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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风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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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同到范家来,恰好程公子用过午饭,闲步前厅,劈面撞见,俱各拱手称谢。石秀甫惊讶道:“早上过来奉候,闻贵体有恙不得面会。”程公子接说道;“贱体一向过于安逸,快活惯了,连日不免受些气苦劳顿,不觉疲困异常,刚才起身在散步遣闷。两位此来莫非冯小姐有些好消息么?”冯畏天把眉一蹙道:“天下尽有奇奇怪怪的事,昨日这个木荣,因父死避祸,托迹舍下管园,这个情由想是真的了。孰知先与侄女苟合,竟〔冒〕名义气,抢夺逃去。”程公子道:“岂有此理!昨日在府县堂上凿凿有据,无非路见不平,解救送回府上。”冯畏天顿足道:“回去果然送回去的,但他另有奸计。木荣一面兜留我们在堂上打诨,他那里一面罄卷箱囊,连嫂子,奶娘一哄而去。今日老仆惊慌报我,我见他中门锁着,打开进看,阌其无人,囊卷一空。细细详情,岂不反堕其计了。”程公子呆了半晌道:“这样胡说,我不信!我不信!明明妻叔藏匿过了。我不管,前日聘金是妻叔收的,往来名帖又是妻叔出名,这个原聘小姐必定要个着落。”畏天着了急,忙立起身对天跪下,罚誓道:“我冯又敬若藏匿侄女,扯谎木荣拐去,图赖程慕安姻事,全家瘟死。”程公子一把扯起道:“且慢着,我有个对证的话在此。昨日府尊要留住梅生几日,然后进京受什么职,我如今差个人去打听着。若被府尊留住,凭你发天大的誓,谁个信你。若府尊留他不住,连夜去了,这便情有可原。”说罢,忙唤家人火速打听去了。冯畏天口心怀着鬼胎,闷坐等待消息。又踌躇道:“贼智最巧,万一他恐怕识破追赶,倒做个洗身计,故意逗留以信人心,我那时就跳入黄河终身不得清脱的了。又没有个侄女还他。五百两头又为儿子定亲打散。”正急得没法处,忽见家人去不多时,打听回来道:“小人走到半路,撞着了太爷身边的李门子,小人问他,他说梅老爷清早就要去,我们太爷与县官款留不住,飞也似去了。”冯畏天道:“何如?为甚这样要紧去,无疑的了。”程公子气呆了半晌道;“我一个原聘夫人被他抢去,难道罢了!”冯畏天道:“如今的事,倒易处了,不消走远路,写字与令尊,动疏参劾,最是快捷方式。先到府县动个抢劫呈词,立了跟脚。府县晓得你在上面做下来,自然依你,要他先出广捕,捕着就好了。那广捕的手段好不厉害,凭你躲到天边去〔也〕会搜着哩。那时人赃俱获,就在本府本县拷打问罪。待我堂上去把这男女羞辱一番,问他平日铁铮铮、硬巴巴讲礼义廉耻的嘴儿那里去了。”程公子就叫冯畏天写呈词。一…来到府县做个哭诉。府县终是迟疑不信,料冯小姐毕竟往避亲人家,再无梅傲雪抢去的理。见程公子情极不堪,勉强出个票儿,不敢写出梅字。只写道:

冯宦母女,无故隐遁,着捕差缉访着落回话。这个嫌疑怎洗得清,这叫做:

不磨怎见得不磷,惟■方显得不■。

第十五回 冯畏天恶报闹公堂 赵公子名成不二色

蛾眉饮恨泣离情,

改服怀惭事远行。

避害欲添掖下翅,

思恩忘却阃中身。

莲移玉陛欺朝彦,

策献金门愧士人。

两地云山愁不尽,

他乡故国月同明。

话说捕快闻得冯小姐满载而逃,好不动火,伙计们分路追寻。大凡捕快最有眼力,惯于冷处窥人。若有一点虚心,劈空一喝,自然胆战心惊,即便拿住。所以盗贼歹人,再逃不脱的。捕快奉此一差,四处查访,不但捕获冯小姐,正好借此寻些大意。一个在南门查看往来舡只,只见一只小舟,舱内坐着一个少年男子,一个少年女子。舱里行李包裹乱纷纷堆着。船家又慌慌张张狠命摇得甚快,光景可疑。劈空一喝道:“不许摇。”惊得那摇舡的,一只橹吓落了。舱内男女的脸儿登时改色。捕差情知是歹人,忙忙呼一只空船渡将过去,连船捉进城来。先把包裹搬了家去。一面报与冯畏天来识认,一面候知县出堂,带上审问。冯畏天只道获着了木荣、侄女,好不快心。暗自算计怎生把木荣出气,怎生把侄女羞辱。三两步当一步跑到县前来。刚值知县坐堂,捕获的男女已带进。此时县门首挨挤不开,道是冯小姐被人抢去,捕快捉回,好不稀奇。那冯畏天挤上堂去一看,男的不是木荣,女的不是侄女。那女子也有几分姿色,知县也认得不是冯小姐,但既已捉获,自然要审究来历。冯畏天想来与我没相干涉,立在堂下看审。忽见一个人在人丛中跑将出来,把男女两个怒目一看,捶胸跌足,跪上喊禀道:“爷爷快用严刑,登时处死这两个奴才淫妇,以正律法。小的家门不幸,不知作了什么恶,生此败伦伤化之女。”冯畏天见了,吓得魂飞魄散。那喊禀的原来非别,就是憨哥的岳丈李兆卿。冯畏天倒退下几步,躲在人背后去。听知县问李兆卿道;“这两个是你什么人?”李兆卿道:“一个是小的女儿,一个是小的义男,昨夜盗了衣饰物件逃出。小的正来具呈,求老爷出牌缉获,不意早巳就缚案下,有污龙断。”那女子不等知县开口,先匍伏台前说道:“犯女非敢为此淫奔之事,只因父先不慈,子敢不孝。”李兆卿道:“若我为父的不慈,不把你配亲与冯乡宦了。”女子道:“与冯乡宦配亲一事,便见为父的不慈处了。从来女子无贤贱,不过因丈夫之贤愚而立名,故图婚之始,最要详慎。今父亲单贪冯家豪棍的势力,希附羽翼,欺吓佃户乡民,全不虑及夫婿之奸丑。因父行不轨,竟是一个痴呆歹子。搬了家去。一面报与冯畏天来识认,一面候知县出堂,带上审问。冯畏天只道获着了木荣、侄女,好不快心。暗自算计怎生把木荣出气,怎生把侄女羞辱。三两步当一步跑到县前来。刚值知县坐堂,捕获的男女已带进。此时县门首挨挤不开,道是冯小姐被人抢去,捕快捉回,好不稀奇。那冯畏天挤上堂去一看,男的不是木荣,女的不是侄女。那女子也有几分姿色,知县也认得不是冯小姐,但既已捉获,自然要审究来历。冯畏天想来与我没相干涉,立在堂下看审。忽见一个人在人丛中跑将出来,把男女两个怒目一看,捶胸跌足,跪上喊禀道:“爷爷快用严刑,登时处死这两个奴才淫妇,以正律法。小的家门不幸,不知作了什么恶,生此败伦伤化之女。”冯畏天见了,吓得魂飞魄散。那喊禀的原来非别,就是憨哥的岳丈李兆卿。冯畏天倒退下几步,躲在人背后去。听知县问李兆卿道;“这两个是你什么人?”李兆卿道:“一个是小的女儿,一个是小的义男,昨夜盗了衣饰物件逃出。小的正来具呈,求老爷出牌缉获,不意早巳就缚案下,有污龙断。”那女子不等知县开口,先匍伏台前说道:“犯女非敢为此淫奔之事,只因父先不慈,子敢不孝。”李兆卿道:“若我为父的不慈,不把你配亲与冯乡宦了。”女子道:“与冯乡宦配亲一事,便见为父的不慈处了。从来女子无贤贱,不过因丈夫之贤愚而立名,故图婚之始,最要详慎。今父亲单贪冯家豪棍的势力,希附羽翼,欺吓佃户乡民,全不虑及夫婿之奸丑。因父行不轨,竟是一个痴呆歹子。日后过门,■■之化何在,喝随之义有乖,岂非误杀女儿终身大事。所以一时感愤,蹈此丑行。求老爷超拔蚁命,不致误适匪人。即捐躯台下,胜为丑类之妻,终身忧辱。”知县问李兆卿道:“与那一家姓冯的配亲?”李兆卿忙答道,“就是冯畏天。他哥子做过刑部尚书的。”县官笑一笑道:“好一个势利小人。”又对那女子道:“你既不愿配冯乡宦之子,却与义男私逃,志气也没有什么高处。”女子道:“与其贵冑之恶,不如贫贱之良。”知县对李兆卿道;“若正法起来,少不得你为父的也要问个治家不正之罪。你且带女儿回家。那义男仍付原差押着。待本县唤冯畏天来,问他情愿退婚还他财礼,倒不如把他二人配合了罢.”李兆卿只得挈了女儿,磕头谢出。那些看的人,个个拍手拍脚,哈哈大笑,互相讥诮。捕获侄女,倒获着了媳妇。冯畏天气得没摆布,羞得没体面,连忙把衣袖掩面飞跑回去,把憨哥千现世报,万现世报骂个不住,商议讨财礼退婚。正是:

为巧因风放野火,

转过风来偏烧我。

人被人欺犹且可,

自害自身没处躲。

这段笑话,哄哄传扬开去,那里还有第二家肯来对亲。所以憨哥竟老死没有妻子,也是冯畏天做人狠恶的果报。这是后话,休题。

且说闺英小姐,是日幸遇梅公子、孟宗政救回,虽暂脱虎穴,恐狼心未泯。因念昔日曾拜赵汝愚为义父,母姨虽死,可以栖依,避此强暴。但冒嫌疑而行,难免多露之讥,然亦顾不得了,少不得日后自知…白,所以携了母亲,连夜驾着一叶扁舟,望武林进发。因路上只有奶娘,并五个男子跟随,留住孟宗政护送到镇江,一…辞去。小姐暗惊其气宇轩昂,好一个英雄举动。毫不问及姓氏,希图酬报,不过一时义之所至,出头救援。如浮云太虚,过而不留者也。但小姐一时忙促,亦未曾问得姓氏,深为懊悔。不一日到了赵汝愚家,此时赵汝愚已往都中。赵公子接着,叙了兄妹之礼,打扫几间内房住下。冯夫人一向为着小姐忧闷,又路途劳碌,虽然住下,回首家园,时刻凄然,卧病起来,渐渐沉重。小姐手足无措,幸亏赵公子请医问卜然已无救,呜呼哀哉了。小姐痛哭的死而复廷,真个可怜。有一首《踏莎行》词为证:

海边孤雁,笼内晨鸡。血流泪染杜鹃啼。为娘吃尽千般苦,谁知一旦永抛离。故园梦杏,家乡路迷,可怜骨肉各东西。莫道亲疏情有间,亲不如疏恩义暌。

那衣衾棺椁,俱亏赵公子代为料理。小姐算计灵柩不便停搁家中,寻个庵院暂时寄放,日后归葬祖茔。只得设灵守孝不题。

却说程公子,看见冯小姐一去不知下落,也觉心灰意懒,瓦解冰消。又当不起待月之奉迎趋媚,一『点春心有处发泄,程夫人又恐儿子气出病来,再三劝慰说道;“夫妇前缘分定勉强不来的。即勉强得来,倘方底园盖终不得合,倒做人家不起的。管什么真假,只要随缘恩爱罢了。况你父亲知道未免倒要埋怨。被人耻笑反不如隐恶扬善罢。”石秀甫因打诨了几日,深为厌烦,巴不得程公子不说起,好空些工夫到赌场里去呼红捉绿,躁脾一番。所以时常对程公子说道:“人家结发夫妻,原不消才貌,只要中馈贤能把持家业。试看从来风流才子,那一个拘定洞房花烛,绝色佳人,那一个毕竟明媒正娶。红拂之月夜私奔,文君之琴心挑逗。西施虽美不过吴王之爱姬,绿珠虽艳,无非为石崇之宠婢。〔缺三十一字〕我看尊相具这副人才,享这种富贵,那个不慕,谁人不羡。凭你移花接木,弄月吟风,好不满园春色,到处风流哩。”说得程公子心花顿开,手舞足蹈道:“啐!有这样花街柳巷不走,倒去缘木求鱼,守株待兔,把一个快活男子受这样肮脏气恼,岂不可笑可耻。”正说得高兴,忽见一个家人从都中来的。程公子问道:“老爷一向起居好么?差你来做什么?”家人道:“有要紧家书,特差小人送与相公。再三吩咐,不可泄漏与别人知道。”程公子接来一看,但见层层密封,不知有甚机密说话,连忙藏在袖中。石秀甫道;“尊相既有贵干,小弟且暂别,少顷再会罢。”程公子,道:“闻兄指教,顿开执滞,逢君一夕话胜读十年书。其石秀老之谓乎,千万就来,弟当煮茗以候。”石秀甫喜得满面笑容,一拱而别。正是:

嫖有嫖伴,赌有赌友,

不管品行,那知好丑。

程公子送出石秀甫,悄悄到书房内,拆开父书一看。原来秋试主考与程松是同门同年,暗通关节,故此特写字回来,叫程公子打点进场,稳稳一个举人到手。程公子看了,喜得乱跳乱舞。快活道:“我若中了举人,那时岂不凭我买妾蓄婢,寻花折柳。即今之原聘不中意,我亦可另求淑女,移换转来就是了。”瞬息间,洋洋得意,骄傲起来了,走进房中对待月道:“你虽是一个使女,却喜你脚气好,一进门来我今科就要中举人。这个奶奶稳稳是你做的了。你们小姐倒没有这样福气。”喜得待月笑得合了眼缝。遂与母亲算计,试期已近,这里到南场路又不多,不如待孩儿考过,吃了鹿鸣宴,然后威威势势回家祭祖受贺罢,范云臣的妻子听得,巴不得内侄寓在他家中,也门庭热闹,有些威风。就在傍撺答道:“程公子且住在我家,且报了举人,荣归故里。”不一日已是八月初旬,路上应举的络绎不绝。程夫人忙收拾回家,打发程公子起身,到了南京,寻个寓所歇下。私想着愁眉蹙睑道:“虽有关节,卷子上叫我写什么在上面呢。”又想一想道:“啐!我只消把几篇旧文章记熟,胡乱写满卷子,照样安好关节就是了。试官既受父亲之托,只要照会关节,决不看文章好歹,”于是朝夕吟唔,勉强记诵,到进场这一日,幸喜记熟了数篇,有得移借撮办的,稳稳举人骗到手了,不胜欢喜。到得派定号房坐下,只要展开卷子润浓毛管一挥而就。谁知科场中通是鬼神作主起来也,不信程公子两手十指顷刻犹如瘫…,笔也持不起来,深自惊骇。再三抚摩那得能好,渐渐映心而痛,越指望好越痛得紧。在号房看着白卷,看了一昼夜。卷儿也撤去了,忍痛出场。说也奇怪,才出贡院两手便渐渐不痛,至寓所已是平复了。程公子又气又羞,不但没浔举人做,反受了一日一夜的痛苦。正是:

功名莫把等闲看,

全在人身方寸间。

总使神通勉强得,

管教祸患并相缠。

程公子忙收拾行李回去,家人看见未必得意,不好问得,暗里笑道:“我说这副嘴脸,这样品行,那里有举人到你的份,只好有兴而来败兴而去罢。”范云臣自从程公子起身赴试,日日在邻里间夸张内侄今科必中,屈指试期已过,盼望报录的来。听得一声锣响,一声张号,跑到门首,又是报别家的。指望了四五日,不见动静。后来方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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