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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千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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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意生
得意了片刻,秦珠玉这才发觉冬生在磨墨,便跑上前,自告奋勇帮他。
冬生对她自然不放心,不过见她小脸兴致盎然的模样,不忍拂了她的好意,便点点头,将砚台交给她,自己摊开纸张,比划距离。
秦珠玉见他认真的样子,问:“书呆,怎么突然想到写字?
她生气时会叫他死书生,正常时便选了个稍微人性化的称呼——虽然这个称呼也着实好不到哪里去。
好在冬生也懒得和她计较,便随了她去。
冬生摆弄着纸张,不以为意,随口回她:“三婶的闺女给我从省城捎了支好笔,我便写幅字算作答谢。”
她听罢,磨着墨吃吃笑道:“我还以为这条街上除了你这个书呆,都是些贩夫走卒,市井庸俗得很,没想还有人附庸风雅。”
冬生不太爱听她这种瞧不起人的语调,可见她似乎是真的心情不错,想想,责备的话还是吞了下去。
而当他稍稍转头,看她小心翼翼磨墨的样子。心中不知为何,忽然有种佳人相伴,红袖添香的错觉。
打了个冷战,摆了摆头,冬生让自己回归现实,她哪里是什么佳人,根本就是祸害。
墨磨好,冬生打开那只新笔。握在手中果然不太一样,便蘸了墨,在白色宣纸上落笔挥毫,一个一个洒脱俊逸的字,便跃然纸上。
秦珠玉站在一边默默看着那几个字,慢慢成型。她认得那些字,不知为何,脑袋忽然有些空白起来,片刻之后,一些念头又依稀在脑子里形成。
“喂!”当冬生写完,小心翼翼吹着墨迹时,秦珠玉闷声开口,语气是少见的犹疑,“你为什么要写这几个字?”
冬生瞅了她一眼,不明所以:“这几个字怎么了?”
秦珠玉撇着嘴,不回答只继续问:“你是写给三婶闺女的?”
冬生点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这几个字的意思?”
冬生白了她一眼,再点头:“当然知道,我好歹是个秀才好不好。”
“那你还写?”
冬生被她问的莫名其妙:“为什么不能写?人家让我写这个,难道我却写别的。”
秦珠玉愣了下:“你说这是三婶闺女让你写的?”
“恩。”冬生一边婊着字,一边回,“三婶闺女说她喜欢这句话,让我替她写。我怎不能拒绝吧。”
“原来是这样啊!”秦珠玉不由自主地舒了口气。
只是这句话还才说完,门口就传来敲门声。冬生开门。正好三婶闺女沈春花。
沈春花端着一个小盘子,巧笑嫣然地站在门口:“我娘炸了圆子,让我给先生送来一碗。”
冬生忙请她进屋:“真是太麻烦三婶了。”
“只是多炸几个而已,不麻烦的。”沈春花进了屋,便看到还站在桌子旁的秦珠玉,愣了一下。又朝冬生道,“这位姑娘就是先生救回的那位吧,先生真是好心肠。”
冬生见状,笑了笑,朝秦珠玉招招手:“小花,这就是三婶的闺女。”
秦珠玉不为所动,反倒是头一偏,哼了一声。
冬生有些尴尬,不料沈春花却是抿嘴轻笑,头稍微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先生不必在意,我听我娘说过你的事情了,真是难为先生了。”
这般亲密模样,看在秦珠玉眼里,真是无比刺眼,她哼了一声,便跑进了卧房。
冬生的尴尬稍稍缓解,但是心中却嘎登了一下。虽然知道秦珠玉的人品人缘差得人神共愤,但是被人在他面前带着略微嘲弄的语气这样说,他是有些不高兴的,连带着对沈春花的印象也打了几分折扣。
不过面上还是未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笑了笑,像是想起什么的道:“对了,沈姑娘要的字,我已经写好了,您看看满意与否?”
说罢,放了手中的圆子,走到桌前,将那幅字拿起来呈在沈春花面前。
沈春花夸张地哇了一声,似娇似叹:“先生的字果真是妙,有柳骨颜筋之风范,只怕当今状元郎都比不上。”
太夸张了吧!冬生默默抹了把汗:“沈姑娘过誉了。”
“哪里过誉,明明就是名副其实。”沈春花似乎是爱不释手地欣赏着手中的字,继续啧啧道,“一支笔换先生的一幅字,春花真是太划算了。”
冬生被称赞的有些尴尬,只得和她虚与委蛇,“沈姑娘看得上宋某的字,是宋某的荣幸。人生最难觅是知音”
他这话说完,卧房的门忽然被打开,秦珠玉双眉倒竖,恶声恶气道:“我要午睡了!”
说完,便又大力将门关上。
冬生和沈春花面面相觑,都有些尴尬。
片刻,回过神的冬生讪讪笑了笑:“不好意思,沈姑娘。”
还未说下去,沈春花已经善解人意开口道别:“那春花就先告辞了。”
等沈春花离开,冬生咬牙切齿,大步迈到房门口叩门:“小花,你给我开门!”
“我睡着了。”
“你你开不开!?”
“我就不开!”
“你信不信我踹门?”
“不信!”
冬生提起脚,半响,最终还是叹着气放了下来,他到底是个书生,作不出这种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好瘦的一章。
那个有人的话可以吱一声不?
☆、败家娘们
秦珠玉和沈春花杠上了。
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开始于沈春花回来的第二天,在秦珠玉知道三婶闺女名叫沈春花之后。
时间追回到这天早上,冬生去了学堂,秦珠玉吃饱喝足,无所事事,便出门溜达。
走出门几步,便见几个街坊围城一团,嗑着瓜子叽叽喳喳。
虽然记忆全失,但秦珠玉骨子里的养尊处优感却还在,对这种七大姑八大姨的热闹着实很鄙夷,实际上,她对这条街上的市井小贩都很是有些看不上眼。
但是,这群人言谈间一口一个的“春花”让她停下了脚步。当她有些疑惑地朝人堆里看去时,然后就看到被人群人围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三婶闺女,也不知她们说了她什么,只见她笑得花枝乱颤。
而让秦珠玉如雷电击的是,结合昨天死书生口中的沈姑娘,那么这位三婶闺女便是叫沈春花,沈春花,那不就是冬生给她说过的这街上最漂亮的姑娘么!
秦珠玉觉得这是一个让自己很不爽的发现,得到这个结论后,她的双腿已经先于脑子的指令走了上前。
那群三姑六婆见了秦珠玉,先是有些诧异,又个个面露嫌恶之色将她视为透明,然后继续嗑着瓜子谈论沈春花。
“春花啊,你看看你去了省城一个月,越发好看了,省城就是养人。”
“春花啊,你身上这衣裳看着真贵气,你看看你怕是比京城那些王宫小姐还俊。”
“是啊是啊!这头发也梳得好看,是从省城学来的新发式吧。”
“头上那发钗是纯银的吧?”
沈春花在这些夸赞声中,笑得愈加灿烂,而人群外的秦珠玉盯着她,脸色比抹了黑炭还黑。半响,终于冷不丁,阴阳怪气地冒出了一句:“有什么了不起!”
说完鼻子哼了一声,便昂着头转身走开。
众人包括沈春花被她这反应弄得一愣,看着看她离开的背影,莫名其妙,片刻,才有人挥手切了一声,继续唠嗑。
秦珠玉气哼哼地跑回家,忽然想起前天死书生刚刚结了月钱,似乎是随手放在桌子下的抽屉里。
三步并两步走上前,拉开抽屉一看,果然见五两碎银子摆在里面。
秦珠玉一把抓起那些银子,嘴角翘得老高,颠颠地跑了出去。
不就是衣服漂亮了,发钗好看了点么?都怪死书生给她买的衣服,又土又丑,她要穿上自己选的衣服,肯定比那个什么沈春花好看十倍,不,一百倍。
这样想着,秦珠玉攥着冬生一个月的血汗钱,便在街上的衣服店、首饰店、胭脂店扫了一身的货,手里的五两银子,不到一个时辰就全部散尽。
其实这种偏远小城,哪里有什么高档玩意,秦珠玉买的那些衣服发钗胭脂本来都是些便宜货,哪用的了那么多银子。怪只怪,秦珠玉一个月以来在这街上人品太差,商贩见是她,便故意开高价,偏偏秦珠玉失了忆脑袋少了根弦,加上大小姐的那点奢侈病已经根深蒂固,根本就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人家说什么她就以为是什么,昂着头很潇洒地就把钱掷了出去。
抱着一堆东西回到家,冬生还没下学。秦珠玉赶紧换上衣服,绾好头发,又对着镜子画了些胭脂。左右摆弄一番,觉得满意极了。
等到冬生中午提着菜回来时,就见她靠在门边,笑得意味不明。他瞥了她一眼,不知为何,总有些不好的预感,连头皮都有些发麻,一时想不出所以然,只继续迈步朝里走。
秦珠玉见冬生已经跨过门槛,径直走进屋,赶忙跟上拉住他:“喂,书呆,我有话问你。”
冬生停下脚步,蹙眉睨眼看她:“说!”
秦珠玉抿了抿嘴,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问:“你说,这条街最好看的姑娘真的是沈春花?”
冬生不知道她突然问这个作何,但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街坊都是这么说的,那当然就是了。”
秦珠玉哼了一声,片刻,又问:“那你呢?你觉得呢?”
冬生想了想:“这街上统共就几个年轻姑娘,胡屠夫的闺女怕是有两百斤,卖胭脂那姓张的姑娘是斜眼儿,街头李家那对姐妹一个有雀斑一个有麻子,剩下几个我还真想不起来长什么样子。照这样看的话,还真是三婶闺女最好看。”
秦珠玉听他这样一本正经的说,有些高兴又有些郁卒,高兴是因为那沈春花不过是矮子里面拔将军,有什么好得意,郁卒是因为,现在她直矗矗站在他面前,他竟然还说沈春花最好看。难道眼睛瞎了么?
这样恶毒想着,她很不爽咬咬牙,在冬生正对面站定,又左右晃着头道:“你再想想,真的是沈春花最好看么?”
冬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揪着个这么无聊的问题问他,不过还是配合得想了想,然后像是想起什么地,双目灼灼盯着她的脸,似乎是有些纠结,纠结地整张脸都快要变得通红。
秦珠玉以为他看出自己的变化,要说出自己的心声,心里的得意油然升起。不料冬生却忽然红着脸支支吾吾开口:“其实我觉得棺材店李叔家儿媳妇挺好看的,我刚来这里还以为她是未出阁的小姑娘,后来才知道,原来俩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冬生没说谎,刚来这里时,他第一次见那位孩子娘,真是觉得有些出水芙蓉的感觉,都没好意思盯着人多看,生怕以为他这个夫子其实是登徒子。后来知道是俩孩子娘后,才舒了口气。
而秦珠玉没听到她想听的话,又见他跑题跑到了棺材店老板家,气得快要跳脚炸毛。龇牙咧嘴将一张脸定格在冬生脸前三寸处,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死书生,你眼睛睁大点,看我今天有什么不同?”
冬生这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她一番,忽然睁大眼睛,直觉不好,三不做两步跑到桌前,拉开抽屉。
果不其然,里面放的银子没了踪影。
他脑子轰的一声,差点懵住。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火焰,深呼吸了口气,慢慢走到秦珠玉面前,伸出手:“剩下的呢?”
秦珠玉不明所以:“什么?”
冬生吸了口气:“你买你这身乱七八糟的行头,剩下的银子呢?”
秦珠玉只在意他前半句,怒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行头?我这是用心挑的。”
冬生懒得与她多说,只继续道:“把剩下的银子给我,你要用钱,我给你一点零花就行。”
秦珠玉愣了愣,道:“没有剩的,都用完了。”
冬生沉默着看她表情,确定她没有说谎,一口气差点噎住。抬手指着她半响,终于还是狠狠甩下来,喘着恶气道:“你行啊,一个月的月钱都被你败光了,这个月就等着天天喝粥吧。”
本想骂她一顿,但是想到她被街坊坑成这样还不自知,到嘴边的狠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倘若告诉她,她被坑了,怕是她会闹得整条街都鸡犬不宁。
街坊邻里总归还是要和睦相处的。
幸好幸好,他娘给他的钱还在,不然恐怕就不是喝粥,而是喝西北风了。
秦珠玉见冬生脸色发白,是真的生气的样子,终于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此时,也再顾不得要冬生承认自己美不美的问题,而是识趣的,灰溜溜的,退回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飘走~~~
☆、吃素的日子
冬生说到做到,一天三顿都用清汤寡水的白粥喂自己和秦珠玉。
秦珠玉因为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算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没了底气——虽然之前的底气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喝了两天粥,她已经两眼快冒绿光,每次和冬生一起吃饭时,频频向他释放幽怨的眼神。不料,冬生此时是彻底发挥了读书人的淡定,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慢条斯理地用食,仿佛一直这样喝粥也没什么问题。
秦珠玉简直怀疑他是和尚投胎的,不,人家和尚还会吃点小菜呢。
不过,冬生在她瞪着自己快要恨不得揭竿而起时,便会幽幽地唉声叹气,像是自言自语:“五两银子啊,都能买好多肉了,下个月结月钱还差二十几天呢,家里米也不多了,只怕过几天,还得向三婶借点米。”
其实冬生也受不了天天喝清水白粥,虽然可以好多天不吃肉,但是油味总是要沾的,他又不是真的和尚。不过为了给秦珠玉点警戒,他必须要再坚持几天。
这样持续到了第三天,冬生中午下学时,肚子着实抗议得厉害。走出学堂,他偷偷瞅了瞅家中的方向,没见着秦珠玉的影子,赶紧一拐身,去了街上的包子铺,买了两个肉包子,草草塞进嘴里,大快朵颐解决掉。吃完之后,又赶紧抹赶紧嘴巴,才朝自己家中走去。
冬生知道这两天秦珠玉悄悄翻过家里所有柜子抽屉,还有他藏在床下的包袱。不过吃一堑长一智,他可不能让那个败家娘们把他的这点家当败光,自然全部的银子都时时揣在身上。那死丫头估计真以为他是半分钱都没有,所以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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