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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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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辽两国并不接壤。自然也无利害冲突。作为辽国。与唐国交好正可牵制日益强大的北宋。而唐国。有这一万匹北地战马。便可组建精锐骑兵。俟海军训练精熟。就要一举灭掉吴越。彻底安定东南。如此。可与大辽和宋国鼎足而三。南汉不足论。蜀宋的赵德芳也早晚要被北宋吞并。去年蜀中出现百年难遇的大灾荒。流民四起。啸聚山林。赵德芳剿不胜剿。政权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而北宋赵励精图治。国富民强。借赵德芳不遣使参加赵光义丧礼的名义。命呼延瓒、杨延昭统兵八万讨伐西蜀。一路过关斩将。赵德芳灭亡指日可待。
本来唐国与蜀宋有盟约。应派兵相助赵德芳。但那时李煜病重。李坚与李坤正激烈暗斗。哪有心思顾及千里外的蜀宋。现在虽然平定了景王之乱。但呼延瓒已占领了蜀宋的一半土地。赵德芳根本无力反击。此时再贸然发兵助赵德芳。远水难救近火。救不了蜀宋。反而会引火烧身。与强大的北宋正面为敌——
从闽地赶回来的兵部尚书、洪州郡公陈锴强烈主张按兵不动。因为唐国的十大都护府尚不安定。与景王关系最为密切的昭武都护府正是与蜀宋接壤。必须立即安抚。否则唐国有可能出现内乱。
陈锴不辞辛苦。于韩德让到来后的第三日。奉旨前往昭武军。目地是说服昭武军节度使遣子进京接受金吾卫的任职。长驻金陵。这样。朝廷与昭武军就可达成暂时的和议。陈锴相信昭武节度使会接受这个旨意。
周宣的好友陈济。因军功已被任命为泉州节度使。管辖清源故地。整顿兵马。准备征伐吴越。
周宣则轻松得多。他陪韩德让去了韩氏祖籍金陵西郊。韩德让是高祖辈因唐末战乱迁往北地地。百余年来历经战火。金陵西郊已无韩姓族人。韩德让不胜嗟叹。
早先小周后地意思是等羊小颦回京。她亲自赐婚。让羊小颦和慕容流苏一起与周宣完婚。但现在李煜驾崩。京中军民七七四十九日不能婚嫁。只能延后了。慕容流苏无所谓。羊小颦却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腰肢不复往日窟窿纤细——
周宣安慰羊小颦:“无妨无妨。当初清乐公主也是怀着四个多月的身孕完婚地。”
羊小颦羞道:“公主大婚是冬季啊。衣裙可以遮掩。”
周宣笑道:“那干脆拖到明年再成婚。把孩子生了再说。”
“啊!”羊小颦愕然。
家丁来福果然有福。景王之乱平定后。他带着赛杨妃曾玉环回金陵了。丝毫未受到惊吓。黄山大茶商曾达虔亲送女儿、女婿到此。当此国丧之时。自然不能大摆宴席。反正来福与曾玉环在黄山已经拜过天地、进了洞房了。
曾达虔拜见周宣之后。送上今年歙州茶会的十大名茶各一百斤。曾达虔经营的“黄山容成茶”和“黄山浮丘茶”因为是平南郡王周宣亲自命名并一力推荐的。茶价倍增。“容成茶”更是跻身歙州茶会名茶三甲。曾达虔可算是发大财了。
七月初八午后。古六泉、黄星鉴、三痴和周宣都到四痴地“初月园”品茗弈棋。研究周宣的那道精妙难解的珍珑局。直至黄昏。意犹未尽。命仆役把晚餐送到“初月园”。国丧期间禁酒。四个人匆匆用罢晚餐。继续摆那道珍珑局。
黄星鉴叹道:“如此玄奥地珍珑局真让人皓首难穷啊。以你我三人地心智。苦研数日。竟不得正解。围棋之深邃可见一斑。”
周宣笑道:“诸位也都是殚精竭虑了。这样吧。我将正解摆出来。省得诸位茶饭不思。如何?”
四痴赶紧道:“不要不要。这样的难局想着才有劲。点明之后就趣味大减了。好比——好比——”想打一个比喻。又想不出来。眼望周宣求助。
周宣道:“好比思慕一个好女子。辗转反侧。寤寐思服。若一旦洞房花烛、琴瑟得谐。心满意足之余。是不是也会有忽忽若有所失之感?”
古六泉、黄星鉴两位老先生都笑了起来。四痴则瞪了周宣一眼。
三痴也笑。说道:“主人这话莫让芙蓉园、铜雀馆地人听到。不然——”
周宣一本正经道:“若传扬出去。我就说这话是老三先生说的。对三嫂意有不满。有感而发。”
古、黄两位老先生更是大笑。
三痴有点惧内。听周宣这么一说。想起到“初月园”下棋已经大半天了。得回去陪蔺宁了。便起身告辞。匆匆回他地藕园去了。
古六泉年纪大。精力不济。也便告辞。与黄星鉴一道回住处。相约明日午后再来研究这道珍珑局。
偌大的初月园便只剩周宣和四痴了。一盏孤灯。半亩荷塘。两个纹枰对坐的人。
周宣很能感受诗意。拈个棋子漫敲棋枰。却不下棋。
四痴也低头把玩着玉石棋子。似乎也挺享受这样的氛围。过了一会。说道:“主人。该去铜雀馆了。”
周宣道:“老四。明天和我去仙鹤观。”
四痴道:“我。我自己去吧。”
周宣笑道:“那怎么行。上次都是双双的去。明天你若是独自去。公孙九娘必以为你成了弃妇。我岂不是空担了骂名。”
四痴无语。
周宣瞄了四痴胸脯几眼。上下一般粗。可知四痴在乳下裹了好多层白帛。真是难为她。问:“老四。咱们是无话不说的朋友。我问你。你乳疾好些没有?”
四痴面红耳赤。她就怕周宣问起这个。她这些日又是服药又是自己手引。感觉**肿块消小了许多。但脱去束缚、又常常按摩的**也由此更加硕大高耸。这让她日夜烦恼。公孙九娘说得那么可怕。她是再不敢用布帛束胸了。只有不停地加缠乳下胸腹。使上下一般平。这样**就不会那么突出。府中上下看到她。眼里都有惊奇之意。有地还问老四先生最近怎么突然发福了?这让四痴很尴尬。所以大多数时候都要呆在初月园下下棋、煮煮茶。这个名动天下的杀手越来越象个大家闺秀了。
周宣见四痴不答。便起身道:“明日让公孙九娘给你看。老三驾车。我陪你去。”说罢。大步出门。心想:“老四老这样女扮男装可不是个事。谁让她有那么大的胸呢!忝为知交好友。我得想办法帮帮她。让她以女装示人。从此傲然挺立。”痴、四痴出门了。周宣骑“黑玫瑰”。三痴驾车。四痴坐车。三人出了清溪门。逶迤来到仙鹤观外。
三痴看到四痴上车时是男装。下车却是碧罗裙、青玉钗。女装窈窕了。不禁傻了眼。对周宣更是由衷敬服。他这个堂妹自幼视女裙如仇。周宣竟然有办法让她穿上女装。这本事可比下棋赢棋鬼丁襄夏更让三痴佩服。
公孙九娘一见面便责备周宣道:“我不是叮嘱了你二人。旬日后便要来复诊。为何拖延至今?”
周宣道:“好教九娘得知。前些日子城中不是不太平吗。以是耽搁了。”
公孙九娘“哼”了一声:“疾病之害也不亚于刀兵。”对四痴道:“解衣!”
周宣不待四痴瞪他。先一步退到诊室门槛外。看着四痴背对着他宽衣解带。不禁羡慕起公孙九娘来。忽见公孙九娘身子前倾。手伸到四痴胸前。四痴赶紧往后一缩:“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摸胸!”公孙九娘眼神严厉。一伸手就抓住了四痴的胸部。可怜四痴一身地本事。被个乡村女医摸胸却不敢动弹。
周宣强忍着没笑出声来。过了一会。见公孙九娘向他招手。便走进去站在四痴身边。四痴赶紧掩上衣襟。
公孙九娘劈面便问:“你们夫妻怎么回事?这么久一直不同房吗?”
周宣“呃”地一声。四痴一听。赶紧快步出了诊室。
周宣搔头道:“我。我娘子厌恶房事。”
公孙九娘毕竟见多识广。点头道:“这样的事也是有的。看来你也是挺宠她地。不然的话早就休了她。”
周宣道:“她有武功。我哪敢休她!”
公孙九娘诧异道:“还是个悍妇!”看周宣的眼神便有些同情。想了想。提笔写了一个药方。递给周宣道:“从今日起按这个方子服药。”又转身从壁橱里摸出一个小瓷罐。压低声音道:“这是房中媚药。可助夫妻之兴。你想办法让你娘子服了。她自会来俯就你——此次诊金和药费计五百文。”
周宣张大了嘴。愣了好一会才谢过九娘。袖了药和方子出门。
四痴已经上了三痴的马车。归途中。四痴从车窗望见马背上地周宣嘴角一直含着揶揄的笑。心知公孙九娘肯定对他说了什么。瞧他笑的那个坏样子!
四痴心乱如麻。思来想去。终于拿定了一个主意。
周宣呢。心想:“哥们沦落到用媚药地地步了吗?这岂是我地风格!”
经过青溪桥时。周宣摸出公孙九娘给他的那个小瓷罐。手一扬。瓷罐在阳光下莹莹闪烁。划出一道亮亮地弧线。溅起白珠跳玉的青溪水。岱遣使进京。上表李坚表示要参加新君登基大典。又有三封私信。一是给周宣地。另两封是写给两个女儿地。
周宣在前厅与江州来的信使小谈了一会。然后命顾长史款待信使。他袖了林岱写给静宜仙子和林涵蕴的信。独自去铜雀馆。
节气已入秋。夜里虽然颇为凉爽。但日间依然炎热。此时是午后时分。秋蝉时鸣时静。周宣一身素袍。摇着折扇。来到铜雀馆。和老董打了声招呼。便上东楼。一个婢女说二小姐去芙蓉园看望小颦夫人了。
周宣闻言一笑。林涵蕴得知羊小颦有了身孕。颇为羡慕。这时想必又去观察羊小颦的肚子去了。便迈步来到西楼。
静宜仙子地两个侍婢小荣和阿芬闲闲地坐在廊下小声说话。比着手中纺织的草叶蚱蜢。见到周宣。赶紧见礼。
周宣问:“仙子可在?”
小荣道:“仙子在三楼抄写《黄庭经》。小婢领公子去吧?”
周宣道:“不必了。我自去。”
周宣上到三楼。见到茗风和涧月。两个美婢轻声道:“仙子抄写经文倦了。正倚榻小寐。公子请到这边先饮一盏茶可好?”
周宣在茶室饮茶。心里想着静宜仙子和衣小睡的样子。心中按捺不定。坐了一会说道:“我去看看道蕴姐姐。”拔腿就走。
茗风和涧月悄悄做了个鬼脸。没有跟着周宣过去。
南窗下一张花梨木书桌。案上一支小管羊毫搁在“山”形笔架上。一卷《黄庭经》。另有装订好地澄心堂纸册。上面写满了静宜仙子秀美端丽的王献之体的小楷。和风徐来。书页翻动——
北窗下。贵妃榻。静宜仙子道髻高挽。竹簪斜插。一尘不染的月白色道袍轻薄地熨贴在她窈窕**上。侧向右卧。右手垫在颊边。左手搁在微微曲起地左侧大腿上。正闭目小寐。
周宣心“怦怦”跳。这是他第三次看到静宜仙子娇美的睡相。第一次是在江州白云观八角亭。那时他和林涵蕴一道想劝静宜仙子回都护府。那次他以泼墨大写意为静宜仙子画了一副像;第二次就是前些日他误把静宜仙子当作林涵蕴——
静宜仙子是周宣见过的肤色最美地女子。双颊白里透红。好比玫瑰花瓣浸在醍醐里。娇嫩鲜美。难以言喻。
静宜仙子细密睫毛轻轻覆下。花瓣一般地红唇微微张启。鼻息轻匀。吐气如兰——
周宣着魔了一般。站在贵妃榻边呆看半晌。慢慢俯下身去。在静宜仙子娇嫩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抬起头。心狂跳。见静宜仙子未醒。壮起胆又吻了一下。刹那间灵光闪过。心里忽然顿悟了似地。见静宜仙子睫毛颤动。睁开眼睛也没急着躲避。只是稍稍离开一些。好让静宜仙子看清他的脸——
“啊。宣弟——”静宜仙子小声惊呼。莹润如玉地手捂着鲜艳的唇。美眸睁得大大。短暂的惊慌之后是不可抑制的羞涩。慌不择语道:“宣弟。我是道蕴。不是涵蕴。”静宜仙子还想用周宣是错认她是涵蕴来遮羞呢。
周宣单腿跪在榻边。握住静宜仙子的左手。微笑道:“我知道。你是道蕴姐姐。”
静宜仙子这下子无可遮掩了。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吃吃道:“宣弟。你。你要做什么?”想要挣开手。却被周宣握得紧紧的。抽不回来。手心顿时就浸出汗来。
周宣抓着静宜仙子的手。低头在她白皙如美玉的手背上吻了一下。说道:“姐姐别怕。我不做什么。我只是喜欢道蕴姐姐。真的。非常喜欢。以前一直不敢说。今日豁出去了。姐姐你想。人生苦短。彩虹易散琉璃脆。我们为什么不能紧紧抓住眼前的幸福?”
静宜仙子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似害怕、似渴望、想接近、想逃避。喉间生涩道:“不行的。女道是出家人——”
周宣不管静宜仙子是不是出家人。说道:“前些日子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姐姐在我耳边唱那首《金缕曲》——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姐姐唱得真好——”
想起去年信州道上与周宣共骑的往事。静宜仙子身子战栗起来。矢口否认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唱。”
周宣道:“那姐姐现在轻声唱给我听可好?”
静宜仙子忽然流下泪来。哽咽道:“不行的。宣弟。真的不行的。”
周宣道:“有什么不行?我喜欢道蕴姐姐。我要娶姐姐。”说着。用指肚轻轻抹去静宜仙子珍珠般的泪。他是打定主意非解开静宜仙子的心结不可了。
静宜仙子白齿轻咬红唇。终于开口道:“宣弟。女道是不祥之人。只合遁入玄门。不能。不能那样的。”
周宣道:“什么红鸾煞。那都是子虚乌有、捕风捉影的事。姐姐美且贤。哪有半点不祥之气。要说姐姐以前的望门三寡。那是他们没有那个福气。而上天。就是要把姐姐留给我。让姐姐等我——”
周宣此言可谓煽情。触及了静宜仙子灵魂深处的那根弦。她没有想到周宣会这样来解说她的红鸾煞。原来老天爷这样苦她。是为了让她等待宣弟的到来吗?
周宣见静宜仙子痴痴的有些失神。便挪近一些。仿佛催眠似的说:“没错。就是让姐姐等我。谁都怕娶姐姐。只有我。姐姐就是为了等我——”说着。慢慢靠近。吻上静宜仙子的唇——
写了十五个月的《皇家》。也许明天结束。也许后天。小道不会吝啬笔墨。该写的总要笔酣墨饱才行。好比今天的静宜仙子。在此。最后一次求票。啥票都要!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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