场属于男人的拉锯战正是展开帷幕。
贾琏翻身从司徒衍身下落下,擦了擦唇上的腥味十足的血迹,喘着粗气,龇牙咧嘴:“你不是属龙的么?怎的属起狗来了?”
司徒衍扯过衣服抹了下刺痛的唇角,不用看都知道上面已被啃的一塌糊涂,面色潮红,深呼吸了口,轻轻道:“彼此彼此,试探,较量结束后,是不是该开始言归正传了。”
“贾琏。。。”。
轻不可闻的声音,却仿佛重重投入大海的巨石,激起一片浪花。
正文 20第二十章 短暂交锋
贾琏闻言,心咻的一沉,蹭的站了起来,胡乱的裹了毛绒绒的大氅,下了床榻,嗤笑:“皇上果真是火眼金睛英明睿智,一眼道破微臣的身份。皇上是否准备治微臣一个大逆不道亵渎龙体,咬伤龙唇诛灭九族的大罪呢”。
身份被识破也没有继续演下去的必要,不如撕破脸,将一切摊开来说。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英勇之壮举。
司徒衍面色平静,目光淡淡中隐隐透出几分不可侵犯的威严,站在床榻边缘:“皇上?试问你这一声中包含了几分真诚恭敬之心呢?见了朕没见你行过跪拜大礼。”
司徒衍目光移开,投向远处;嘴角苦涩:“古往今来,朕这个皇帝怕是来的最轻巧,就好比天上掉了大馅饼一样,唾手可得,不费任何力气。可又有几人体会到朕的苦楚,危机四伏,如履薄冰,上有太皇余威,下有虎视眈眈的权臣。说好听点,朕是万民敬仰的天子,往难听的说,朕不过是个穿着盛装的傀儡摆设罢了。”
司徒衍不可不畏得天独运,运气好的令人羡慕嫉妒。太上皇仁惠帝,儿女绕膝,子嗣旺盛,成年的皇子多达十几个,在别的皇子享受尊贵奢侈的童年生活的时候,不大起眼的司徒衍却因生母地位卑贱,苟且偷生活在被人遗忘的角落。
在别的皇子绽放光彩的时候,司徒衍因偶然机缘下遇见了在外代发修行回宫小住的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见司徒衍备受冷落欺凌,失了皇家体面尊严,起了怜悯之心,帮了司徒衍一小把,提醒仁惠帝有一个被遗忘在角落的皇子。
仁惠帝愧疚之下,赏赐了不受宠一年到头见不了一面的司徒衍一个偏静的院落,方才安安稳稳过了几年衣食无忧的生活。
夺嫡事件后,众皇子为了皇位明争暗斗,人人踩着对方脑袋往上爬,打的头破血流,眼红脖子粗,死的死伤的伤,血流成河,皇子几多陨落。眼看即将发生父子反目成仇,国家动荡风雨飘摇的悲剧,仁惠帝悲恸失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朝野震荡,就在朝廷最危急的关头,仁惠帝突然间想起一直被漠视的无权无势的司徒衍,仁惠帝引咎禅位于司徒,平息了夺嫡风波。
贾琏眼眸闪过犹不自知的心疼,对方声音清冷如月,不喜不悲。平静下来的贾琏眼角隐隐透著懊悔,不该出言讽刺对方,不用心倾听的唤,很难听出对方话中的悲凉成分。
偶然间的一丝脆弱,眉宇间肃然威仪,令贾琏心底莫名燥热,很想不顾一切狠狠的将他摧残,肆无忌惮蹂躏一番。
贾琏被心底深处的疯狂不为人知的想法惊愣住,微微愕然,说出的话却多了安慰的意思:“这白白送上门的东西岂有拒绝门外的道理。皇位现在属于你的,你就该好好的抓在手中,不容他人侵犯。不是有句话叫做,英雄莫问出处么笑道最后的那个才是胜利者。”
司徒衍转过身,眸中神色亮了几分,眼角挑起淡笑:“那你也支持朕牢牢掌握倾天权势么?”
贾琏被那浅淡如兰的笑容蛊惑,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司徒衍笑容渐渐绽放,宛如绚烂的罂粟花。
司徒衍轻轻握住贾琏的手,触手冰凉,贾琏回握住,司徒衍沉默了片刻,淡淡道:“你是第一个对朕说出这样的话的人,朕眼下虽然没有能力将权利收回手中,不过听了你的话后,朕心甚是熨帖。”
话语中带着淡淡的谢意,贾琏嘴角微微抽搐,丫的这厮演戏功夫怎的比爷还要炉火纯青,怎的不去捧个奥斯卡小金人回来摆放在显眼的地方。以逸待劳计、苦肉计,美人计,一个套一个,令爷大开眼界,都是全挂子的本事。
贾琏接着道:“皇上登基乃众望所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微臣相信,皇上离手掌天下权的那一天不会太遥远。”
司徒衍拉着贾琏重新坐下,司徒衍淡然说道:“你有这份心便足够了,朕自然不会怪罪于你先前的失仪举动,治你一个株连九族的弥天大罪。你是朕的第一个朋友,朋友间不应该是互相帮助的么?包容一切的么?”
贾琏腹诽,不愧是生在帝王家的,善於心计,驭人之术不显山不显水,先是出言威胁,点出你的过失,让你无后路可退,再动之以情,笼络之,拿先前说过的话堵自己的嘴。
贾琏好脾气回道:“皇上乃万民之主,天下人皆为您的子民。微臣惶恐,先前不知您贵为天子,有唐突处,还请皇上包涵一二,微臣资质愚钝,哪里能配做皇上的朋友。”爷不想趟这浑水。
贾琏心内暗吼:“皇上,你别再和大爷拐弯抹角了,你只消一个妩媚的眼神,一个柔情的动作,一个主动的轻吻和抚摸,大爷就会丢盔弃甲,哪怕让大爷去杀人放火,大爷眉头也不带皱的。别再对爷使什么美人计,攻心计了,爷鼻血都快喷出来了。”
贾琏第一次察觉到自己原来也有做大奸臣的潜质,与皇上周旋的游刃有余,逢迎拍马,谎话连篇,一样没落下,将奸佞的本分发挥的淋漓尽致,令人可敬可叹,可圈可点。
许多年以后,司徒衍没好气笑道:“你这厮就是个泼皮,给几分颜色,就蹬鼻子上脸,明明什么都知道,偏偏装无辜,装痴傻。”
贾琏谄笑:“忠臣、纯臣、直臣,只有傻蛋才会去干那苦差事。像爷这样玉树临风,足智多谋的,不做奸佞岂不是浪费好材料了。”一副舍我其谁的无谓模样。
兴许是司徒衍听见贾琏心内怒吼,司徒衍岔开话题,低低问道:“你自称微臣,如今在哪里当差呢”全无半点帝王的霸气,语调缓慢而温吞。
贾琏暗自叹息,当今圣上分明是在扮猪吃老虎,以退为进,佯示懦弱。贾琏眼皮微动,俊脸上略显尴尬之色:“回皇上的话,微臣不长进,靠祖上阴德,身上捐了个从六品的同知。”
司徒衍拉着贾琏的手叹道:“哦,从六品同知不过是闲职。也是,同知为知府的副职,正五品在我朝都是有定制的,每府一二人。五品同知却是有实权的,负责分掌地方盐、粮、捕盗、江防以及清理军籍、抚绥民夷等事务。”
司徒衍拍了拍贾琏的手背:“朕瞧着你也是个机灵有本事的,贵府中如今又新封了个贵妃娘娘,算起来你也是皇亲国戚,怎会低就了?”有心简拔贾琏。
贾琏干笑谦逊道:“微臣没本事,只配领个闲差,养养花、溜溜鸟、逛逛园子,听个小曲乐的自在。”抹黑自个儿,拒绝司徒衍的赏赐。
司徒衍眸色微动:“采菊东篱下,悠悠见南山,这种淡泊明志,宁静致远的生活倒真真的令朕向往。你出自名门之后,心胸阔达,只你这一席话,朕却不能苟同,先天下之忧而忧,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朝廷虽然离百姓的生活很远,但朝廷若有事,终究关系到老百姓的饭碗、菜碟子细微生活。倘若朝廷真的发生变动,受苦受难的还不是泱泱百姓。你身为亿兆子民中的一员,如何忍心置身世外,置万民于水火中而不顾,苟且偷生安活一世?”
贾琏愁的够呛,敛眉:“微臣才疏学浅,皇上您说的话太过深奥了,能不能说浅显点儿?”
司徒衍将贾琏的手不动声色放在掌心中:“你宗族因祖上有功于社稷而封了官,系了爵,倘若有朝一日皇恩不在,你如何过眼下这般自在悠闲的生活?是否会为了五斗米而折腰?为了生活营生而忙碌,你是否还有闲情逸致过着如今的生活?”。
贾琏眉头拧成一个川:“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倘若真到了那一天,那也只能证明贾氏宗族没有能力罢了,走上了墙倒众人推的地步。微臣虽不才,却也明白伴君如伴虎这个简单的道理,即便是不能做到未雨绸缪,微臣也只有想尽办法力求自保而已。”
司徒衍淡淡道:“倾巢之下;安有完卵。你也是有父有母有儿有女的之人,可曾为他们想过退路?”
贾琏嘿嘿一笑:“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这就不劳皇上操心了,功名利禄对微臣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微臣没有野心惯了,只想过平淡无争的生活。”几分真几分假难以辨别。
油泼不进,水滴不穿,贾琏就如一颗顽石,任凭司徒衍如何试探,拉拢,不让分毫。
是个人都有致命的弱点,贾琏的弱点到底在哪里。
司徒衍淡然笑了,手指轻轻的婆娑着贾琏手背,贾琏双眸暗沉如墨,司徒衍微微勾起唇角,贴进贾琏,吐气如兰:“那你要如何的代价才会为朕所用?”
软了身体的贾琏斜睨着面前俊雅如兰的勉强称为男人的出身不凡,高贵如厮的帝王,叹了口气:“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虽不是英雄,却实在难以抗拒皇上的魅力。事成之后,皇上只需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即可。”委实不过分的要求。
司徒衍失笑:“你真的很有自信,莫非你认为朕真的拿你毫无办法?”
废话,你拿我有任何一点儿办法,何必与我逶迤到现在。
傻子才会将这句话说出来,贾琏笑的邪佞:“不是我自信,而是情势所逼,皇上您需要我这把利剑。”确信万分。
司徒衍抽回被贾琏蹂躏的手,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贾琏额角抽搐,还没过河呢,就开始拆桥呢。泼皮本性再次发挥,将司徒衍手捉了回来,一把揽住司徒衍的腰:“先收点利息。”
事后多少次贾琏后悔不跌,一个简单的轻吻,便让贾琏投诚,任劳任怨,做牛做马甘受司徒衍驱使。
正文 21第二十一章 气死石阁老
从古至今,不论哪朝哪代的帝王,最忌讳三种为臣者:其一,功高盖主者,此时君王已无可赏给为臣者,只能绞尽脑汁将其赐死。其二、为臣者势力庞大,威慑朝廷,一山岂容二虎,一国岂可二君,至此,帝王只能想尽办法将其剿杀。其三、臣强主弱,群臣环伺,君臣之间相互猜忌,防备,彼此到达水火不能相容的地步,一国之君惧怕臣子结党篡权夺政,祸及帝位,只能处心积虑罗列罪名将臣者斩尽杀绝。
凄惨的是贵为一国之君的帝王司徒衍就面临这样前有狼后有虎觊觎帝位的境地,强臣环伺,外邦虎视眈眈,内忧外患不可为外人道也。帝位有犹如风雨飘摇中的一叶孤舟,随时随地都有被大水倾覆的可能。
值得庆幸的是,仁惠帝在禅位后,新皇登基之机,替他择了几门好的姻亲,稳固帝位,平衡牵制彼此。
政治联姻的确是稳定地方势力,安抚权臣的手段之一,也是最方便最简单也最快捷的的方法。
高处寒,宫阙深,饶是如此,司徒衍依然如同坐在刀山火海,荆棘剑雨中。
贾琏为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支棱着眼皮,一旁的司徒衍姿势蜷缩的抱着明黄色的锦被,全身上下微微颤抖着,仿佛抱住了一根浮木一般。额头沁出汗珠儿,嘴角微微抿着,透着淡淡的绝强。
贾琏抚额唏嘘,每每旁边之人噩梦连连的时候,自己巧不巧的醒来了。
贾琏嘴角狠狠抽搐了下,掀起龙被一角,将旁边的裹成一个蚕茧状的龙性初成的大男孩搂进怀中。
贾琏心内哀嚎,再这样下去,大爷迟早被你玩死,色令智昏答应他的要求。
一想到这几日的生活,贾琏悔的肠子都快青了。
每天穿着妖娆的衣服,脸上抹着厚厚的白粉,扮演着魅惑君王,令人唾弃不耻的娈宠。
贾琏一口银牙险些咬碎,司徒衍冰凉的身体黏在贾琏的怀中,贾琏一个哆嗦,下意识的将人往怀中带了带,让他靠紧自己的身体。
贾琏掀了掀眼皮子,这个所谓的报酬可谓与付出不相等,忒不划算了。贾琏一时唾弃自己,一时安慰自己,好歹怀中抱的是个九五之尊,身下是世间女子梦寐以求的龙榻,不时还可以吃个嫩豆腐之类的,怎么看都是自己占了莫大的便宜。
贾琏苦笑,疲惫一下涌了上来,抱着司徒衍慢慢睡去。
这日晌午,司徒衍搂着身着大红色锦袍的贾琏,凑到他耳边轻轻低语,在他耳朵上落下一吻,贾琏眉眼极尽妩媚,在司徒衍耳边喃喃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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