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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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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皇后娘娘的鞋脚来了!论起来,皇后娘娘年纪虽小,也是你母后。你竟这样没廉耻。”赢纬皮脸笑道:“还是做了皇帝好啊,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便有什么样的女人。我那父皇,都那个岁数了,若不是脑袋上头顶着平天冠,能够娶到那样的尤物?”文燕只佯笑不答。

    赢纬又问道:“我那些贴儿,你都收好了?”文燕点头道:“搁在书房架子上头的书奁里了,你安心。”赢纬是个浑人,未听出这话有什么不对,又是吃多了酒的人,不多时就躺在椅上,齁齁睡去。

    文燕看他睡熟,只在他身上摸了一把,就下来了。望望四下,见一人自葡萄架底下晃了过去,便轻轻一笑。

    那人来路,自她入府之时,皇后便将一早为皇帝打发过来的人的名册给了她。她也默记在心,方才那人便是御前发来的了。想必适才那番话,他是听了个十足。

    赢纬此人,并非全无头脑,与谨妃并荣亲王来往的字帖,都由其心腹收着。故而,御前虽有人在府里,一时也并未打探到什么。自她入府,占尽宠爱,将赢纬收作了裙下之臣,即便如此,那机密要件,也不得入手。今番她所言的贴不过是赢纬往昔胡乱涂写的字帖,但其内夹了一封外头暗送进来的。方才那人既听到了这个消息,哪里有不去寻的道理?

    本来她递送入宫,再经皇后交予皇帝本无不可。但如此一来,难免就有构陷之嫌。倒不如让皇帝自己的人,将其搜出呈上。赢纬那不臣之心,已非一日两日,如方才那般宣之于口,也是常见之景。如此这般,也不算冤枉了他。

    萧府豢养的清客相公,颇有几人是仿造字帖的高手,伪作的字迹足可以假乱真。那字帖即便递送到御前,也决计分辨不出!

    作者有话要说:老二是鸵鸟

    ps,9。8日临时有事,暂停更新。9日恢复。

 第一百五十五章

    翌日;赢绵元气渐复;向皇帝告辞;离宫回府。

    才回至自己府邸;门上便有人来报,司徒仲前来拜访。

    赢绵那旅途疲惫尚未尽退,原本吩咐了不见一切来客,然而这司徒仲不同旁人;是不可不见的;当即吩咐请进内堂。

    一时,司徒仲到来,两人久别乍逢;免不得寒暄一阵;才各分宾主落座。

    赢绵见司徒仲神采奕奕;器宇轩昂,比之自己走前还要精神些,便就笑道:“前一段你大喜,我因公出海,不在朝内,不能亲去道贺,恕罪恕罪。过上两日,我必补上一份厚礼,以贺你新婚。”司徒仲笑道:“你我之间,还论这些虚礼俗套么?”赢绵又笑道:“新妇可还中意?看你这意气风发的样子,该是很好的了。”司徒仲莞尔道:“也都还好,并没半分骄横之态,不以贵势压人,比她那父亲强上许多。倒真叫人纳罕,那样的父母,竟能养出这样一个女儿来。她与她那兄弟,荣王世子赢综,真真有如云泥之别。”

    赢绵听他谈及荣亲王,忆起一桩事,遂假意笑道:“你岳父待你,也总算恩遇了。你才娶了咸懿郡主,他便保你做了禁卫军副统领。这个位子,品阶虽不甚高,却是京中一等的优差。有这样一位泰山作保,你日后也必要飞黄腾达了。”司徒仲正色道:“殿下若说这个话,可见殿下白认得我一场!荣亲王素来为人如何,我自然看在眼中。即便他与我保荐了职位,日常言谈之间,却于我颇为蔑屑。他为人刚愎自负,目无下尘,这样的一个人,我怎能跟从?再则,他早有不臣之心,皇上对他颇为忌厌,早欲处之而后快。他近来又在京里闹出几桩大事,皇上面上虽不明示,只怕早已疑在他身上。所谓钢者易摧,眼下荣亲王虽然面上占了优势,实则已是身处悬崖峭壁边沿。无论于公于私,还是为前程计,我又怎会愚到目不识珠!”

    他一气儿说完,便闭口坐在一旁。赢绵见他竟有了几分恼色,连忙笑道:“我不过白说一句,你倒急了。”随即又道:“我才回京,于京城里的事儿,尚自不知。据你所说,这几月中间,京里倒出了不少事情,究竟是什么?”司徒仲便将近来的事端原委始末一一告诉。赢绵听罢,心中兀自揣摩,又沉吟道:“荣亲王此举,竟隐隐有篡位之嫌?”司徒仲四下张望,并不肯言语一声。赢绵心知其意,遂摈退左右。那司徒仲便凑上前来,压低了声音道:“荣亲王已暗地调度了京畿左近的几支兵马,见机行事。只是看京城禁军守卫森严,若当真相拼,尚不知鹿死谁手。故而一直不敢发难。他保举了我去做禁卫军副统领,也有一层深意在里头。我心里倒是奇怪,皇帝既然厌憎荣亲王,倒为何允准此事。”

    赢绵心内默念了片刻,又问道:“你既知此事,却为何不报与皇帝?”司徒仲低声浅笑道:“若我去说,依着皇帝陛下那多疑的性子,未免不多想些。再者,如此好的立功时机,二殿下倒要错过去么?”赢绵微怔,便即笑道:“司徒兄一番厚意,在下却之不恭。”言毕,这两人又在堂上私语密议了许久。那司徒仲方才告辞返家。赢绵心内忖道:若是眼下便进宫奏报,未免流于刻意,还是少停两日较为妥当。想毕,便命人烧水洗浴,自去歇息不提。

    再说萧府因前番萧相为人构陷,束手束脚,暂不得动弹。正在苦思如何报这一箭之仇,萧鼎仁却忽然收到探子密报,称荣王府近来有本初人出没。原来,早在皇帝下密旨彻查荣亲王之初,萧鼎仁便已暗中选了几人,令其投入荣王府上充作门人杂役,监视其往来举动。这几人皆出身于市井,扮起市侩,真是入骨三分,又是心腹之流,正堪此用。怎奈荣亲王是那成精得道的狐狸,把柄岂是那样好抓的,故而这几人潜伏一年有余,都未探到什么确实可用的消息。直至今年朝中与本初起了战端,荣王府中也忽然多了些生面孔往来走动。这些人形容长相,与中原人并无二处,只是说话口音略显生硬了些。直至某一日,在院中洒扫的小厮,忽而听到一人嘴里竟无意吐出一句外国话,倒极像是萧府里曾住过的客商讲过的本初语。又正逢东海战事开启,这人便留了意,窥伺了几日,确信这一行几人确是本初奸细,方才报与萧府。

    萧鼎仁收着密报,又苦于停职待审,不能入宫面圣,遂暗托人将消息递送进宫。

    萧清婉得知此事,不敢迟延,便即动身前往养心殿,才走至正堂门前,就见张鹭生正畏畏缩缩的立在柱子后头,神情惶恐不安,便上前问道:“张公公,何事如此惊慌?”张鹭生见她到来,连忙打千行礼,说道:“回娘娘的话,皇上在里头动了大气了,才换上的青瓷瓶子、各样家伙事不知被摔了多少。又不准人进去,奴才故此在这儿候着。”萧清婉便问道:“可知是为何事?”张鹭生擦了把额上的冷汗,说道:“皇上没说,奴才也不知。只是听皇上的气话里头,好似与大皇子有什么干系。奴才却才还想着请娘娘过来劝劝,可巧娘娘就来了。”说着,又连声道:“娘娘还是进去瞧瞧皇上,说些软话劝解一二,只这么生气,气坏了龙体可怎好?奴才等,吃罪不起啊。”萧清婉但笑不语,径自上前,张鹭生赶忙开了门,她便迈步而入。

    萧清婉踏入殿内,果见地上四处皆是碎瓷渣滓,扯烂的字画,只视若无睹,径往内里而去。转到皇帝日常批阅奏章的所在,但看赢烈正在书案后头坐着,案上纸笔凌乱,一方字帖正呈于他面前。萧清婉缓步上前,微微躬身,道了万福。

    赢烈望着她只点了点头,说道:“你来了。”萧清婉浅笑道:“是,臣妾收到府里的密报,不敢拖延,特来报与皇上知晓。”说着,略顿了顿,又语带关切的问道:“皇上生这样大的气,为的是什么?天热了,生气上火,皇上保养龙体为要。”赢烈先自不语,落后将案上的字帖拈起,递到她跟前,说道:“你自己瞧!”萧清婉接了过去,粗粗一读,便将帖子合了,想要说些什么,但看皇帝盛怒以及,想想自己身份,此时再要数落皇长子,倒有落井下石之嫌。但如若为他辩解开脱,那贴上所言又实在是不能开脱的重罪,只好立在一旁,默默不语。

    赢烈脸色阴郁,忽而将那书案一拍,震得桌上笔架倒了一排,只听他咬牙怒道:“这个逆子,竟然伙同荣亲王一道来谋害于朕!”萧清婉倒似是为这一拍唬了一跳,不禁向后退了一步。赢烈瞅见,连忙问道:“朕一时气急失态,可有惊到了你?”萧清婉摇了摇头,只将手里的密信递到他跟前,说道:“皇上且瞧瞧这个。”赢烈自她手里接过书信,展开一阅,随即揉成一团,丢在了一旁。萧清婉在旁瞧着他脸色,小心说道:“皇上,荣亲王内外勾结,想是要趁此朝中动乱之际,趁虚而入,染指龙庭。怕是私下令不知有什么部署,皇上不可不防”她话未说完,张鹭生忽然进来奏报道:“二殿下求见。”

    赢烈正在烦心之时,大袖一甩,道:“不见!”张鹭生面现难色,说道:“皇上,二殿下说有要事禀告,一定要面见皇上。”萧清婉听说,也在旁说道:“皇上,二殿下这时候过来,想必有什么紧急事务,还是听听罢。”赢烈这才准见。

    少顷,赢绵入内,跪下叩首已毕,便将司徒仲私下告与之事,一一叙来。

    赢烈听罢,默然不语,半日方才道:“朕也料到,他近日必谋逆之举,然”言至此,他又不语,赢绵瞅空,便道:“父皇,禁卫军副统领司徒仲,是可用之人。”赢烈听闻,不由问道:“他是荣亲王的东床爱婿,竟然可用?”赢绵忙道:“他虽奉命迎娶郡主,却忠于皇上,且他与荣亲王相处极为不睦。平日相处常为荣亲王以势欺压,心中愤懑已久,不过面上维些翁婿之情。”萧清婉亦笑道:“荣亲王与司徒仲保荐职位,皇上也允准了。这里头的事儿,皇上心里自然是清楚的。”赢烈淡淡一笑,说道:“他如今按兵不动,只窥伺时机,倒恐打个措手不及。”萧清婉心思略定,便开口道:“皇上,臣妾有一条计策可行,就不知皇上以为如何?”她此言一出,赢烈与赢绵二人皆望着她,赢烈便道:“你且说来听听。”

    萧清婉便将日前早已想好的计策细细描述了一番,又说道:“荣亲王此人,刚愎自用,如若让他以为京城防守空虚,有机可趁,必会发难。届时,他犯上作乱的逆举已然坐实,皇上再要怎么处置他,旁人都挑不出什么来。”赢烈沉吟道:“但朕离京而去,京城倒要谁来镇守?”萧清婉微微一笑,一字一句的说道:“若皇上信得过,臣妾愿代此劳。”说着,又忙道:“京里有诸多阁老重臣,军里亦有可用之人,旁的皇上亦早有安排,不过只待水到渠成而已。臣妾以为当不会有岔。”

    赢烈定定的望着她的眼睛,好半日才道:“你素来心思慎密,杀伐决断,有力有度,当堪此任。”

    不日,御前降下圣旨,念及东海兵士抗敌辛苦,龙驾亲往,犒劳东海水师部众。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要收网了。

    目前的**oss就要over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自打圣旨下降;宫里朝中尽皆忙碌非常。朝中有几位大臣不解其意;只道值此非常之际;天子离京;恐生祸患,便苦劝皇帝改变圣意。

    然而赢烈圣旨一下,君无戏言,已无可改动;众臣也只好罢了。御前钦点禁卫军统领路晓年随驾护卫;京中禁卫军只留半数戍卫京都,并由副统领司徒仲统辖。于此举,朝中上下纷纷进言劝阻;却奈何圣意已决。

    宫中;因皇后身怀龙胎;不易劳动,便由皇宸妃出面打理装点出行所需一应物事。旁人倒也还罢了,只那起新进宫的秀女,选入宫闱将满一月,正在翘首以盼敕封之时,忽然遇上这等事情,都颇为丧气。皇帝此去东海,少说也要一月方能折返,她们已是天子宫嫔,不得再出宫返家,却又不得敕封,还得没名没分的与旁人挤在延禧宫里。便是日常走路,也底气不足。便有些心高气傲之辈,日常言语颇为流露。然而因目下事多,一时也没人来理会她们。

    待万事俱备,圣驾便自京都起驾,前往东海。这日,朝中众臣亲送御驾至京城城外,赢烈下辇与几位重臣携手,再重托朝政。众位大臣皆诚惶诚恐,连称必不负所托。一番辞别之后,众臣皆跪拜在地,恭送皇帝圣驾。赢烈方才又上辇,吩咐启程。临去之时,又回首望了一眼。只见城门楼上,皇后萧清婉盛装丽服,立在其上,正向这里望来。

    赢烈只望了一眼,便乘车而去。

    原本此行他本点了皇长子赢纬随驾前往,岂料赢纬那不成器的东西,临行前两日,外出自马上跌下,将左腿摔折,只得留在京城休养。

    萧清婉立在城门楼上,瞩目远眺,目送龙驾远去。穆秋兰上前与她披了件斗篷,说道:“娘娘,皇上走远了。此地风大,娘娘怀着身子,还是回宫去罢。”萧清婉微微颔首,便叫她扶着,转身下了城楼,乘了暖轿回宫。

    自皇帝离京,宫中一应日常琐事,俱由皇宸妃代理。萧清婉每日只在坤宁宫内,坐卧行走,宁心养胎。赢绵常借故入宫探望,萧清婉只与他商议京中局势并各处异动,并不谈及其他。赢绵倒也尽知大局为重,并未有失态之举。

    这日,萧清婉正在坤宁宫明间内与宫女闲谈,外头忽来奏报道:“禁卫军副统领司徒仲求见。”萧清婉连忙道:“准见。”原来,自天子远去,司徒仲统辖京城禁卫军,日日勤谨巡察各处,不敢有怠,也常来与皇后请安并奏禀各样事由。此一桩,乃是赢烈临行前默许的,倒不算逾越。

    片时,司徒仲入内,叙过臣礼,便立在一旁。萧清婉问道:“这会儿过来,可有话说?”司徒仲先道了声“是”,却又只顾不说。萧清婉心知其意,便道:“此间皆是本宫心腹,你有话但讲便是。”司徒仲这才道:“臣收到密报,言称有四位将领,便服入京。臣派人暗中追查,这四人俱是京畿左近戍卫军队的主将。臣恐有变,特来告与娘娘。”萧清婉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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