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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不乖 作者:菡笑(潇湘书院vip2012-05-12完结)-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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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可能的,可是那名奉召入宫的官员,却是可以下手的
  这会子,君逸之正伏在一株大树上,俯视着慈宁宫的方向,他等得有些无聊,就问身边的从文道:“你说,会是哪位大人来啊?”
  从文撇了撇嘴道:“主子您这么英明睿智的人都猜不到,小的这么蠢笨,怎么可能猜到啊。”
  君逸之满面慈爱地摸了摸从文的后脑勺,目光中露出几分欣慰,“虽然你是蠢笨了一点,但是,幸得你在主子我的教导之下,尚有几分自知之明,还算不得太蠢。”
  从文用力朝天翻了个白眼,君逸之奇怪地问,“我让你监视着东北方,你监视老天爷干什么?还是你得了上三白,两眼只能朝天?”

  从文忙将目光调正,免得主子说出更让他抓狂的话来。
  君逸之又逗了从文几句,从文这会子学乖了,怎么也不再开口,君逸之无聊地道:“真无聊。”
  又候了一盏茶的功夫,宫内传出梆鼓声,已经是亥正了。君逸之想,这个时辰应当差不多了。果不其然,就见两名太监沿着墙根快步往慈宁宫的方向走了过来。
  君逸之瞧着前面那人的身影,象是太后身边的魏公公,后面那人也是一身太监打扮,但是将头埋得极低,几乎要扎到自己胸膛里去了,必定是外臣无疑。他往四周看了看,嘿嘿一笑,推了推从文问道:“两件事,一件去长春宫请惟芳长公主,一件是给那家伙上点药。主子我大方宽厚,让你先选。
  从文低着头道:“我先下药。”
  君逸之听得直摇头,“就知道你喜欢干这种事。”从怀里摸出两个小瓷瓶,交给从文,“不记得什么是什么了,你随意选着用吧。省着点,最主要的是,不能太露痕迹。”
  从文无语地抽了抽嘴角,看着主子纵身一跃,顺着墙根下的阴影,没入漆黑的夜色之中。
  君逸之摸到了长春宫,估量着长孙芬应当是住在配殿里,便直接到了配殿的后窗下,用小刀挑开窗户纸,眯着眼打量了一下,用长而有力的手指在窗棂上或轻或重地敲击几下,长孙芬听到后,也敲了敲床柱回应,君逸之便一猫腰回去找从文。
  一直找到慈宁宫大殿外的一处廊柱后,才找到从文。从文刚刚将一些药粉吹到那名官员的脸上和手上,没办法,因为魏公公也是一位高手,从文不敢靠得太近,还是趁到了殿外,魏公公先进去禀报的当儿,才得了手。他小声禀报给主子,“是张长蔚、张大人。”
  君逸之点了点头,四下张望了一下,打量着没有暗卫,两人这才跃上屋檐,找到太后所在的宫殿,伏在琉璃瓦上,一个倒挂金勾,从敞开透气的小天窗处,居高临下地准备欣赏大戏。
  太后正在与张长蔚小声地商量着对策,太后原以为黄大人不过是从商户手中接点孝敬罢了,并没想到黄大人真个从工程中挪用了银子,她也想过官员贪墨的事儿,并采取了相应的对策,让几个官员相互监督,只是没想到,黄大人将这些官员都拉下了水。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让太后有些措手不及,可是她毕竟是在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相较于惶恐不安的张长蔚,太后并没那么慌张,思忖了片刻后,问道:“黄卿能确定那些人拿银子时签名的册子,在他自己手上么?”
  张长蔚紧张地道:“册子还在,可是黄大人说,似乎是誊抄的。”
  “帐面上呢?”
  “帐面上都是抹平了的,黄大人说,请的最好的帐房先生,不会被查出来。”
  太后安了心,“那就好。”
  张长蔚支吾道:“只是实际上的银子……差了几万两。”
  太后冷笑一声,“差了几万两?张卿说这话的意思,是想让哀家给他补上么?”说着声色俱厉,“你回去告诉黄海,若是还想当这个官儿,就马上给哀家卖房子卖地,将这几万两银子补上,否则,哀家能抬举他,亦能将他踩入尘埃之中!”
  张长蔚抹着额头的冷汗道:“是是是,臣一定将太后的口谕传达给黄大人。只是……黄大人特意来找臣说,银子大约要过一个月才能凑齐,他之前的银子已经拿去放了,总要到年关,就是让商户先预交明年的保证金,也得到年关的时候。”
  太后想了想,斩钉截铁地道:“先拖,若是有人拿那本记录来指摘,就让所有人死咬着不承认便是。哼,难道银子上还刻了字,哪个是从工部的库房到黄卿手中再到旁人手中的么?”
  拖就一个字,但有时真的很好使,只要到了年关,从商户那儿预支的银子、放出去的银子就都能到帐,足以填补上工程款中的漏洞了。
  太后继续指点道:“工部还有其他的官员,你速让人去查一查,哀家就不相信了,旁人就那么清白无辜?查出一个,就让御史弹劾一个,哀家倒要看看,朝廷能撤掉多少个。”
  法不责众,这也是一条有利的武器,闹得越大,越不好收拾,最终,朝廷只能让官员们将吞下去的银子吐出来,然后不了了之。
  张长蔚眸光发亮,满面惊叹且钦佩之色,“太后英明。”
  这表情,惊讶中隐含钦佩、钦佩中又带着几分发自肺腑的崇敬,是张长蔚惯常在太后面前做的,分寸总是拿捏得刚刚好,不会太露、太露显得虚假,也不会太浅、太浅则太后无法分辨。无需任何多余的语言,太后都能感知他对她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而且又不是用旁人那种露骨的连篇马屁表达出来的,仿佛是无意之中心情的流露,更显得真实可信,张长蔚也因此格外得太后的青眼。
  只是今天这表情做起来却有几分狰狞的味道,太后几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张卿是吏部尚书,调查工部官员贪墨一事,本也是张卿的分内职责,想来不会出任何差错的吧?”
  张长蔚“咬牙切齿”地道:“是。”
  太后的面色沉了下来,“张卿可是有何异议?”
  “没……臣没……有异议。”
  说得咬牙切齿且断断续续,太后的面色愈发沉了,但是声音还是放得很柔和,显示她是多么的平易近人,“张卿若有别的看法,也可说出来,与哀家探讨一二。”

  这一回张长蔚连回答都不回答了,只用鼻腔“唔”了一声,可是从他僵硬的面颊上就能看出,后槽牙咬得有多紧。
  太后正要发怒,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声响,太后不满地蹙眉问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魏公公忙躬身退出去,不一会儿折返回来,小声禀道:“长公主带着长孙小姐求见,言道有重要之事相告。”
  人都已经到了殿外,而且闹了一会子了,看来惟芳是不见到她不会甘心,若惟芳不走,张长蔚也走不了,太后只略一沉吟,便道:“传。”
  张长蔚忙垂下头,就想往屏风后躲,那里是放恭桶的地方,可还没等他走到屏风处,惟芳长公主就牵着长孙芬的手,神色焦急地走了进来,张长蔚只得憋着一张苦瓜脸,退到太后身后,充当太监。
  惟芳只草草福了福,便道:“母后容禀,芬儿她方才做了个可怕的梦,与母后您有关的。”说着催促长孙芬,“你快说与母后听。”
  世人都笃信梦兆,太后一听这梦是与自己有关的,也关注了起来,示意长孙芬仔细描述,不论是怎样的情形,都但说无妨,她自会找高僧解梦。
  长孙芬忙禀道:“臣女梦见太后冬至那日去寺庙祈福,百姓们无不簇拥膜拜,可是……可是却忽然蹿出几名刺客,将、将……请太后恕臣女不敢直言,犹记得梦中,漫天漫地的白雪被鲜血染成红色,风吹几里,都带着血腥之气……臣女被梦中景象惊醒,故而特来禀报太后。”
  太后和魏公公闻言,俱是一惊,后日便是冬至,太后的确是打算到相国寺大做法事,为百姓祈福、并施舍米粮的。
  民间素来有冬至大如年的说法,每到十一月冬至这一日,百姓们要更易新衣,备办饮酒,享祀先祖,寄寓来年合家团圆、丰收富庶;朝廷也会休沐一日,官员们庆贺往来,阖家团聚,如同过年一般。尤其今年夏季大旱,收成锐减,摄政王因为趁机颁下一系列惠民政策,而深得百姓拥戴,先前太后就想用计调换米粮,将摄政王的名声败坏掉,可惜没有成功,而如今已经入冬,早先备下的米粮已经发放下去,百姓们对摄政王更是感激,太后不得不趁冬至的时机,收拢民心。
  只是这种打算,太后还压在心底,怕提早说出来,被摄政王抢了先,摄政王府也时常开棚施粥,收拢民心,她不想让人学了她去。却不曾想,这没说出口的打算,竟在长孙芬的梦中出现,而且还如此凶险,怎不让太后惊心
  太后罕见地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可梦见了那几名刺客的音容?”
  长孙芬娇躯一颤,似乎回想到了什么可怕之事,太后和魏公公睁圆了眼睛盯着她,只盼她将刺客的容颜说出来,好防患于未然。
  长孙芬闭了闭眼睛,有些害怕地道:“他们五人都蒙着脸,只是后来在打斗中,其中两人的面巾被侍卫们挑下,臣女记得,一人颧骨上有一个大黑痣,另一人没什么特点,只记得他生得眉目清秀。”
  这说了跟没说一样,魏公公焦急地问,“请长孙小姐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别的特征,比如身高、拿刀拿剑的姿势等等。”
  长孙芬想仔细描述,可又有些词穷,比划了半天没说明白,便指着将头埋到胸前的张长蔚道:“不如请那位小公公过来一下,臣女对照着他来说,能说得更清晰些。”
  太后和魏公公、张长蔚三人都心中一颤,这个要求可真不好!因为长孙太保是朝中一品大员,张长蔚可没少去长孙府上拍马献殷勤,况且张长蔚又算是长辈一级的了,每逢年关张长蔚去长孙府上拜年之时,长孙太保都会让儿女们出来,给叔叔伯伯们请安,长孙芬是认识张长蔚的!
  魏公公忙恬着脸往前走上几步,笑道:“不如长孙小姐对照着奴才来说吧。”
  长孙芬歉意地道:“实在对不住,魏公公您深身福相,与刺客的形容不符。”
  这魏公公年岁大了,脸和肚皮已经是滚瓜溜圆,远不如保养得宜的张长蔚挺拔,长孙芬拿这一点来说,魏公公也反驳不得。
  惟芳长公主是个急性子,见张长蔚不但不动,还站在母后身后扭来扭去,一点没个庄重,心头火起,大喝一声,“叫你出来,听见没有!”
  太后低喝一声,“惟芳,你就快要成亲了,这爆炭性子可得改改。”
  她不好说惟芳喝斥一个“太监”有何不对,只是这个“太监”的确是不能到长孙芬的面前去,这时候好不后悔,刚才应当寻个借口,先让张长蔚到殿外候着的。可是,当时也是怕擦身而过的时候,被长孙芬认出来不是。
  惟芳平白被母后斥了一句,对这个“太监”愈发不满,嘟着小嘴道:“母后,孩儿只是觉得这个死太监居然不愿为母后分忧,实在是太过份了。”她是个行动派,嘴里一边说,就一边蹿过去,伸手去揪张长蔚的耳朵,要将他揪到长孙芬的面前去。
  这个动作对于张长蔚来说,可不得了,还并非光是怕自己的身份暴露的问题,早在与太后商议正事的时候,他就觉得身子有些不妥当,燥热得厉害,而且又有些痒,尤其是某处,当时尚能忍住,可现在已经有些忍耐不住的架势,恨不能将背抵在石柱上,用力地蹭,方能解痒。更为可恶的是,那处儿已经高高地支起了擎天一柱,现在隐在阴影处还没什么,若是被揪到灯火之下,一眼就能瞧出不妥来,就算这内殿里的人都不认识他,也能知道他不是个太监。
  更为麻烦的是,他看到惟芳长公主朝他走过来,他竟有种想冲上前去抱住她的冲动,当然,理智尚存,杀了张长蔚,他也是断断不敢的。
  君逸之和从文两个人的角度不同,看到的情形自然不同。君逸之忍不住笑弯了两只凤目,问从文道:“你给他下的是什么药?”
  从文撇嘴道:“主子您忘了,您说不记得瓶子里是什么药了,小的就两种都挑了些,量也不敢大了,好叫他留下些神智。”
  君逸之慈爱地摸摸从文的后脑勺,“乖从文,总算没白跟主子我一场,慢慢学聪明了。”
  两个人用传音入密交谈,倒也不怕有人听了去,只是动作幅度不敢大了,太后身边必定是有暗卫戒备的。

  内殿里头,惟芳已经揪住了张长蔚的耳朵,一把将他从太后身后拖出来,再抬腿一踹,踢得张长蔚往前一扑,趴在长孙芬面前的金砖地面上。
  长孙芬忍着笑,正色道:“还请这位公公站直身子,我才好仔细分说。
  太后道:“且慢,魏公公,你去另唤一个得用的过来,这小子哀家今日才教训了一番,杖了三十下,这会子只怕是站不直的。”
  惟芳走巧走过来,听说这个太监是才受了罚了,便伸腿踢了一脚,“原来是个犯事的。”
  张长蔚被这一脚踢得猛然扑到地砖上,某处一阵疼痛过后,就极快地涌上一股无比舒坦的颤栗感,他心中又惊又怕又慌,可是身体却背叛了自己的意识,情不自禁地顺着之前的感觉,挺了腰在地上拱了拱,那处儿在金砖上一摩擦,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说不出的畅快,根本就不想起身,只想这样在地上一直拱一直拱……还夸张地大声“啊”了出来,那声调说不出的暧昧和兴奋。
  虽说惟芳和长孙芬都是未出阁的少女,并不知道这声音里包含了什么涵义,可是听在耳朵里,却觉得无比怪异,耳根子也古怪地热了红了;太后是经过情事的,魏公公是立在窗外记过《君恩册》的,都听出了不对劲,惊疑地互望一眼,心中顿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魏公公见机得快,立即大喝道:“还不快滚出去,自去执事房领板子,长公主不过小罚一下,你叫得这般凄惨,是想免了对长公主不敬的罚么?”
  趴在地上无比舒坦的张长蔚,对身体的反应又是惊惧,又是无法抗拒,他心中察觉到了一丝大事不妙的气息,因而强忍着对金砖地板的无限爱意,挣扎着爬跪起来,以头触地,仿佛在等着太后和长公主的处罚。
  太后也感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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