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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药专卖铺-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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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朱勤云能够预知未来自己妹子的下场,是否当初还会这样为两人做媒?
可是至少,曾经也是快乐的。
两个月后,李家就前往朱家提亲,朱家欣然应允。
又过了两月,朱诗怡嫁入了李家,成了李璟之的妻子。
那一场大婚,在那一年也是一段轰轰烈烈的佳话。李璟之戴着大红花,骑着马从街头走过的时候,也是无限风光。
红溪只是在人群中瞟了一眼这等盛况,便打算转身离开。
而就在那一瞬,她怔了一怔,因为她在人群中瞥见了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紫衣公子追在在迎亲队伍后面吹口哨。
那个紫衣公子高喝:“喂,李璟之,你也太不够义气了,你成亲居然不通知我!我今晚会去闹洞房的!”
二十岁的李璟之意气风发,冲着后头的人群豪爽地喊:“闹就闹吧!将来你成亲,我也定去闹洞房!”
紫衣公子哈哈大笑:“好嘞!想等我成亲,你还等多等几年喽!今晚,你和嫂子可要小心啦!”
李璟之。
三年前赖在药铺里的那个假李璟之。
红溪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在十年前,在李璟之的过去岁月里,遇到那个无赖。
不过十五六岁的小无赖?
她轻轻嗤笑了一声。这口气,还真像个无赖,也的确是那种赖在别人家里不走的德行。
就在她嗤笑的那一瞬,假李璟之得意洋洋地转过头,恰恰见到了人群中那个鲜艳夺目的红衣女子。
容貌倾城,眉心一点朱砂,嘴边却挂着一抹嗤笑。
只那一眼,竟让他突然落寞下来,怔怔地望着她转身的背影。
可是那个红衣女子,眨眼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李璟之和朱诗怡新婚,正可谓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
不出三月,朱诗怡就被诊出有了身孕。
九月后,诞下一个孩子,取名为李览英。
就这样,他们整整过了八年,安稳幸福的生活。直到,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来的那样突然,措手不及地给了李家每个人重重的一刀。
——————————
子时的沙漏翻转之时,殷湛微微从书桌前抬起头来,舒展舒展近乎僵硬的脖颈。
此时此刻的他穿着黑色的长袍,金线绣成的袖口格外精致,露出里面暗红色的里衬长袍。他的头发也是梳得整整齐齐,头戴紫金冠,再也不是三年前那个死皮赖脸的自封将军,俨然是气质斐然的王公贵族。
他回头望了一眼沙沙作响的沙漏,轻笑一声,又是子时了。
全是拜那个女人所赐啊,子时似乎每到子时,听到那更漏翻转的声音,他眼前就情不自禁地浮现出那个红衣女子的身影。她总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她的嘴狠毒,可是他知道,她心软得很。
三年了,她已经整整消失了三年了。
他知道,晋国的那一场变乱,肯定和她有关系。可是,那里太远了,他的手,还伸不了这么长,以至于硬生生地错过。
他甚至可以想象,那个女子嘴角的那一抹嘲讽。她现在一定很得意吧?把自己甩开整整三年。
他在黑夜中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他花了这样多的心思,却还是看透不了她的心思。
他在四国的暗卫几乎都要寻遍了这样一个红衣女子,可是等来的,却是一张张空白的情报。
哪里都没有这样一个人,哪里都没有。
好像,她就这样从人间蒸发了。
不过,她不会得意太久的。前两天刚收到情报,不悔药铺重新开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既然小康那小子回来了,她还会远么?
“主子!”黑衣侍卫齐放匆匆走进虚掩着的书房,单膝跪地,声音都有些颤抖,似乎是收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情报。
他面色一沉:“怎么回事?”
齐放抬起头来:“有消息了!红溪姑娘有消息了!”
灯芯“噼啪”一声炸开,殷湛的心也仿佛是停了这么一瞬。仿佛他已经等了这一刻等了太久,以至于那样不真实。
“怎么说?”
“五天前,红溪姑娘和一起进入了东裕关。”
殷湛立刻抓住了重点:“和谁?”
齐放有些为难,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
殷湛忽然轻笑了起来,倚着椅子,右手轻托下额,望着齐放,柔声道:“齐放啊,你知道么,昨日,爷做了一个梦。”
齐放的眼皮跳了一条。主子居然又用了“爷”这个字眼,大事不妙啊不妙!
果然殷湛低笑了起来:“我居然梦到十五岁那年,我在虞国的时候,好像曾经见过她”
齐放诧异地愣了愣。
殷湛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回忆:“好像还是在李璟之那小子的婚礼上面你说,会不会我在一开始报上自己名字的时候,就已经穿帮了?”
“话说,好像那个女人,那时候也是那个模样,这么多年,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你说说这到底是我的梦哪,还是真实?还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殷湛对自己的属下无耻地眨了眨眼。
齐放几乎就要两眼泪汪汪,这个这个不正经的主子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出现了!他一激动,就硬着头皮道:“主子,是和虞国李璟之。”
殷湛听到“李璟之”这个名字的时候,恍惚了一下,眼睛睁大,然后就蓦地低笑出了声。
他嘴角立刻勾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低声道:“啊呀呀,还真是个灵异的梦咧!啧啧,这回是真穿帮了呢,这可真够麻烦的了。”
齐放抖了一抖,差点口吐白沫。主子,身份被揭穿了,很丢人的好么?为什么你一点都没有羞愧的自觉?反而这么幸灾乐祸?!
那个古里古怪的女子,果然是主子命中的克星啊!如今,是不是也只有她,能让主子变成这个不正经的模样?
殷湛忽然喃喃自语:“虞国么?呵秦国、晋国、现在要轮到虞国了么?”
“齐放!”他猛地拔高了声音,威仪乍现。
“属下在!”
殷湛撑着书桌站了起来,气势浑然天成:“让温忠良去安排一下国书,三日后,孤出发访问虞国!”
齐放惊住:“主子!”
殷湛眉头一挑:“怎么,有意见?”
齐放道:“只不过是”
殷湛轻轻摇头笑了笑,颇有几分无奈:“齐放,你不明白那个女人。再晚一步,她肯定又要跑了。孤,可等不了又一个三年。”
“可是顾小姐”
“顾小姐?”殷湛轻笑,微微眯了眯眼睛盯着自己的属下,“怎么齐放,你收了顾相的好处么?”
齐放赶紧低头:“属下不敢!”
一次绑架
红溪缓缓地走到了诗怡轩门口,远远望去,却见里面郁郁葱葱地长满了奇花异草,生机勃勃。她想进去瞧一瞧,却有丫鬟出来阻止:“姑娘请止步。”
“怎么,不能进么?”
丫鬟摇了摇头:“这是我们少夫人的院子,自从少夫人过世之后,少将军不让任何人进入。”
红溪又往里面瞥了一眼:“那里面的花草,都是你们少将军自己打理么?”
“从前是少夫人打理的,如今便是少将军打理了。”那丫鬟倒是活泼得紧,道,“自从少夫人过世,我们都还说,里面的花草肯定都要枯萎了,可是少将军不知道想了什么办法,硬生生地让那些花花草草开得格外茂盛,我们都说,那是少将军的诚心感动了上天!”
“你们少将军对少夫人倒是一往情深。”红溪点点头,状似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却不知道少夫人是怎么过世的?”
丫鬟的脸色突然煞白,拨浪鼓似地摇了摇头。
“不能说么?”红溪挑了挑眉。
“不能说。这件事,谁也不准提的!”丫鬟有些害怕地哆嗦,却又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姑娘,他们都说你是”
“没有的事。”红溪打断她,“我不过是因为无家可归,李将军好心收留我罢了。”
丫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显然是不信。
红溪面不改色地补充道:“我欠他二百两银子,不还给他,他是不会轻易放我走的。”
丫鬟的眼睛瞪得几乎就要掉出来。
红溪轻轻地笑了笑。
斜阳的影子透过镂花窗透进了房间,留下一地的斑驳碎影。
红溪提笔在纸上作画。一笔一画,走笔游龙。
李璟之踏进她屋子的那一瞬,几乎恍惚了眼睛,下意识地叫唤了一声:“诗怡!”
红溪回过头来,却是一张冷静得近乎冷漠的脸,见到来人,这才轻轻一笑:“将军这是在叫谁?”
李璟之皱眉:“抱歉,一时之间认错了人。”
“难道小女子不才和尊夫人很像么?”
“像?”李璟之似乎在思考,苦笑道,“其实,一点都不像。”他的神情蓦然一变,近乎粗暴野蛮地扯过了红溪的宣纸:“你画的是什么!”
红溪淡然地看着他失措的模样,淡淡问:“不知红溪,画的可有三分相像?”
李璟之的手都在颤抖:“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你难道难道”
“我不认识尊夫人,尊夫人也不认识我。”红溪反问,“卖后悔药的,难道不能有些非常的本事?”
他的拳头骤然握紧,咯咯作响:“你是妖道?”
她反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你是妖孽,我会杀了你!”李璟之一身正义凛然。
红溪终于再次淡淡地笑了起来,声音却透着与笑容截然相反的无尽的冰冷:“就像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和夫人那样么?”
“我没有!”李璟之脱口而出否认,可是脸色却更加惨白,一刹那浑身颓然无力地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摊开自己双手的手掌,就好像看到满身的鲜血。他无力地呓语:“你说的没错,我虽然没有动手,却的确是我害死了他们!”
那一年,虞国的西北部的一个叫做吉帕的部落起了叛乱,李璟之领兵平叛,过程十分顺利。
他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带着李家军凯旋归来。一起归来的,还有该部落的三个领袖级人物的首级,以及一位被俘虏的王储。
受封加爵之类的事情,李璟之早已麻木,并没有多大在意。
可是,当他回到王府的时候,妻子朱诗怡焦急地朝他跑过来。他以为,妻子是担心他的安全,他笑着拥过自己的娇妻,正想安慰两句,却见妻子浑身发抖,泪水簌簌而下。
“诗怡,怎么了!”他慌乱。
“英儿,英儿不见了!”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丈夫,“整个将军府都翻遍了,没有!璟之,英儿不见了!”
李璟之一沉:“别担心,我立刻派人去找!”
整个李将军府果然一团乱,这时候,一支利箭从屋顶飞射而来。
李璟之猛地推开妻子,空手接住了那一支利箭,白纸黑字的纸条映入眼帘。
朱诗怡一把抢过了纸条,脸色血色全无,嚎啕大哭了起来。
李璟之一惊,从妻子手里接过纸条:“子时三刻法华寺,若想儿子的命,孤身来见。”
他心里一个咯噔,暗叫不妙,却也只能拥住自己的妻子,宽大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诗怡,别担心,我一定将英儿平平安安地带回来。”
朱诗怡握住李璟之的手,浑身颤抖,沙哑道:“你一定要小心,你千万不能有事!”
李璟之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别担心,你丈夫是顶天立地的大将军,连自己儿子的命都保不住么?在家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我和英儿就平安回来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顶天立地、名扬四国的大将军,连自己的儿子都没能保住。
是吉帕部落的余孽。他们的唯一王储被李璟之关进了天牢,就绑架了他的儿子,想要用他的儿子来交换。
李璟之阴沉着脸,冷笑道:“你们部落的人难道只会用八岁不到的孩子来威胁人?难怪会落得如此下场!”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那些亡命之徒,首领的那个大汉的大刀逼近李览英的脖子:“李璟之,难道你连自己儿子的性命都不顾了么!”
李览英害怕地大哭起来:“爹!救我!我害怕!”
李璟之铁青着脸训道:“哭什么哭!我李家的男人从来流血不流泪!把眼泪给我逼回去!”
李览英哭得更加汹涌:“爹!我怕!爹快救我啊!娘!”
李璟之强压制住心头的痛惜,对那个首领道:“何必为难一个孩子?有本事,就冲着我来!”
“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么?你李小将军威风凛凛,我们哪里是你的对手!我们知道李将军治军严明,一言九鼎,今天若是不给我们一个承诺,就别管我们不客气!”
李览英的哭声让李璟之心头一阵烦躁:“我不会给任何承诺!这是虞王的决定,纵然是我,亦无法改变!”
歹徒恶狠狠道:“你无法改变,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说着,一刀劈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李璟之等的就是那一个时候!
他袖中的暗箭飞射而出,干净利落地射中了那一只大手!
歹徒痛呼一声,刀柄落地。李璟之迅速地踢倒了周边的小罗罗,将孩子抱在了手上。
却是更多的歹徒围了上来!
李览英哭个不停。
李璟之心烦气躁,呵斥道:“还哭什么!给我住嘴!”
“李小将军果然厉害!”那吉帕部落的首领拔出了那支箭,鲜血直流,狰狞着脸冷笑,“既然如此,今天,就让李将军给我们部落所有人陪葬吧!”
“休想!”
李璟之顺手夺过了一把剑,抱着李览英开始厮杀。
李览英竟然又开始哭了起来。他从小在朱诗怡的溺爱之下,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如何见过这样凶残的场面?
就在李璟之带着他杀出重围的时候,李览英忽然开始奋力反抗起来,用力地挣脱了他的手,朝着敌方的方向跑了过去!
“英儿!”李璟之大叫了一声。李览英回过头来望了他一眼,那眼睛里,却那样陌生,仿佛,还有恨意
李璟之当场怔住
为什么孩子的眼里会有那样的怨恨?
就在这时,飞过来的一把利剑,贯穿了李览英的心肺
就是那么一瞬间
李览英,这个八岁都不到的孩子,当场死亡。
“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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