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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红颜但不祸水 作者:黑兔所以不白(纵横2012-5-03完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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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怎么不进去。”悦人手里换了一把羽毛扇,眼睛一眨一眨的十分灵动。
“接个人,等会儿就得回去了。”红绸耸耸肩“对了,她还好吗?”
“她啊。”悦人摆摆手表示不知道“我只将她放在茶馆里,谁晓得呢。”
我知道会这样,红绸无奈的看了悦人一眼“那好,我先走了,日后再见吧。”从悦人身后她看见了小梅和福伯的身影便与悦人道别了。
“好。”悦人挥了挥手里的羽毛扇,毛色油亮,在太阳底下还闪着光亮。
“再会,再会。”红绸低头钻进车里,转身欲做好,发现有人正拉着车帘子,红绸朝悦人点点头。
悦人放下车帘,有意无意的朝着福伯与小梅看了一眼,无视两人奇怪的眼神,一摆一摆的进了仙乐居。
“小姐,他是谁呀?”福伯紧张的问道,深怕那人是个登徒浪子。
“是啊。”小梅皱着眉头,脸色好些了,但还是有点苍白“小姐,他是不是歹人?”
“行了。”红绸笑他们的大惊小怪“一个朋友罢了。”
福伯依旧不放心“可是,他这副摸样。”
小梅接道“不男不女的。”
红绸噗嗤一笑“你们俩搭的这么好,怎么不去唱双簧呢。”让小梅将车帘拉起来,对福伯说“走吧,再晚些就指不定会不会碰上登徒子呢。”
福伯哈哈一声“你放心吧,小姐,您别瞧我年纪不小了,可当年阿我跟着王爷也是驰骋过沙场的,现在这些毛头小子还不能拿我怎么样!”
红绸与小梅均被福伯惹得哭笑不得,红绸说“那行啊,哪天您教我两招,那我以后就不怕遇上小偷强盗了。”
小梅跟着起哄“是啊,福伯,您有空就耍个大刀给我们看看,让我们开开眼。”
福伯被这两个小丫头,你一句我一句说的老脸泛红,大手一挥,身下的马匹又呼哧呼哧的快跑起来,红绸和小梅大骇,一齐叫道“福伯,您慢些!”
回了府,红绸先去申氏那儿请了安,申氏这会儿真在礼佛,红绸一去就给拦在外面了,只好坐在小客厅等了会儿,没一炷香时间,申氏便出来了,见红绸风尘仆仆的样子,道“累了吧,坐下来吃点点心吧。”
“恩。”红绸揉揉眼睛,午觉还未睡,是有点累了。
申氏笑着说“你这丫头,一觉睡到午时,还这么困。”
红绸将手放在丫头们端来的洗水盆,浸了浸手,苏红便上来给她擦干。
红绸从盘子里拿了个开心果,剥着吃,她喜欢将这些都剥了壳,放在一起慢慢吃。
申氏见她剥了不吃,便知晓了,自己也净了手,帮着红绸一起剥“少吃点,等会儿就要吃晚饭了,今天有客人要来,你吃完了就回房去洗个澡,好好打扮打扮。”
见母亲在剥,红绸就不动了,拿着母亲投来的果实就往嘴里一抛“何人?”
“晚上你就知道了。”申氏故意卖着关子,又剥了两颗就不剥了,道“吃多了不好。”拍了拍手,又一个丫头端了盆干净的上头还飘着菊花的水盆过来,申氏净了手,接过棉布擦了擦手上的水,道“苏红,让厨房多做些酱汁小菜,味道最好甜些。”
“是,夫人。”又问“奴婢这就去?”
“去吧。”申氏转过头看红绸“你今天去看你姐姐她如何?”
“还是这样阿。”红绸的思绪早就飘到了老远,还在想着母亲刚才为何要让厨房准备些甜酱的菜,难道那客人是江南人?江南是水乡之地,文人墨客雅者居多,红绸虽没去过,但小时听过教书先生说过,那儿小吃多的让你目不暇接,就因为这句话让红绸至今还念念不忘。
“她一个人住着是不是无趣的很。”申氏慈祥的笑着,眼尾透着岁月的流逝而生出的丝丝纹路。
“是啊。”红绸望着母亲这张秀美的脸,淡淡的说“我一去她便高兴坏了。”
申氏点头道“你有空就多去看看她,你一去她心情就好。”
“那让她搬回来住就好了。”红绸捶捶腿抱怨道“今天真累,让姐姐回来住多好阿,等二皇子回来再把她送回去,这样你也可以照顾她不是吗?”
申氏突然静了下来,眉宇间透露着犹豫不决的意味,红绸道“母亲,你还犹豫什么,这般不是再好不过吗?”
“这样。”申氏还在思量“好吧,晚上我与王爷商量商量。”聂蔷到底是嫁了人,况且她的夫家还是皇上,这么做到底有些小家子气了。
红绸知晓母亲凡事都要考虑到父亲,便不再多说了,等苏红回来了,她便回了房,按照母亲说的洗个澡,换了件衣裳,仔细的打扮一番。
其实她如果不这么做也不行,屋里八只眼睛盯着她,每人一句小姐,可是夫人让我们,可是夫人说的,可是夫人一定要……也够她受的。
索性还是乖乖听话,让她们给自己梳个头画个妆好了。
“算了,还是洗个吧。”红绸盯着镜子里自己那副样子实在不自在,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粉,眉毛画得浓浓的,嘴唇上也是,涂了个大红唇色,胭脂倒是不浓,可就是因为不浓,让她自己看着就像纸扎人。
“可是,小姐…”小菊犹豫的说。
“我说拿盆水来。”这算什么金城时兴的妆容,红绸边洗着脸上厚厚的粉底,又是擦又是搓的,洗完一看,脸上红了一大片。
小梅递了块干净的帕子过来,红绸接过胡乱的在脸上擦了擦,将发际处的水珠擦干了,拍拍脸蛋,还是什么都没有清爽。
“小姐,不画点妆了?”小菊在后头弱弱的问道,这妆是她画的,其实她瞧着挺好看的,不知道为何小姐一看就一定要洗了去。
“你自己画吧。”红绸没好气的说,这是整她还是怎的,亏这丫头想的出,这般可笑的妆容。
“啊?”小菊不好意思的说“那可不行的。”
红绸暗叹一口气,还真是天真可爱,同聂蔷差不多的主。
“小姐,您这衣裳被水浸湿了,要不要重新换一件。”小竹从橱柜里拿出一件湖水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走了过来。
红绸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紫色纱裙胸前真的沾上了水,点点头,拿着裙子进去换了。
红绸出来时,小竹赶紧上前为她系上一条同色系的宽腰带,为红绸整理了一番,又递了把罗扇过来,红绸接过罗扇往上头瞧了瞧,这罗扇倒是别致,扇面上画着一个惟妙惟肖的仕女图,扇边使用一条条金线制成的,扇尾处挂着一条紫色流苏,红绸虽没有用扇子的习惯,不过偶尔用用也不错。
她由心觉得小竹聪慧懂事,做事有条不紊,倒与苏红有些相似。
其他几个丫头么,小梅温吞,小菊憨傻,小兰似乎有些老成,这人城府似乎很深,她有点捉摸不透。
“今天来了什么客人。”红绸走在后面,前面有小兰掌灯。
“奴婢不知晓。”


 

第六十一章 宝家来访
“夫人,小姐来了。”苏红在申氏旁侧附耳轻说。
申氏将目光从对面那三父子身上移开,对上门口进来的几个丫头身后的红绸仔细看了一眼,不一会儿便满意的点点头。
“这位是小女红绸。”聂延骄傲的语气显露无疑。
宝安好立刻给宝玉言使了个眼色,命令其主动些,宝玉言无奈之极,耷拉着身子向红绸行了个礼,红绸立刻回礼,心中暗想,怎么是他?
申氏满眼笑意“玉言今年多大了?”
宝安好见儿子心不在焉的,一个巴掌就下来了,宝玉言捂了捂被拍成内伤的背,脸上依旧要做出平静如水的样子,道“冠岁。”
申氏与聂延对看一眼,二十岁了,倒是和红绸很相配,都是刚刚成年。
宝丰心领神会的很,立刻向红绸发问“小姐可到婚配年龄?”
红绸有些不高兴,哪有人这般唐突发问,不过碍着父母亲都在不好说什么,装作没听到,朝宝玉言看了一眼,宝玉言也朝她看过去,无奈一笑,表示自己也受不了他那堂兄。
宝丰是宝玉言的堂兄,这次过来不过是跟着叔叔来蹭顿饭的,但一见红绸这副模样顿时心口一热,若是宝玉言不喜欢,换上他也行。
由此可见,宝玉言此次来是来相亲的,红绸事先也是猜到这事的,不过,没想到对方是宝玉言罢了。
饭席吃到一半,申氏突然拉着红绸离席,给了个说辞,离开了。
其实,谁不晓得,他们现在离开是去干嘛?无非是商量讨论,男方是否入眼,女儿对宝玉言可有兴趣种种。
申氏将红绸拉到里屋,并让苏红关上门出去,拉着坐下来,欢喜的说道“如何?那位公子俊俏否,能否入我们女儿眼呢?”
除了唐笑,母亲还是头一次这般看得上其他男儿的,为了不让母亲扫兴,红绸应和道“确实不错,玉面郎君。”
“那就好,为娘也瞧着不错,虽说他家是个商户,嫁过去委屈了你,但为娘见那公子谈吐得体,一定是家里教导有方,想来也是个讲礼法的家族。”
“是啊。”红绸撑着下巴说“他父亲可是出了名的虎父,别看宝家公子都是二十的人了,前几天还听唐笑说过那公子又被他父亲打了一顿,那伤势可是骇人呢。”
“怎会?”申氏不太相信的说“你父亲与宝安好倒是有些来往,不说你父亲,我也是见过他几面的,为人忠厚老实,且不贪图钱财,虽只是个商户,但德行不一般,从前苹安闹过饥荒也是他慷慨解囊,是个难得的善人。”
真这么好?红绸满脑子都是这样的疑问“宝伯父再好也是他人善,母亲怎么敢肯定宝公子也是这样的人?”
“这…”申氏显露犹豫之色。
红绸得意一笑,接着说“就说那宝家外戚吧,怎么就是个这样的人呢。”一看就是小人嘴脸。
申氏眉头一皱,大致是想起宝丰那副模样不太舒服“再好说的儿郎到了你嘴里都是不入流的。”申氏难得用这么重的字眼,许是被红绸这些话气的。
红绸赶紧安抚母亲“母亲不要着急,若是女儿有喜欢的人定会告诉你们的,你们不必这么着急。”
“你啊。”申氏拍了拍红绸的手“出去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宝丰坐在宝玉言身边,双腿一伸就触到宝玉言的腿了,一时灵光一闪,下流想法又出来了,看到申氏和红绸慢步过来的身影,立刻将身子往下坐了些,宝玉言不舒服的往旁侧坐了些,他平时最看不惯的就是这样的登徒浪子,记得有一回他在窈翠楼与李斯喝酒,酒喝得正上瘾,门外突然传来打斗声,再一看原来是姨妈的儿子宝丰,这次不仅是宝丰一人丢人,连带上自己没了脸。
宝丰被两个壮汉没命的往死里揍,宝玉言既然知晓他是亲戚自然没有不帮的道理,况且窈翠楼又是李斯的地方,让李斯帮忙从中调停,最后才总算是将人救下了,后来宝玉言才知晓,宝丰那晚上吃醉了酒调戏了被人包去的姑娘,别人让他赔钱,他不给反而不要脸面的说自己是宝安好的侄子,他有的是钱,就是不想给。这不是打自己脸吗?宝玉言平时什么都可以不要,就是好面子,面子对他来说可是至关重要的东西,这事到现在还有人拿出来笑话他,说是宝玉言有个王八哥哥,王八的亲戚是什么?虽是朋友之间的玩笑话,但他也不能不拿这当回事吧。
自此,宝玉言发誓日后见到宝丰便装作与他不认识的样子,哪里知道,不由大叹一声,这人脸皮厚道这副田地了,自己和父亲出来吃个饭,他还要跟着。
“呀,什么东西。”红绸做出吓得花容失色的样子。
众人皆朝着桌子往下看,宝丰见势不妙,准备缩回腿,一个不留心,凳子一划,整个人就这样躺了下去。
这回便不攻自破了,红绸与众人一般朝着桌底下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却吓一跳,宝丰两脚都脱了鞋子,这会儿正搭在聂延的腿上,红绸从坐下时就看到宝丰那双大脚朝着自己这边来,立刻将腿一缩,没料那人却走偏了方向,朝着父亲那里去了。
红绸咬了咬下唇,等着父亲那张铁青的脸爆发成大红色,余角看见母亲手儿一伸,一把按住了父亲的手,朝父亲点点头,让他顾忌下身份,不可现在发怒。
另一边,宝家父子尴尬不说,连宝丰那厮也吓得不轻,糟了糟了,自己这回闯事了。
宝安好瞧了儿子一眼,宝玉言赶紧起立给聂延敬酒“晚生给王爷敬一杯。”
聂延没有站起身,神色依旧不太好看,申氏见此,又偷偷的拍了拍聂延的大腿,聂延双目炯炯,看的宝玉言与宝丰怔了一下。
“请。”宝玉言望了聂延空置的酒杯,赶紧提着酒壶给聂延添酒“王爷随意,晚生先喝一杯。”宝玉言很讨好的说着,将空杯给聂延看了一眼。
聂延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宝丰这样的人,最听得的就是宝玉言这样的话,这叫什么话,是看不起他的意思吗?聂延将酒杯里的酒朝地上一洒,道“去换几个大杯来!”
红绸对宝玉言挑挑眉,这回你倒霉了。
宝玉言不解,自己刚才的举动莫非得罪聂延了?
百思不得其解时,就有丫头送来两只碗口大的酒杯,宝玉言双眼瞪得老大,这是酒杯吗?
宝丰也吓得直拍胸脯,宝玉言那小子不过是说了句让聂延听着不舒服的话,便有这样的下场,那自己呢,眼神不由往下看,看了看自己那双腿,不会要把自己剁了吧。
“如何?莫是嫌这杯子太小了。”聂延看着宝玉言痴呆的样子,大手一挥“来人给宝公子再换个杯子。”
宝安好怕局势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赶忙开始为儿子说情“王爷,小儿年轻不懂事,若是这些酒喝下去恐怕明日就动弹不得了。”
既然宝安好都出来了,聂延自然不好再为难小辈,桌子一拍,道“宝安好,那咱兄弟两个喝一杯。”
“好!”宝安好也是个痛快人,对身后的丫头说“去拿两坛酒来,这么小的杯子喝着不尽兴。”
“那红绸便带着两位公子去园子里逛逛吧。”申氏看着场面,估计两人这酒一喝是不通宵不作数了。
“是。”红绸乖巧的坐起身,绕过宝丰朝着宝玉言走去“宝公子请。”
宝玉言见红绸这么温柔,十分受用道“小姐,请。”宝丰两眼冒心,轻飘飘的要跟着去,谁知,宝安好大掌一拍,愣是把他按在了原地,望着佳人离去的背影,宝丰只能默默垂泪。
黑灯瞎火的去什么花园,红绸暗自嘟囔,让小竹在前面掌灯,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宝玉言道“小姐府里真是别致,不过小生却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池塘吧。”红绸指了指一块布着杂草的地方“这边,原来就是鱼池,后来让人填了。”
“为何?”宝玉言大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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