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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良婿-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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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绝对不可能的。蚩跋王许诺过,只能帮他夺回多罗,让他重新坐上多罗王位,但与此同时聿仓所要付出的不仅仅是皮毛骏马,他还想据邙英山为己有,好进一步靠近川北,企图连同白山也霸占过来。
当年答息大败,三分天下,以多罗为首占了答息皇宫所在的明水,立此为国,并追杀答息贵族王室。罗布族向来人寡,自知不能力敌,又不愿屈膝在多罗之下,索性投奔青国,隐世在白山上。而崟月氏虽能起善射,但亏在首领为保护答息幼主逃亡西方,据说在逃亡过程中,幼主病亡,崟月氏便留在穆因河一带,中间隔着蚩跋和多罗。
而一直都是以弱者自称的蚩跋,在目睹了中原和答息一战后,默默地养精蓄锐,终于吞并了崟月氏公然和多罗叫嚣。可惜多罗再弱还是答息大部分精锐,所以蚩跋每次都讨不到好,终于等到穆仓和聿仓之间的内斗,在穆仓偷偷潜往青国找弘弋的时候,蚩跋王也没闲着,果断联系上聿仓,表示只要聿仓需要,蚩跋军随时愿意效劳。
聿仓自然没答应,这是多罗的事,何须外人插手。可他万没想到,穆仓先他一步与弘弋达成共识,迫使他不得不出兵应战,却中了穆仓的计,被逐出王庭。好在蚩跋王的及时援救,聿仓和他的护卫军才得以逃脱,为此他们也成了多罗的叛军,眼看着公主和亲多罗,穆仓继位,聿仓终于还是按耐不住,与蚩跋王约定三章,随即就率军出发。
这些年的屈辱和愤怒是聿仓大败穆仓的重要原因,但是能坐得多罗王位的穆仓又岂是等闲之辈,怒红了眼的聿仓如同一只饿虎,以迅雷之势险些杀进明水。若不是随军副将拼死阻拦,只怕他宁愿豁出生命,也要将穆仓从王位上扯下来。
但是聿仓的休整也是让穆仓重新整顿军防,要再攻进城又岂是易事,蚩跋王派来的军师一再地要求聿仓不得冲动用事,否则即刻率军离开。聿仓心中耻辱愤怒,却也不得不听从劝告,一个誓夺王位,一个觊觎白山。
白山自古都是罗布族的地盘,他们似与世无争,实则因为人丁稀少,又与生俱来能窥天机,所以身体要较之骁勇善战的多罗人和能骑善射的崟月氏人来说,简直就是不堪一击。上天或许是为了弥补他们天生的弱势,所以赐予他们清秀俊美的外貌,以及能歌善舞的天赋。有的罗布族人为了增强体质,不惜与其他外族联姻,以期剩下强壮的后代。可惜但凡联姻所生的后人都不具罗布族的天分,至多只能遗传了少许美貌。
正因为罗布族的天然优势,恰恰也是他们的劣势,使得不少人都垂涎罗布族的美人,一度被大势入侵公然掠夺。罗布族只得向青国求助,正是辛茂山出兵救了他们一命,才得后来抱得美人归。
胡太守也是从女儿口中意外得知福林家里竟然藏了这么一位贵人,一边叱喝胡八娘没早点告诉他,而且还整日去福林家里乱逛,一边又为女儿的眼光感到骄傲。福林既然能和这样的贵主子攀上关系,想必他的能耐也不可小觑,胡太守原本还想劝女儿回心转意,如今看来,这门亲事看来是不得不抓紧了。
“老爷,福大夫和严爷到了。”
一听到小厮进来通报,胡太守立刻整了整衣裳,急忙下了台阶,走出去迎接。没走几步,就看到另有人引着严恺之和福林走进来。两人一样都是身着普通的粗布衫,但是严恺之显得器宇轩昂,步履稳健,身姿挺拔,气质高爽,俨然一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形象。福林虽然面容也清隽倜傥,可到底不比严恺之的沉着威风,仿佛走路都自带闪光。
胡太守客客气气地给严恺之作了揖,恭敬地说道:“严、严爷,快快请进。”
虽然太守并不一个大将军的身份低,可到底是皇帝眼前的红人,就是个殿前行走都要比这些外官要尊贵。胡太守并不知严恺之的事,只听到胡八娘说严恺之是钦封的定西大将军,准备赴川北坐镇。她还正嘀咕,定西将军不是辛茂山吗,怎么还能换人。胡太守一听才大惊,原先在川北镇守的辛茂山一回京,川北就交给了部下打理,皇帝也并没有再派人来。
直到聿仓的大军攻打多罗,皇帝这才让罗普将军赶来,稳定人心。可是靳昭成一走,陵京民心大乱,皇帝派了几个官员都镇不住,只好让素有威名的罗普僵局又赶至陵京。而留在川北的却是一名谁都不认识的武状元汪博衍和兵部派来的一个侍郎木石真,两人虽是皇帝钦派,可是都没带过兵,顿时人心惶惶,都指着皇帝赶紧派个大将军过来,否则敌军打进来谁都控制不住。
弘弋早就有心要让严恺之过来,奈何平洲的事硬是把他搅合进去,而兵部派的监军却是方有信的亲信,也是以大义为先六亲不认出名的木石真。罗普虽能镇得住他们,可他一人管不了两城,汪博衍是弘弋新培养的心腹,但到底太过年轻,经验不足服众,更难服木石真,两人至多只能算持平。
平洲之乱牵扯的人太多,许多人都不能动,仅剩几个可以调派的,年老的推托体弱病危,年轻的又怕坐镇不了川北。汪博衍已经够年轻了,再多一个只能乱事,思来想去,弘弋只能瞒天过海把严恺之丢了过来。弘弋心里清楚,平洲揭了太多人的底,就算严恺之保得住也是不能在京里久待,想要杀他的人太多,其中就少不了贺太后。
所以,当严恺之听到圣旨,心中对弘弋的感情就愈加复杂了。
福林对太守府熟到不能再熟,从门口到大厅,要绕几个弯,走几步他都清楚。可是他进门这么久,胡太守一改平时对他的态度,一个劲在恭维严恺之,让他觉得有些失落。追上几步,喊住了他们的步伐,“我说胡太守,你可真偏心,见了严爷就把我给忘了。得了,反正我也是陪他来的,人我给你送到了,回去还要开张呢。”
说罢,福林转身就走,严恺之蹙眉奇怪福林的态度,胡太守已经急忙喊出声:“等等,谁说你可以走了,我不是说把你们都请来吗,旺财,你刚刚是怎么说的!啊?!”
开玩笑,以前依着女儿的性子想招他为女婿,如今知道他的能耐,怎么还可能放他走。
胡太守立刻沉下来脸,捉来刚刚去接他们过来的旺财,狠狠教训了一遍。
旺财耷拉着眼睛,显得很委屈,看了看福林,又看了看胡太守,小声道:“我是按老爷您吩咐的说的啊。”
胡太守瞪圆了眼睛,“我吩咐你把两位都请来了,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让福大夫生气了。”胡太守有时也觉得自己这个老丈人做得太失败了,别人都是摆着架子等女婿上门恭维讨好,可他却反着来。谁让他一连死了五个孩子,除了两个儿子,最终才报保住这个女儿,自然对她就溺爱一些。再加上福林亲手把“死”了三天的胡八娘救活。若不是胡八娘非要以身相许,把救命恩人奉为上宾也是该有的事。
旺财可怜兮兮地说道:“我没有啊。”
福林还想再说,看到严恺之有些不好的脸色,对他轻轻摇头,他只好耸了耸肩,松口道:“得了得了,在我面前不兴这个,我早上还没吃呢,有什么快说,说完我要赶回去开店。”
胡太守这才放下一块石头,忙道:“两位里面请。”
“胡大人请。”严恺之礼让道,福林一翻白眼,径自走了进去。
第三百一十七章 欢喜冤家
“严爷请。”
胡太守无视仆役们对他投来诧异的眼光,客气地领着严恺之往里走。丫鬟仆役们虽然知道自家老爷软骨头惯了,对于往来的贵客们都很客气,可是他们硬没看出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和福林哪来的区别,不过长得好看些倒是真的。于是,一路有些丫鬟红着脸在旁边偷偷打量严恺之,还忍不住窃窃娇笑,福林有些不屑地扫了她们一眼,心中腹诽:果然什么主子就带出什么奴才。
严恺之倒不觉得胡太守的客套有什么问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跟到花园的凉亭中,胡太守屏退了左右,只留两个站在亭外伺候。福林打量胡太守如此谨慎,不禁也好奇起来。
待他们一一落座,胡太守又站了起来道歉。“实在不知严大人大驾光临凉城,我这手下也真是糊涂,早知我就出城迎接。”说着要给严恺之斟酒,严恺之抬手拒绝了,这大白天的在凉亭喝酒有些奇怪,胡太守激灵,又给换上了茶,“严大人谨慎,这等紧要关头,确实不能喝酒误事。”
严恺之没有解释,只说:“我此次有要事在身,前来不便声张。”胡太守立刻表露一副“我明白”,心里想着:不外乎就是沿途顺便替天子巡视一番。
福林一看胡太守的样子就知道他定然猜错,平洲的事再乱,若不是宋煜与他通气,他也没想到会闹得这么严重,竟然把整个兴勇侯府都牵连进去。福林心里清楚,胡太守不外乎就是想讨好严恺之,他倒不是求加官进爵,只是适时表下心意,平时方便行事罢了。他没有严恺之的顾及,茶酒无忌,一杯下肚,拍桌子道:“胡太守,这么跟你说吧,严爷是身负皇命的,再过几天事情做完就要走了,到时你就给我们准备两匹好马,送我们出城就好了。”
严恺之望了福林一眼,虽然知道他的怪癖和豪气,可是他这般对待胡太守未免也太过了。虽然现在是胡八娘求着要他娶他,可是一旦胡八娘过门,这就是岳父女婿,现在这么嚣张以后就不怕被坑回来吗?
当然,严恺之不知道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胡太守一听福林的话,愣了一下,问道:“两匹?还有谁要一起去吗?”
福林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当然我啊。”
胡太守急得胡子都翘起来,紧张地说:“你去干嘛,你要走了,八娘怎么办?”
福林早料到他会这么说,挑了挑眉,望了严恺之一眼,抬着下巴对胡太守道:“她怎么办关我什么事,我又没碰过她,也没答应娶她。我以前都是跟着严爷身边,如今他要走,我当然就跟着啊。”他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否则再没能离开凉城了,以他这种乖戾无赖的性子,难保胡太守不会有一天气得把他杀了。
胡太守见福林一脸认真的样子,眼睛斜了严恺之一眼,见他沉默,以为是他同意了,立刻着急起来:“怎、怎么可以!满城都知道八娘和你的事,你走了,谁娶她。”
想到能离开凉城,福林心里是高兴的,可是想到胡八娘伤心的表情,他心里有些异样,不过嘴上还是道:“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再说了,这也不是我出去说的,我还担心这么满城嚷嚷,以后没人肯嫁给我呢。”
就在福林的话音刚落,一个身着烟水百花间色裙的妙龄女子不知从何处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只五彩绣球,秀气的脸上净是愤怒和难过,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一圈,没落下来,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对福林臭骂了一句,“混蛋!”伸手就把绣球狠狠砸向福林的脑袋,绣球砸到福林的脑袋,随即就弹向严恺之,吓得胡太守疾声大喊:“八娘,不得无礼。”
严恺之睁开望了头顶抛来的绣球,伸手稳稳就接住,隐约听到胡太守松了一口气。福林气呼呼地回头瞪了胡八娘一眼,胡八娘也不客气地回瞪他,然后跑到胡太守身边娇声嚷道:“爹,你要敢放他出城,我立马死给你看。”一转身,揪住福林的耳朵,大吼道:“福林,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要出城可以,带上我的牌位。”
福林反应敏捷,急忙从她手里救下自己的耳朵,躲到严恺之身后去,“别,我家没祖坟,你死了也入不了我家族谱,成不了我的鬼。”看着桌子对面的胡八娘,福林还故意扫了她一眼,不屑地说道:“而且我也没碰过你,也没拜过堂,算不得我的人。你姓胡,不姓赖,别见着人就赖。”
严恺之听得眉头都快压住眼睛,明明胡八娘已经要哭了,不知福林为何还要故意激她。他抬头看了胡八娘一眼,看她貌似春桃,白嫩娇艳,隐约有几分韶华含娇带嗲的神韵,尤其是咬着唇忍着眼泪那份倔强,严恺之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胡八娘跺了跺脚,从胡太守面前的桌子上抓了一个酒壶,高举过头,对福林暴怒道:“我要杀了你!”
福林还以为胡八娘只是说着玩,这要调侃一句,回头看到胡八娘举着酒壶向他冲过来,他吓得拔腿就跑。胡八娘正在气头上,哪里肯绕过他,更是追着他。福林一下子躲到胡太守身后,眼看胡八娘伸手就把酒壶砸来,他急忙拉着胡太守往一边闪,才堪堪躲开了攻击。胡八娘见一招不中,又从严恺之面前的桌子抓了饭碗,又要砸,福林立刻就闪人,胡八娘就跟在身后追,两人顿时绕着桌子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几乎要把胡太守绕晕。
“八娘,快住手,不得伤了贵客。”胡太守一边要防着被女儿砸到,一边又要担心严恺之受伤,急得满头大汗。
福林也没想到胡八娘闹真格,一边逃一边喊:“救、救命啊!严爷救命!”
严恺之摇了摇头,实在看不下,伸出一脚,把福林绊了一下,在他堪堪跌倒碰到地面时又及时伸手把他拉起,另一只手顺势劈向他的后颈,福林还没来得及出声,立刻就软软地瘫倒在严恺之的手上。所有动作连贯迅速得让人来不及眨眼,胡八娘顿时就愣在原地,手上还抓着两个碟,张大嘴巴看着严恺之。就连一旁的胡太守也看得目瞪口呆,这动作简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上一刻还听他们吵吵闹闹提心吊胆怕他们会伤到严恺之,下一刻就看到严恺之悄无声息地把福林放倒。
胡太守默默地摸了自己的脖子一下,暗暗提醒自己等一下千万不要说错话,惹严恺之不高兴。严恺之把福林往地上一丢,就跟丢麻袋一样,然后对胡八娘说道:“把他拖走吧,别把他送死就行。”
胡八娘此时还管得了福林,随手把碟丢掉,眨着少女怀春的眼睛看着严恺之,忸怩地问道:“不知公子娶妻没有,八娘对你心生敬佩,能否”
严恺之想也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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