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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第一夫人-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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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我给你泡一杯荼去?”
紫菊见二少奶奶自己滚着轮椅走出房间,正躲在转角处偷看的紫菊疾步绕了过来。
“二少奶奶,要下楼吗?”
静知凝神听了一会儿,听到了楼下有摔碗的声音传来,接着是柳恕打玉儿的清脆巴掌声入耳,再来是她严厉的责怒声:“死丫头,早知道就不将你生下来了,连个碗都拿不住。”
“柳恕,你什么意思?”江漠冷厉的声音飘来,江家客厅一场剑拔弩张的家庭战争即将要爆发。
静知知道柳恕要吃亏,连忙让紫菊抚着她下楼,她的脚可以使一点儿力气,受伤的是左脚,右脚可以做支撑,紫菊搀抚着她下楼。
客厅里,地板上有一个白色的瓷碗摔破了,遍地都是碎渣,玉儿一脸委屈地站在柳恕面前,用牙齿咬着唇肉,一脸战战兢兢,柳恕骂完女儿一句,见江漠发火,再也不敢作声,其实,她也不过是把江漠给她的气撒到女儿身上,明知道不应该,可是,她按压不住自己奔腾的情绪,昨天晚上江漠又出去与凌宵宵那个女人鬼混了,今天早晨拿他衣服去洗的时候,明显嗅到了强烈的香水药味儿,可是,即便是江漠把那个女人带回家来又怎么样?她已经不是人家名正言顺的妻子,她们已经离婚了,尽管这是事实,但是,她心里还是很难承受的。
只有把这份落败的情绪藏在心里,越压抑脾气就越怪,甚至于,刚才,她还当着江漠的面怒骂了玉儿,明知道江漠会不高兴,会责怪她,但是,她还是要骂自己的疼入心肝的宝贝,因为,她想引起江漠对自己的注视,就好象受了委屈没大人理的小孩,越哭得大声,越能引起大人的重视。
“你不过是我花钱雇来的一个佣人而已,无论我做了什么,请不要忘记你的职责所在。”
江漠的声音很冷,冷得似雪山上的冰块,冰得让柳恕一颗火热的心渐渐没有了温度。
语毕,他斜睁了柳恕一眼,转过身欲伸手去牵女儿的手,想把她带开,没想到,玉儿却一把甩开了父亲的大掌,哇哇大哭着说:“我不要你,你这个坏人,欺负我妈妈,我不喜欢你。”
“你?”江漠听了女儿的话,额头青筋贲起,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柳恕见自己的女儿如此不争气,又深怕江漠说是自己教唆女儿这样疏远他,所以,急忙捂住了玉儿的嘴。“玉儿,乖,都是妈妈不好,妈妈不该打你,这是爸爸啊!玉儿,他不是坏蛋,是你爸爸啊!”
“唔。”玉儿一口咬在了柳恕的手背上,然后,捂着脸呜呜哭着跑上楼去了,柳恕站在原地,顾不上自己手背处传来的疼痛,意欲迈开步子想追,江漠一把狠狠地箍住了她的手臂。
一双利眸凝扫向她。“柳恕,再次警告你,别忘记了自己的本份,你不过是玉儿的保姆,有什么资格打她?”
语毕,不待柳恕回答,就甩开了柳恕的手臂,瞪了她一眼,带着滔天的怒火大步流星地拂袖离开,柳恕站在原地,望着他高大冷峻的身形消失在玄关处,一颗心莫名地坠入了深渊寒潭久久都找不到自己的意识。
“柳恕。”静知站在白色的楼梯口,将柳恕打女儿,江漠发怒的整个事情尽收眼底,试着向她走了过去,这个女人很苦,不知道为什么?静知看着一脸落寞,眉心纠结的柳恕,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
“别难过,勇敢一点,有时候,退一步会海阔天空。”
抬起头,柳恕看向她,怔忡了片刻,失神的眸光又越过静知的肩头,退一步海阔天空,谁都会说这样的句子,只是,她的心空了,枯了,也死了,还能拥有那一片海阔天空么?
静知的视线从柳恕忧郁的脸蛋滑落到布着血浸浸牙齿印的雪嫩肌肤上,那清晰的牙纹让柳恕感觉不到丁点儿疼痛,因为她的心恐怕更痛。
“紫菊,去把医药箱拿来。”紫菊丫头得到了静知的吩咐转上楼去拿医药箱,不一会儿,医药箱就拿了下来,静知打开医药箱,亲自取出消毒水为柳恕治伤。
玉指轻颤,药水浸进伤口处,椎心噬骨的疼痛让柳恕所有的情绪在刹那间彻底崩溃。
“静知,你说我该怎么办啊?”不顾有下人在场,柳恕哭倒在静知的怀里。
静知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柳恕?她虽然快到三十了,可是,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种老公出轨了,或者说老公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了这种伤疼。
想到今晨紫菊给她看了那朵玫瑰唇印,静知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抚了抚柳恕的脊背。“柳恕,忘了吧!也许你可以重新开始。”
这是她给柳恕最好的建议,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闻言,柳恕停止了抽泣,撑起头,泪眼汪汪地凝视着她,眼角边不断有冰晶坠落。
忘记?能忘么?她也很想忘记,这句话她已经不止对自己说过千百遍,可是,她早发过誓,这辈子,只做江漠的女人,江漠,那个让她爱到连生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
爱到这种地步其实不是一种幸福,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与沉重的枷锁。
“我们都是平凡的女人,要懂得自己爱自己。”
这句话是天下所有女人的心声,对,别人不爱我们不要紧,关键是要懂得自己爱自己。
把柳恕抚进屋休息,静知整个情绪就十分低落,晚饭吃得很少,这两天,江政勋又住到单位里去,江夫人苏利赢钱赢疯了,听说近段时间手气不错,所以,整天不是去美容院,就是去了麻将厅,反正除了早上与晚上,是很难在家看到她的身影。
那天晚上,江萧回来的时候,是凌晨一点左右,模模糊糊中,感觉到自己身侧的席梦思深深一陷,然后,有一缕若有似无的香水味儿夹杂着淡淡酒精的气息缭绕在鼻冀间,静知缓缓张开了眼帘,窗外有淡淡的月光照射进来,但是,他的面容是逆着光的,她很难看清楚他的表情。
“还没睡?”薄唇轻掀,吐出的气息酒精味更浓。“嗯!”静知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挪移着身体,偎进了他的怀抱,俯下头,衣领间就有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儿袭来,呛得她睁不开眼,太刺鼻了。
心,猛地象断裂的山崖一样不断地往下掉。
“你喝酒了、”“喝了一点。”薄唇正寻觅着她的唇,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白净的玉容上。
身上有呛人的女人香水味儿,又喝了酒,昨天早晨的玫瑰色唇印等等一切都在证明着一件事情,他出轨了,他背叛了她们之间的契约婚姻。
刺鼻的香水味,浓烈的酒味儿都象一根刺毫无预警就刺向了她脆弱的心房,疼得她几分连话都说不出来。
别开脸,让他灼热的唇只能吻到她冰凉的肌肤。
“脏死了,去洗澡。”双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与她的身体之间,有意识拉开她们之间的亲密距离。
“唔。”含糊不清地发出一个模糊的单音节,男人果真听话地撑起了身,轿键的身躯迈步走向了浴室。
一阵‘哗哗啦啦’的水声在空气里肆意响彻在空气里,听着格外的突兀与刺耳,片刻后,男人穿着一件干净的睡衣走出浴室,倒向了宽大的席梦思,静知静静地躺在了那里,没有动,可是,她的眼睛是大睁着的,她睡不着,怎么也睡不着?她在等待,等待着他能重新将手伸过来抚摸她的身体,诱惑她象以往一样带领着她攀向情欲的神圣天堂,那份激动与悸动是她今生难忘的。
刚才,她拒绝他,不过是不想让他身上带着某些气息触碰自己的身体罢了,那样,会让她有一种失败与侮辱感,如果真出了轨,身体已经脏了,那么,心还属于她吗?也或者说,他的心属于过她吗?
只是等了半天没动静,静知再也不能压抑,她伸出左手,纤纤玉指摸索着他的唇瓣,在他性感的唇上描绘着,轻轻地磨娑着,他的唇不如刚才的灼热,有了淡淡的冰凉。
蓦地,紧阖上的双睫倏地张开,长而纤卷的眼睫毛下,黑色的瞳仁雪亮依旧如往昔,幽深似两口枯井,似想要吸走她的魂魄。
他怔怔地凝望着她,似乎是用一种全新的目光审视着她,也许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种主动的诱惑吧?
“江萧,今天有应酬吧?”
“没有。”应得丝毫都不拖泥带水。
“那你一脸疲倦?”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一入空气就破,她在询问着他的行踪,而也不会老实告诉她吧!
“带着宋助理跑了半个北京城,腿都跑软了,你老公我又不是铁做的,怎么?担心我去沾腥啊?”
捏握住在他唇上乱动的玉指,放在唇边亲吻一记,最后,干脆送进唇里啃咬,狠不能一口吞入肚腹中。
“有句话,听过没有?”
“什么?”“这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儿。”闻言,江萧整个人浑身僵硬,而身体与他几乎相贴的静知明显感受到了他的这份变化。
“你是E市出了名的检察官,也许有时候是有工作需要,会与那些比你位置高的人应酬,其实是可以理解。”
她尽量放平心态,尽量让自己的话听不出一丝的酸味儿,不要怪她太小气,女人都是敏感的动物。她,林静知,也不过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人,眼里容不进半粒沙子。
“你在怀疑什么?”男人的气息屏住了,他有些担心,也有一点儿紧张,莫不是她发现了什么吗?
“没有,只是给你提一下醒罢了,你现在是有妻有子的人了,得对我与孩子负责啊!”
“老婆,都说怀孕的女人烦恼多,看来是真的了,家中有漂亮检察官夫人,灯红酒绿的庸脂俗粉怎么能入我江检察官大人的眼,你都不知道,我今天都跑了一个马,因为想到了这小张嘴儿。”
坏坏地笑着,男人的大掌已经众她的底裤边缘穿了进去
“是吗?”女人圈住了他的脖子,并没半点儿拒绝的意思,甚至还翻过了身体,来了一个骑马的姿势,单手撑在了他健硕的胸膛上,居高临下地凝望着她,如水的清眸让他心口一悸,喉结滑动,她今晚的表现令他心潮澎拜啊!
可是,就在他按压不住自己的情绪,想把她一口吞入的时候,手指无意间落到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上,蓦然间,如梦初醒,轻轻地推开了她。
“太晚了,睡吧!”
他傻哑的嗓子,徐缓出声,不理面色僵凝的静知,翻过身体,用背向着她,然后,闭上了双眼,静知没想到这男人会这样拒绝自己的求欢,黑夜中,她静静地躺在大床上,内心的失望却在一圈一圈地荡漾开去,空荡而失落。
果然在外吃了野食,对自己现在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
翌日,红日冲破薄云,万丈光芒普照大地,熙和的晨曦穿过小窗户。为整个房间增添恬静与安宁。
静知醒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离开房间了,偌大宽敞的卧室,就又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她象一朵浮莲安静地躺在床上,昨晚胡思乱想了一夜,再加上自己怀着孕嗜睡,所以,男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根本不知道,昨晚拒欢的场面又在脑子里浮现,不行,她不能处于被动的位置,她得站起来了,紫菊将她推进了浴室,她把自己清理干净,刷了牙,洗了脸,然后,并没有叫外面的紫菊,而是自己试着从轮椅上站起来了,双手搭落在两边的椅柄上,拿着全身的力气,终于站起来了,然后,小手掌小心地移向了旁边的墙壁,一向是用左腿支撑着整个身体,现在,她是渐渐把整个身体的重心都移到了自己的右腿上,右腿处椎心的疼痛袭来,她咬紧了牙关,一步一步慢慢地前行,举步维艰,艰难似蜗牛的速度般前行,过了十来分钟,她成功走成了浴室,内心狂涨满了喜悦,激荡一片,此刻的静知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能自己正常行走了,心情如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般兴奋,走到了梳妆台前,她喘了一口粗气,‘当当当’的清脆声响划过静寂的空间,提示着她有短消息来了,手机有辐射,她几乎都没怎么用,只是常把它摆放在能够看到的位置,怕自己错过了许多与自己亲人的联系,以往的时候,她看到消息提示或者亲人朋友来电,都会转到隔壁去用座机回电话。
晶莹指尖点了一下收件箱,一则消息弹了出来:“林静知,你老公在我这儿呢!他浑身冒着热汗,气喘如牛,挥汗如雨啊!你说,为什么你都不把他喂饱?现在,他可把我折腾的够呛,我都快断气了,你说,是一种幸福呢!还是一种折磨?”右上角标了一个黑色的东西,而这个手机号码是陌生的,静知没有看到过,这则短息,每一字每一句都充满了挑畔的味道,昨天晚上,无论她如何勾引他,他都不似以往般热情,甚至还将自己推离了身体,现在却是的女人寻欢作乐,当然,静知不是傻子,也不排除是这女人的恶作剧,只是,都说无风不起浪,受浪必有风,她绝不相信这则挑畔短信是某人神经大条发错信息了,而她,现在怀着孩子,真的不敢去赌,她终于能够体验到,深爱老公的女人,在老公夜夜晚归,面对黑暗,心中的那种孤寂与忐忑,还有说不出来的无奈与苦痛。
静知洗了一个澡,换掉了自己身上这身紫色的短裙,挑选了一袭白色的吊带长裙穿上,秀发垂肩的她,看着镜子里自己倒映的身影,她的身材一向很棒,如今,除了肚子微微凸起以外,与以前并无两样,整理完自己,她踩着蹒跚的步伐下楼,紫菊首先看到她,惊叫一声迎了过来。“二少奶奶,你自己能走了?”
紫菊的惊叫声引来了裴姨还有几个正在院子里打扫卫生的下人,她们见主人能走路了,都十分的高兴。
“静知,想吃什么?裴姨给你做去。”
自从静知怀了孕之后,裴姨对她的态度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静知心里清楚,豪门富贵之家一向都是母凭子贵,裴姨与江夫人一样,都是看在她怀有江家骨肉的份儿上。
“裴姨,麻烦给我煎三个荷包蛋吧!”静知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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