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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温柔点 作者:绾绛(晋江2012.12.25完结,宫廷侯爵)-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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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推开高天凛,冷箭直直向她射来,高天凛一个趔趄,重心不稳往桌上仰去——
  一支短箭,无声无息,夹着一股冷冽的劲风,向舒子妤直直飞射!!
  高天凛听闻惊呼,清俊面容陡然苍白,“小妤!”
  紧忙扶住舒子妤摇
  摇欲坠的纤躯,拥住的一双手,禁不住连连颤抖,高天凛墨色瞳眸里尽是焦虑,眼神努力在她身上搜寻——不知她伤在何处?
  马场附近顿时乱了套,看到有人放冷箭、密谋暗杀,惊恐得四下逃窜!惊呼尖叫惨叫声连绵不绝,整个赛场乍然间方寸大乱。上边皇帝高位处,一大拨侍卫赶紧护驾,人人拔刀向前,如临大敌般全神戒备!大宛队的休息处亦是惊惶不已,好好一场比赛竟有人放箭伤人?!
  列席处,气氛一片凝重。
  “天、天凛。。。没事。。。就好。”抖着发白的唇,舒子妤面上尽褪血色,抚额,几欲晕眩。
  “伤在哪里?”高天凛低低咆哮,双目焦急万分,一只手上下摸索找寻,俊脸沉沉如同阴霾之天,“在哪里?!快告诉我!”
  “天凛。。。我——”虚弱无力,晕死过去。
  “小妤!”高天凛悲痛低吼,宛如一头抓狂的孤兽,深眸处已泛出水光,“醒醒,不准睡!”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何为惊恐,紧紧抱住她娇弱的纤躯,良久都放不开手。。。
  “大师兄,那个。。。嗯。。。咳。。。她没受伤。。。”樊少握拳轻咳,给予提醒。
  方才瞧着大师兄对舒子妤“上下其手”,老半晌了还找不到伤口在何处,他实在看不下去,唯有勉强好心提醒。那支冷箭,已被他握在手里。
  高天凛一愕,全身紧绷的神经骤然松缓,仿佛洪水决堤般畅然无堵,仍是不放心,便再仔细察视一番——除了手臂有擦伤的痕迹,一切安然无恙。
  可是,她怎会晕了?高天凛一时不解。蹙眉思忖半会儿,倏然勾唇一笑,摇头,颇显无奈。
  他轻手将她抱起,吩咐樊少把追影牵来,欲要打道回府。马场遭遇突变,诸人皆已吓得魂飞魄散,比赛恐已无法进行。
  高天凛飞跨上马,示意马夫将昏睡的舒子妤递给他——
  “夏诸侯——”一声高喝再次陡然暴起,“小心!!”
  高天凛听得一怔,陡然警觉,将伊人护在怀中,正要偏身闪过,一声闷响乍起,使他震惊不已——还有暗箭?!
  眨眼功夫,果不其然。
  一支泛着寒气的冷箭,生生插在了昶王殿下的左肩!!高天凛惊惑抬眼,一时错愕——昶王,竟会替他挡箭?
  “二殿下!”高天凛自马上飞跃而下,把马缰递给樊少后,急忙稳住受伤欲倒的昶王,并起二指,封住各路穴道——暗箭有剧毒!
  高天凛面色煞白。即刻席地而坐,运气丹田而上汇灌掌心,往前用力打去——半刻钟后,部分毒血终被逼出,昶王性命得以保全。
  “二殿下,你何苦如此?”高天凛皱着轩眉,困惑
  不解,内心隐有复杂,“为救末将一命,伤了金躯,末将——”又何以适从?
  昶王会救天凛,是天凛万分都想不到的。
  “本王不是在救你,本王仅是想到了令夫人。。。”昶王惨白着薄唇,勾起虚弱笑意,尽管受伤,笑意依贯魅惑不减,阴寒逼仄,“若是夏诸侯肯慷慨割爱,便可报了本王对夏诸侯的救命之恩——”接着虚弱轻笑,一贯放肆猖獗,蛊惑人心。
  高天凛听罢一怒,豁然起身,挺直身躯尽显铮铮傲骨,语气骤然冰冷,“末将恳劝二殿下,莫再痴心妄想。”凛然转身,凌空飞旋上马,将昏迷不醒的舒子妤,紧紧裹在温实的怀里,“末将永远不会、也绝不可能,将她拱手让给任何人!”
  ☆、Part27:守株待夫
  高天凛听罢一怒,豁然起身,挺直身躯尽显铮铮傲骨,语气骤然冰冷,“末将恳劝二殿下,莫再痴心妄想。”凛然转身,凌空飞旋上马,将昏迷不醒的舒子妤,紧紧裹在温实的怀中,“末将永远不会、也绝不可能,将她拱手让给任何人!”
  “啧啧,本王若是没有记错,想当年夏诸侯亦是这般信誓旦旦,让本王莫再纠缠顾芊凝,但你万般没有想到的是,她却为了你,自愿被纳入后宫、服侍父皇。”
  昶王在太监的搀扶下,挣扎着起身,踉跄了两步,用力抹去嘴角的污血,阴寒着凤眸,似笑非笑,“但你却为了令夫人,完全忘了对芊凝的愧疚。。。你良心何安?”
  高天凛怔愕少许,俊美的脸庞闪过一丝隐痛,很快又恢复一贯傲然神姿,于马上居高临下,颇显王者之大气,声音沉冷,抛下一句话,“三年前,你得不到芊凝;三年后,你也得不到小妤。末将劝二殿下好自为之,莫再企图做无用之挣扎!”
  向樊少投去一瞥,樊少会意飞身上马,坐于后骑。随着一声马嘶长起,高天凛加紧马肚,“驾——”三人在漫天飞土尘埃中,扬长离去。
  “无用之挣扎。。。好个无用之挣扎!高天凛。。。”昶王凄然大笑,仰天悲怒,胸腔倏然一顿闷滞,一口恶血猛然涌出——
  马球比赛,就这样华丽丽的谢幕鸟~
  *******
  五日后。
  昨夜一场暴雨“哗啦啦”地骤降,夹着闪电雷鸣,酝酿了两日的闷热终于得以释放,一夜过后,天气倏然清凉了许多。
  舒子妤心情大好,非常奇迹的早早便起了身,在香环惊愕不已的目光下吃罢早膳,接着便一路溜达着在府中花园瞎逛,今日早起,纯碎是为了贪恋一下清晨难得驻留的微凉清风,咳,还有另一个原因,猜猜~
  无聊之际,她左转右转,上蹦下跳,这里伸伸,那里欠欠,饶有兴致的做起了广播体操——噗~有谁敢活到“奔三”的岁数了还记得这玩意儿?——除了她,弱爆鸟~
  锻炼了一阵子,心里掂量着时间也快到了,舒子妤立刻整了整衣襟、裙摆、头发,敛了敛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精神抖擞的提步,往竹园走去,一路上晃悠着,漫不经心之态,给人一看,便以为她纯碎是不经意路过此地。。。
  都快要走到竹园了,咋地还没遇见?
  舒子妤不由纳闷,折回身子,按原路返回,接着又折回身子,往竹园走去,反反复复了N遍,还是没能如愿以偿——制造个“不期而遇”。
  难道还没起床?急忙仰头看天,都快日出了。。。
  伸长脖子往竹园里边探去,沉寂得只听到鸟儿欢叫的声
  音,一阵清风拂过,夹带着紫竹的淡淡清香。没来,那就直接进去等好了。。。一番嘀咕,就蹦跶着奔了进去,嘴里还叼着一朵小花。
  一场夜雨洗礼,竹园里一片清冷,无论是木本或是草本的花儿,零落凋败、满地皆是,舒子妤心里一阵心疼,微叹一声后进了紫竹亭,一屁股落座。
  时间悄悄而逝,她等得犯困不已、呵欠连连,本是端端正正的坐着,接着双手托腮,后来直接趴在石桌上跟猪比睡姿!多久没早起,突然早起可真不习惯哈!要不是为了等她相公,这时候应该还忙着在床上学打滚。。。
  前两日,她跟樊少骑着追影去兜风,闲聊之余,得知高天凛每日卯时,一般都会来竹园练剑,她听后兴奋不已,为此便留了心。几日前在马场上,见他如此骁勇飒爽,她倒还想再次欣赏她相公的丰姿神采!
  何况那一次昏厥之后,就没再见到天凛了。那可是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天可知道她有多想念她相公。。。若非因他曾以“休妾”之罪威胁她不许擅闯东苑,她早就霸占他龙床,死赖着不走——胁迫同居鸟!
  可怜她的,十足一个闺中怨妇,念夫心切,夫却不采。唯有夜夜独守空闺,窗下梧桐听雨——凄凄惨惨戚戚。。。
  不过,她可以心酸的忍着,真的——樊少说天凛最近忙于奔走刑部和侍卫营,看似在调查那一日马场暗箭伤人事件,至今仍是毫无头绪。天凛对此案颇为看重,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而究竟谁为幕后主使?黑手的目的何在?是缘于铲除政敌,抑或是大宛国派暗使密谋刺杀大兴国君。。。。。。这些仍不得果。舒子妤直觉判断——黑手放箭,应是冲着天凛而来,但目标也极有可能是她。。。
  听闻昶王殿下素来与天凛不和,在政事与军事上颇有争议,天凛推崇什么,昶王便反对什么,故此俩人一直形同陌路,不免有口舌之争,私底下还曾大打出手。
  难怪昶王看天凛的眼神如此诡异,也难怪他总是三番四次企图“勾引”她,更难怪他想把她从天凛身边抢走——天凛所珍视的东西,他都想要。他们既是政敌,也曾是情敌——因为顾芊凝,曾经俩人大打出手,多半是因为她。
  但这件事,舒子妤一直蒙在鼓里,不知实情,只因高天凛不允许任何人对她提及。故此,时隔一段时间之后,又经过各种事端之后,她无意才得悉了此事。后来当她终于知道相关的情史,愤愤然把高天凛从鞋底到头发、再从头发到鞋底咒了个几千几百遍!
  男人长得太俊——不安全!
  正当她睡得天翻地覆时,忽觉一阵瘙痒袭来,抖了鼻子两下,不一会儿又打痒痒
  ,终于忍无可忍一手拍掉,睁大眼睛看向始作俑者,爆吼,“姐姐的忍耐肯定会过界,给我理智啊!!”
  樊少被震得弹开一步,耳朵嗡嗡直响,赶紧扬起手来,遮挡对面喷发而来的唾沫,惊奇曰,“你咋地没睡着啊?”不小心触了老虎须鸟~~
  “你耍瓜!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没床没枕头,姐姐我睡得着吗?!”高音贝回答,抖着食指继续数落,“丫的,说什么你大师兄早上会来竹园练剑,你存心整我的吧?!”愤愤不解,一手叉腰,一手揪着樊少的耳朵,横眉怒瞪。
  “哎哟~~疼疼~~放手放手!”樊少不满催促,全身一阵发毛——果然如此,啥事都可以得罪她,但千万别得罪她“起床失败”。真理啊真理。。。这次试验得出的结果——正确。
  “你赶紧给我说实话!”依然不放手,纠得越发用力,一大早没睡好,她正犯着“觉气”,睡不够严重的恶果——谁惹她,她跟谁急!
  “大师兄真的是天天晨起练剑,我还不知道么?”樊少用力掰开她的手指,挣扎几下终于脱险,滚着白眼愤愤然,“人家不过一时口误,把清风苑说成了竹园!”小盆友继续抵死狡辩。
  “清风苑也能说成竹园?这差别多大呀——”更加愤恼,捋起水袖一脚踹去,“整我?!”一切皆已明了,不必留情,习惯使然,怨不得她。
  樊少捂着膝盖嗷嗷直叫,咳,有些过分装疼,搏她同情。舒子妤踹他,一向不咋地发功——她也心疼小盆友。
  俩人斗嘴斗了半天,斗累了,便要离开竹园。
  互相勾搭着,经过一颗树下,倏然一阵疾风扫过,树上的花瓣纷纷扬扬,飞舞旋转翩跹而落,经过一夜风雨洗礼,花儿残败不少,颇有“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的伤感美。
  “真美呀。。。”樊少突然来了兴致,依着树干,搓手兴奋曰,“十三姨!我在这儿站着,你踹上一脚,一定很好玩!”——他还想再看一次,那漫天繁花抖落而下的美景。
  舒子妤一怔,“哦。”抬起美腿,一脚使劲儿踹去——踹完仍旧一头雾水。
  惨叫暴起,抓狂声回荡竹园上空,袅袅不绝。。。某人泪奔中。
  舒子妤一脸惊奇,困惑曰,“是你让我踹的,喊啥子呀?”踹出去不久后,终于觉悟。。。
  “叫你踹树,不是踹本少爷!”樊少咬牙切齿,疼哭流涕,万分不解——她也有2B的时候?装B的吧。。。?(解释:B系列词汇。。。他是从舒子妤身上耳濡目染学来的,收获可不少呢!啧啧,勾搭在一起太久了。。。)
  “哦。。。刚刚明白。”继续无辜,一脸B样,若无其事,
  华丽丽的走出竹园。。。。。。
  ********
  路过水榭。
  府里一个小丫鬟,长得清秀可人,端着一盘子,上面是冒着热气的青花瓷碗。丫头此时正小心翼翼的走着,与游手好闲的舒子妤不期而遇。
  “十三姨,您早!”热烈的打招呼,一笑,两个酒窝娇态毕现。
  “嗯,你也早。”舒子妤笑脸回应,多瞧了一眼,继续提步,与丫鬟插身而过,却又顿足止步——这丫鬟。。。似曾相识?倏然回头,笑得和蔼可亲,“你是。。。凌儿?”
  凌儿丫头回身,笑意可人,点点头,“是的,奴婢叫凌儿。十三姨有吩咐吗?”心里感动又骄傲,未来夫人记得她呢!
  果然没记错,是安排在东苑伺候的丫鬟。舒子妤走至她身边,指着盘子,疑惑问道,“这是给谁的?”咳,明知故问~~
  “回十三姨,这是给将军的汤药。”凌儿丫头乖巧的回答,真懂事。
  “药?”舒子妤略有思忖,灵光一闪,急忙接过盘子,“给我吧!一边玩蛋去——”不忘大方的丢出一块碎银子。
  凌儿丫头受宠若惊,攥着碎银两眼是光,喜滋滋点头哈腰道谢后,乐颠颠的一边玩耍去鸟~
  舒子妤端着盘子,一边思忖各种可能出现的对话情景,一边脚步稳当地往东苑走去——
  原本是要去清风苑偷看天凛练剑,却没料到他生病了,幸亏遇到凌儿丫头,否则又是白跑一趟。又念及早已练就一身铜墙铁壁的高大将军也会生病,舒子妤的心里一阵一阵泛疼——爱夫心切。。。
  不知不觉,便是到了东苑。站在天凛厢房门前,踯躅犹豫了老半晌,还是不敢跨进去。心里掂量着——真被休了咋办?
  “好心送药,应该不会被踹出来吧。。。”心里嘀咕着,看见大门敞开,天凛一定在屋里。难得与相公独处,她决定豁出去了。休就休,休了之后再倒追回来!——咳,新时代女性的逆生长精神,表扬!
  深吸一口大气,再呼出,迈开大步,奋勇的跨进了门槛——相公,我来鸟~
  前殿没人?蹑手蹑脚,脑袋继续往里探去,顿时倒抽一口寒气——入目,狗血的一幕!!
  果然没错哇,一般破门而入的结果,往往会出现两种狗血镜头——上吊或洗澡!!如今不同的是——女人逆转为男人。
  一处紫檀镂空雕花绢纱屏风之后,袅袅泛上的水雾氤氲迷蒙,一个颀长高拔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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