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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蓝颜-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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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回客栈,直接杀到四海医馆,蓝兮向庞大夫说明要留蓝如意在此为谭傲医治,庞大夫自是不识蓝如意,看见这粗衣布鞋其貌不扬的老头,满脸的惊诧莫名,直道要瞧瞧他有何神术能将一个半死之人救活。
内室中,蓝如意斜着牛眼将谭傲从上到下摸了一遍,闭了牛眼就开始唉声叹气。庞大夫轻摇了摇头,眼中露出蔑意,韩端与蓝兮静立一旁默观。常欢急道:“蓝大夫可有法救?”
蓝如意匝匝嘴,看着韩端道:“这不耽误功夫么?干脆我还是先去千山再回来罢。”
蓝兮微笑:“先救了人,您再去千山可多游玩几日。”
常欢慌张跑到老头侧面:“蓝大夫,蓝先生,蓝神医!我哥到底怎么样?”
蓝如意看着空气,牛眼一睁:“我只给他治十日,十日一过好与不好,我都得要启程千山!”
常欢莫名:“那十日到底是能好还是不能好?”
老头回身,将谭傲身上的银针“唰唰唰”一通乱拔,骇得常欢与庞大夫都大惊失色,见他将针收拢往旁一放道:“插这许多针做甚?不死都被插死了。吊什么息,喘气有劲着呢,死不了!”
众人面面相觑,蓝兮忙向庞大夫施礼:“对不起了。”
庞大夫并不在意,上前一步道:“你真能在十日内将他治好?”
老头鼻子一皱,下巴一抬,傲然道:“造化好十日能立,身子弱些就得多躺些时日了。”
庞大夫诧然,半晌不再说话。
常欢喜不自禁:“太好了!您真是神医,您要是治好我哥哥,我给您叩一百个响头。”
老头胡子一歪:“我要你叩头做甚?一千两银子,少半两也不行!”
常欢诺诺,眨巴着眼睛退到蓝兮身边,声动唇不动唔哝道:“师傅,你不是说他看病不要银子吗?”
“呃”蓝兮清清嗓子,左右看了看,微声道:“十年前是的。”
三人回到客栈,蓝兮将包袱拎下车,常欢还坐在车架上,扭头望了望韩端,黑衣蒙尘,发稍微乱,脸颊削瘦,眼睛却炯炯有神。常欢大力拍上他的肩膀,诚恳道:“我又不知道怎么谢谢你才好了。”
韩端抿唇一笑,未答她话,手探进怀中摸出一物递给她:“那日来寻你就想送你的,结果一去青州,就忘记给你了。”
常欢接过,嘴巴张了又张:“这你买的?”
韩端垂下浓睫:“买不到你说的那种,寻人做了一个,不知道是否和原来那支相似?”
常欢心头一震,暖柔情绪充溢胸间,那时急迫编出的一句话,却被这有心的韩端记住了。紧紧攥着那物,感动道:“韩端我不晓得要怎样对你说。。。我。。。”
韩端颔首:“不要再对我说谢谢了,下车吧,你师傅在等你。”
常欢静坐了一阵,还是翻身下车,站在车架旁道:“你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到酒楼去大吃一顿,我请你。”
韩端眼光飘向她:“我和你?”
“嗯,就我和你。”
韩端唇边倏尔绽出的笑容是那么好看,如阳光般明媚,如夏花般灿烂,俊颜上再也寻不到一丝寒冰,眼光收回,重重点头:“好。”
目送马车离去,常欢回身,见蓝兮手拎包袱站在客栈门前,面色平静,眸色深幽,定定望着她。
常欢咧嘴一笑:“走吧师傅,上楼休息。”
蓝兮看着她走到跟前,道:“明日送拜贴至倾城楼。”
常欢一惊:“明日就去谈?”
蓝兮不答,眼睛低下看着常欢的手:“韩端给了你何物?”
常欢手腕一僵,欲藏不及,咬咬下唇还是摊开了手:“簪。”
她的手心里躺了一支极普通的白玉簪,簪头雕饰非梅非蝶,而是一只白鹤。
作诱探因
蓝兮未再作声,脸色瞬间灰了一灰,拂袖转身上楼。常欢慌忙将簪子揣进怀里,跟上他的脚步,直跟进了他的房间。
僵立桌前半晌,蓝兮倒了杯茶,而后坐下,抬眼再看常欢时,眸光暗潮汹涌,开口道:“他为何无端端送你簪子?”
常欢听师傅说话,松了口气,答道:“先前为了进倾城楼探我哥哥下落,我谎称一支旧簪遗落那处,去了自是找不到的,怎知韩端以为那是我心爱之物,呃”常欢抿抿嘴,“就是这样。”
蓝兮举杯饮了一口,淡道:“不可乱收人礼物,再见他时还了罢。”
常欢愕然:“韩端也是一片好心,不过是个簪子”
蓝兮忽然起身,踱到常欢身前,面冷如冰道:“你如果缺首饰,师傅可以给你买,男子赠送的东西最好不要收。”
常欢嘟囔:“我们是朋友,都那么熟悉了又不是陌生男子。”
蓝兮微眯了眼睛:“你不听师傅的话?”
常欢不高兴的撅了撅嘴:“听不过”
“听就行了。”蓝兮打断她,“再见时将此物还给他,以后你与他少来往为好。”
“为什么?”常欢惊问出声,“还物已够难堪,难道连朋友也不能做?”
蓝兮似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有些过分,顿了顿,缓了口气:“欢儿,朋友自是可以做,不过你们毕竟各为男女,接触过密恐是不太好的。”
常欢歪头看了他半晌,低声道:“师傅,你在怕什么?”
“呃?”蓝兮一震,眨了眨眼睛道:“为师怕什么?”
常欢似笑非笑,举起一根手指戳了戳蓝兮的胸口,“你怕什么你自己知道啊,要我说出来么?”
蓝兮突然尴尬起来,脸上的冷色再也挂不住,倏地扭头回到桌前又倒了杯茶,轻道:“师傅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常欢笑了,两步蹦到蓝兮身后搂住他的腰,面颊紧紧贴住他的后背道:“你不知道就罢了,我知道。”
蓝兮心上一柔,拉起腰间的双手转过身来,再将那手放在腰上,理理她的鬓发道:“总之师傅说的话你要记住。”
常欢晃着脑袋,将理顺在耳后的发丝又晃了下来,笑道:“记不住啊,我记性不好。”
蓝兮嗔了她一眼:“你的记性比谁都好。”
常欢贴上他,用鼻子蹭着他的下巴,含糊道:“我听你的话,你也要听我的话。”
“嗯?”蓝兮没听清。
常欢抬起头:“师傅,如果玄月再来找你,你无论如何不要去。”
蓝兮一怔:“不要去?”
“嗯。”常欢认真的点头,“她身边有婢女伺候,大夫也请过了,将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之后她爱去哪就去哪,与我们无关。何况她都对你表明了心意,你若再去”她嘟嘴捶上蓝兮胸膛,“她只会更误会。”
蓝兮沉思片刻,点点头:“你说的不错。”
常欢高兴了,踮着脚尖亲了下蓝兮唇边:“师傅真好。”
蓝兮也笑了,捏了捏她鼻子道:“那师傅说的话你要照做。”
常欢倏地向后退了一步,皱皱鼻子道:“我心正身也正,交朋友正大光明,你那无理的要求,我才不照做。”说罢掉头就跑,“师傅快休息吧!”
“欢儿!”蓝兮急唤,门扇啪嗒一声,人没影了。
连日奔波劳累导致师徒俩都疲惫不堪,吃完晚饭,常欢眼皮已经开始打架,脑袋挨上枕头就呼呼大睡过去,一觉睡到翌日太阳高升,眯开眼睛,见蓝兮伏身桌前提笔正书。伸了个懒腰坐起,常欢抱着脑袋佯怒道:“师傅啊你现在怎么不敲门就进我房间了人家还没梳洗呢。”
蓝兮抬头:“哦,你醒了,”说着将纸一团,“那师傅就不用写了。”
“写什么?”常欢撩撩头发,掀被下床。
“我现在就去倾城楼。”蓝兮将笔纸一收,站起身道。
常欢赤着脚奔过去:“那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蓝兮摇头:“不用,你安心在客栈候我,我与他商定画院一事便会回来。”
常欢蹙眉:“原先推了他,这又答应,他难道不会生疑?”
蓝兮淡然一笑:“有何好疑?原先是欲回山,可现下为师觉得在京城任师也不失为一件名利双收之事,他若不应,自有别家画院落足,怕千山没人要么?”
常欢愣怔半晌,哈哈笑出声来:“师傅你这也太不像你了,名利双收哈哈,只怕他更有疑心了呢。”
蓝兮长叹一声:“为师也不想这样,可龙天被害,你哥中毒,你又被他伤过,连玄若他疯癫,只怕事端还会继续,我们逃避不是办法,与他碰上一碰,瞧瞧他究竟存了何心,方能想出应对之策。”
常欢撇嘴:“当然是存了对你的心,他都明白的跟我说过了,这人太恶心了。”
蓝兮握了握她的手,沉重道:“最重要的是为师想知道他是否真是那画中人,你哥若能痊愈,难保不会再次以身犯险,此仇不了,他想是一辈子也不会心安。”
常欢眼神一黯:“是,就算是为了我哥,这家仇,也不得不报,可是”她看着蓝兮,为难道:“我不想让你离他太近,报仇一事我还有别的办法。”
蓝兮微笑:“什么办法?”
常欢别开眼睛看向窗户:“唔,总之我就是有办法。”
蓝兮并未追问,无奈道:“你还是不想告诉师傅,那且算了,只是你一定不可以去做危险的事情,不要让我担心。”
常欢用力点头:“绝对不危险,我还没冲动成我哥那样。”
蓝兮扑哧笑了,抬头抚了抚她的脸:“好了,我这就去了,你不要乱跑。”
“你几时回来?我怕他对你”
“光天白日不用担心,师傅自有分寸,谈定便回。”
常欢这才点点头,蓝兮欲出门,忽又回身:“欢儿,你昨日收的那物”
常欢一把推上他后背:“快走吧快走吧,快去快回!”
送走了蓝兮,常欢心神不定起来,连着几日离京求医,累虽累,精神却是松快的,一回到京城,萧倾城这个名字就像一座大山,重甸甸又压上了常欢心头,他极有可能就是当年灭门仇人之一,偏偏又对师傅情有独钟,对己留宫未遂,一定心怀怨怒,谁知这几天他又想出了什么坏主意?师傅现下自投罗网,倒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出其不意,只是入了画院之后又该怎么行事,师傅却没有明说,一想到他将哥哥害成那样,常欢就止不住愤恨,自己是否也要有点行动了?
梳洗打扮一番已快到晌时,常欢先去了趟医馆,内室大门紧闭,学童说庞大夫和神医都在里面,却不许人进入,常欢心知蓝如意定是在给哥哥治病,心放了一半,不再打扰,径直退出医馆朝云楼而去。
拐过街角,就见云楼门前有人套马,常欢离近一瞧,不是韩端又是谁呢。蹑手蹑脚靠近,别在车后偷见他坐上车架,忙跳出去拍上他的后肩,大喝一声道:“去哪!”
韩端丝毫没被她吓着,微微一笑回头:“你怎么来了?”
常欢嘻嘻:“去看我哥,顺便溜达过来,准备去看看萧姐姐,你这是要去哪儿?”
韩端忽地眼神一暗,道:“你不吃饭么?”
常欢看看天,摇头道:“我才起床没多久,不饿。”
韩端不作声了,常欢瞅瞅他的脸色,纳闷道:“你不高兴?”
“没有。”
“那你板着脸做甚?”
韩端看看她,低声道:“原是预备去寻你,去去一起吃饭。”
“呃?”常欢一愣,忽地恍然大悟,咯咯就笑出声来:“你是不是怕我赖了你一顿饭啊,一到饭点儿就要去逮我?”
韩端俊脸微红,“不是。”
常欢嗔笑道:“我本来想晚上再吃的,既然你饿了,那我们现在就去。”
韩端睫毛一垂,两颊烧热,结巴道:“不那还是晚上吃吧。”
常欢看着他的模样,蓦然想起了师傅的话,心里不禁一动,韩端应是没什么吧?手在怀襟处蹭了蹭,终还是没有探进去,掩饰着笑了两声道:“我要上楼,你来不来?”
韩端点头:“你先上,我将车赶好。”
常欢立在季凌云房门口,先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抬手敲门:“季大哥。”
屋内良久没有回应,久得险些让常欢以为屋内无人时,才听见轻声道:“是欢儿?进来吧。”
常欢推门进入,见窗前放一把宽椅,季凌云一身白衣,背对着她坐在椅上,窗户开着,暖暖的阳光透进,正照在他的身上。
常欢眯眼盯着他的背影,口道:“我打扰季大哥了吗?”
季凌云不应她话。常欢低头一笑,有礼道:“那我先走了,季大哥保重。”说罢转身,听季凌云急道:“欢儿莫走!”
常欢顿步回头,见季凌云也转过头来,两下目光一对,常欢大惊,忙两步上前蹲下:“季大哥你怎么了?怎么瘦成这样?”
不过数日不见,季凌云已面色灰暗,两颊消瘦,比起从火楼脱险时的模样更憔悴了几分,尤其是一双漆目,几乎黯淡无光,满盛隐痛。从前英俊倜傥的痕影庄主已不见踪影,常欢眼前,只有一个仿如受尽了万般折磨的悲伧男子。
“季大哥”常欢不知该说些什么,仇视的心态在见到他这副模样后竟淡了许多。
季凌云勉强一笑:“这几日怎么不见你来?”
“陪师傅去别州办事,耽搁了几天。”
季凌云眉头深锁,轻点了点头:“嗯,坐吧。”声音很是虚弱沙哑。
常欢拉了个圆凳坐下,问道:“前些天见大哥时精神还很爽利,怎么难道这几日吃得不好睡得不好么?”
季凌云苦涩笑道:“是啊,我吃不下睡不着。”
“为什么?你这样萧姐姐会担心的。”
季凌云默默垂眼,哑声道:“你你呢?”
“嗯?”常欢不明所以。听他又道:“你。。会担心我么?”
常欢心里一动,面染红霞,呐然道:“大哥这话说的,我我自然也为你担心。”
季凌云迎着阳光闭上眼睛,喃喃道:“有何用?卿如洁玉,我如污泥。”
这句话毕,常欢半晌没有言声,她听懂了季凌云话里的意思,他在说自己是污泥对么,那究竟又做了多么污脏的事情呢?盯着他恍惚苦痛的样子,常欢柔声开口:“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告诉我好了,不要闷在心里。”
季凌云缓缓睁开眼睛,“欢儿,帮我把窗户关起来。”
“噢。”常欢起身,边关边道:“你腿上有伤,多晒晒太阳还是好的。”
窗户一关,常欢才发现,窗纸上竟然多蒙了一层布,遮挡住光线的进入,屋子里立刻暗沉下来。
季凌云还坐在那处,用手支着额头,似有苦恼无边。
常欢弯身拍拍他的肩膀:“若你累了,我扶你上床歇息?”
他摇摇头:“不累。”
常欢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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