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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千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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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秦珠玉却置若罔闻,继续道:“我这话说的不好听,不过你们也不用着急,听我说下去。我之所以这样讲,因为我和你们一样。我生在侯府,打小养尊处优,不说为非作歹,过去也着实干了不少仗势欺人的事。然而有一天,我不小心沦为了平民,没有了光鲜亮丽的身份,才知道,我和其他人没有任何不同。而我的相公,他出生平凡,但是他靠自己努力,一步一步考上举人探花。在你们眼里,因为他没有任何背景,又娶了侯府小姐,必然是心机深重,必然是为了自己平步青云。但是我想告诉你们,他从来没有想过如何追求过名利,甚至还离开了翰林院在小县府做一个小小的文书。所以你们不用狭隘地将你们的想法,加诸在他身上。他娶我这个侯府小姐,也绝对不是因为我的身份,实际上一开始,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侯府小姐。他准备娶的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姑娘。至于我,看中的也不是他探花的头衔,不是所谓名誉京城的才子。我想说,不是谁生来就高人一等,也不是谁生来就比别人卑微,如果你们学不会尊重别人,即使顶着再高贵的身份,也不过是一堆败絮而已。”
她说完,愤愤地坐下。又喝了一杯酒,方才想起看冬生一眼。
冬生正嘴角含笑,一动不动看着她。见她转头,悄悄从下面伸手,握住了她。
她这番护夫言论,着实一棒子打到了一大众人,宾客大都因此脸色阴晴不定。
倒是侯爷愣了愣神,忽然拍拍手,高声道:“说得好!”罢了,又对众人道:“小女性子直,诸位如果觉得这番话不中听,就当她不懂事,如果觉得有几分道理,不妨也可以好好想想。”
大家见侯爷发话,也不好表现不满,只得零零散散拍掌附和。
一时,称赞的话语此起彼伏。
“秦大小姐说的极是。”
“秦小姐宋公子伉俪情深,令人羡慕。”
宴会结束,宾客悻悻散去。本来想着巴结侯府的才子姑爷,方才知道人家根本就没有打算步入官场,甚至连在京城常驻的打算都没有。
当然,这些人最想不通还是,侯府如日中天,这宋大才子,为什么竟然一点借势的打算都没有。功名利禄人人向往,为何他偏偏不为所动?
想来想去,只能得出一个一个结论:大致真的是书读多了,书生意气罢。
一向对冬生有些微词的秦伯松,在宴会后,也终于和颜悦色。拍拍冬生的肩膀:“小玉在家十几年,个性乖张任性不懂事,还不如你教她的这两三年,如今看到她这么明事理,做大哥的很欣慰。”
冬生转头看了眼,正在对赵雪儿显摆自己能说会道的秦珠玉,呵呵干笑两声道:“哪里哪里!”
他确实什么都没教她的媳妇儿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格魅力?
呃!冬生抖了三抖。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不想煽情了~~卤煮正在构思新故事,本来准备写个气势磅礴霸气侧漏的大故事,后来一想还是算了。这个是唧唧歪歪,下个就写鸡飞狗跳吧。哈哈哈哈哈~~~
☆、外传之恰似一个太监上青楼
最近张瑾有点忧伤,他来京城三年,酒楼生意虽是越做越好,但每月挣的那点银子,他老爹根本瞧不上眼,三天两头托人给他带信,叫他回乡继承家业。
张家家大业大,只有他一根独苗,继承家业是迟早的事。可他知道其实他老爹想他回去,首要目的不是继承家业,而是给他老张家传宗接代。
他家里那几个媳妇,因为他常年不回家,让她们守活寡,早已经欢欢喜喜领了休书,带着张家给的丰厚遣散费回了娘家,而且还先后再嫁。
张瑾对此倒是很欣慰,总算没有耽误人家。
但是这日张公子从侯府出来时,觉得自己有点忧伤。
他特别喜欢冬生家的小八月,但是抱着逗了没多久,就被秦珠玉抢回去了,还恶言相向,说什么,你喜欢小娃娃,自己生去,别老是眼馋我们家八月。
切!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小娃娃么?他自己到时生个十个八个,眼红死他们!
这样想着,他双脚不由自主地踏向了红花楼的方向。
红花楼是京城有名的青楼,也是张公子最熟的一家。
“哟,张公子,好久没见您来了!”青楼一见张瑾,立刻热情地将他往里带。
张瑾虽然不是京城世家子弟,但出手阔绰,长得也很是俊朗,在红花楼颇受欢迎。
“青青呢?”张瑾被带入包房,随口问老鸨,青青不算是楼里红牌,但是性格讨喜,张瑾和她挺谈得来,每回来都点她。
老鸨笑了笑:“青青正在伺候别的客人,不过张公子最重要,我马上去叫她。”
张瑾哦了一声,呆呆在房内坐下。
“咦?张公子,今日怎么好似不开心?”青青一进门,反手将门关上,便发觉张瑾愁眉苦脸同往日嘻嘻哈哈不一样。
张瑾看了眼青青,很老实地回答:“心情是有点不好。”
“哦?”青青走过来,半抱住他,将脸贴在他颈窝,娇嗔:“那张公子看需要奴家唱个什么小曲,才能让您高兴?”
张瑾眉心微蹙,将手从青青衣襟胸口伸进去:“今儿我们不唱曲儿。”
青青愣了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往他腿上一坐,靠在他怀里,掩嘴吃吃笑道:“公子真坏!知不知道奴家等这日可是等了两年了。”
温香软玉在怀,张瑾暂时忘了心里的那点担忧。他将青青抱上床,手忙脚乱地将她脱得只剩下肚兜。
美人如玉,欲遮还羞,这个时候,只怕是柳下惠也是把持不住的。
张瑾半压在青青身上,娴熟地边摸边蹭。片刻之后,青青已经是被他撩拨地面红耳赤,□难耐。
只是,又过了小半响,张瑾仍旧没什么进展。
青青迷蒙着睁开眼,疑惑地看了看他。只见他满面通红,汗水已经密密布满额头。
到底是青楼女子,青青主动环住他的腰身,双手一点一点从他的肩膀往下滑落,然后是胸口小腹,再到小腹以下。
当她的手帮忙解开张瑾的裤子,再滑进里面时,忽然怔了一怔。但她很快想到他进门时,愁眉苦脸的模样,以为他是疲乏过累。
便嫣然一笑,翻身趴在张瑾身上:“张公子最近是不是很累?”
张瑾出了一头汗,如今累是不累,但心里烦躁倒是不假,便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青青笑了笑:“既然这样,那就让奴家好好伺候公子吧!”
张瑾躺在床上闭着眼,再点了点头。
青青将他脱得干干净净,看着身下人的身体,饶是见惯不怪,也多少有些羞涩。毕竟是年轻精壮的男子,这样的身体不是不吸引人的。
她双手握上那软软的东西,卖力展示在这烟花地学来的技能。
青青陪睡不多,但只要点了她的男人,必定会对她念念不忘。所以她对自己这方面的技能还是颇有些信心的。
可是,她上下其手半响,那软软的东西也不见涨大半分。
她有些疑惑地再看上去。只见张瑾盯着自己的动作,眼神里却不见半分淫亵,只是有隐隐约约的烦躁。
青青还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干脆埋下头。就在她的嘴唇差点碰到时,张瑾忽然起身一把将她拉开,不耐道:“算了,我这东西六七年没醒过了,估摸着你也是唤不醒的。”
青青啊了一声,半天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
张瑾本来在穿衣服,听到这声哦,难免恼羞成怒,转过头没好气道:“谁都不准说,知不知道?”
青青连连点头:“我们做这行的,这点操守还是有的。张公子尽管放心。”
张瑾皱眉吐了一口郁气,从衣服里掏出一锭银子,扔在她手里。
青青看着沉甸甸的银子,喜笑颜开,道:“要不公子听听曲儿再走,奴家又学了好几首新的。”
张瑾挥挥手:“听什么听,没看我心情差得很么!”
说完,甩甩衣袖拂袖而去。
出了门口,青青忽然又从里面追上,塞给他一张单子,悄悄附在她耳边:“公子,这是我们红花楼的秘方,很管用的。你拿去试试。”
说完,便跑了回去。
张瑾嗤了声,边走边打开那单子,虽然他识字不多,但里面几个字还是认识的,虎鞭,鹿茸
他一口郁气上来,将单子狠狠撕成粉末,扔在路上。
回到酒楼,郁气还未消退。下人又急匆匆跑过来:“公子公子,老爷又来信了,还说是什么十万火急。”
张瑾实在想不出来,他老爹除了催他传宗接代,还有什么更急的。
漫不经心打开信件,只是几行读下来,张瑾一双眼睛已经瞪得老圆。
原来他老爹写的信,简单来说就是:你老子天天劝你生儿子继承张家香火,可看你二十好几,一点动静都没有,老子实在等不起了,张家不能后继无人,所以老子只能亲自上阵,给你娶了个后娘,准备趁这几年,给你生几个弟弟。
张瑾对他老爹娶后娘没什么意见,他老爹也能算是个人物,可活了半辈子只有他娘一个老婆,他娘过世多年,也没再娶。如今他出门在外,老爹娶了后娘也是很好的。
只是,信末的话,却是让他如同淋了一桶冷水。什么叫做,你老爹下月和玉娘成亲,你有点良心的话,就回来喝杯喜酒。
玉娘?望春楼那个玉娘?他后娘?
张瑾瞬间觉得凌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委婉地替涨工资洗白~~~
☆、外传之恰似一个太监上青楼
回乡一个月的路程,张瑾快马加鞭只用了半个月。日晒雨淋,风餐露宿,于是俊逸的张公子,在抵达自己门口,已经成了一个连府里家丁都认不出的落魄鬼。
开门的是张家管家,他上下打量了两眼满脸大胡茬衣衫褴褛的人,挥挥手:“去去去,哪里来的叫花子,咱这里要办喜事,别触了我家老爷霉头。”
说完便要将大门关上。
张瑾眼疾手快,赶紧挡住门,由于长时间奔走,声音已经沙哑:“你看清楚点,本少爷是谁?”
管家愣了下,又上下打量了下,却还是没认出来。谁能想到这个叫花子模样的人,会是张家那个体面少爷。
管家正要再次挥手赶人,身后响起了个清灵的声音:“关伯,这是我们家少爷回来了,你没认出来?”
管家怔了一怔,回头看了眼玉娘,又转回来定睛仔细一看,终于是一拍大腿,跑上前扶住张瑾,声音都颤抖了:“额滴神啊,我的少爷,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张瑾没好气地哼了声:“你管我变成什么样,我都是这个家的少爷。”
“是是是,少爷,咱先进屋洗洗澡换身衣服。”管家拉着他唯唯诺诺点头。
张瑾边随着他走,边狠狠斜睨了眼笑靥莹莹的玉娘,阴阳怪气低声道:“某些人想做张家夫人,恐怕没那么容易。”
玉娘也不恼,继续笑得云淡风轻:“说起来,少爷也回来的是时候,过两日,老爷就正式娶我过门,少爷也好喝杯喜酒。到时,玉娘就算是少爷的娘了。以后玉娘唤少爷一声小瑾可好?”
张瑾睁大眼睛看着她,快要喷出火来,只是被噎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良久,只有恶狠狠地呸了一声。
洗完澡换好衣服,平日那个衣冠楚楚的张公子,便又恢复。他跑到大厅,张员外早已经在那里等他。
看到他后,先是没好气地戳了戳他的脑门,然后才气得气喘吁吁骂道:“混小子,还知道回来?老子还以为要等到老子断气的那天你才会回来。”
张瑾摸了摸脑袋,委屈道:“我去年年底不是回来过么?”
张员外听这话,更加暴跳如雷:“你不说还好,一说老子更来气。你去年统共在家待了六天,有五天是在望春楼。我张某人怎么就养了你这个不孝子。”
张瑾等他老爹喘完粗气,嘿嘿舔着脸道:“爹,你真的要娶玉娘?”
张员外哼了一声,在椅子上坐好,不紧不慢道:“家里大红灯笼都挂起来了,难道你觉得会有假?”
“玉娘她是个青楼女呢?”
“玉娘向来卖艺不卖身,全城人都知道。再说你老爹我也一把年纪,能娶个玉娘那样如花似玉的姑娘,是我的福气。”
张瑾咕哝一句:“你也知道自己别人家老许多!”
“你说什么呢!?”张员外眼见又要发火。
“我是说你也为我想想,你娶个比我年纪还小两岁的姑娘做我后娘,你叫我情何以堪?”
“这城里后娘比儿子小的比比皆是,你有什么好难做的。反正你也不待在家里。”
张瑾眼睛一亮:“你是说,如果我待在家里不走了,你就不娶玉娘?”
张员外像看白痴一样看了眼自己这唯一的儿子:“你爱走不走,我现在一点都不稀罕。总之,玉娘我是娶定了。”
张瑾气得哼了一声,冲他爹吼道:“十八新娘八十郎,一树梨花压海棠。”
张员外双目一睁眼,抄起手边的茶杯就朝他砸去:“你这混小子,从前让你好好读书怎么都不肯,今日倒是会吟诗造句了!”
张瑾左避右闪,差点被砸倒,灰溜溜跑了。
在他爹这里吃瘪的张公子,只能去找玉娘。
说起来玉娘也委实不是什么十八娘了,张瑾记得她就比他小了一两岁,掐指一算,如今也是二十好几的老姑娘了。饶是她再红牌,到了这个年纪,也难在望春楼待下去。难怪她会嫁给他爹这个半老头子。
张瑾听下人说过,本来他爹是没打算娶玉娘的,但听说那个前知县老婆哥哥的小舅子看上了玉娘,威逼利诱要娶玉娘做妾。全城人都知道那男人就是个霸王无赖人渣,曾经□过他家的小丫鬟,搞大了人家肚子还不认账,生生逼得人家小姑娘跳了井。
张员外是个好人,这些年同玉娘也有些交情,平日宴请达官贵人,多靠了玉娘那把嗓子和琴声装点门面。见她被那恶霸纠缠,干脆大掌一拍,决定娶她。
张家是当地首富,那恶霸虽然不满,但也没什么话说。再说,张员外虽然年岁大了点,但正室过世多年,也未纳妾续弦,于情于理,玉娘嫁给他都是走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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