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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女风华 作者:逝雪浅(潇湘2014-01-17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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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吃完饭,复健完毕之后,他与我坐在梨花案前,我抓着他那价值不菲的狼毫,在一张白纸上面潇洒落画,画中正是一只游水的鸭子,简单的两个‘2’字,再加两个‘小’字组成,下面还加了些波浪纹。
白依漓见了摇摇头,无声地貌似在说:此画丑焉。
我‘嘿嘿嘿’抓了把脸,话说持之以恒还是非常重要的,以前我有学过些,但是如今还是忘记了,岁月不饶人啊……
他开始教起我来,画为二类:工笔花鸟;写意花鸟。方法有:白描、勾勒、勾填、没骨、泼墨等等。他说和他画的山水一样,步骤不外乎临摹、写生、创作。
把他教我的都运用一番下来,一幅花鸟图就已经作了出来,看了连我也为之惊奇,没有想到能作得这么逼真好看。白依漓也点点头表示尚可,我高兴坏了,连连又画了几幅,干了以后小心翼翼的放了起来。
青松回来之后,听闻我跟少爷学画,缠着我要看我的画,我尴尬又翻了出来,他毫不吝啬地赞了我一番,让我怪不好意思的。
次日,我去厨房的时候再也不敢走昨天那条路了,只好硬着头皮走过花园,在花园没有见到那花匠的身影,我才呼出了一口气,方才走在安全大道上。
走到湖边,远远望见昨日我掉下去的地方,我停步远看,忽然感觉身后有人近身,回身查看,就见眼前有一件衣衫往我头上飞来,随即被那人近身猛地一推。
我惊讶的微微张嘴往湖中倒去,丢下手中拿着的水桶不顾后背着地的危险地扭转身子,透过身前漂浮着的衣衫,那人的身影渐渐浮现在我的眼前——青衫,冷笑勾起的嘴角,秀美的右脸,得逞的眼神,对上我随后转为惊讶的之色。
这人竟是水云?!
“扑通!”
这事情发生在刹那,我的身体落在了水里,发出了大大的响声,那衣衫也姗姗落在我的头上,我伸手拿开,抬眼岸上已然没了水云的身影,我一身狼狈地上了岸,望着葵夫人院子方向皱眉深思了一阵,把手中抓着的衣衫放置花丛底下,放才到厨房。
张大妈一见我,连忙让我到了灶前取暖,惊讶问道:“这一身狼狈,莫不是小姐又掉湖里了?”
“没,只是在湖边踩空了。”我摇头缄口不言方才事情。
她嗔怪地刮了我一眼道:“瞧你,这么不小心,仔细你自个身体,我这就给你打了热水,你就给我赶紧回去把衣服换了,待会我煮了姜汤让人送去给你。”
我听了连忙摇头:“这怎么可以劳烦人家,我在这等着便是。”张大妈摇头一脸拿我不是的神情。待喝了姜汤,回去之时我见藏在花丛之下的衣衫已然不见,我眉目一敛,快步走离此地,进了郁园,跟一脸讶然的青松打了个照面。
“天心姑娘,你这又是……?”
“只是不小心掉下了湖里了。”把手中的水递到他的手里,“少爷就麻烦你了,我先去收拾下。”见他点头答应,我连忙进房间把衣服换了,收拾好到少爷房中,一进门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惹得屋内两人往我瞧来。
“听说你又掉湖里去了?”白依漓望着我的湿发直皱眉,毕竟我接连两天落水,事情也发生得偏巧,不让人心生好奇也难。我干笑道:“是的,不小心不小……”随后两个大大的喷嚏,忒是响亮。
听得这两声巨响,白依漓跟青松神情显得也是更加担心了,白依漓吩咐青松道:“你去让人请位大夫过来,让他开副药让天心喝下。”
见青松点头就要抬脚出门,我连连摆手道:“不用这么麻烦了,我的身体很好,昨天都没有事儿,待我自己弄方板蓝根喝下便行……”
“怎可拿自己的身体不是,你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就回来。”青松一脸都是对我的不快,打断了我的话,从我身旁走过。
白依漓朝我招手,我走至他的身旁,他示意我低身下来,随后我的额头上多了一只手,我愕然看着他,他的脸庞近在咫尺,皮肤细腻如水,俊美非凡,害得我本是平静的脸一下微微烧红了起来,眼睛瞥向一边不敢再看。
感觉他手心在我额头停顿了许久,我正是好奇,便感觉他拖拉了手的位置,来到我的伤疤处细细抚摸了一下,我心中顿时像一只羽毛在挑拨般一酸,连忙拉开距离微弓着身体不能放松,被他摸过得伤疤处也是像着了火般。
白依漓被我的动作弄得一愣,好似不知自己方才的动作算得上失礼般,道:“还没有见到发热的迹象,但是也要注意,我不谙这些岐黄之道,让大夫过来看上一看,发出一贴方子来。”
我听了胡乱点头,道:“谢少爷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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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021 血红的嫁衣。
他许是感觉到了我突然的拘束,好久他才问道:“你那伤疤,是怎么弄上的?”
我就知道他会问的,我整理了下思绪道:“是小时候调皮,爬树在树上掉下来了。”事实上是那可恶的四夫人推的,这我可不能随意跟人说。
“看来很严重,大概也伤及到了你的脑子。”
我连连点头,是很严重,就是我从京城如何到了这应城的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醒来想起失忆前事情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浑身疼痛,仔细一瞧还有狗咬的伤。据以前跟我一起讨饭的小孩子说我平时挺安静的,但是有时候简直就是一个疯子,如今我还一直担心这我会不会得狂犬病。
现在回想来说,我能恢复常态真是太好了,现在我想起来都是浑身发毛,对四夫人的恨意也是加深了些。
不久后,青松领了一位挎着药箱子的中年大夫进来,那大夫帮我诊了脉后说道:“这位姑娘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凉,回去开一方药让人送来。”
“劳烦您了。”
我把大夫送至院门,见他走远,正要转身,突然见花丛后面有个身影跟着那中年大夫一闪而逝,服饰很是眼熟,正要追上前去查看,却被青松在后面叫住。
“天心姑娘,少爷让你今天不用侍候了,你快些回去歇息。”
我有些受宠若惊,也不拂了少爷的好意,因为如今我觉得身体确实有些不适了,头也有点发热,遂点头答应,回去自己房间里面坐了一下,然后躺下睡着。
也不知多久,青松叫醒了我,门没栓,他自己开了门进来,我头晕晕浑浑噩噩支起身,眯眼见青松手上拿着一碗药放置桌上,我全身软软的又摔下了床。
青松示意我起来,看着我恹恹的样子道,摆了一张俊脸指责我道:“瞧你不小心,现果真病了吧?快些把药喝了。”
哼哼声地又爬了起来:“…头有些晕晕的,谢谢你帮我把药端来了……”掀开被子就要起来,但是被他过来止住了我的动作:“你不用起来了,躺着躺着,我拿与你便是。”
“那谢谢你了……”
“这药我扇凉了,你趁热喝了。”他走前把药端至我的嘴边,我喝了小口试了试,温度尚好,只是这药实在太苦,便捏着鼻子,大口大口喝下,完后直吐舌喘大气,那厢青松见我这般怪摸样便笑了,至怀中拿了一小块什么出来,直接塞到我的嘴里,霎时舌里甜腻一片。
“少爷早猜着你怕药苦了,便叫我带上了糖块,往后的药我都会送过来,你就不用操劳了,好生歇着养病。”听得我连连点头答应他。许是见我没有什么精神,也不多作停留,便收拾好了出了房门。
大概是喝了药的原因,我很快就睡着了,但是睡得极不安稳,身上有如人压住般透不过气,浑身提不起劲,胃部翻滚,趴在床沿又呕又吐,冷汗也是冒得厉害,霎时把我的衣衫全湿了。
就算病得精神再恍惚,也知道自己病情直下,身体状况确实让人堪忧,这吓坏了端药过来的青松,连忙又请了先前那大夫过来,此时,我已经是陷入了昏迷之中。
感觉自己游荡在一座大山之下,见到了几许零星落座的木屋,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一条小路走去,不久见到一间小木屋,开门进去,眼前的环境确实如此熟悉,正是我那梦中那红衣女子的房间。
只是此时房中没有人,我慢慢踱至那少女的床前,忆起她手中绣着的东西,好似放在了床头下面,我伸手一翻,果真见到了一张红布,拿起来看了一下,上面绣着一只大面积的翱翔的金凤,绣工虽不见得有多好,但是一针一线越是往下就绣得越好,可见那女孩在这下了不少的功夫。
这是一件嫁衣。
仔细打量,这红色布料上面还有不少的深红色大多都已经凝结,不想,这便是那少女刺绣过程中刺伤了手流下来的血了。
也不知现在我在想些什么,幸福跟酸楚洋溢在一起,却又胜过千百般滋味让人难受,放下手中的嫁衣,在这间房子里面走了一遭,见到角落放了不少铲锄之类的农器,心里油然而生的是阵阵熟悉感,不由得心里一阵惆怅,自己跟这位少女是什么样的关系?
带着这个疑问,我走出了这个房间,迎面过来的是两位年纪约莫四十来岁的粗衣大婶,她们眼睛瞟了瞟我这边,或者说是我身后的屋子,身子远避脚步加快,眼露厌恶,自从上次的梦中经历,我知道她们是看不见我的,遂近她们身后,看能听到些什么。
她们走了许久,终是打断了沉默,右边的妇女说道:“也不知族长是怎么想的,会让苏詺后天娶了这灾星,也不怕这灾星剋了他家。”
灾星?苏詺,莫不就是以往梦着的詺哥哥?
“诶!”左边那妇女左右看了一看,确定没有人了,才说道:“这我听说了,老族长的心思着实难猜测,若不是她是老族长表亲的女儿,一早就被赶出山了!自从她来了我们这里之后,出现了多少不详的事情啊!来到的第一天,剋死了自家娘亲,不久后全村发病,其他不说了,如今老天不下雨,咱们种下的庄稼眼看就要干涸死去,你说能不急吗?”
说完,她又低声说道:“我得的小道消息,他们说这次可不是要娶她,而是按照形式来冲喜,而后要举办祭天,求老天爷下雨呢!你嘴巴闭严了,这事万万不能让那断掌的灾星听到。”
右边妇女双眼晶亮点头,两人甚是高兴地走远,留下愣在原地的我。
断掌的灾星,这少女莫不就是那牛鼻子道人说的我的前生?
我听了心里凉渗渗的,转身往回走,到了那少女的房间里面,不知何时她回了来,依旧快快乐乐地绣着嫁衣,我心中酸楚,也不管她能不能听着,大声喊道:“别绣了!他娶你是有目的的!到头来终是换得心伤,你又何必!”
她无动于衷,只是好像受了什么感应般抬起了头,以前看到的隔了重纱的面貌也显露在了我面前,那是一个极其清秀的女子,小小年纪,双眼里饱含着不同年龄的沧桑感,我的眼泪倏地掉下,毫无预警。
她困惑地左右看了看,见并不能见着什么,故又埋下头继续刺绣,手上的手银随着她的动作上上下下,口中喃喃道:“还有一天,今天必须要完成才行。”
我流泪不止,看着那满是茧的双手,确实是两条粗粗的直线,我在她的身边坐落,她捏着针的手刚刚好触及我坐的位置,手中拿着的针,穿过了我的心脏,一次,又一次。
疼痛,无休止地蔓延开来。
不知她绣了多久,也不知我坐了多久,直到她把金凤绣完整了,把最后一针线拉尽,结了线放松睡去的那一刻,我还是坐在床上看着她貌似满足的笑脸。
她此刻是这么的幸福,殊不知等着她的,不是完美的婚礼,而是血淋淋的结局。
感应门口有什么东西,我身形有些踉跄的走到门前,见到那所谓的‘詺哥哥’站在前面,面容依然模糊不清,却能感觉到他一脸的复杂,许久后转身抬步,我倚在门边,冷眼看他挺拔的身影一步一步走远。
婚礼的那天,早早便有几位婆子进来,帮少女梳妆打扮,穿上了她亲手完成的嫁衣,美艳无比,娇羞无限,一方红盖头,遮住了她幸福的笑颜。
婆子道:“姑娘啊,你可是有福了,苏家可是我们族里的名门望族,你这一嫁过去,可是一辈子都不愁吃穿了,呵呵。”
那方盖头的阻挡,我望不见她的神情,大概,很幸福吧。
迎亲的队伍已经来到了门前,唢呐声响彻了整片天空,把人都吸引了过来。望着门口的那顶喜轿,心中万般复杂,老婆子已然把少女背进了轿子,大喊一声:“起轿!”
顿时所有乐器都响了起来,我跟在人群中,望着那摇摆向前的喜轿,轿中那新娘,端庄地坐着,并没有因为轿的左右摇晃而有所失态,微风一过,吹起了喜帕的一角,露出了新娘微扬的嘴角,是那样的幸福。
那路的尽头设有一座高台,我已然看到高高耸立的桩子,以及旁边堆积的柴火和一大帮围着那地一脸严肃的人群。旁边一位穿着怪异的老者拿着一个碗正围着法台疾走,口中喃喃自语,不时撒下一些白花花的物拾,仔细一看,原来碗中装的都是米。
轿子停下,老婆子身体健朗,又背起了少女,一步步往那高台走去,口中也是喃喃,并不能听清她在说什么,她在高台上面放下,然后把少女的手绑在了柱子后面。
少女很平静,平静得让我害怕,忽然听她道:“不要让詺哥哥见着我,我怕吓着他。”老婆子听了一愣,也不应答,口中仍在喃喃叨叨。
原来,她竟是知道的。婆子走了下去,至我的身边又喃了一句,我愣在原地,几个男人把柴草搬了过来,原来,那婆子喃的那一句说的是:“此事便是他提议的,怎又可能会来看你。”
底下的人都跪了下拜天,那位老者现腰间系着长铃,手持抓鼓或单鼓,在击鼓摆铃声中,拟鹰飞舞,啄食供品,窜跳、扑抓,在神秘的气氛中舞耍点燃的香火,最后表演耍鼓旋转。
“水旺得土,方成池沼,水能生木,木多水缩,强水得木,……”
他先向神佛上供焚香膜拜,再拿起茭,双手合十参拜。双手一松,把茭擲于地上。擲茭完毕将茭一正一反恭敬置於供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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