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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养成计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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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秋夫人便抱着孩子出去了,我伸了个懒腰,摸摸秋心逸柔滑的青丝,安慰道:“别生气了,明天一早我陪你去县衙门就是。”
“别把我当动物!”秋心逸偏过头避开我的手。
谁叫你一生气就和动物一样可爱啊!不过这句话我是不敢说出口来的,他可不会管我是皇帝还是什么,我虽然练了两年武功,毕竟差他太远了!
“陛下明天打算怎么惩治那些官员?”刑风微笑着问。他总知道在合适的时候说话来安抚生气中的秋心逸,有时我看得也忍不住暗暗吃醋。
“不是说好了,在外面时叫我‘轻尘’嘛,老是忘记!”我半是提醒半是埋怨了一句。一直都很想听爱人叫我的名字,可惜在宫里他们都只肯叫陛下,就算是激情中偶尔唤出口的,也是楚清傲的名字,这让我一度郁闷不已。不过这次出行,我正好宣称为了隐藏身份而取了“叶轻尘”这个名字当化名,自然要多多地听他们叫了!
“呯呯呯!”
我正想接着回答他的问题,前面又传来一阵震天响的敲门声。
“我取看看。”秋心逸站起来向外走去,“我回来了,有事总不能让大嫂一个女人家出面。”
“我也去!”我拉着刑风跟了出去,直觉告诉我,今天晚上会很热闹,或许有好戏看呢!
当秋心逸打开门的时候,门外的人已经非常不耐烦了,看样子要是再没有人开门,他们就打算破门而入了。
“你们干什么的?”秋心逸一看这些穿着衙役衣服的汉子就没好感。
“你是什么人?”领头的捕头一脸的惊奇,明知秋家只有一个女主人和一个小孩,这个开门的年轻男子又是谁?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的威势竟让他这个当了二十年捕快的人也感到压力沉重。
“秋逸。”秋心逸淡淡地报出以前的名字,“深更半夜的,不知几位捕头大人有何贵干?”
“我是齐城衙门的总捕头莫志成,奉大人令,传犯人秋平之妻李氏到堂。”捕头说着,取出一张公文。
“是为了我大哥涉嫌谋反的案子吧。”秋心逸看都没看公文一眼,“此案的关键是我,既然我回来了,何必难为我嫂嫂一个妇道人家,我和你们走一趟就是了。”
“你要是肯合作,自然最好不过。”莫志成说着,命手下衙役让开一条路。
“小逸!不要去!”秋夫人惊惶地冲了出来。
“大嫂,没事的。”秋心逸笑笑。
“我们会照顾他的,嫂夫人请放心。”刑风说着,径直走过来对着莫志成道,“莫捕头,我想请问一下,京城的六扇门总捕头莫云是你什么人。”
“按辈分,他该算是我堂侄。”莫志成一愕,但还是照实说了,毕竟有个有名的亲戚也是件很长脸的事嘛。
“很好。”刑风点点头,没有说话了。
我干咳了一声,堆起个笑脸:“莫捕头啊,我们事秋家二公子的朋友,或许对审理此案有些帮助,不知可否通融一下,让我们旁听呢?”
莫志成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似乎看我笑得一脸真诚的样子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只得点了点头:“旁听可以,不过不准耍花样!”
“大捕头,你看我手无缚鸡之力,文弱书生一个,有什么花样可耍呢?”我故意一摊手,做了个万分无奈的表情。
“哼!”莫志成又盯了我一眼,才挥手道:“走!”
“小逸!”秋夫人追出门来,却被两个衙役拦下了。
“不准动我大嫂!”两个衙役还没看清楚人影,就觉胸口一痛,人也向后摔了出去。
“哎哟~”
秋心逸也不管他们抱着胸口乱叫,小心地将秋夫人扶了回去,“放心,我这两位朋友都是有本事的人,回把大哥带回来的。”
7、
尚未到达县衙,已见前面灯火通明,乱成一团了。
“出什么事了!”莫志成抓住一个衙役喝问。
“总捕头!你回来就好了!刚刚有人从公堂上把人犯秋平劫走了!”
“什么!”这一声是莫志成和秋心逸的合奏。
秋心逸一把抓住那衙役胸口的衣服,大喝道:“什么人劫走了我大哥?你们都是吃干饭的不成!”
“心逸,冷静点!”我连忙把那个可怜的家伙从他魔爪中救下来,“你哥哥没事的!”
“你怎么知道?”或许是我语气中的自信感染了他,他慢慢冷静下来,只是看我的脸色还有点奇怪。
“真是关心则乱啊!”我看莫志成忙着处理眼前的混乱,根本没人注意我们,便大胆地搂住了他的腰,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没看你嫂子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吗?”
“我大嫂?”秋心逸一呆。
“你平日的聪慧都到哪里去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丈夫涉嫌谋反被抓进牢里,她还能这么镇静地呆在家里,给我们做菜?她只有刚才才开始着急,说明她担心的只是你,而不是你大哥。”
“可是我大哥只是个普通的商人”
“在他心目中,你是不是也只是个小兵?”我习惯性地又揉揉他的头发,“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的,你离开家那么久,怎么还知道他是不是个普通的商人?”
“我”秋心逸只说了一个字,眼中的神色接连变了几下。
“我都懂,你宁愿一肩承担下所有的痛苦,只希望家人能够过上平凡的生活。不过,有很多事都是不由你自己作主的。”我一边说,一边轻柔地将他揽入怀中。
“你们也适可而止一点,有人快发疯了。”刑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抬头,只见莫志成狠狠地瞪着正旁若无人地调情的我们。
“有什么好看!”秋心逸丝毫没有尴尬、难堪之类的情绪,冷冷地一眼瞪回去。
我看了身边微微脸红的刑风一眼,暗自长叹不已。不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怎么风老是跟心逸在一起,还是这么容易害羞的?不过也不能否认,刑风最美的时候就是他那羞涩的表情啦。
“进去吧!”莫志成深吸了口气,把怒气压下去,终于维持了平日的威严,“公堂被那大胆的贼人闹得一团乱,只好委屈秋公子在牢里住一晚了。”
“你事把我当成犯人了!”秋心逸剑眉一挑,手往腰间探去。
我连忙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去拔软剑。开玩笑,要是就这么和捕快动起手来,除非是亮出我们的身份,根本无法善了了,那我以后还怎么继续玩啊?
“只是嫌疑犯而已。”莫志成道。
“乖一点,忍耐一下啦!我会有办法的。”我艰难地安抚下怀里的人,让他忍下气跟着莫志成走。
“你想做什么?”刑风低声问道。
“偷窃、敲诈、勒索!”我甩下三个词,扭头就走。
刑风呆了一下,苦笑着跟了上来:“要不要帮忙?”
“你也看不起我!”我一把抓起他的手腕,绕着县衙的外墙转了一圈,找了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纵身上了房顶。
刑风眼中闪过惊讶之色,似是没想到我不过两年时间就能把轻功练到这个地步吧!其实我也就轻功好看,其他功夫还差远了!
记得以前有个将军说过,我的兵,在胜利时要能以最快的速度追上敌人,失败时,也要以最快的速度撤离战场。由此看来,跑步——轻功还是非常重要的嘛。
书房书房我一面念叨着,一面搜寻着衙内的建筑。
“是那个了吧!”这个时候我倒感激起上官幽然来了,当时被他逼着连建筑方面的书都看了不少,虽然很痛苦,不过现在终于也能派上用了。
“小心!”刑风提醒了一声。
“本皇帝第一次作贼,哪有空手而归的道理?”我得意地跳了下去。
唉,有这种高来低去的本事真是方便!怎么倒了现代就没有人会了呢!
刑风听了我的话差点没笑出来。本皇帝?哪里有这种自称啊。
幸好被那个不知是谁的劫匪一闹,人都跑到前面去了,后院的守卫反而松懈了不少,我们没花什么力气就来到了书房门口。
我取出一支原本当作暗器来用的针,插进锁眼里摆弄了几下,轻松地开锁进门。
“为什么你连这个也会?”刑风满脸的不可思议。
汗我一阵心虚,总不能说是因为前世太顽皮,经常被老妈关禁闭,被关多了,自然就学会了自己开锁溜出去玩了。何况这个年代的锁的构造简单多了,对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只是以前一直没有表现的机会罢了!
“回去再说,找东西要紧。”我招手叫他进来,从里面重新上锁。
“那请问皇帝陛下,我们要找什么?”刑风无可奈何地问。
“哎呀,反正不管是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公报私仇官逼民反只要是能让那狗官砍头的证据,找就是了!”我说着,已经开始翻起书桌上的文件。
“这些东西哪能堂而皇之地摆在这里让你找。”刑风哭笑不得,“书房可不是县令个人的禁地,搜他的卧室比较好吧!”
“别的可以没有,但有一样东西不可能没有的。”我翻完书桌,又去翻两边的书架。
“什么东西?”
“圣旨!去年我下旨赦免齐王谋反案被牵连人员的官榜!”我的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狡诈,“毁掉榜文是死罪,谅他没这个胆子。他骚扰秋家,我告他个抗旨没错吧!”
“偷来的官榜可以用作证物?”刑风一怔。
我一呆,不过想起当时刑风正在养病,不知道自然难免:“所有的榜文都是一摸一样的,他怎么知道我从他家偷的。要不是时间太紧,我自己弄一张也不是什么难事。总之快找啦!”
“是这个吧!”刑风走到一个书架前,随手抽出一张。
“你怎么知道?”我呆呆地接了过来。
“书房中排放的文书都有一定的成规,不然找的人还不累死。”
“呵呵~”我笑这抱住他吻了一下,“我果然不能没有风。”
“走了。”刑风别过脸。
8、
依旧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县衙,我的第一次作贼经历就圆满结束了。
我随便找了家通宵经营的酒馆,和刑风喝上几杯,就等天亮再去一趟县衙了。不过骚乱似乎一直没有平息,不时可见一队队衙役挨家挨户地搜查。
“不就是有人劫走了一个人犯吗?需要这么小题大做吗?”我好奇地叫住端菜上来的小二,顺手塞了串铜板过去。
或许是因为夜深了没什么客人要招呼,也或许是看在钱的份上,哪小二凑过头来,神秘兮兮地小声道:“两位客官,这事儿小的告诉你们,可别说是我讲的啊。”
果然还有其他内情吗?我和刑风对望了一眼,也把头凑了过去,压低声音道:“放心吧,我们是外地来的,纯粹好奇而已。”
“那我可讲啦!”小二贼溜溜的眼睛很快地转了一圈,见没人注意这里,菜道,“那个胆大包天的贼人可不止是劫走了人犯啊,听说县老爷都被打成了重伤呢。”
“此话当真!”我吃了一惊。如果是朋友,救走人就够了,有必要连县令一起打伤吗?毕竟民不与官斗啊。
“当然是真的。”小二见我似乎有不相信的意思,有点不高兴了,“我老婆的二哥的小舅子是回春堂的伙计,听他说,几个官爷凶神恶煞似的,把蔡大夫请到衙门里去了呢!而且带去的都是些止血治伤的药!”
“小二哥,谢谢你了。”我又给了块碎银子把他打发走,低声道,“你怎么看?”
“看来这事情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啊。”刑风面色有些沉重,“不让心逸参加看来是对的。”
“嗯,我也怕他关心则乱,反而出事,干脆让他在牢里呆着吧!”我朝他笑了笑。
“但愿秋家没什么牵连,不然我怕心逸”刑风眉头微皱,说到一半便停了口。
“唉”看他担忧的模样,我故意长长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刑风一惊。
“我吃醋了!”我哀怨地盯着他的眼睛,“你现在关心心逸比关心我还多!”
“说的什么啊。”刑风哭笑不得地道,“我只是觉得心逸很像我弟弟而已。”
“你弟弟?”我一呆,有点不是滋味,恨不得立刻就打自己两个耳光才好。虽然是爱人,但不止是心逸,连刑风的过去我也没有了解过啊,我这个情人当得还真是不称职呢。
“嗯,他要是还活着,也该有那么大了吧。”刑风说着,眼中掠过一丝黯然的神色。
我心中一震,从桌下握住了他的手:“你还有我们。”
“是啊。”刑风一下子从对过去的怀念中惊醒过来。
“我们三个会永远在一起的。”我用一种从来没有使用过的严肃口吻保证。
这一刻,我清楚地知道,除非我死,否则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让我毁弃今天的誓言。
刑风浅浅地,温柔地笑:“他呢?”
我微微一怔,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个远在京城,让我又气又爱的人儿,无奈地一声叹息:“我不知道。”
“不知道?”刑风睁大了眼睛。
“我和他是不同的人,他要的,我不能给,我要的,他不愿给。”我低下头,虽然还在笑,却是异常地苦涩。
刑风反握住我的手,陪着我沉默无言。
幽然我从舌间一点点地品味着这个名字,军师,丞相,守护者从两年前孽缘开始的那个夜晚起,我就明白,无论我们的心靠得多么近,却始终没有办法完全靠拢。因为,在那两颗心之间,永远隔着一条名叫“西焰”的深壑。
9、
不过,县令大人重伤无法理事这个消息还是让我好一阵烦躁,如果连主事的人都没有,我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看来要改变计划了。当然,最重要的是把秋平和那个劫匪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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